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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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有事?”偃月果真如大白兔一蹦一跳来到宫铃身边,同时一眨载满纯真的大眼望向床上奴歌。
“原来歌儿姐姐比我还懒?”控诉“我以后不要再早起背诵《五经》了!”
“你歌儿姐姐这是……嗯,生病,你不许跟她学。”
偃月扁嘴“明明是懒床。”
宫铃无奈,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凑到一起果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偃月,你乖乖在这陪着歌儿姐姐,我出去弄点吃的,马上回来。”
“哦。”偃月乖乖应了一声,又在宫铃身影即将迈出寝殿之门时,大声补上一句“姐姐,我想吃包子!”
自从奴歌被捉回落霞殿以来,尤其御医断定其神志不清之后,落霞殿被拨下的生活饷银越来越少,如今因落霞无人问津,私下宫人胆大克扣,到了自己手中已是寥寥无几,而今又要换取膳食……
“唉……”有苦只能咽在腹中,宫铃听到偃月呼喊之后兀自叹息一声,并没有直接答应其要求,只转身垂头而去。
…………
果真如此。
一旁偃月在宫铃转身之际,眸子霍然亮了起来。
落霞宫如今的情形自己如何不知?不过想试探一番究竟到了何种田地而已,不过如今小窥看来,结果远比自己预料中严重。
如今要求吃包子南宫铃都会叹息,想是以后食不果腹的日子即将要到来。
到底要不要动手呢?
偃月杏核大眼半眯,眼风悄悄瞧了一眼蒙头兀自生闷气的奴歌,又看了看残旧门板之外的天空,踟蹰。
再显银发!
按照事先计划,如今底细尚未摸透,提前行动定会影响大局,可若是继续看着她们如此受苦,并且自己跟着连坐,这委实不是办法……
少年清秀眉峰似是遇到纠结事,微微拧了起来。
思忖再三,到底自怀中掏出一块美玉。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你,而今眼下的情况,算是万不得已了吧?”
偃月掌心托着一块光华流转美玉,只用低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语,而后缓缓收起掌心,静默片刻后,又放开琨。
“虽是贵重,但眼下急需生机银钱。”
少年垂眸,他视线仿佛是落在自己掌心,又像是穿透了这一方固定天地,犹自发呆。
独属于少年细瘦莹白的手掌上,玉身翠绿,上坠红缨,两者极端色调互相呼应,于是映的美玉越加光华流转,质地通透翠绿有光耢。
一看便知是非同凡品。
倘若拿这块美玉去换钱,定然可以延续落霞宫一段好日子,可这样一块良玉出现在一个傻子少年身上,前因后果联想起来难免令人起疑。
思忖再三,少年终而像是下了决心而凝眉,细白的小手紧紧攥住良玉一边,而后将玉身另一端向地面砸去……
…………
骄阳霞光万丈,日头高起时,宫铃方才自下人膳食房赶回来,窈窕身影步履匆匆,而手中只有几个勉强巧语换来的馒头和稀粥。
回到落霞宫一见偃月希冀的小脸,不禁下意识紧了紧手中有些干冷发硬的面食,而后强自挤出一抹笑颜。
“小偃月,今天先暂时没有包子,膳食房那边说……”
“姐姐,你回来啦。”
此刻偃月正坐在落霞正殿前一节台阶上,手托下巴望天,标准出神等待模样。
而今看见宫铃归来,他立即一副兴冲冲模样小跑过来,同时扑进宫铃怀里,状似无疑猫儿般蹭了蹭。
“傻孩子,都这么大了,走路还不老实。”
宫铃浅笑,不禁抬手去揉搓偃月发丝。
却是视线一垂,眼尖发现他颈上红线,而后自然将偃月推开,转而将其颈上红线取了下来。
“偃月,这,是哪来的?”
红线另一头坠着一块夺目生辉的美玉,玉身通透若有光,只是……
“是在外面捡到的啊,刚刚有小宫女来这寻找什么娘娘宠物,结果说‘碎玉不吉祥’于是便扔在我们门前,我便顺手捡回来啦。”说着大眼忽闪望向宫铃,希冀道“姐姐怎么样,这玉漂亮么?”
“的确难得美玉。”宫铃视线上下打量玉身,惊喜发现其破损只是一处小小残缺,虽有裂痕却并不严重,是以整个玉坠倘若交付玉匠切割好,还大有挽回余地。
不过……
“她为何要将玉坠扔到我们门前?”
偃月未曾料到宫铃如此悉心,当下有些发哽,却是未待他想到借口理由,那边宫铃已经自行叹息一声“是了,墙倒众人推,落霞宫向来被视为冷宫不祥之地,她将这自以为垃圾的东西丢到我们这,无非是想变相的嘲笑冷宫而已。”
“是,这样么?”偃月愣住,明眸忽闪。
“好了,先不管这些,偃月今天立了大功,过几天姐姐就奖励你,给你包子吃,不过眼下……”拿着玉坠去换钱还要找个懂玉的好买家,如此需要时间,不能莽撞。
“再等几天好不好?宫铃姐姐尽量给你把时间提前。”
“好呀。”迟缓了半响,偃月极为配合笑弯了眉眼,同时露出一对尖尖的可爱小虎牙“姐姐说什么都好。”
…………
时光匆匆,尤其是在这样为了生活而奔波的劳碌节奏上,在宫铃看来,不过是转眼间,半月已然过去。
期间奴歌还是会经常夜半爬起来,瞪大精亮的眼睛盯着地面空落木桌,而后在失望确认什么之后,落寞回到床上睡觉。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整整十天,最后宫铃再看不下去奴歌如此夜半守更模样,无奈与偃月合力将那木桌抬了出去。
自此落霞中殿再无木桌,或许是因再无希望,她果然没有继续枯等。
半月时光匆匆流走,时值十五,奴歌已然认定当初那人承诺自己的是谎言,不再会满怀希望等候他,可今日夜深,却是不论如何都睡不着。
这样的感受越来越严重……刚开始时每月十五自己都不过是比往常精神一些,可随着度过时间越长,自己异样情况越多。
比如上月月圆之时,自己周身酸疼,心口宛若针扎难耐,子时最为严重,随后干脆周身冷汗一夜未睡。
而今……酸疼与心口痛觉倒是减退不少,尤其是在肩头出现花纹之时。
“铃铛,铃铛……呜呜。”
宫铃生怕奴歌夜半照料不周自己,是以夜深从来都是入睡奴歌隔壁,是以今夜她如此一呼,宫铃几乎应声而到。
青衣摇曳而来时,还是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怎么了主子?”宫铃抬手揉揉难以张开的眼帘走到奴歌身边“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铃铛,呜呜,我中毒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什么!?”宫铃一惊,当下睡意如潮退去大半“主子你说什么呢?什么中毒了!?”
“是这里……”说着奴歌泪眼婆娑将衣领扯开,而后将锁骨指给宫铃看“你瞧,呜呜,它是紫色的,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宫铃惊疑,抬手端起一旁油灯,顺着奴歌所指眯眼去瞧,却见……
大片繁复花纹遍布她锁骨,蔓延肩头,延伸至后蝴蝶骨……艳丽的紫色,而今看着无端的妖异,慑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曾经不是不知道她身上有类似胭脂笔画的图案,当时只以为她是因女子爱美而刻意画上去,如今看来……
宫铃下意识伸手戳了戳奴歌此刻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她指尖碰触到肩头一朵类似蔷薇花苞之后,那妍丽的紫色顷刻淡去,而后化为淡淡莹白,越加高贵不可玷污。
花苞荏弱,竟似要绽放!
“主子你!……”
“姐姐们你们干嘛?大半夜不睡觉,看月亮吗?怎么都不叫我的。”殿门再度被‘吱呀’一声推开,偃月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偃月?”宫铃瞧清来人,似是怕吓着他,几乎下意识起身想要将奴歌肩头遮住。
扯开衣袖挡在奴歌身前,宫铃笑意有些牵强敷衍“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快回房去。”
“人家才不小,人家是大男子汉了。”听闻宫铃之言,偃月反而一挺胸脯,坚决表明立场“你们赏月,不可以不带我。”
“我们没有,你快回……”
“咦?”尚未等宫铃将话说完,对面偃月便已探头过来,有些诧异模样指向宫铃身后奴歌,颤音“歌儿姐姐,姐姐她怎么了?”
“没怎么。”宫铃料定自己已经将奴歌肩头花纹掩盖严实,故而镇定凝声“你快回房去。”
“不是的,姐姐你快看啊,歌儿姐姐她……”
“你歌儿姐姐她好好的,没……”顺着偃月所指,眼风不过不经意一瞄,宫铃整个人顿如电击,后半句话硬生生哽在喉咙中,姿势僵硬动弹不得。
…………
…………
落霞寝殿微敞半扇窗,此刻有风渡进,卷起她如雪银发,凄色胜霜。
“呜呜,歌儿姐姐老了吗?怎么才一夜就白发苍苍了?呜,歌儿姐姐那么美,她要是变成老太婆我可怎么办?偃月原本还打算长大后娶她呢。”
“小孩子,胡,胡说什么。”
僵硬半响,宫铃终于勉强找回心神,缓缓回身过来,颤抖抬手挑起奴歌一缕如霜银发,细细打量。
“主子?”银发入手质感顺滑,分外动人,妖治。
“你,你可有不适?”
奴歌此刻一心一意只顾着自己是否中毒,当下看见自己发色银白,于是更为惶恐惊呼,连忙扯住宫铃衣袖“完了!这是毒发的前兆吗?我要死了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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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不会的不会的,也许,也许是因……”
因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亲眼见她肩骨花纹绽放,亲眼见她乌发转为垂暮银白,自己能说什么?
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诡异,像迷局。
“主子是大富大贵之人,定然会吉人自有天相,这是好兆头,这是……琨”
“你这么说,好像也对。”
宫铃明明是惶恐,有些无措敷衍的安慰,此刻在奴歌听来却是分外有理。
“铃铛,我心口不疼了呢。”细细感受之下,她有些惊喜扬眉“真的不疼了!耢”
心口疼?
隐约间宫铃倒是记得奴歌身上有昔日司凌夜为驾驭她而种下蛊毒,这蛊毒每到月圆十五必要发作,后来是绝音只身前往西华极寒之地,引鲜血栽种了极寒解毒草药,暂时压制了奴歌体内蛊毒……如今长达一年时间已经过去,想是那草药再不能发挥克制作用,故而近来蛊毒有复发的征兆。
不过,她又忽然说自己心口不疼了,这是怎么回事?
“铃铛,你看……”
宫铃顺势在奴歌惊呼中低头查看,却诧异发现,在其心口本是淡淡的剑伤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光洁如初!
“这……”
一旁宫铃与奴歌只顾着观察其身体变化,分明忘记旁边还有偃月这么一个清瘦少年,在二人吃惊研究其心窝伤口时,偃月站在巧妙的角度,亦是将那过程看的一清二楚。
“经世传言,果真如此。”
淡淡一声呢喃低到只有偃月自己听得见。
…………
…………
“主子,白发之时你连睫毛都有霜色,如今,果真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没有。”
“真是神奇。”长叹“不过这样的事发生委实诡异,你可千万不能同其他人说,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这,这么可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为上。”
“哦。”
隔日清晨,落霞侧殿饭桌上宫铃、偃月、奴歌三人相邻而坐,有些面面相觑之意。
昨夜一切发生的太震撼,有些不真实,宫铃至今依然觉得自己是恍然坠入梦境,而今未醒。
奴歌昨夜银发如霜,子时一过便恢复成漆黑如瀑,看似并无任何异常。
…………
“好啦,都不要看我,我真的没事。”
低头默默喝下一口稀粥,直到口中咀嚼到一粒大到不像话的沙石,奴歌到底颦眉起来。
“不过铃铛,我牙疼。”
“嗯?”
木桌对面宫铃闻声抬起头来,在分明瞧见奴歌自碗中挑出指甲大小石块时,届时有些脸色发僵。
“这是……!”
“好硬的石头。”
“膳食房那些人真是欺人越甚!”
减少克扣落霞宫粮食也就罢了,如今竟摆明嘲笑落霞宫无人!
那么大的石块,根本不可能是稻米中所有!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扔到碗里借机欺辱落霞!
“主子!不要吃了!”
宫铃‘啪’一声将木筷扔到桌上,眸光中隐约泛有泪花。
“铃铛,怎么了?”
一旁奴歌倒是不懂这些人心嘲讽,还兀自用筷子拨弄着那块石块玩。
“这些人不给颜色真是越发嚣张!主子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们评理!”
平日号称稳重成熟的宫铃到底被气急,‘啪’的一拍桌面,起身端起奴歌那碗尚有余砂的瓷碗走了出去。
“她这是去干嘛?”
奴歌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怒气冲冲离去的宫铃,扭头望向偃月“小子,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