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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魅心计,训奴成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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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在高贵的笑着,仿佛一切真的都只是为了金沙好。

金沙呆愣之后,掩在衣袖下的唇角也不禁勾了勾。

有失误,不过,也有收获。

看来,果然是她没错了。

纵然这次没有将人要到,不过依照这风渊皇帝的表现看来,这奴歌,确实是有些分量重要性的。

而司凌夜这般模样,看似随和一切好协商,实际上,坚定的态度怕是宁可让其死,都不会让那什么神女去自己南蛮,如此……

金沙眸低一丝雪亮闪过,很快便压制下去。

对于司凌夜的‘恩泽’她又是一番恍然大悟的千恩万谢,表示自己愚拙,没有想到易容这一层,还说自己关心则乱,生活在小小南蛮没见过世面,还请司凌夜见谅芸芸。

对此司凌夜只是配合着一笑了之。

宴席要人风波之后,歌舞升平一切进行井然有序。有欢歌,有载舞。彩带罗衫衣香鬓影……一切在奴歌眼中看来,喧闹恍惚如梦。

而在这样的梦境中,日起月落又是四五天,奴歌暗中跟着金沙,定时去跟司凌夜汇报情况,一直相安无事。

金沙没有再出手试探她,对此奴歌倒也乐得自在。

再倒数两天便是司凌夜迎娶金沙的日子,而随着这样隆重日子的逼近,奴歌近来越加惶惶不安起来。

接连几天一直尾随金沙之后,未曾回过落霞宫半刻,恍惚间,竟有些想念宫铃与偃月。

她只强自将这不安当做思念所致。

奴歌向来是个想到便要做到的人,既然心头探望之念切切,便要很快从速解决。

于是瞅准了时机,看金沙睡午觉的空挡,转身几番起跃,以最近能发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落霞宫。

一道影子,几乎逐风追日。

…………

落霞宫是出了名的清冷,没有什么宫女侍人,一向是难得的闲散安逸。

故而奴歌有幸一入院子,便见偃月蹲在苍劲大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拔草玩。

已经是深秋,偶尔有风吹过的时候,树上会有落叶哗啦啦的飘落,像是歌颂生命的序曲,看在眼底没由的荒凉。

偃月掌中那一抹即将枯萎的墨绿,此刻在奴歌以为中,它都是带着浓重秋意的衾冷。她曾经对四季与生命从来都是了无所觉,似乎一直是生活在一个待命的模式之中,接到命令,计划,执行,而后刺杀,结束行动,再待命……。

如此周而复始,无限往复循环。

而如今……生命里多出了这样或那样的人,有声有色的出现在眼前,驻扎在心间,她觉得她也活了过来,于是开始对四季,对人命有了一些感触。

不过仅仅局限于:喜欢春夏秋,因为有很多果子吃,讨厌冬,因为冷。不再无依据有命令便杀人……因为看着被她所杀之人,亲人哭天抢地送葬很累。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只因她心中有了牵绊,所以不再愿意踏足这些凡俗血腥。

如此胡思乱想着站了片刻,这时蹲在树下拔草的偃月已经发现了归来的奴歌,一声欢天喜地的惊呼,拍了拍小手便‘哒哒哒’的跑来奴歌面前。

少年不管不顾的环抱住奴歌精细腰身,小脸如猫窝在奴歌肩膀上蹭了蹭。

并且手上有着污泥,也毫不吝啬的分给奴歌衣服一半。

“你是把我当做抹布了?”奴歌垂眸看了看偃月拖着鞋子的双脚,感受着背后他的小手依旧在做摸泥的动作,有些无奈。

“你宫铃姐姐呢?”

“在屋子里做衣服。”说着便得意洋洋抬起头来,道“是给偃月做衣服哦,宫铃姐姐说,冬天很快就来啦,冬天有雪花,会很冷。”

“对,所以你这把白兔也到换毛的季节了,去。”奴歌抬手指了指落霞宫侧殿,一本正经道“到那间屋子里换毛去吧,不换完不要出来。”

偃月惊讶“人家不是兔子,哪里来的毛?”

“没有毛?那就洗澡去吧,嗯……多洗洗你那爪子。”说着睨视一下偃月的小手,抬手‘啪’的拍了一下“都是泥。”

“我才不去。”他有些撒娇别过头去“姐姐都好久不来看偃月,偃月生气,所以不要听话了。”

“嗯,这番拒绝理由理论与逻辑都非常鲜明。”奴歌赞同的点头“那就不要洗了罢……哦,晚上要啃烧鸡,你一定要继续保持这样的‘最佳’状态哟。”说着含笑向前走了两步,又坏笑回过头来“姐姐很看好你,偃月是男子汉一言九鼎,记得坚决不能洗手!”

转而大步流星走进内阁。

她走后,偃月则忽然浅笑起来,歪头看了看被奴歌碰过的掌心,缓缓收起了指尖。

似乎能握住她残留的独特余温。

“奴歌么?”糊弄小孩子的激将法都运用到我身上来了?真是……

浅浅的呢喃着,那样情绪复杂的语气,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神女图腾

落霞宫正殿

奴歌前脚刚刚迈入房门便习惯性扯开嗓子叫喊“宫铃你个丫头片子!你主子我罢工偷偷跑回来了,快给我弄些吃的!丫那什么金沙公主虐待我!不给我分配肉吃!!”

内阁间听见如此熟悉的叫喊,正在仔细穿针引线的宫铃指尖蓦然一抖,刺到了自己手指,豆大的血珠顷刻溺了出来,她却是不管不顾丢下手中针线活,转身跑了出来。

撩开珠帘,举目但见一身夜行衣裹身,身形清减了不少的奴歌。

“怎么瘦了?嫘”

“都是那公主太小气!”奴歌有些抱怨的坐在椅子上,顺手抓起桌上零碎的瓜子,专心致志磕了起来“这不是趁着她睡觉,我偷偷跑了出来么?”说着又可怜兮兮道“宫铃,你最近轻功有长进吧?有长进吧?”

“主子!那瓜子不是这样吃的!!”

宫铃无奈看着奴歌抓起一把瓜子一起塞到口中,而后一个皮一个皮的吐出来,有些无奈,又诧异獒。

这样的嘴上功夫,何止是了得?

那一小捧瓜子至少要十多粒,奴歌仅凭借一个舌头便能分明辨别出哪个是吃过的空壳,哪个是有饱满的果仁。

她哪里知道,奴歌这一堪称绝活的本事,都是在嘴巴里含着刀片血腥里苦练出来的。

只是眼下看着奴歌如此胡乱吃着瓜子,不得不纠正“这样很脏的,你要吃,我剥给你。”

“不要了。”她拍掉了宫铃伸来的手,讨好道“你小子要是有心,还是施展你的无上轻功,去御膳房给我偷回两只烧鸡吧,最近馋的慌。”

宫铃:“……”

“嗯。”又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挫败道“算了,今天时间怕是来不及,那公主戒备着呢,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看一看你们。”说着在胸前比划下十字“请相信我的忠诚,我绝不是为了吃饭而飞奔回来的!”

宫铃:“……”

“好,我先走了。嗯,话虽如此说……但下次回来之时,我还是希望看见桌上有烧鸡。”

宫铃有些跺脚“这么急?你才刚刚回来。”

“啊,身有使命不得已啊……还有偃月那孩子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让他玩泥巴拔草?一点艺术感都没有!想当初我都是教授若雪玩陶艺,哪天让那丫头来陪偃月。”

“若雪?”宫铃愣了愣,半响方才有些失落道“她很久都没有来了。”想了想,补充上个期限“自归宫以后。”

“哦,那可能是因为司凌夜看她看的紧吧。”

“是么?”

“嗯,人人都是有事做的,那丫头是在急着恋爱罢……我走了宫铃。”

说着又顺手抓一把瓜子塞到口中,人影闪到门外,点足飞掠,身形在几个眨眼间消失。

而宫铃看着奴歌消失的背影,眸子却有些若有所思。

若雪,这么久的时间怎么都没见她?难道真的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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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风习习贵煌宫内,平日里因金沙午睡的缘故,宫女侍人往来素来都是肃静针落可闻,并无窃窃私语有人走动情况。

今日却有些意外。

许是一时见着宫铃话家常激动,忘了时间。奴歌回来时金沙已经醒来,并且正举目看着奴歌近来当做床铺睡的雕梁。眸色深远。

旁侧的宫女为金沙怯怯斟了茶,跪在她身前高举过顶,她却不接。

奴歌眼角瞧了眼那身形已然瑟瑟发抖的宫女,心底叹了声,未加思索直接上前两步接下那茶,而后转身放到金沙旁侧矮几上。

挥手,让那宫女退了出去。

“公主殿下今日起的真早。”

说话间又向后退了两步,与金沙保持住安全的距离,恢复成了那面容冷静,以不变应万变的墨守成规模样。

甚至口中的瓜子壳都已然处理干净。

“去哪了?”

奴歌想也不想,直言道“人有三急,茅房。”

“茅房?”金沙眼角瞄了瞄奴歌白皙的指尖,又看了看身侧的茶杯,冷笑“你刚去过茅房,便帮我端茶?”

“哦,已经洗过了。”说着还配合的抬手给金沙看了看。

金沙从未打算饮茶,便也懒得追究,只追问道“出去居然这么久的?”

“可能是近来食物不大好的原因,茅房有人在排队。”面色不改色继续瞎掰道“并且女人上茅房本就件很慢的差事。”

金沙因为奴歌谈论如此敏感话题面不改色之姿,产生些许好奇,不禁衍生试探之意,便继续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慢差事?你的意思是?”

“所谓女人,总是要有那么一两天经期不是么?”说着飒爽一仰头,有些此招百试百灵的得意样。

心底又暗忖着:这招我有用来糊弄过司凌夜,蒙骗过卿别云,甚至昔日威风凛凛吓唬过偃月……都是走极端的路线的人物,今日用在你身上,不亏。

如此想着二话不说,起身又要跳上房梁。

“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在上面一样能听得见。”

“本宫要你下来!!”

‘啪’的一声,金沙蓦然拧眉,甩手将桌面的茶杯扔到地面。

一声碎瓷脆响之后,茶水飞溅间宫女们看着金沙眼色,战战兢兢识趣迅速撤退离去。

于是大殿又空旷了起来,徒留奴歌与金沙,一上一下僵持着。

“你平日里不是隐藏的都很好吗?温婉魅惑的,今天怎么突然爆发了?”

“我喜欢。”

看来公主若是想要刁蛮,那是不需要理由的。

奴歌默了默,到底翻身跃了下来“干嘛?”

有些无奈的模样,倒不是真的怕了金沙。

只是想着如若眼下自己不随了金沙的愿,怕是梁上一夜都睡不安稳。是以出于睡眠质量角度着想,奴歌明智选择配合她的要求。

“给本宫打水,本宫要洗澡。”

奴歌眼风瞄了瞄内阁的浴桶,大概明白了金沙的意思。

“你要我侍候你沐浴?可我这手只习惯了平日里拿刀执剑。”

“凡事不都是有第一次么。”金沙哼了哼,睨视下奴歌毋庸置疑道“给本宫去打热水。”“我……”

“你想违抗皇命吗?如今圣上可是将你分配给本宫了呢。”

司凌夜,又是拿司凌夜压我!!

奴歌窝火,却依旧转身怄气走出去打水。

不曾留意,金沙像是胜利者般扬起了下颚,眼角跳动着诡异的光华。

…………

金沙用来沐浴的浴桶奢华大的夸张,足足能容纳下四五个人的模样,对此奴歌纵然是叫了许多粗使丫鬟前来帮忙,却依旧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

打水之后,金沙又是乐此不疲的指使奴歌帮自己宽衣。

对此奴歌有些咬牙,想要下意识的拒绝。

却碍于司凌夜的命令在头顶上,宛若一柄锋利闪亮随时会落下来的刀锋,缩了缩脖子,便为保小命不得不抬手将金沙无袖纱裙帮脱下来,然后又是腰带,里衣……

在帮金沙把最后一件肚兜退下之时,奴歌秉持着色女风范‘不看白不看’心德,眼风略略扫向金沙傲人身材。‘啧啧’在心底叹了一声‘美人’。

然后眼角又是一动,瞧见金沙右锁骨处,有着一道淡紫华丽繁复的花纹。

这花纹看着古怪,似是某种远古图腾一般,熟悉的纹路好似哪里见过。

眸子疑虑盯着金沙的肩,脑海则是瞬间闪过司凌夜深谋远虑的脸。

昔日司凌夜百般阻扰自己锁骨上花纹显现,于是刻意在上面按下烙铁痕迹,以伤痕掩去了花纹原本模样。

如今再看金沙这花样,不正是与自己锁骨上的一模一样!?

“这可不就是……!?”

“就是什么?”金沙扬起眉尖,似乎有意让奴歌细赏般,特意展现着自己各个角度精美锁骨。

“就是……”奴歌默了默,登时察觉出金沙有意而为之的古怪,天生的敏感使她下意识止住话锋,改为掩饰讪讪一笑“没什么?我就是定时发疯而已,你别介意。”

司凌夜如此在意这东西,如今金沙又故意套话试探自己,想来这花纹来历定是不简单了。

为明哲保身少惹是生非,自己还是装傻充愣的好。

打定了主意,奴歌越发开始缄默不语起来。

“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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