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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魅心计,训奴成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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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趴在崖边的她猛然站起身,不顾满身痛楚尘埃,赤红的眸子只想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红泪陪葬!!”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不其然间,空无一物的掌心蓦然多出一柄秋水长剑。

奴歌顾不得其他,剑锋携风破空直直刺向那人心窝。

黑衣蛟龙身影不急不缓一动,堪堪错过她的剑式,他逆风长发如魅飞舞,冷睨她“你杀不了我,倘若真的爱他,那你也跳下去好了。”

奴歌自知自己不是他敌手,双目红了红,扭头弃剑,果真三两步跑到崖边。

白色轻纱衣角一如方才红泪的温柔,她闭上眼,似是懒得再看眼前邪魅男子,张开双臂,果真向崖下扑去。

耳边长风呼啸如此真实……甚至那崖风倒灌打在脸上都是如此疼……

“红泪,红泪……”

一遍一遍轻声呢喃,仿佛是生生世世的咒语,永远都无法解开。

当年亦有似曾相识的梦境,如今故梦重温,依旧似曾相识不曾更改的选择,甚至比之从前更为笃定的抉择———你若不在,我亦离去。

奴歌跃下悬崖那一刻,大眼微微开启一道缝隙,像是想要对这可悲的世界告别……然,入目的,却只有那黑衣男子一丝深邃冰眸。

冷艳而高贵,如夜华美却又暗藏杀机。

杀机?

这是梦么?可怎的,竟是如此真实?

甚至那幽深如墨的一双眼,至今都近在咫尺的俯视。

————————————————————

马车依旧在颠簸,奴歌恍恍惚惚开启眼帘,再度茫然打量四周,入目但见司凌夜冷峻紧抿的唇角。

“红泪?嗯?”

他学着她梦中慌张一往而情深的语气,一字一句说给她听。

“你们就如此铿锵情深?便是连做梦都要在一起?”

奴歌愣了愣,好半响方才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躺在马车中。

思绪一点点回归……想是方才自己蛊毒复发,给自己疼昏了过去。

然后,然后是一场绵长荒唐殉情的梦,

视线一转,再看司凌夜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神情,奴歌大抵想到,自己一定梦游胡言乱语说了些什么。

梦境中,司凌夜崖边俯视自己的眼神,与此刻现实重叠,竟是如此想象。

奴歌不禁笑了起来。

原来纵使身在梦境,你依旧是迫不及待想要杀我的。

她自嘲一笑,落在司凌夜眼中……却是另一番寓意。

只是梦境而已,只是梦到红泪罢了,竟是值得她如此欢喜一笑的?

“红泪是你什么人?居然连梦境都离不开,相爱至深?朕竟是半点都不知晓的,你们还真是擅于伪装演戏啊。”

“我……”奴歌哑了哑嗓子,想说些什么辩解,可转念一想,自己并未做错,况且喜欢红泪确实发自内心,便只不置可否一笑。

她竟略有缄默的点头“皇上说是,那便是好了。”

司凌夜下意识眯眼打量奴歌“竟然都不辩驳的?”

“辩驳又有何用?难道皇上会突然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吗?”

“我们?”她竟早就把自己规划到红泪那一列了。

司凌夜摸了摸挺拔的鼻梁,转而测测一笑“那到不会。”“所以。”奴歌不再继续这话题,只是转而撩起车帘看向车外“何时能回宫呢?”

“你这半年在外不是过的很好?怎么又突然期待回宫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想……”奴歌含笑放下车帘,视线不其然望进司凌夜眼底,并无躲闪“是‘属下’在想。”她刻意咬清字音“风渊皇宫若大,华丽至斯甚至是无忧宫几倍之余……如此,既然无忧宫一把火旺滔天,它都可以烧的这么艳……如若这火放到宫里,那将是多么辉煌?”

奴歌眉梢微挑,像是挑衅。

“你倒是提醒了朕。”司凌夜摩挲下自己下颚,沉思模样“朕倒是要考虑考虑,回宫后是不是应该把你锁起来,同时多打些水井,以防万一。”

“如此,最好不过。”

没有人知道他二人看似风轻云淡的谈话,私下究竟是怎样的暗潮汹涌。

奴歌波澜不惊一笑,澄净的目光胜似垂垂性命晚矣的老者,她那看破沧桑宁静的眸,当下令司凌夜愈加厌恶深了三分。

“以后在朕面前,不准有如此清冷的目光!”

“我笑不被允许,说话自称不被允许,如今竟连这眼神都要被管制了。”奴歌抿唇而笑“皇上可还有什么看不惯的?一并说了吧,可防着属下哪日若再惹了皇上动怒犹不自知。”

“你!……”

“属下犯错受到惩罚是小,但若皇上气坏了万金之躯,可是属下罪过。”

‘啪————’

马车内小巧桌面上,一精致瓷杯蓦然没有缘由,凭空自行爆裂开来。

碎瓷一时飞溅,只是飞射角度奇巧并不伤人,唯有瓷杯内滚烫茶水像是受到什么强横的外力挤压,爆破四溢之时,不其然有几滴溅落到奴歌手背。

茶水混合着瓷沫烫到手上,奴歌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垂眸平静擦去茶水,徒留肌肤一片烫伤暗红。

回到最初

“皇上需要多加锻炼内敛功力才好……如若不然,您这一动怒,可不知要炸掉多少好瓷器杯子。”

司凌夜桌下握紧的手掌缓缓放开,暗自平复了内力只举目笑她“歌儿说的极是,这等瓷器,确实贵着呢。”

“所以请……”干净的声线话未说完,纤细的脖颈已然被一双大掌握住,温良的,却令人窒息。

“皇上真是巧取妙用,我这‘废物’向来也只能发挥被出气的功效了。不过皇上要小心,这瓷器被子炸了,里面茶水溅出且还会烫伤人呢,我若是死了……怕是后果怎的都比热水烫人更为谨慎对待吧?”

司凌夜冷哼“你倒是看得起自己。嫜”

“且不自卑罢了。”

面对奴歌缕缕驳他,司凌夜只‘哼’了声并不答话,不过手掌力道向上提了提,本是掐住脖颈的动作改为扳着奴歌小巧脸颊,左右端详仔细看了看。

奴歌被瞧的有些莫名,不过后天训练的强大心理素质使她下意识缄默不做声散。

半响,司凌夜始终没在奴歌脸上找出什么端倪,只得自己问出口“减震是什么?”

奴歌愣住。

此一刻就算她先前给自己做了再大的心理建设,似乎也都不会管用。

他在哪得来这一词的!?

奴歌第一反应竟是这世上或许另有一个不属于这世界的灵魂,不过这荒谬的想法很快被她自己否决了下去。

倘若另一个异世之人游荡在此,他没道理安生至今,只甩出一个现代词来。

“朕问你话呢。”

脖颈上的手掌缓缓放开,司凌夜正襟危坐,又回到对面座椅上去与奴歌对视。幽深的眸,只一层层探究荡开。

‘他这是起疑了?’灵巧的脑袋迅速将信息翻腾一变,不过眨眼须勿,奴歌已然将司凌夜自哪听来如此词汇,各种可能都猜想个遍,而后迅速作出分析,想了及时搪塞对策答案。

“主上您?……”

“先回答朕‘减震’是什么。”

本想岔开话题的奴歌眼见着心思被揭穿,避无可避,她只莞尔一笑“防止车子颠簸,尽量让人舒适的东西罢了。”

像面对他这样的人说谎反而会给自己徒增麻烦,况且‘减震’这东西,就算司凌夜再聪明也无从考究。半真半假的回答最合适不过。

况且自己并没有骗他,不过言辞化简而已。

而对面司凌夜得到答案只深眸转了转,沉默不语似并不打算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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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金碧辉煌的华丽,树梢林角的巍峨。

刚入玄武门,司凌夜便驱车自行离开,只将奴歌一人丢在朱红宛若地狱华丽皇宫门口。

时值响午,奴歌抬起小手遮挡住眼前大片刺眼的阳光,眯眼看着头顶庄严压人窒息‘玄武’两字,忽然只觉好笑。

“兜兜转转,如今竟然又要回到这,真是时也,命也。”

垂眸不禁怅然一笑,出去皇宫大半年都做了什么?像是一次旅行,然后呢?又回来了……

“姐姐,姐姐姐姐?”

身后蓦然疏朗响起清凉一声,闻声辨位,奴歌回头直接找到声音来源一团锦绣。

但见皇宫西方偏殿处,一华服锦衣十五六岁少年含笑热切向自己跑来。

这人是谁?

奴歌眯眼将越跑越近的少年细细打量,脑海模糊却始终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

“姐姐!”

未曾待到奴歌想起眼前少年来历,那孩子便已然扑进奴歌怀中。

少年扬起小脸,猫儿般缩在奴歌怀里蹭了蹭“姐姐,你多久没来看我了?姐姐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嗯?”

少年一双水汪汪大眼尽是控诉委屈望着奴歌,看的后者一阵心疼……然,其更多的,则是头痛。

这疯癫孩子到底谁家的?

奴歌举目四望,却见少年跑来方向,逐渐摇曳走来一青衣窈窕端庄美人。

腰如约素,一条碧色要带系在腰间,恰到好处衬托出她不可一握如柳腰肢,配合这其稳重步伐,越加凸显其玲珑自持。

“宫铃!”奴歌焦急招手,指指怀中孩子,险些跳起脚来“你少在那扮演成熟稳重!快来帮我把这孩子扒下来!”

南宫铃笑盈盈走进,眼角眉梢不见多少伸出援手之意,反倒有着三分看好戏架势。

“怎的主子,刚刚回宫而已,便连一个小孩子都搞不定了?”

“哪里是什么小孩子!他站直都要比我高出去好多好不好!”奴歌夸张伸手比了比,叫苦不已。

“这孩子到底谁家的?”

与之南宫铃同时配合,强行将身上章鱼爪扒下来,奴歌略有慌张躲到宫铃身后,眼神示意看着少年‘乖乖,你别过来’!

“姐姐……”少年可怜兮兮伸手“姐姐你,你不要我了?”

奴歌忍不住白眼“拜托,我们素不相识好么?”

“我……”少年见自己言语能力不能与奴歌做口舌之争,当下只得楚楚可怜望向南宫铃求助。

小鹿般水灵灵大眼一眨不眨看向南宫铃,后者一个萧瑟却真真委实受用。

“他是……”南宫铃头痛揉了揉额角“是……”

抬眸看着南宫铃介绍这般为难模样,奴歌当下便觉好奇,不禁扭头多看了少年几眼。

清秀的眉宇,水汪汪动人明眸,白皙细致的肌肤堪比女孩,这小腰身,尤其这可人模样……怎的看着,竟有些眼熟?

“咦啧啧?这小模样哪里见过?”

南宫铃无力看着奴歌流氓样,幽怨“可不正是当初你与若雪在大街上捡回来的孩子!”

“大街上?”心思电闪,奴歌眯眼不禁细细再度打量眼前少年,一丝熟悉感油然而生。

千机堂、若雪和通缉单、一群乞丐、昏迷不醒的少年……

“哦!”奴歌恍然大悟“他不正是那个被我计划着卖到青楼当男倌,又或者嫁给你做夫君的孩子??他当时不是生死不明了吗?”

南宫铃一脸菜色“不是你让南宫引千拼尽全力救他,甚至当初还以‘扣薪水’为要挟。”

“啊?有么?”奴歌尴尬挠头“那我不也是为了你好?看你单身寂寞如此之久,这不给你选的夫婿,防止你变成黄脸婆?”一惊一乍后又小声嘀咕道“你须知黄脸婆有多可怕。”“你!”南宫铃耳尖,脸上菜色更重“主子你戏弄我也就罢了……可。”纤指颤颤指向少年“可偃月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偃月?”奴歌眸子亮了亮“好名字!”多么适合男倌头牌的名头!当初自己眼光怎么就如此独到??

“……”宫铃默“主子,眼下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那重点是!宫铃,这孩子你到底喜不喜欢??”奴歌摩拳擦掌“你若不喜欢,便把他给我……”

“你这不逼良为……?”知道奴歌是在玩笑,是以南宫铃娇嗔无奈长叹,视线环顾周遭富丽堂皇一圈“若是在宫外,或许你还来得及胡作非为,可如今……”

深宫啊,怎能容得你洒脱自由?

“嗯?”被南宫铃如此提点,奴歌这才回身抬起头来。

眼前一片红墙琉璃瓦,树梢林角的巍峨,尊贵尽是奢华到空虚的宝象。

“是啊。”奴歌苦苦一笑“竟是在宫外生活的久了,忘记自己此刻身处何境……如此,这男倌A计划怕是不能实施,那么B计划……这孩子必然要嫁给宫铃你当夫婿了。”

“主子,你别玩笑了。”

“怎么能是玩笑?难道你能想到让他跟在身边的更好身份么?”

南宫铃愣了愣“主子的意思是?”

奴歌转眸睇视那楚楚可怜看着自己的少年“这孩子他,脑子有问题吧?”

“嗯?没想到你竟这么快看了出来。”

奴歌走到少年身前,略用内力密语与宫铃沟通“否则他与我素不相识,怎么会扑到一个陌生人怀里亲昵呼唤‘姐姐’?”

“他这里……”南宫铃为难指了指脑袋部位“我哥南宫引千说,这孩子中的是慢性腐心毒素,可中毒已久,虽是命已保住,可曾经的记忆却……”

“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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