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豪门-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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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初撞伤小潮的,就是Alice。这样的危险女子,是西汐每天都可能要接触到的人,我越来越觉得不安全。尤其,在今天看到她给我送来的生活费时,如果可能,我愿意对她承认错误……”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时间的终止,正是母亲出事的那天下午。
和Alice当日在她跟前说的话,有很多地方,都是绝对不吻合的。
但,她相信母亲说的话。
接下来发生的事,既然Alice承认,是她所为,其实,也对得上了。
只是,从中挑起事端的,都是那个匿名电话。
然,她不想知道,是谁打了那个匿名电话,在她彻底离开今天,既然对林建的不耻行为,都能不去计较,更何况其他呢。
一切,总有天在看,任何人,都会为了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她相信这个。
合上日记本的时候,一颗清泪溅落在本子上,又哭了。
原来,外表越坚强,其实,内心,越是脆弱吧。
窗外,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来,苏州的小雨,即便是下着,都是那么婉约。
胃有些疼,这种疼痛,让她摸索着想找点吃的,屋子里仅剩下的东西,是昨晚拆封的饼干。
中午,在茶馆,她吃得一般会很多,晚上,出于省钱,也出于,不会太饿,往往就一包饼干对付了。
只是昨晚,连一包都是没有吃完,放了一天,在这座城市太过潮湿的空气里已变得发酥。
不过,总比没有东西吃的好。
慢慢地将剩下的饼干吃完,胃里的疼痛,却是逐渐弥漫到了胸口。
心口,真疼。
视线,落在手机上。
有半个月没有开机了吧,从她离开那天开始。
现在,这么晚,如果她开机,就开一小会,应该不会那么巧,就有他的电话进来吧。
是的,这个手机,是属于她和他的单线机。
擦了下唇边的饼干屑,慢慢走过去,很快打开手机,却没有如预期所料一样,满是他的牵念。
半个月,他只发了一条信息,简单的信息:
“汐,不管你在哪,我会尽快找到你,再不会把你弄丢……”
这条信息,让她的心,重重被砸了一下,突然,手机屏幕旋即亮起,恰是一个电话拨了进来。
熟悉的11个数字,是来自于他的!
她太大意了,怎么忘记了,移动有短信呼的功能呢?
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竟然还没有睡么?
这么晚都不睡,不会是偶然,他的身体撑得住么?
思绪纷飞间,她慌乱地想要关机,却发现,手机屏幕好像死机一样关不掉,于是,手忙脚乱地把外置电板拔掉,当屏幕陷入黑暗中时,她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得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她的脑子很乱很乱,急忙关掉台灯,却是碰翻了放在唯一一张桌子上的热水瓶,不算大的热水瓶,倒翻时,她的手还是被烫了一下。
可,手心再烫,都很快没了感觉。
只迅速将窗帘全部拉了起来,在雨声中,爬到小床上,将身子缩进被子。
九月的苏州,即便盖了被子,她都能觉到,浑身的发抖,还是如此清晰的存在。
翌日,竟是睡过了头,匆匆出门,骑着单车赶去茶馆时,已经迟到了一个钟,胖胖的老板,却并没有恼,听着她连声道歉,用肥白的手趁机拍了拍她的手背,关切地道:
“小溪啊,快去擦下雨水,换上工作服,准备开工吧,偶尔一次是可以的,次数太多,就不好了。”
是的,她的化名叫小溪,谐音,却是一个不会让人记得住的名字。
她微笑应声,很快把手缩了回来,虽是很普通关心的话语,总让她觉得有些许的不对。
或许,是她多心了吧。
今日的旗袍很奇怪,并非和大家的一样,区别处在于,别人都是长旗袍,惟独她换了一件十分紧身的短装旗袍。
“小橘,这件旗袍?”她从更衣间看到小橘特意递给她的旗袍,有些犹豫地问。
“老板升你做领班了呀,这件旗袍是领班特有的。”说完小橘笑着把旗袍塞给她,“恭喜哦,才半个月,就升做领班了呢,以后多多提携我拉。”
苏州女子说话,都带着一种娇嗔的妩媚,在这种妩媚里,她终是显得有些生硬了。
换上这件旗袍,她发现,剪裁得未免太过贴身,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会让开叉的裙边更添了诱惑。
很不习惯穿这样的裙装,可,有时候,妥协真的是一种艺术,于是,她艺术地加了一件打底裤在旗袍里,才出得更衣室。
接下来的时间,总是觉得,老板的目光开始不那么纯粹,若有似乎的流连在她的露出来的大腿上,在她回转目光望过去时,又好像是她多心了。
可,这份多心,到快下班时,终究变成了事实。
老板刻意单独留下她来,说要教她排班,她觉得有些不好,但,老板好像瞧出顾虑,说,在大厅就可以了。
但,即便在大厅,所谓的排班,仍是演变成了老板的吃豆腐,以及一句侮辱人格的话:
“只要你陪我,我保证,每个月除了你应得工资外,另外再多给你五千,你觉得如何?”
原来,天堂一样的城市也有这些污浊的存在。
原来,女子的容貌有时候是种幸事,有时候,却也是种悲哀。
她没有过多的挣扎,仅是,轻轻地把额发掠开,那道疤痕,很煞人的胃口,毕竟,那么深,也那么长。
只让再美的女子,都灯光的迷离下,添了罗刹的味道。
果然老板看到她额上的拿到疤痕,肥白的脸终于转了颜色。
讪讪地放开她,让她自己把排班表看一下,不懂再问他。
纵然再美,始终白玉有瑕。
这些瑕疵,却是她今日最好的护身符。
也使得,她不必因得罪了老板,连已经做了半个月的工钱,都得不到。
她一向懂得,低头和忍让,当然,在不违背自己原则的前提下。
回家的时候,骑在单车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车的影子拉得很长,莫名地,心里,很不舒服,胃,又开始疼了起来。
骑回家的路上,在经过24小时店的时候,买了一包苏打饼干,苏打对胃好,这个,她是知道的,再过四天,轮到休息时,有时间再给自己买些菜,熬点汤吧。
这一晚,睡得很是不安稳,甚至于,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由于开了闹钟,第二日,总算是没有迟到。
老板的目光今日总算是收敛了些许,收敛的同时,却在下午两点的时候,递给她一个打包好的茶点,是店里的招牌茶糕,让她送去金鸡湖边的春晓西园。
那是顶级的豪宅区,以这座城市最富特色的园林设计构造而成,整座园子,不过十六席,每套都由园林设计师设计出不同的板型。
茶馆自然也为居住在这里的客人提供送餐上门的服务,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可,门卫还是用对讲机,询问了住户,才放她进去。
平时,这里的住户大部分都不会有人住,不过是度假所用,今日,同样如此,走在鹅卵石的甬道上,除了偶尔有花匠在收拾连日阴雨拂落得花叶,恁是连人影都是瞧不到的。
今天送的这家住户,是离金鸡湖最近的一家,抬步上得台阶,轻叩仿古的门扣,一名阿姨出来开得门,示意她直接送到二楼的主人房。
很奇怪的要求。
不自禁抬起脸,望了一下二楼,亭台的凸栏外,有些许玫色的纱幔迎风飘摇着,倒是像一间女孩子的闺阁。
若真是一位千金小姐住在此,不下阁楼,倒是不奇怪了。
这么想时,她沿着九曲回廊朝楼宇走去,荷花池上的菡萏都已被清理,除了几尾鱼儿,初秋的萧瑟,隐隐若现。
一如,此时的她吧。
走进大厅,从红木楼梯径直上得二楼,进入眼帘的,是玫色的纱幔,层层叠叠地垂挂在那,让人有被这种温暖的色调包围的感觉,这份感觉自然也是与温暖有关的。
但现在,她没有时间多去品味这份温暖,提着仿古的食盒站在楼梯那端,轻声问:
“请问,我把茶点放在哪?”
空气里,有淡淡的熏香飘来,却是没有人说话的。
这种熏香,突然和她忆中的某处撞在一起,让她有瞬间的错觉,以为,他在这里。
但,怎么可能。
她的目光注意到,临着轩窗的那端,竖着一面雕刻着茶花的梳妆台,台面上,恰是摆满了香粉盒子,俨然,真的是一间女子的闺楼。
所以,既然没人应声,那她就把这食盒放到一旁的置物架上,然后问楼下的阿姨结账也行。
走到置物架上,把食盒放下,才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觉到纱幔动时,她的人,被一双手紧紧地嵌进怀里。
一双,完好的男人的手。
没有石膏,却,穿着银色的衬衫。
是他!
不用看手,从被他拥住的感觉,就已经能确定是他。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地找到她。
那一晚的信息,果然,泄露了她!
“汐……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在她的颈后说出这句话,有着浓重的鼻音,以及,一些涩意清晰地传来。
她的心口,被这份涩意一并地堵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还能说什么?
又能说什么呢?
看来,他都知道了。
他更紧地抱住她,她只是低着脸,瞧到他手上的手臂,不仅没了石膏,连脚上的石膏也是脱去了。
他的伤势,好了么?
他好,其实,她也就好了。
她不说话,空气里,弥漫着沉默,可怕的沉默。
也罢,让她来结束这份沉默,也彻底结束彼此的关系:
“既然,都知道了,让我安静地过一段自己想过的日子吧,信上说的,都是我心里的话,以前,我真的很想嫁进豪门,可,现在,我不想了,不止是可能得了那种病,更因为,我觉得,自己更适合现在这样的生活。”
顿了一顿,复添了一句:
“这些是实话。”
说完,她的手小心地分开他的相拥,他的手滞了一滞,终是任由她的分开,随后,她转身,看着他:
“沧,你不会再勉强我做任何不喜欢做的事,对不对?”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双层的,提起最初那晚的不堪,也让他只能继续允她。
“是,我不会。你如果现在要走,仍是可以走,但,不论你到哪,我都会很快找到你。”
“你的时间不比我的时间,不值得为了我这么浪费。”压下心里的涩意,说出这些话,进不得心,也就容易说了。
“如果只剩那么点时间,就是值得我去珍视的。”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不过半个月没有见到她,她又瘦了这么多,连下巴尖都瘦得让他觉到疼痛。
这半个月,他用了所有的渠道去找她,除了从火车站的录像上,辨认出,她登上了去苏州的直达列车,其余,一无所获。
因为,苏州火车站那天的监控录像,恰好坏了。
他并不能确定,她是否又转去了其他地方。
倘若,不是前晚她开了手机,他根本不可能通过之前置在手机里的GPS定位找到她大概的所在。
幸好,当初这招小人之术,让他总算找到了她。
而她打开手机,说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只要他还在她的心里,不管怎样,他都是会找到她,至于她是否要继续逃避,他不会阻止,只会进行继续的寻找。
一直,到她不想逃,一直到他找不动为止。
他想,这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了。
不勉强她,却也不能停止的全部。
“沧……”她的泪很快地在他面前落下,一点一滴地沾染进这份秋意的萧瑟里。
他缓缓地俯低下脸,薄唇,轻柔地想要吻去她的泪水,她却是反射性地一挣。
泪水,也是体液的一种吧。
她的一挣,让他的唇只是落在她的发丝上,馨香的发丝,是属于她特有的味道。
然,仅是那么一瞬,她彻底地挣离出他的怀抱:
“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后,她回身,下楼,而他,不能阻止。
这场关于寻找的耗费,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下一秒,他看到她脚下一软,接着,措手不及地,她就要从楼梯上跌了下去,大惊失色中,幸好,他离得很近,幸好,他还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臂,只那么一拉,借着楼梯的栏杆稳定住身形的同时,她的人却是昏迷在了他的怀里。
他手上的伤虽然拆了石膏,力气,其实没有恢复完全,可这一刻,仍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层层纱幔后的床上。
她的身子很轻,这么轻地抱着,可想而知,她最近又瘦了多少。
很快让阿姨找来大夫,是苏州地道的中医,因为,她曾经拒绝过西药。
中医把脉的结果,是她的体质虚亏,导致的晕眩症,开了几副滋补的方子,复叮嘱,要以静养调理为主。
汤药,他吩咐阿姨去熬了,一直用暖兜温着,等她醒来时,已是一个小时后,所幸,汤药还是暖的,他端至她跟前时,她的手接过,唇哆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