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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簪花红袍传-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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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兄效力朝廷,贤弟在丰居正麾下任职,你我兄弟不是一殿之臣,值此乱世,各为其主,原属正常。但丰居正绝非真命之主,楚郡犹如弹丸,绝难成就大业,并且想长期保持割据,亦不可得。丰居正日后结局必定可悲!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自古如是,贤弟早作决断,以防日后不利。愚兄言尽于此,贤弟保重。周铁宏此致。”

小云看完书信,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柳诚志既生加害之心,估计最近就会有所行动,景略此时犹自不觉,岂不危险万分?周铁农在收到此信后,来不及前往太和山告知自己,官军就已兵临武昌,他只得投入战斗。如不是自己听见了他的呻吟,此信就如石沉大海,再也不会被自己看见,景略更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可以规避危险的机会,此事当真是巧合到了极点,也险到了极点!转念一想,心里泛起一丝疑虑:柳诚志要加害景略,按理说如此机密大事,又怎能被周铁宏所知?难道此信只是一个诱饵?或者真的是柳诚志大意了,未曾注意保密,方才被周铁宏所知?

小云考虑再三,作出决定,不论景略有无危险,自己都要前往齐群查明真相。就算此信真的是一个圈套,也无非是用景略有难作借口,诱使自己前往齐郡,再设计加害。但柳诚志不论是他自身的修为,或是他的官阶爵位,皆不如自己,他又能拿自己怎样?

此时,澹台复羽已纵马奔入武昌,一路奔向“敌前指挥所”,准备亲自收殓丰居正的尸骸,验明正身后,上报朝廷。小云不想耽误时间,也不和他告别,驾起乘黄,直奔齐郡。

第六十四回 枭雄末路(6)

 朝廷军队眼下距车万里的老巢临淄府已不足一日路程,结营百里,十分壮观。小云午夜时分飞抵军营,询问守卫士兵,方才得知景略不在此处,他的营寨单独驻扎在七十里之外的“女贞桥”。小云只得再度赶路,飞行一炷香的时间,飞抵“女贞桥”。毫不理会守门士兵的阻拦,直入景略所在的中军大营。

景略正在观看兵部咨文,见他走入,惊喜交集,起身道:“你怎么来了?”小云见他无恙,心里一喜,不及寒暄,开口问道:“你的麾下是否有一个名叫周铁宏的人?”景略颇感纳闷,说道:“不错,他是我的护卫军统领。你问他作什么?”小云从袖子里拿出书信,说道:“此人给他的兄弟周铁农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十分奇怪,你一看便知!”

景略展开书信,细细观看。看完后已是面色青白,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走到门口对一名卫兵道:“传周铁宏马上来见我。”卫兵领命,转身离去。片刻后,门外响起一阵沉重的足音,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步入帐中,单膝跪到,高声道:“末将周铁宏参见将军。”景略凝视他一会儿,方才拿起书信丢在他面前,森然道:“此信是你写的?你好大的胆子,不但私通敌军将领,并且在信中极力渲染我和‘忠勇侯’的矛盾,莫非你是想引起将帅不和?你不想活了?”

周铁宏拿起书信,稍作浏览,大吃一惊,颤声道:“此信是末将写给族弟周铁农的,怎么会在将军手里?”景略正要说话,小云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转向周铁宏说道:“武昌失守,周铁农已死。”周铁宏手捧书信,浑身颤抖,泪水“滴滴嗒嗒”滴落在信纸上,哽咽道:“贤弟,想不到月前在武昌一别,竟成你我永诀,愚兄。。。。。。”喉头梗阻,已说不出话来。

小云冷眼旁观,见他神情悲戚,不像作伪,方才渐渐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待他情绪平复,景略道:“我来问你,你从何得知‘忠勇侯’要加害于我?”周铁宏嗫嚅半晌,显得十分犹豫,最终咬了咬牙,说道:“五天前,末将奉命前往中军大营呈交兵部咨文,完成任务后,见天色已晚,就在‘忠勇侯’所在的后营安歇,准备次日归队。午夜时分,末将出外小解,见‘忠勇侯’的营帐兀自灯火通明,一时好奇,就潜伏到帐后偷听。恰巧听见‘忠勇侯’正在和他人商量,最近几天怎生加害将军。末将魂飞魄散,不敢多听,当即返回。至于此事详情如何,末将也不是很清楚。”

听他说完,小云心里已无丝毫疑虑,如果周铁宏所写的书信内容是真实的,就证明周铁宏真的是在暗中听见了柳诚志要加害景略。假如此信的内容是假的,就证明周铁宏是出于柳诚志的授意,用景略有难作借口,诱使自己前往齐郡,再设计加害自己。但问题是,除非是周铁宏死了,否则,纵使如愿杀死了自己,柳诚志岂不是留下了一个要加害景略的活证据?谋害朝廷命官不论成功与否,绝不是一个小罪名,如此,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他岂能如此愚蠢?可见第二种假设很难成立,此事的可信程度颇大,八成真的是柳诚志大意了,方才被周铁宏于无意中听见了他要加害景略。

小云尽管睿智天生,但仍是低估了柳诚志的残忍程度和智力,并未识破他此番布下的连环毒计。景略听周铁宏说完,沉思片刻,说道:“你先退下,记住,此事不能再给其他人知道,你要守口如瓶。”周铁宏一直跪在原处,闻言方才缓缓起身,说道:“末将遵命。”转身出门,返回自己的营帐。换了一身不太起眼的百姓装束,对一名心腹手下说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守在此处,不准任何人出入,如果独孤将军找我,就说我外出查营了。”说完,出门跨上战马,直奔七十里之外的柳诚志所在军营。

景略负手踱了几步,说道:“你认为此事是真是假?”小云道:“可信程度颇大,你最好提高戒备,柳诚志八成有害你之心。”景略微微苦笑,说道:“真要如此,说不定眼下他就有一个可以害我的机会,不必再另行设计加害于我。”小云道:“莫非已出了什么事?”景略缓缓点头,说道:“昨天傍晚,雍王爷未曾告知任何人就和他的家眷外出狩猎,因是在我方军队的后方,敌军已被歼灭,他认为安全毫无问题,所以只点了五百士兵随行。”

小云插了一句,说道:“家眷一向不准随军,轩辕佑国为什么例外?”景略冷笑道:“雍王一向好色,军中无人不知,柳龙骧为了投其所好,出资买了两名少女给他作侍妾,用以宽解他军旅生涯的寂寞和无聊,免得他精力无处发泄,总拿士兵出气。二女只是雍王的发泄工具,说成家眷,只是为了说来好听,同时又可掩人耳目,以免被人说成在军中狎妓。”柳诚志眼下的官职是“龙骧将军”,景略虽与他不和,仍尊称他为“柳龙骧”。

小云暗自叹息,轩辕佑国作为监军,竟公开在军营内狎玩妇女,怎能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士兵又怎能信服他?主帅如此,军队又怎能有战斗力?

景略继续道:“我得知雍王擅自出营狩猎,当时就认为不妥,正要领兵外出接应,跟随雍王外出的几十名士兵狼狈奔回营寨,说是一伙自称是来自‘双鲤寨’的匪徒在半路上袭击了雍王一行,五百名士兵几乎死伤殆尽,雍王也被匪徒捉走了。得知此事,我一直犹豫不决,我负责看守全军的粮草辎重,责任重大。我的大营左路是车万里长子车昆华统帅的三万七千敌军,右路是车万里女婿戚盛辉所统帅的四万重甲骑兵,如果我分兵前往营救雍王,必导致大营空虚,一旦两路敌军合力发起攻击,大营绝难守住。粮草一失,论罪,我足以当诛。如果按兵不动,大营自是万无一失,但雍王在匪徒手里一旦有个闪失,我未曾分兵救援,仍是要承担罪责。”哈哈一笑道:“我救雍王也是死,不救也是死,柳龙骧不必在另行设计加害于我,我也是在劫难逃!”

第六十五回 鬼蜮伎俩(1)

 小云思索一会儿,说道:“雍王被捉,说不定真的是柳诚志为了加害你方才设下的毒计。”景略缓缓摇头,说道:“不太可能!此事只是一个巧合,柳龙骧纵使胆子再大,也绝不敢用劫持雍王的方法,来加害于我!除非他不想活了!”小云不置可否,道:“眼下你有什么打算?”景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的责任是守好大营,雍王擅自外出狩猎,已经触犯了军纪,至于他是死是活,只有听天由命了,我是无暇理会。”

小云道:“轩辕佑国毕竟是皇亲国戚,他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或是死在了匪徒手里,日后你难免要领受朝廷律法的制裁。‘双鲤寨’具体在哪个位置?既然你无法脱身,我就替你走一回,好歹也要救出轩辕佑国。”景略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此事你不必管!”小云眼里泛起一丝悲悯之色,缓缓说道:“你如果想为国家和百姓多出一分力,或是想实现自己富国安民的人生理想,就必须先保住自己的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旦死去,不论多么崇高伟大的理想,势必永无实现的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微微一顿,继续道:“不论雍王被捉是不是某人的诡计,我都要尽最大努力使你活下去,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国家和百姓!毫无私心、一心为国、并且为了国家和百姓的事业、披肝沥胆、不计得失、至死无悔的人,四海之内毕竟只有独孤景略一人而已!此等样人,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呢?”

景略情怀激荡,眼里涌起一层泪光,不愿被小云看见,将目光投向门外黑沉沉的夜空,说道:“能得你一语之赞,我虽死无憾。”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双鲤寨在西北方向一百五十里之外的龙门山,据说寨主尚自强的功力极高。”小云不再多言,双手一拱,转身大步走出营房,发髻中的银花在黑暗中闪起点点银光,恍如黑夜里的一盏指路的明灯,给予他人走出黑暗、奔向光明的无穷信心。景略眼望他的背影,克制再三,泪水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周铁宏纵马奔行一个时辰,赶到军营。顾不得休息,走入柳诚志的营房,说道:“大帅,计策成功了!”柳诚志正在观看“太公兵法”,闻言抬起头来,说道:“紫微真的上当了?”周铁宏笑道:“一点不错,他眼下就在独孤景略的大营里。”柳诚志双眼一亮,道:“你确定是他本人?”周铁宏道:“此人发髻中斜簪一朵银花,一身青色道袍,手持曲柄拂尘,除了道门掌教紫微,天下无人作此打扮!”

柳诚志大喜,说道:“很好!”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说道:“你马上赶往十五里之外的‘天妃庙’,将此信交给一个姓秦的老者。任务完成后,你就可以回来支取我先前承诺给你的一千两黄金,此后你不必再留在里军营冒生死之险,就此回乡作一个富家翁,安享清福吧!”周铁宏激动的面孔通红,颤声道:“大帅,你真是我的重生父母,再世爹娘,你的大恩,末将永世不忘。”收好书信,转身出了营房,跨上战马,直奔“天妃庙”。

待他走出,柳诚志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左手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杀”字,卷起后放入一个小指粗细的竹筒里。从身后的木箱里取出一支信鸽,将竹筒系好,起身出了营房,将信鸽放飞。并不回自己的营房,信步走入担任今夜守营任务的副将裴如宾的营帐,说道:“我差遣王大海外出侦察敌情,待他回营,你叫他马上前来见我。”裴如宾躬身领命。

十五里路程眨眼就到,周铁宏飞身下马,走入“天妃庙”。见一名头戴金冠的老者正背负双手在大殿里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躁,他上前一步,问道:“老丈贵姓?”老者道:“老夫秦秀元,你是柳诚志的信使?”周铁宏道:“正是,大帅有一封书信要在下转交老丈。”拿出书信,双手奉上。秦秀元撕开信封,展开信纸观看,顷刻看完,脸上露出喜色。将书信收好,也不向周铁宏告别,祭起法宝,飞上高空,眨眼不见了踪影。

周铁宏暗骂了一句:“他妈的,这老儿好生无礼,不过功力倒是颇为可观!”心里记挂着一千两黄金的巨额赏银,不再耽搁,飞身上马,奔向柳诚志所在大营。行至半路,从一座废弃的村庄里奔出二十多名身穿朝廷军队服色的骑兵,一言不发,就向他发起攻击。周铁宏替柳诚志传信,担心被人察觉,此时身上穿的是普通百姓的服装,眼见发起攻击的是朝廷士兵,可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他心知是误会,原想开口解释,但在二十多人的狂攻之下,竟来不及表明身份。虽也是武艺超群,可惜寡不敌众,顷刻间就被乱枪戳死,尸体坠于马下,死得莫名其妙。

二十多名朝廷士兵将他的尸体里外翻了好几次,也只找到了七八两碎银,不禁大骂“晦气!”周铁宏未曾得到一千黄金的赏银,反失去了自己原有的银两,如泉下有知,八成也要死不瞑目。二十多名士兵将碎银平分后,一个身材魁梧、像是一个小头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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