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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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强的药量,要是不救他,怕是没命了。
红泪无言只是死死咬牙,忽略奴歌在身边的任何触觉。
可这身体现在该死的敏感着!除了她轻软的触碰,他现在甚至连她的清凛呼吸都感受的到!连她曼妙的声音都觉得诱惑!
尤其今夜的她,不同以往的妖艳着。
“歌儿,凤凰,我求你了,你快走吧,求你……”不禁服软,明白她执拗倔强的性子,唯有小声哄骗着她“我真的没事,你不在这里,我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胡说!”这次换她如此吼他“你真当我傻吗?”又伸手去戳他的脑门“看你这样子,用一个词形容简直是痛不欲生!难道此刻我离去把你让给其她女人吗!?好呀,你居然对别人起了心思!”
故意娇嗔着,不过是想要放松他绷紧的弦。
故作气恼质问之后,又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细碎劝说“红泪,没有什么的,我倒是有些感激对你下药之人,这样……你就彻底是我的了。”
说话间,冰凉是小手已经有些笨拙去潜入他的衣襟“还有啊,要怪就怪你生的太美丽,让别人起了心思,都怪你。”
“凤凰……”
“叫夫人,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记性的。”她含笑半趴在他胸口嬉笑“过了今夜呢,你就是不想娶我,都不行了。”
“不。”红泪却是勉强抬手握住她胡乱摸索的小手“我,我是喜欢你,一心一意,可并不是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知道的!这对你不公平!”
我想要娶你,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亲朋好友的祝福,是举世无双的凤冠霞披……
“有什么区别么?我不在乎的,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尊重我这就足够了,而且我是自愿的……再不然,你就当是我用强好了,然后明早你再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哭诉,好不好?”她掩唇眯眼‘咯咯’的脆笑,压着心口隐隐的疼,低头去细碎吻他“是我这色女想要你,是我,是我。”
她反复重复着,像是在给他做着什么心理建设般,终于那牢牢锁着她的大掌,微微因心动或者看开什么般,缓缓放开了去。
“我真的不想。”
“那是我想,想要你好么?”
终于,他投降在她耳边歉疚的低叹“委屈你了。”
“你个大傻子。”乌黑的水眸那样清澈看他,一派的纯粹不见做作,这样的女子,世间能得几回闻?
红泪心头一暖,微微支撑起身,配合着调皮如猫的她,轻柔亲吻了下。
“你很美。”
“很少听红泪夫君花言巧语啊,我都有些沾沾自喜了。”
“呵,我说真的呢。”
“人家知道。不过我家小相公也很美哟。”
“是……可你能不能不动来动去的?”
奴歌扬眉“我不动,你又没有力气,那怎么办事?”
红泪原本便泛红的脸颊,彻底色如滴血“你一个女子,怎么,怎么说出这等话来?”
“女子?今晚我就当自己是男的,你是小媳妇,你在下面。”她又坏坏的笑,流氓似的笑,抬手去扯他的衣服……
互相试探小心的亲吻,姿态如两只交颈的天鹅,正是夜深,初初动情时。
…………
“咵———!”
却在奴歌忍着犯疼的心口,强颜欢笑准备正式‘欺负’红泪时,侧殿那本应八百年不曾有人登入的殿门,今日意外被人几番踹开。
尤其这次,门扉惨败,险些随着那人负手而入掉落下来。
“伉俪情深,就算是再急不可耐的想要缠绵,起码也要换个地方罢!?”
“……”奴歌本是含笑的唇角,听闻此声蓦然僵住!
原本以为陷害自己之人,只是想要败坏自己清白,可如今看来……
司凌夜怎么会被引到这里来!!
自己身为一介奴仆还好,可红泪……
奴歌颦眉,几乎下意识想要将红泪藏起来,可起身之后却是发现,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来的不仅有司凌夜,更有与他形影不离的卿别云,所谓贵客金沙公主,甚至有些醉意微醺的司凌若雪……
若雪?
看见她,奴歌心底猛然凉了半截。
方才,方才红泪被人送来时,她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呼唤‘公主’并且紫色锦衣。
她如今又怎么醉成这样?
一时间疑惑太多,齐齐拥挤到脑海里叫嚣乱作一团。
剪不断,理还乱。
明明是不愿意往背叛那方面想,可今夜绝音出手相救,并且吟唱一曲惹人遐想的《凤求凰》,若雪是那样爱他,年轻气盛妒忌不无可能。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可到底不愿意去相信。
不愿相信自以为最亲近的人,给自己最致命无亲的一刀。
奴歌视线越过众人,只是直直看向若雪,却见她颦眉,侧首不知为何避开了她的注视。
“呵……”
有些心酸无奈的凉笑,却并不打算辩驳什么,只是举目直接望向司凌夜“皇上是打算如何处置我这勾。引了暗影的奴婢呢?”
“你倒是直白的很么。”司凌夜狭长眉眼半眯,面上看着半丝波澜不惊,实际却将所有暗涌波涛都死死压在了心口!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掐死这个女人!有多想将红泪抽筋扒骨碎尸万段!!
可终究是不能的……
到底他现在还需要她,并且红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
平日里自己假装不知,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罢了,却未曾料到自己的容忍放纵,竟然换来她如此明目张胆的背叛!
他有些咬牙切齿“你自己倒是说说,究竟想要如何呢?”
“自然是希望皇上成人之美,将我俩赐婚……”
心不甘,拱手相让
“自然是希望皇上成人之美,将我俩赐婚。”说着又伸手将已然滑落肩头大半的衣衫扯了回来。
“你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冷笑俯视她,并冷言冷语提示“奴歌。”
奴歌,奴歌……
名字中为奴为婢的标志,终生都休想抹去这痕迹。
“如果没有记错,我原名是应该叫东方……嬖”
“来人。”尚未等到奴歌辩驳什么,司凌夜已然广袖轻挥自殿外招来侍卫,抬手一指奴歌“押去地……”
“夜!”此刻倒是卿别云最先站了出来,一把握住司凌夜指向奴歌的指尖,软声在其耳侧低语“夜,我看此事略有蹊跷。”
司凌夜从来对卿别云都是分外真爱尊重的,此刻经她一提,不禁强自压下怒火三分,只是冷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浪。
卿别云会意,当下自然伏在司凌夜耳侧细语“夜,如我没有看错,那暗影似乎有被人所害,而这奴歌……眼下身子骨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司凌夜眉目一凛,侧首届时看向卿别云“什么叫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卿别云只是淡淡摇头“先放过此二人吧,阴谋显而易见的。”说着眉目状似不经意扫过在场金沙与司凌若雪二人,叹息“所谓情爱至深而不得,那才是最可怕。”
“别云的意思是?”司凌夜虽平日里不甚喜好关注这些女子后宫争斗,但他毕竟胜在天生睿智,如此经卿别云一提点,当下也算是勉强注意到了红泪不正常。
方才一时气恼,竟只是想着如何惩治奴歌。
“是我疏忽了。”
“此事应当彻查。”卿别云向着自己身侧一名小宫女微微侧身,抬手命令道“你留下侍候那暗影,其他的人随我回宫。”
留下?
听闻此言,奴歌下意识瞪大眼睛看向卿别云那妙丽身影,无不惊愕着。
把她身边的小宫女留给红泪?
卿别云,你这究竟是在帮我,还是在故意让我心疼!!
“我不同意!!”她下意识反驳“红泪也不会同意的!”
“你想让他死?”
卿别云并未多言,只是略略扬眉看向奴歌,后者哑然。
“还说是,你以为你现在真的能救他?为爱情的伟大献身吗?”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卿别云眼风略略瞄过司凌夜,又道“害死他一个也就罢了,你也不想活了?”
奴歌:“……”
“话我也只是说道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红影水袖一摇,人已率先带着宫女离去。
徒留奴歌混沌着思维在那无助的喘息。
卿别云,卿别云。
方才一席话,她说的对极,却又完全不对。
自己的确喜欢红泪,不能一时任性害他去死。
那么,便放手去看他与别人……
不禁拧了眉,有些协商求全之意望向司凌夜“皇上,其实我想……”
“你想死?”
果然,话还尚未说出,便被驳了回来。
…………
…………
“唔……”
此刻床上的红泪已然神智有些不清,只是靠着一抹警觉坚定不移的信念强撑着。
一声低吟许是因药效发挥作用燃烧筋脉所致,不禁让红泪发出痛苦的呼声。
不过纵然如此,他蜷在榻上依旧未动,像是想要固执的战胜什么。
奴歌终是看不过,忖了半响,贝齿狠狠咬唇,在下唇瓣处留下一排牙印,而后握拳在一行人诧异各色的目光中,勉强走到红泪身边,停下。
抬手撕下裙摆一块条形锦绣内衬黑布来,同时上榻微微半跪着,颤抖着动作为红泪附上眼帘。
当其冰凉的指尖带着奴歌特有的清泠气息接近后,红泪紧锁的眉宇开始微微放松。
如此近的距离,她就在他旁侧,垂眸甚至清晰可见他额头溺出的细汗。
浑然心疼,声音便也随着软了下来,像是哄诱“红泪,夜深了,睡吧。”
“那你呢?”他伸手想要来抓她,却被奴歌轻巧避过。
“我就在你旁边啊。”她扭头看了看卿别云留下的婢女,咬唇“我会留下来陪你。”话是如此说,却抬手招来那位宫女,将她拽到红泪身边。
“本夫人今夜心血来潮难得害羞一次,你不许看我。”
“是这样?”他已然开始神志不清,含含糊糊的回答她,声线都已经像是烧干了水分般嘶哑。
“对。”
“我听见旁边有声音,是不是还有人在?”
“不呢,人都走尽了。是老鼠……”
司凌夜一干人等正站在旁边,听闻此言不禁有些黑脸,却出奇的没有出言训斥她,只是冷眼旁观。
“哦。”红泪混沌的思维果真信了她,顿了顿,本就潮红的脸色顷刻越加羞怯起来“那,对不住了。”
倘若不是此刻情景不对,倘若不是眼下形势所逼,奴歌听到红泪如此江湖式‘道谢’,她兴许还真会笑出来。
可此时唇角不过刚刚划出一个半弧,不得不苦涩沉落下去。
“不谢。”她认真的回答他,同时将那小宫女手掌塞到红泪掌心……
“今夜的你感觉不大对。”
“因为你醉了。”
“你骗我,我明明没喝酒。”
“哦,那便怪这月色太美……”太凄凉。
奴歌扭头看向依旧有些迷茫的红泪,素手掩住唇角,生怕自己心口的疼痛演变为哭泣嘤咛。
榻上的他,单纯的像是个醉酒的孩子,任人用欺骗的手法被迫保护着。
看来对他下手之人不仅用了合欢花,更是参了不少迷。药罢……
‘红泪,红泪……’
一片赤红的丹心,到底只能溶为一滩无妄的血泪。
奴歌在心底小声呢喃着,明明不舍得离开,却要故作强硬的离去。
身边已经有两位宫女受司凌夜之命,过来伸手架起自己。
大殿中人,随着卿别云带头离去之后,已经有人向司凌夜请示,相继各自归宫而去。
自始至终,司凌若雪都没有正眼看奴歌一下,奴歌反倒是一直若有似无的注意着她,注意着,若雪身边的那一位近身宫女。
容貌秀丽,身材出挑,最最重要的是,那样一双冰雪睿智的眼,看着委实眼熟。
强迫自己细细回想之下,奴歌蓦然一惊!那女子!!……
看着紧随司凌若雪身后离去宫女的背影,奴歌忽然脑海光影一闪,回忆到前些时日,自己受命送卿别云回宫时,曾在一名公公手下救下一名受罚,被污蔑偷东西的宫女!
彼时那公公还说要一根根碾碎这宫女的手指做要挟,而自己到底看不过,到底上前打着卿别云的旗号,将那宫女救了下来。
当时卿别云还嘲笑自己也有一颗慈悲心肠,说不知她的旗号还会有救人的作用。
…………
一切恍然如昨,可如今再看这宫女,奴歌心境已然不复当初那般澄澈。
如果时光再来一次,她不禁开始要怀疑,自己当时还会不会去伸手救她。
而此刻……被卿别云留下的那名小宫女端端在奴歌注视中走到红泪面前,并且开始动作流畅的为其宽衣解带。
如今红泪药效已经发挥到极致,身上青筋跳动暴起。
奴歌回头看着这样的他,只觉得心口抽搐着疼。
这种疼不同于蛊毒复发,不似谁干脆赐给自己一剑。
反而是那种特别细致的抽搐,似是将冷厉的匕首摸索在人神经上,一下下的剔肉,割骨。
明明是纯洁无暇属于自己的,可眼下却要拱手让给她人。
红泪,倘若你明日醒来却发现是我亲自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