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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魅心计,训奴成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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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宫女顺着她视线所望,届时畏惧一阵萧瑟。

“听说皇上因那罪妃不贞勃然大怒,亲手处决了那虐子,传言当时那孩子四月有余,已经初出人形……听后院的嬷嬷说,那孩子被扔到乱岗时形态大概已经能看出,小胳膊小腿的……太医诊断大约是个男孩。”

“天,天啊!”

“你小声点叫!”年长宫女颦眉“时间不早了,我不能陪你继续闲聊,我家娘娘今天要吃莲子羹,我这就要去备膳。对了……你是哪个宫的?”

年长宫女挑眉,看着小宫女越加惨白的小脸,眼底,蓦然不动声色划过一丝奸计得逞般算计。

“我,我是。”小宫女死死咬唇,毫无血色小脸,越发紧皱到一起“奴婢,奴婢是最西边,最西边落霞宫的。”

“落霞?你,你该不会是?”故作惊讶声音陡然拔高。

年长宫女展现惊讶同时,小宫女身子瞬间跪了下去。

“姑姑救救我,奴婢不要去那罪妃那啊,姑姑救我!呜呜。”小宫女胆战心惊跪在年长宫女身侧,小手死死攥住其裙摆,似乎紧握生命最后浮萍般。

“这,我一个宫女,这主,我也做不了。”年长宫女面露难色。

“姑姑,姑姑求您了!云端还小,云端不想死啊!听说,听说疯子发起狂来都不像话,见谁打谁还抢人东西!……伺候这样的主子,云端简直是往火坑里跳啊!”

现在这一刻云端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两句话冲撞掌势嬷嬷之后,被分在落霞宫时,其她宫女用那般古怪眼神看自己。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

因为她未来的主子,竟是一个曾经放浪,如今疯癫的冷宫娘娘!!

“唉……云端,要说你也真够可怜,如此……”年长宫女怜惜一声长叹。

云端察言观色,见年长宫女并未完全拒绝自己请求,立即意识到这有回旋余地,当下她哭的更加卖力声与泪下“只要不要让云端伺候那疯娘娘,姑姑要云端做什么,云端都愿意!”

“这……”年长宫女似乎还在犹豫,不过那精明的眼底,刹那划过一丝狡黠。

“那罪妃昔日位阶很高,而今皇上又没有剥除她封号地位,反而重新赐给她‘奴’字称妃,想来俸禄不少。”年长宫女语义点到为止。

跪在地面云端眼珠一转,旋即会意了然“姑姑,云端明白!”

“嗯,还有,那奴妃原本便作风不正,如今疯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家瑶妃娘娘娴熟稳重,怕那奴妃借着疯癫缘由,再去惹是生非为皇家丢了颜面,所以……”

“云端知道!”小宫女眼底闪过睿智“云端自当将那奴妃行踪,完全禀报给姑姑,还望姑姑……”

“你若表现的好,我便与我家娘娘说,让她日后找个缘由,向皇上讨你过来,也好救你出火海。”年长宫女以袖掩唇,似是笑的慈悲。

“是!云端自当尽心竭力为娘娘效命!”恭恭敬敬叩首在年长宫女身边,云端小脸一派至诚。落叶衰败,落霞宫梧桐树随风飒飒而响,平添深秋哀凉。

“主子?主子?你又去了哪?”

宫铃举目四望,手中端着清水欲为奴歌洁面,四下环顾,却始终不见其半分身影。

时值响午,此刻正被人议论纷纷谈头论足,且百般寻找之人————奴妃娘娘,正在后院杂草重生中睡午觉。

荒草萋萋足见半人高,偶有飞虫掠过落在其肌肤之上,却是过而不叮咬。

甚至,有些触角敏感昆虫,早在路过侧卧草丛女子身侧,便以避开三分。

她身上有种令虫类畏惧的气息……极寒,极冷。

‘吧嗒’————

年久失修的破败窗棂,常年饱受风雨侵蚀故而破败不堪,此刻因风过‘吱呀’一声撞上墙壁,届时有零碎木硝掉落下来。

那掉木硝的窗子正在女子身后,她听见了声音,却懒得回头。

只凝声“铃铛,是你对不对?”

南宫铃听闻疑问,当下顺着声音出现在奴歌身后,待到看清眼前之景后小脸届时怪嗔“主子,你怎么又躺在地上,都说多少次了,地上寒凉,你快起来。”

“我没有躺在地上啊?我只是侧卧而已,哦……刚才有蚂蚁在说话,我没听清,所以想要再接近它们一些,嘿嘿。”又像是怕宫铃继续纠缠这话题,连忙转移注意道“铃铛你端着的是什么?”恭维道“好漂亮啊!”

“清水!”宫铃磨牙,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几步走到奴歌身前,矮身将水盆放到一边道“主子,洗脸了。”

“我不。”她却将头扭到一边“人家刚刚洗的,而且又不吃饭,洗什么脸啊,多浪费。”

无奈“你所谓的‘刚刚’已经是两天前了。”继而疑惑“何况,浪费什么?”

“水啊,虽说水是可再生资源,可我们要珍惜地球!”

“地,地球?”

“啊,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们脚下踩着的大地不是一马平川方形的!”似是来了兴致,奴歌当下一拍土地道“它是个圆的啊!七大洲四大洋的,你那个……”

“等等等,主子你说什么呢。”宫铃到底被绕蒙,揉着额角道“我只是想让主子洗脸而已,哪里用得上汪洋之水?”

暴露身份

“主子你总是有这么多奇怪的词语。”

“当然啦!”奴歌得意洋洋摇晃指尖“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嘛,我来自另一个国度啊。”

“什么!?”

“铃铛你不知道么?我不是这里的。”说话间语气渐低,似是提到伤心处,故而有些叹息韵味“我的家,是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那里人人平等,没有这么多帝王制,没有这么多跋扈的人!”又是愤世妒俗小模样握拳“而且我记得我银行卡里已经有丰厚的存款了,而且还没来得及挥霍掉!”

“银,银行?珥”

“哎呀,就是相当于现在的钱庄喽……但我们那的银行是有存款保障的,法制啊,哪里像这个晦暗的世界。”

“嘘!主子你胡说什么呢!”这话越说越荒唐,竟然批判到统治者头上,宫铃诧异样届时改为惶恐“祸从口出,这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上报皇上,咱们可是要被杀头的!”

“对啦对啦!就是皇上!这个世界皇上一定很霸道吧?动不动就杀人,我们那个社会,谁都没有这么荒谬滔天的权利!爷”

“主子!”宫铃已经被惊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想上前捂住奴歌嘴巴,生怕她再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就是讨厌,我就是……呜,铃铛你放手。”

“好了好了主子,我们不洗脸了,你可千万别再胡言了可好?我们现在这是冷宫,万一有人想要借机挑唆,你这番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定是会被误以为对帝王统治不满呢,这可是大不敬,足以扣上叛乱逆贼罪名啊!”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长睫忽闪,似是有些委屈“更何况,更何况人家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我的灵魂来自……”

‘咔嚓———’

“谁!!”

一声娇喝,宫铃届时凝眸锁定西墙脚,有人影忽闪而过……

“不好!”

心底一凛,宫铃运气连忙两步追了过去,起身跃上墙头视线一扫,眼前却是除却落叶萧萧再无人影。

“这……”

眼风一扫墙根处,常年灰烬掩埋的瓦片上可疑存有最新的断裂痕迹,似是被人不经意踩了一脚,痕迹虽不深,但宫铃毕竟胜在心细。

“主子!”

有些惶恐将视线自墙外收了回来,再去看草丛中无知无觉的奴歌,忧虑横生。

昔日为皇上办事奴歌与他人结下仇怨太多,她现在这般懵懂无知模样最容易被人下手,为护她周全,怕是日后自己半步都离不得了。

“主子,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明知去追偷听那人无妄,宫铃在心底暗暗祈祷对方是友非敌,转身自墙头跃下重新回到奴歌身边,抬手为她理了理沾有碎草的发丝,忧心道“就当是为了活命,就当是为了让宫铃不再担心你。”

“为了不再让铃铛担心我?”奴歌歪头认真忖了忖,而后坚定点头“铃铛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说的话我都听!”

“好……”

“可那个人朝西去了,铃铛不去追吗?”纤纤素手一指,正是方才偷听者离去方向。

宫铃愕然“你又没去看,如何知道?”

奴歌届时大眼一弯,骄傲一指自己耳朵“听的啊,而且我还知道他是个男人,身材消瘦,但功力不弱。”

宫铃已然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啊,我能嗅到空气中一种味道,这是刚才那个人留下的,有些闷闷潮湿的感觉。”

“主子?”这可是自己的主子?感官竟然如此敏感,似是修为更上一层楼,只可惜……心志受损,再高深的修为也怕是都要废了。

不禁惋惜,又有些暗暗庆幸。

惋惜她明珠蒙尘,庆幸她日后能过上曾经期待已久的平静日子。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眼下她这情况,任谁都不能妄断是好是坏。

如此想着,宫铃嘘气放松些许,顿了半响,又似是想起什么连忙借机教育道“既然主子能记住这种人的气息,以后主子一定要远离他们,明白吗?”

她现在如孩童,自己一定要将防范做到最深最远。

“这是游戏吗?”

“嗯……算是吧。”一场关于生死的考核游戏“主子以后要躲避这样的人,躲的越久,胜算几缕越大。”

“这样哦。”奴歌一副‘我赢定了’模样,坚定点头“明白了!以后一旦遇到这样常年生活在阴暗之处的人,我会躲得远远的!”

“常年生活在阴暗之处?”宫铃扬眉。

方才她说那离去之人身上有潮闷气息,如此可见是经久不见阳光所致,如此推断的话……莫不是暗影!

心底蓦然一惊,宫铃额头几乎霎时有冷汗溺出。

暗影如同皇上的眼睛,倘若他们出现在这,这意味着什么?

可转念一想……

不对不对!皇上早已经放弃这里多时,应当不会有时间派人来这看着,想是自己推测错误,多心了。

但……如果方才确实是皇上派来的人,那暗影将主子的话原封不动禀报上去,结果岂不是……

没有如果!

主子一定会好好的!没有人能再来加害她!

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如此反倒有些心安。再转头看向奴歌,正是一副可怜孩童模样坐在地上,可怜巴巴望着自己,顿觉心疼。

“主子,你快起来。”

“铃铛,我们不洗脸好么?”央央的语气,竟有些乞求的意味。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睡觉,想要梦到一位漂亮神仙,嗯,还有其他漂亮的公子。”不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梦中之人卓尔不群,便唯有用‘漂亮’两字笼统概括,以此表达他们精致耀眼。

“公子?”

“对啊,他们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有一个红衣服的,有一个黑衣服温和的,还有一个白衣仙子,还有还有……”

这边奴歌话未说完,宫铃已是有些了然。

主子所说的‘公子’应当是她脑海中的红泪与花错等人吧,至于那白衣仙子……应当是西华绝音。

绝音。

听闻那日他带走主子之后一路直取月扶方向,结果半路中了皇上埋伏,为救主子而坠下断崖。而今尸骨似乎已经找到。而若雪……

听说在得来绝音坠崖消息后,这四月以来中宫大门一步都未曾迈出过。

若雪那丫头。

因爱生恨,但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爱的恨的全都一无所得,人生一场又是何必?只可叹主子曾经那么护她。

思及至此不禁再度去看奴歌,却是眼风一瞄,又见她倒在地上呼吸均匀。

这么快就睡着了?

想要叫她起来回房去睡,可转念一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她体内毒素更寒的?于是释然,端起铜盆起身而去,片刻后取了薄被出来为她铺展在地上,自己则寸步不离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空灵精致的睡颜,呆呆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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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常年提神香缭绕,故而古籍受到熏染,随便取出一本书来阅读,翻开之后首先铺面的便是淡香。

平日里一旦嗅到这般独特香气,想是早已精神百倍,可今日却不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致来。

翻来覆去将手中《药记》浏览两遍,却又无奈放到桌边。

“夜,又头疼了?”

御书房外未曾有人通传,卿别云提着肉羹已然摇曳而进,司凌夜并不怪罪,只抬眼看她,而后指了指身边椅子示意其坐下。

卿别云倒也不推脱,随手将亲自熬制的肉羹递给一旁宫女,自己则撩群坐在司凌夜身边。

妩媚眼风一扫,却见桌上一本古旧医书《药记》愣了半响,而后又轻轻痴笑起来“夜,你竟然为了她来看这种书?”

“谁?”他却是茫然模样“我刚刚不过随手一翻。”

“随手一翻,便在万千书籍中碰到这样一本治疗人体阴寒之书?”

“有么?”司凌夜自己亦是片刻茫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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