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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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一身米白V领休闲衫的秦浩然从纷嚷的人群中挤出来,一瞧见安钰惊悚的架势,也是惊了一跳,但眸光在掠到安雅身上时,瞳孔一缩,某些羁押的情绪一闪而过,他侧过脸,想也没想就护到了韩思芸跟前:“安小姐,有话好好说,你快把酒瓶子放下,太危险了。”
“呵,就凭你姓秦的也想使唤我?”安钰摇晃着身子,尖锐的酒瓶子从韩思芸的身上挪到秦浩然的鼻尖前,双方相差只有五公分不到的距离。
“安钰,你冷静点,快把酒瓶子放下,太危险了。”打完了电话的安雅急着扒住安钰的身子,瞧着那危险的架势,她急呼呼的大喝。
“嫂子你别管,我今天刚好憋的慌,算他们倒霉,让我练练手,顺便帮你报仇了,我也早看这娘们不爽了!”借着酒劲,安钰是完全豁出去了,手脚发痒早就想找人练练了。
可这话听的安雅却是心惊肉跳的,练练手,拿着尖锐的酒瓶子练手!?这分明就是练命了!
“不要不要,你快放下,我没事,不用报仇,算我求求你了,你快把那酒瓶子放下来吧。”
安钰手长脚长,安雅拔不下那酒瓶子,只好双手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动作。
瞧着安雅紧张兮兮的表情,就差双手双脚并用的缠到她身上,安钰晃了两下手,叹了口气,将酒瓶子甩在桌上,总算妥协:“看在我嫂子的面上,你们赶紧给我滚,别再出现在老娘面前,尤其是你,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我嫂子的话,我就撕烂了你这张臭嘴,听到没有!?”
森冷的目光狠狠瞪向躲在秦浩然身后的韩思芸,鄙视的狠瞪,有胆子像疯狗一样叫,没胆子出来承担,只会躲在男人背后做缩头乌龟,这女人够孬,看着就让人反胃。
今天拔不掉那一手的贱爪子,下回有的是机会!
听着安钰威胁十足的话,韩思芸咬着牙,气的不轻,心里对安雅的憎恶只是有增无减,这其实掺和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嫉妒,可她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自然不会承认,只会一味的认为童安雅只是耍了手段获得人心,骨子里仍旧是个低贱的婊子。
迫于形势,这些话韩思芸只在脑子里疯狂的叫嚣,楞是没有胆子出来跟安钰硬碰硬,眼前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跟她说话。
“听到没有!?”见韩思芸恶毒的小眼神还在安雅身上溜来溜去,安钰怒喝了一声,非要逼着她开口应下才罢休,吓的韩思芸身躯一震,腿跟一软,差点就跌地上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韩思芸缩着脖子,跟只落水狗似的,瑟瑟抖着,嘴里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谢谢你!”秦浩然转过脸,对着安雅轻声道谢。
温润深邃的眸子在对上那张心心念念的俏脸时,有片刻的慌神,有些浓热的光色在眼底氤氲,难以抑制隐隐跳跃出来,似乎在传达一种难以割舍的沉痛、不舍、爱恋,却只一瞬间,就被他强硬的压了下去。
安雅转过眸子,刻意不去看他灼热的视线,她已经很明白的告诉过自己,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她要过回自己的新生活,就必须将所有过往摒除出去,包括秦浩然,何况这男人早就与她背道而驰,他们之间从出现裂缝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
只是两人各怀的小心思,却被秦浩然身后缩着的韩思芸全数吸入眼底,她眯起眼,吐着尖锐如刃的眼神儿,眉目传情,藕断丝连,这贱人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着她的男人。
她咬紧牙根,想起前几日浩然对她的冷淡,越发恨的双目赤红,理智退散的双眸刚好触及到了地上几片刚刚被安钰从酒瓶子上砸下来的玻璃片。
她突然伸出手,穿过秦浩然的腋下,在秦浩然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快速捞起最尖锐的那片,怒喝一声,冲着只有几步之遥的安雅脸面发狠的扎了过去。
尖锐到泛光的玻璃片迎来而来,措手不及的安雅被吓的狠抽了一口气,瞪大了眼,下意识就拿起手臂往脸上挡去。
深刻锥心的刺痛在手臂上绽开,一条深红色的血线从被割破的袖子中显露出来,衬着白嫩的肌肤,染红了一大片,红的极红,白的极白,格外的刺目,还有大波的鲜红顺着手臂滴落地上,眨眼就晕染了厚重的地毯。
安雅疼的头皮发麻,目光在触及到韩思芸狰狞到有些渗人的眸光时,她吓的连连倒退,惊恐的发现这个女人疯了,根本就是想杀了她。
“小芸,快住手,你疯了……”秦浩然也被这突然的举动吓的目瞪口呆,待缓过神来,健步上前,就抓住韩思芸抬高还想再往安雅身上补上几口子的胳膊。
“嫂子,你怎么样!?”瞧见安雅手臂见红,安钰的酒都醒了大半,急忙冲上前,扶着疼的直皱眉头的安雅。
“你个疯女人,居然想杀我嫂子!”安钰怒吼一声,想都没想,抬起腿就想往韩思芸的肚子上踹过去,谁想到,手脚更快的秦浩然眸色一侧,瞧出了安钰的举动,飞扑了上来,挡在韩思芸跟前,硬生生挡下了安钰这脚劲道十足的无影腿。
他闷哼了一声,疼的单膝跪在了地上,本来秦浩然就是个富家公子,打小也是捧着长大没吃过啥苦的,平日里又是个斯文的主,身手就更别提了,放在古代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安钰这个练家子的功力那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所以这脚他是挨的结结实实,血肉之躯挡着着实吃疼,就差哭爹喊娘了。
瞧着这瞬间的一幕,安雅也傻眼了,更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秦浩然居然为了这么一个疯狂的想杀她的女人而挨下安钰这么结实的一脚,前途名利果然比什么都重要,记忆深处那仅留的温存随着他奋扑而上的身影再也荡然无存。
她只觉的想笑,发自肺腑的大笑。
而看到心爱的男人为自己受了重创,韩思芸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激起了她的火气,但是欺软怕硬的本性让她也没有笨到去攻击安钰,而是狠狠扔了手中的玻璃片,捞过安钰方才扔下的碎酒瓶子,换了个威胁力更大的武器,发了疯似的直冲安雅而去,那一瞬间,她几乎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也要杀了这个抢她男人的贱女人。
四周的抽气声一波高过一波,眼看韩思芸跟杀魔上身似的狰红了眼,安钰也是想也没想,抬手就去护住安雅。
“啊啊啊……我杀了你这个贱女人!”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刺耳的咣当一声,韩思芸手中的酒瓶子以极大的力道甩飞了出去,在地上旋转了几圈停了下来,而那酒瓶子边上正躺着一串还滴着水的车钥匙。
韩思芸呼呼喘着粗气,她凝眉捏着手腕,那里被刚刚突来的劲道打的生疼发麻,强烈的疼痛感总算让她恢复了一点儿清醒的意识。
但是清醒的瞬间,她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背后刮起了一股强悍的好比飓风过境似的狂涛骇浪,正一步步朝她席卷而来。
她僵硬的侧过身子,瞪大的瞳孔里映出门边那缓步走过来的高大身影,在忽闪忽暗的灯光下,将他脸上阴霾冷厉的表情剪成了一道道断痕,狰狞可怖。
韩思芸猛的倒抽了一口气,隐隐觉得自个似乎要大难临头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表哥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好像一头被彻底激怒蓄势待发的野兽,正一步步把惹怒他的猎物逼进死角,然后生吞活剥!
高大的身躯站定在韩思芸跟前,强悍的犹如泰山般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表……表哥……”韩思芸甚至能听见自个的声音里那害怕到极点的颤抖音调,她突然想起,订婚晚宴的那天晚上,她只是辱骂了一句童安雅,就遭到了表哥的凌厉警告。
而如今她是拿着玻璃片要杀这个女人,突来的认知和可能的下场,让她顿时抖如风中落叶,吓的就差尿裤子。
“你用哪只手伤了她?”楚帆面无表情,只有那双亮的出奇的黑眸中跳跃出来的火光足以将人烧成灰烬。
“我我我……”
“说!”他森寒的冷喝。
韩思芸渗渗的瞟了一眼楚帆,被那凌厉的眼神吓的差点魂飞魄散,但极度恐惧的窄缝中,一丝极小的希望火苗从她的心头萌起。
她侥幸的想着,他们是表兄妹关系,有着磨灭不掉的血缘之情,而童安雅不过是一个外来的女人,她始终认为,只是童安雅那小狐媚的贱人勾引了表哥,才会让表哥一心向着她,如今只要她动之以情,以亲情劝说,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韩思芸压下心底极度的恐惧和渗人,往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拽着楚帆的衣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表哥,我是你表妹啊,童安雅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你要喜欢这样的类型,我有一大票可以介绍给你!”
楚帆缓缓侧过脑袋,厉眸一紧,猛的出手,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一把拽起了韩思芸把在他衣角上的手,那力道让韩思芸疼的立马大叫了出来。
不过这尖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楚帆的另一只手完全遏断了,强悍的如同刚筋铁骨的身躯上辐射出浓浓的骇然的怒意,穿着黑色衬衣的壮硕身躯下甚至能隐约看到那因极怒而绷起的累累肌肉,就差撑破了衣服,那只黝黑的大掌像是一把牢不可破的铁钳子,狠狠的重重的拧住了韩思芸纤细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他就能轻而易举的掐死韩思芸。
如同野兽似的蛮劲,楚帆面色狰冷,手上的力道早就失去了控制。
韩思芸垂死挣扎着,一双腿悬在半空中发疯似的猛踹,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个有一天竟会死在表哥手里。
“哈哈,哥做的好,她要杀你老婆,掐死这该死的臭娘们!”
借着几分酒劲,安钰火上浇油的哈哈大笑,就差拍手称快,她也是怒极了的,女人在她眼里犯贱是可耻,装B那就是欠收拾了,恰巧韩思芸这两样都占据了。
她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嫂子是她罩着的人,这娘们阴毒心肠,屡教不改,刚刚若是楚帆的动作稍晚一拍或是来晚一步,她和嫂子总有一人不死也半残了,有一必有二,现在就是活活掐死了这毒女人也是给社会除害。
可能是太过兴奋脑子又被酒精催发的缘故,安钰咧在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脚下的步子一个趔趄,差点就往后跌个倒栽葱,紧急时刻,她本能的伸手就抓身旁的固定物,不知道撑到了什么物体上,只觉的硬硬的,温温的,又平滑的特别顺手,好在顺利站稳了,她喘了口气,打了个酒嗝,似在自言自语:“嘿嘿,谢……谢了……”
“没关系!”温软的嗓音就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近的她甚至闻见了那股熟悉的温热气息,听见那让她又爱又恨的声音,还有那模模糊糊却熟悉在骨子里的轻佻俊脸。
幻觉啊,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安钰刚想大声嘲笑,脑门却突然一怂,她像是被啥东西击中,惊悚着面色一跃就弹出了数步之外。
她惊恐的瞪大眼,那表情像是刚刚吞下了一斤的苍蝇,然后痴痴愣愣的低下头,瞧着自个的掌心,那上头还留有暖热的余温,清清楚楚的提醒她,自个刚刚抓住的固定物正是这男人的胸口那最结实的地方。
安钰抿紧了唇,瞪着眼前的男人那痞气的俊脸上挂着邪肆十足的笑,而他身上那件松垮垮的衬衫纽扣还开着大半,下摆一小截挂在裤子外头,一小截又拢在裤子里头了,明明邋遢的要死,却像罂粟般牢牢蛊惑着她的眼球。
她滚了两下嗓子,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为何,就觉得那里头一阵一阵的干涩,无论怎么吞咽都难受,全身都像要滚烫火烧起来似的。
刚刚就因为她的‘顺手’和‘紧急’,可是歪打正着真真实实穿过那件穿了等于没穿的衬衫里头,直接捏在了他的地雷位置--咪咪上。
湿热的掌心突然痒的像是千虫万蚁在啃咬似的,安钰暗暗捏紧了拳心,靠着暗自的力量忍下这股要命的刺痒。
“看起来挺清醒的么?怎么我听说你好像快死了!”
蒋逸手插口袋,身倚沙发,不羁的模样,雅痞的气质,在光影交错下,魅惑十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却完全没当回事,倒好像刚跟哪个美人缠绵过,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微垂着眸子,轻佻的笑着,看着眼前酒意迷蒙,却强装镇定的女人,吐出的话那是又毒又刺!
“呵,你放一百个心啦,我是绝对不敢赶在你前头死的,我还得留命给你送花圈不是!”
安钰咧着嘴,仰头大笑,笑声里尽是没心没肺,虽然尽力控制,但身子的本能,醉酒的事实还是让她不稳的晃动了两下,她撑着一旁的高桌,匆忙掩饰自个的狼狈。
无人察觉,对面那双懒散的黑眸瞬间变的幽沉。
“救……救命……”两人交锋还没结束,那头的韩思芸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她声嘶力竭的呼救,窒息的感觉让她吐着舌头,猛翻白眼,涨的面如猪肝。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