明血-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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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把握将贼人缉拿归案?”王福脸色和缓起来,发生了事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事后不知补救,虽然从留字来看,这名黑影并不是来剌杀自己,可身为皇帝,若是受人威胁毫不理会,传出去难免颜面大损。
“回皇上,现在是晚上,贼人无法出城,臣请求皇上命令锦衣卫配合微臣,允许臣在京城大索三日,若是找不到贼人踪迹,臣愿以死抵罪。”
“胡闹,在京城大索三日,亏你想得出,此事朕不准,朕可以让锦衣卫给你配合,再给你十日时间,明察暗访,若是找不到贼人踪迹,朕撤了你的职,另行发落。”
“微臣遵臣。”眼下京城马上就要进行科考,马秉杰早已想到过皇帝不会同意在京城大索,只是却不得不表态,如今争取到十日时间,已经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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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节,本来不想解释什么,有人满意,就会有人不满意,只是谁说架空就不能有武功了,从汉朝开始,游侠之事就不绝于史,王越,郭解,这些人甚至凭着功夫挤身于朝堂,军队中,名将更是层出不穷,十人敌,百人敌,这些人,有人天生异禀,有人却是经过刻苦训练,即使是现在,也没人能完全否认功夫的存在,只是大部分人不能接触到,本书对于武功,只是一个点缀而已,主角并没有去练武,描写的武功也不会脱离现实,借助绳索越入高墙,并非太难之事吧,再高的高手,遇到火枪也要逃避,躲避不开,死路一条。
第一百二十八章亨九已死,诸位何如?
二天了许多精壮汉子,不时用鹰一样的眼睛打量着行人,凡是被他们打量着的人心中都会有一股寒意升起,一些小小混混们马上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躲了起来,倒是让大街上清静了许多。
不过,无论这些小混混们躲到哪里,他们还是会被人找上门来,先是一顿胖揍后,然后有人会拿出一把飞刀模样的图形让他们辨认,京城是皇帝脚下,依然免不了有三教九流,马秉杰虽然有锦衣卫协助,只是论消息灵通,还是这些混混,有些曾经玩过飞刀的混混顿时倒了大霉,立马抓进锦衣卫大牢。
虽然马秉杰从留书上的字迹和香气判定投书的是女子,可是也不能不防对方是故意将人引入歧途,唯一的线索只是那把飞刀,凡是发现飞刀样子的人自然不会放过。
街上如此动静,自然瞒不过朝臣的眼睛,许多朝臣暗自纳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锦衣卫和侍卫都同时出动了,不过,昨夜皇宫动静不小,加上宫女太监也不可能个个嘴上把门,只要一名官员知道了就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官员就知道昨晚皇宫进剌客的消息。
皇宫进了剌客,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些大臣不由将三十年前的挺击案相联系起来,三十年前,一名叫张差的男子手持木棍,径直闯入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击伤守门太监,差点就将太子击伤,好在内侍韩本用及时赶到,在前殿擒住张差,太子才得予脱险。
虽然剌客张差擒住了,可是案件反而扑朔迷离起来,张差说话颠三倒四,根本交待不清自己为何要杀太子,张差老家在济州,他本身靠砍柴和打猎为生,为何会突然来到京城,来到京城后又为何可以闯入戒备森严的东宫,这些都是一个迷。
当时正值郑贵妃千方百计想让皇帝改立自己儿子福王为太子,与东林党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机,太子若死,得益最大的当然是郑贵妃,一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郑贵妃,郑贵妃惶惶惶不可终日,每天只得寻死觅活,最终万历左右为难,让郑贵妃向太子低头认错之后,以疯癫奸徒罪将张差处以凌迟。
张差死了,案子却沉入迷雾之中,若是太子死了,得利的自然是郑贵妃和福王,郑贵妃脱不了嫌疑,可是太子根本就没有受到半点伤害,而且让一个砍柴的樵夫来寻剌太子,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若不是有人引导,这个人连东宫在哪里都分不清,当然,有可能是郑贵妃派人引导,张差最后还是交待了郑贵妃身边的两名心腹太监名字,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郑贵妃与太子不对付,凭郑贵妃身边两名太监想把剌客引到太子身边,恐怕有一点困难,这件事最终得益的反而是太子,郑贵妃只得息了让儿子从洛阳回京的心思。这不免让人以怀疑是不是东林党或太子自己演出的一场好戏。
好戏一罢,闹剧也罢,当年的挝击一案,凶手张差固然伏诛,郑贵妃身边两名亲信也送了命,福王没有了回京的机会,其中受牵连的官员更是不少。
如今皇帝遇剌,虽然没有伤到人,可是性质却比当年太子遇剌还要严重,更重要的是凶手还无影踪,若是皇帝借此机会大索天下,不知会牵连进多少官员?一些官员甚至怀疑会不会是皇上故布疑阵,想收拾一些宗室,听说两税制改革之前,颇有一些王爷不安分,皇帝若遇剌身亡,得利的自然是一些有机会接位的宗室王爷,若是如此,整个朝中又要振荡一番。
不过,早朝皇帝一脸平静,根本就没有提昨晚皇宫中的剌驾案,许多大臣放下悬着的心,那些猜测皇帝会借机对付宗室之人更是羞愧不已。
王福毕竟不是真正出身皇家。从后世来到这里也只有一年半地时间。昨晚之事明显象警告大于剌杀。哪会突然之间就与当年地挺击案联系起来。继尔联想到是宗室捣鬼。或者即使不是宗室捣鬼也可以借此机会将目标指向宗室。消除一些窥视皇位地目光。王福非但没有将此事扩大地意思。为了不引起轩然大波。反而不同意大索京城。让马秉杰、冯可宗两人保持低调。
不过。锦衣卫、侍卫两大系统全体出动。既使低调又能低调到哪里去。搜查一天后。既使是民间也开始流传起皇宫地遇剌案来。对于这个胆大包天地剌客。许多人都咒骂其不得好死。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行剌皇上。
二天过
锦衣卫地大牢里关满了抓来地小混混和一些捉奸犯科'有丝毫嫌疑。锦衣卫都毫不客气地用刑。一些人受刑不住。倒是招出了不少自己犯过地旧案子。经过锦衣卫、侍卫。加上五城兵马司二天地努力。倒是破获了不少以前地陈年旧案。只是关于剌客地消息却毫无进展。毕竟一只飞刀而已。又不是时常拿在手上。只要藏在身上谁也看不到。
马秉杰不由有点灰心丧气。皇帝留给他地时间不多。如果对方已经出城。即使找到线索十天地时间也是不够。何况眼下还毫无头绪。
“皇上。钱谦益钱大人求见。”
“传!”
钱谦益到过皇宫的次数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这次进宫,钱谦益却有点感觉脚发软,整个皇宫三步一哨,五步一纲,他每迈一次脚步就至少有四五人盯着,这些人都头戴白翎,身上穿着红色的军服,原先的侍卫大部分已经换掉,统统变成了羽林卫。
皇帝已有言,若是这次找不到剌客,大部分侍卫就不用回来了,侍卫将从羽林卫挑选,虽然将训练出来的羽林卫放在皇宫作侍卫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可是皇帝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也无人敢说三道四,选出来的羽林卫也是于有荣焉,只是他们对每一个人都怀疑是剌客的眼神让钱谦益实在受不了,到了皇帝办公场所时,钱谦益已经是汗流浃背。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咦,钱爱卿,你这是怎么啦,难道三月的天气就如此热。”看到钱谦益背上全是汗,王福讶然的道。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钱谦益谢恩完毕才道:“皇上的羽林卫虎威,微臣不胜惶恐。”
王福听得面露笑意,虽然刚刚经历了剌客,可是这几天有羽林卫在外面守着,王福晚上还是睡得香甜,只是羽林卫毕竟不是真正的侍卫,他们并没有接受过侍卫的训练,看来,让羽林卫代替所有的侍卫还是不行,倒是可以考虑挑选一些羽林卫进入侍卫队伍,对以前的侍卫再进行一番选拨就可以了。
笑过之后,王福脸色恢复正常,问道:“钱爱卿,三天时间已过,关于将洪承畴之事刊登在邸报上的文章可写好?”
钱谦益不慌不忙的道:“回皇上,臣已带来三份,还请皇上过目。”
王福伸手接过,拿起第一篇看了起来,上面拟的题目是《大明皇帝告满清官员书》,王福将内容匆匆看完,摇了摇头,这篇文章虽然后面写得有些气势,起到了警告那些投靠满人官员的作用,只是前面对于洪承畴之事匆匆带过,没有洪承畴作比较,后面写得再有气势也有点虚。
拿起第二篇,这篇的题目是《晚死四年、遗臭万年,论洪亨九之死》,王福点了点头,这篇的题目比上篇好,只是不知内容怎么样,仔细看了一遍,内容比起上篇来也要好,只是王福总感到有点还没有说到骨子里的感觉。
若是没有更好的,这篇也能将就着用了,自己也不指望凭着一篇文章就能使北方那些投靠满清的官员翻然醒悟,将最后一篇拿起,上面的题目是《亨九已死,诸位何如?》,看到这个题目,王福就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快速看了一篇,马上确认道:“就是它了,钱爱卿,你回去后,马上让人刊印,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发行。”
钱谦益瞄了一眼皇帝手上的这篇文章,没有马上接过,脸上反而还现出一丝尴尬:“皇上,真要用这篇文章过刊印天下?”
王福看到钱谦益脸上的神色,不由一愣,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对了,上两篇都有署名,一篇是吴次尾,这个吴次尾就是吴应箕吧,此人才具虽有,却不着重点,后面一篇是吴梅村,比他就要好,只是与后一篇相比还是要差一些,这篇是谁所写?”
钱谦益呐呐的道:“回皇上,是臣的小妾。
”
王福听得一怔:“小妾,柳如是?”
“正是,没想到皇上也知道微臣小妾之名。”
钱谦益一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话好象有点别扭,王福没有在意,重重的在椅子扶手上一拍道:“好极,就用这篇,一个女子倒看得如此透彻,朕要看看,这些在北方为满清效力的官员是否有勇气承认自己连女子都不如。”
正文 加更章节已发布,说几句
面的章节引起了一些书友的不满,也影响到了老茅的'T耽搁了不少时间,本来想在十二点之前码完,却还是没有赶上,加更搞到二十二号了,只能算是明天加更,实在抱歉。
关于情节,上一章老茅已经解释过了,实在不想再解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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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欲北行
柳如是这篇文章不是写得比吴应箕和吴伟业两人都好T7不敢自卖自夸的拿出来,只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忐忑,朝廷邸报何等重要,这篇文章更是皇帝亲点,若是皇帝知道是女子所写,而且是他小妾所写,会不会认为他是私心自用,会不会……
听到皇帝的赞赏,钱谦益总算放下心来:“微臣遵旨。”直到走出宫门外,钱谦益的脚步仍是轻飘飘的,这篇文章一出,河东君之名恐怕更是要响彻全国了。
又是一天过去,马秉杰和冯可宗两人对剌客的搜寻仍然没有进展,这天,左佥都御史府,陈子龙下朝回到家中,刚刚脱下朝服,一名十六七岁,身穿绿衣,脸蛋秀丽的少女从门外跳了出来,连蹦带跳的来到陈子龙身边:“爹爹,你回来了。”
看到女儿,陈子龙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嘴里却斥道:“清清,你都如此大了,一点也不知道稳重,看你走路哪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陈清清看到陈子龙嘴角的笑意,早已习惯父亲口不应心,毫不理会陈子龙的斥责,从桌子上拿起一本还散发出墨香的薄书:“咦,这是什么?朝廷的最新邸报么,我看看。”
说完,陈清清已经将邸报翻开,读了起来:“亨九已死,诸位何如?河东君作,爹爹,这个河东君是谁,怎么和柳姐姐的字一模一样?”
“是吗,可能是同字之人吧。”陈子龙闻言不在意的道,他下朝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看邸报,自然不知道。
“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这是《亨九已死,诸位何如?》这篇文章的开篇之句,借用了洪承畴当初自写的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只不过在后面各加了一字,意思便大为不同,陈清清连读十余句,便肯定的道:“没错,这肯定是柳姐姐写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