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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檀香美人谋-第35章

小说: 檀香美人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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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惊魂,肖氏差点丧命,阮莫儒交待府里的下人,不拘什么事,都不准报与肖氏。阮梨容则交待过,沈家的人来了,不管是谁,都不准给进门。

也算阮府下人训练有素,虽然来不及关上大门,却以少抗多,把人堵在大门外,不让沈马氏等人进去惊动肖氏。

阮府管家是知觉的,见沈马氏带的人多,自己府里的人打不过骂不过,便使眼色不让人对骂,暗命了一人从后角门出去上县衙找阮莫儒报信。

阮莫儒和聂德和在前厅商谈成亲事宜,聂远臻与修七出去查案了,阮梨容被陶羽衣拉住,叽叽歪歪地传授她从青楼听来的床第经验。

“梨容,我告诉你,虽然大木头看起来很可靠,可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那些姑娘告诉我,要拴住男人,最重要的是拴住男人那根棍子……”

陶羽衣一个未婚姑娘说着夫妻之事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她没有经验,也还没开窍,再加上陶胜风没教过她这是羞耻之言,说得跟喝水吃饭一般平常。

阮梨容听得脸红耳赤,陶羽衣说的,她上辈子与沈墨然都尝试过,深有体会,陶羽衣又讲得声情并茂,动作更是比得像正在进行一般,要不尴尬也难。

陶羽衣讲得口渴,不倒茶入茶杯了,抓起茶壶咕噜噜往嘴里灌,阮梨容觑着机会,道了句“我去前面看看”急忙逃开。

“梨容,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知道她还没说完,阮梨容走得更急,不敢进客房,往前厅去找父亲和聂德和,有他们在场,想必陶羽衣不会再讲下去。

阮莫儒和聂德和两亲家谈得投机,就着小菜喝酒不停干杯,阮梨容过来时,两人喝高了,醉歪在椅子上闭眼打呼噜。

“爹……爹……”阮梨容连叫好几声,两人只哼了哼,睡得死死的。

怎么就喝成这样子。阮梨容摇头,才刚想到外面喊人帮忙,要把聂德和扶到房间上床歇息,把父亲扶回家,阮家的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奔进来。

“姑娘,沈太太带着人到咱府里闹事……”

阮梨容周身血液往脑门冲,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底自重生后一直憋着的那口恶气疯长。

迷糊中,眼前又是前世临死前血红的冲天火光。

心尖被那把火烧灼上,钻心的疼,无法压抑的恨。

阮梨容抿紧唇,一言不发朝厅门外走。

“姑娘,要不要喊县衙的人过去帮忙?”下人小跑着追问。

“不需。”带上县衙的人,未免使聂德和落人口舌,拿出来威吓足矣。

阮府门前的叫骂吸引了一帮好奇的路人,人越围越多,沈马氏有些惊怕,叶马氏跳脚叉腰却骂得起劲。

“阮梨容你个骚不要脸的,你个缩头乌龟……”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轻细的声音在叶马氏背后突然冒出,叶马氏吓了一跳,扭头看到阮梨容是从外面回来的,妆容严整,一时愣住。

“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阮梨容轻声道,沈府的下人因她的突然出现一齐收了声,四周静寂,低沉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尖刀似的锋利,叶马氏机凌凌打了个寒颤,那污辱性的言语不敢再说,结结巴巴道:“我说,你不要脸,勾引墨然骗得我沈家五万两银子,给我还回来。”

“你沈家?”阮梨容轻笑,斜了沈马氏一眼,道:“沈太太,你妹子的话,我怎么听来觉得她才是沈太太?”

沈马氏本就胆气不足,被阮梨容用话一刺,张着口回不了话。叶马氏有心病,霎时面上充血哑了。

“乡亲们,你们说,阮家缺银子吗?”阮梨容面向围观的人群,微笑着大声问道。

“谁家都有可能缺银子,就阮家不可能。”一人应道。

“就是,阮家要银子,出一把福扇便成。”另一人接口。

更多的人点头附和。

阮梨容问话,就是要借阮家的声名,人群的反应在意料之中,阮梨容浅笑着又道:“乡亲们,沈家是那种人家无缘无故索要银子就拱手奉上的人家吗?”

沈家几代孤吝,名扬香檀,当即有人道:“沈千山嘴里要撬一个铜板可不易……”

“沈太太,你跟众乡亲说说,你沈家怎么会给阮家五万两银子的?”阮梨容扶了扶鬓边垂珠簪子,悠闲地看着沈马氏姐妹。

阮梨容越镇定,沈马氏越胆怯,叶马氏见她退缩,挺胸前进一步,高声道:“是你不要脸,借口什么我女儿伤马要你命索取巨额赔偿。”

“失敬,原来你才是沈太太。”阮梨容微笑,忽地扬手挥出,令人震颤的一声脆响,叶马氏脸颊红肿起一大片。

“你……你敢打人?”叶马氏捂着脸,双眼瞪圆。

“你女儿伤马要害我性命,我仁厚不追究,你却不识好歹还乱嚷乱叫污我清名,你说,你该不该打?”阮梨容大喝道:“叶马氏,当日你女儿要害我性命,香檀城里至少能找出十个证人,我当日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也不追究,我想,我未婚夫和公爹,很乐意替我报这个仇的。”

阮梨容穿戴齐整,找不到她与沈墨然苟且的证据,叶马氏已有些气焰低,她又是欺善怕恶之辈,给阮梨容这一厉声威胁,吓得遍身发冷,疾风骤雨抽打在身上般哆嗦起来。

“阿九,去县衙和姑爷说,有人在咱府门口闹事,让带了差役过来抓人。”阮梨容淡淡吩咐,尖锐的眸光扫向沈府的那些下人。

下人都是看菜下箸子之人,见沈马氏哑口无声,叶马氏在哆嗦,随即被滚油泼了一般,不等沈马氏吩咐,踉踉跄跄后退。

沈马氏略呆一呆,拉起叶马氏,风仪面子都不顾,逃命似的带着下人急忙走了。

没热闹可看,围观的人三三两两散了,阮梨容缓缓往大门里走。那医馆大夫来得许久了,因见喧闹得不成体统没有出声找人,阮梨容一脚踏进门槛了,再不叫就迟了,大夫迟疑了一下,唤道:“阮姑娘且慢……”

中了药物迷迷糊粗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

听大夫描述完,阮梨容确认,那人是沈墨然。

胸口的闷怒更盛,阮梨容瞬间脑子里想的是,做母亲的这头领了人上门辱骂,儿子却在那一边装苦肉计。

沈墨然,这是你自己送了机会给我羞辱。

“大夫,有劳我报信,请带路。”

暗淡的月光从天上照射下来,青石板路似乎漾起海浪般的波纹,沉闷的脚步声急促地响着,像阮梨容无法平静下的起伏激荡的心。

等会儿要怎么折磨沈墨然?先温柔緾绵,再冷语嘲讽?还是……

“阮姑娘,到了。”屋里静寂无声,大夫长叹,道:“方才刚开始有力气时在地上打滚弄得整个屋子咣啷震响,这会想必精疲力尽了。”

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住胸腔里的怒火,阮梨容缓缓踏进屋子。

看到地上的沈墨然时,无形的沉甸甸的大石压覆到阮梨容心脏上,一瞬间,她的躯体变得一片死寂,血液不会流动,似乎连呼吸也失去了。

沈墨然一动不动蜷缩在地上,头发散乱,半遮住一张脸,眼睛紧闭着,嘴唇惨白,那张脸,枯槁如灰,扭曲,幻灭,焦干。

那绝不是活人该有的脸,

地上像倒了几桶水上去似的湿漉漉的,空气中浓重的汗酸味在表明,那是沈墨然的汗水。

心脏很痛,被撕裂成数十片,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嶙峋尖锐,堆叠纠结,不用看到,光是感受着,便知鲜血淋淋。

木偶般蹲下去,机械地解开沈墨然手脚上的绳索,阮梨容呆呆地看着沈墨然手腕和小腿被绳子勒出鲜血淋淋的伤痕,怔怔地没了思想。

晕沉沉中闻到渴盼许久的清雅梨花香,沈墨然觉得自己是深陷牢笼的困兽,终于被救赎出来。

嘶哑不清地喊了声梨容,沈墨然艰难地抬起一只手臂,摸搭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时,沈墨然一震,紧闭的双眼霎地睁开。

“梨容,是你?真的是你!”

心花在这刹那间轰轰烈烈绽放,鲜脆的火红,艳丽漂亮地擎在心头,花瓣向四周延伸,修补着,将枯萎的心瞬间修复。炙热的情爱从四肢百骸复活,汗湿的冰冷的身体滚烫燃烧起来。

“梨容……”紧紧地将人搂抱住,萝藤似的缠紧了她,用周身的重量压住她,贴合得不留半丝缝隙。

紧贴的阴柔和阳刚擦出浓郁旖旎的气息,腹下硬物疯了似的更加胀大,欲。望在体内冲荡翻涌,沈墨然重重地顶撞几下,伸手去扯阮梨容裤子。

痛极的一物盼着极。乐的滋味,把心爱之人压在身下已使沈墨然失了神智。然而,没得到一声好,他还是不敢进去。

“梨容,给我,咱们成亲,好不好?”

他的喘。息痛苦急重,阮梨容甚至似乎听得到他皮肉下血液的奔涌——他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

紧压着自己的身体挟带着胯。下那物在侵占不属于它的地盘,仿佛隔着衣料也硬捅进来,强硬得令她头昏脑热、万念俱灰。

这一声问,是征求自己的意见,还是掠夺的宣告?

阮梨容看着沈墨然因欲。望的折磨而扭曲的眉眼,轻声道:“沈墨然,就在刚才,你娘和你姨妈,带着十几个下人,到我家门口,谩骂侮辱我,说我不要脸,说我比青楼姐儿还贱……”

阮梨容不想哭,她没必要,因为沈马氏叶马氏的恶意羞辱伤心。大约,她也不算在哭,没有哽咽声,呼吸也平缓的很,只是,脸颊水渍一片,眼睛里水流源源不断流淌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谢谢阿香的地雷,你这是让我痛并快乐着啊~梨子挨批我的心裂成片片碎片了。

阿香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03 14: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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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泪眼问天

灯火哔地一声突地熄了,屋内陷入无边的暗黑。

沈墨然缓缓地从阮梨容身上滑下;勾过她的脖子侧抱住;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低地道:“对不起。”

无言的悲凉意味在空间里漫延;阮梨容一动不动地任沈墨然抱着;没推开他,也没有顺服地偎得更紧。

熟悉的触感;温热的吐息轻拂着彼此的脸颊;阮梨容脸颊更湿了,不多时,有更热的水滴落到她脸上;与她的泪水交汇;分不清是谁的泪;往下垂,流进彼此的嘴里。

贴着她大腿侧的东西粗。硬不堪,沈墨然的呼吸还是沉重急促。然,他没有失控的动作,仿佛那膨胀肿大的东西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

这份柔情体贴,阮梨容哪会不懂,终于再忍不住,凄凉地失声痛哭。

“你娘和你姨妈骂得很难听,围观的人很多,我抬出聂大哥这个县太爷公子未婚夫,才吓走她们的。那个时候,我稍为弱得一弱,明日,这香檀城传扬开来的,会是有关我阮梨容的什么传闻?或者,现在看起来虽说破解了,可是,还免不了闲言碎语的。”

“上一回,你送药救了我娘一命,依理,我必得感激你。可是,我娘为什么会差点丧命,是因为我陷身闻香楼,我为什么会陷身闻香楼,你说。”

“你表妹伤马要夺我性命,当日若是聂大哥不在场,我现在还活着吗?”

“对不起……”一声声说着对不起,一点点吞吸滂沱的泪水,颤抖地温存爱抚,沈墨然的心,随着阮梨容的哭泣责问被渐挖渐空,到得后来,整个人疼得痉挛抽搐。

“很难受?”觉察到他的异样,想起大夫说的话,阮梨容蓦地住了哭,略略迟疑后,她咬着唇,伸了手过去,隔着衣物抚上沈墨然热烫的那根东西。

沈墨然嘶地一声吸气,本就被欲浪来回颠簸着,这下子更是给浸进油锅,再寻不着解脱,只能下地狱了。

“喂,你们在这里,梨容呢?”便在此时,大门外传来陶羽衣清亮的声音。

“她怎么这时候寻来了?”沈墨然仰起头喘粗气,胸口闷得要吐血。“门口还有谁?”

“我家的轿夫。”陶羽衣的声音让人又回到现实里,阮梨容从沈墨然臂湾里挪开头,站了起来,摸索着点亮油灯,回头看看沈墨然,半蹲下,对着支撑着手肘要坐起来的沈墨然,轻声道:“我走了,要不要喊羽衣进来?”

“要不要喊羽衣进来?”沈墨然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残忍的话,“我现在这个状况,你要叫一个女人来到我身边?”

他一指指向自己胯。下,外袍已在打滚中撕扯开了,那里只有薄薄的一层裤子,衣料*贴在硬物上,清晰地可看到那物粗。壮狰。狞青。筋盘。绕。

“羽衣进来了,你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阮梨容低声道,假意理发鬓,手指从面上滑过,把方才已止住现在又流出来的泪擦掉。

“要找别的女人,我何需忍那么久受先前那些罪?”沈墨然咬牙切齿血红着眼看阮梨容,“你喊陶羽衣进来前,先给我一刀子,一刀子让我得个了局。”

阮梨容沉默了,稍停得一停,站起来往外走,到门边时,狠咬住嘴唇,启口问道:“还有多长时间便熬过去?”

“很快就过去了,这会儿,痛得没那么厉害了。”她不会喊陶羽衣进来了,沈墨然松了口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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