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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朕本红颜-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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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类精神来说,可真不是一般的考验,就算是燕将天,也常会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猛擦一把大冷天冒出来的汗水,暗中哀叹自家皇上分配下来的好差事。

眼见京城快到,自己的责任就快卸下来了,燕将天只觉心头一派轻松,真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回城去才好。

在笑声中,前进的队伍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可以看到前方如云伞盖,接天仪仗,隔得老远,迎宾的礼乐声,已遥遥传至。

莫火离与严恕宽不觉又互望一眼,淡淡的眼神交递中,已交换了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话。

“炎烈国的人的表面功夫做得到真是十足,就不知道,他们会在第一时间,举行朝会,让我们呈上国书,还是由炎烈皇帝先私下接见我们?”

“不管是公开见,还是私下见,我们的国书,想必会让炎烈国皇帝大吃一惊的。”

严恕宽几不可为人所察地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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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国的使臣已经到了京城,临三殿下令奴才来转告这个好消息,请凤翔公子和凤夫人耐心等待,相信近日必有转机。”

云凤弦平静地点点头,也看不出什么欢喜之色来。

古奕霖淡淡笑道:“我们知道了,你们去吧!”

两名传话太监,施礼告退,退出云居老远,方才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临三殿下为了他们,连心都操碎了。他们倒是好,一个谢字也没有。”

“说是贵人,可是又被皇上关起来;闹出那么大的事,说是罪人,云居这里的下人却一个也不许怠慢。听说上一批人,就是因为服侍不力,全被打死了。”

“听说没死,不过,也打成了半死。管他死没死。反正这俩人吓坏了,听说在云居里,连话都不敢再和下人说一句,能避人就避人。云居仆从如云,却总被勒令躲得远远的。”

“这日子过的,可比坐牢还惨。”

“说他们惨,也有他们洒脱的地方,记得刚才接见我们吗,那两人桌子底下的手,一直握在一起不松开,真当我们是瞎子呢!”云居外,仅二人可闻的嘀咕声,渐渐远去。

云距里,古奕霖低声道:“小叔有经天纬地之才。既然派了人来,必有用意,或者真有巧计,助我们脱困呢!”

云凤弦微微一笑,算作认可。只是她笑容虽极力欢喜,却终究有些无力。

古奕霖心头一阵伤楚,难过的说不出话。自云凤弦被卫靖临救回来,他在她昏迷后,守护在床前,直到她醒来。他们之间,既没有诉过苦,也没有问过苦。他没有问云凤弦,那些黑暗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是因何而来。

云凤弦也不问他,那段为她而日日忧急的岁月是如何熬的,那因为她内伤不调,气息不顺,而时时过分煞白,或过于潮红的脸色到底为何而生。不问,不是不关心,而是因为,有的伤口太深,有的痛楚太重,以至于害怕去碰触,只好强作漠然,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只是,双方谁也骗不过谁。总是隐约颤抖着,不肯放开他手的云凤弦,夜晚必要点了满室烛火,才能安睡的云凤弦,稍有动静,就会满身大汗醒来的云凤弦。以及每一个夜晚,惊醒之后,都可以看到的那双忧愁焦虑的美丽眸子。

多少个夜晚,他都不能入睡,必得在装睡哄她入眠之后,才悄悄睁开眼,痴痴望着她,知道这时,才能够确认,她回来了,直到这时,才敢这样不错眼地凝视她,唯恐再次失去她。

云凤弦不曾说,若不是因为古奕霖,她不会再黑暗中疯狂得那么快。古奕霖从来不提,为了云凤弦,他多少回疯狂般试图与最强大的敌手拼命。

古奕霖不会说,他是怎样在万般无奈后,求卫靖临不要把云凤弦一个人留在黑暗中。云凤弦也不会说,她在得到慰藉之后又是如何竭力推开,请求卫靖临去劝解随时会被焦虑折磨至发疯的古奕霖。

曾发生的点点滴滴,谁也不曾忘怀,只是谁也不敢提起。卫靖临一次也没有来看他们,他们也没有对人言及安乐。前方明明摆开狰狞的陷阱,当事的三人,谁也不想认命,谁也不愿屈从,那样竭力地挣扎、无力地抗争,心头却分明知道,逃不脱,避不去,已定的命运无法改变。

对云凤弦来说,无论哪一种选择都是一种亏负,对于古奕霖来说,无论云凤弦作何选择,他都已经没了立场去赞同,或阻拦。于是,即使是最恩爱的夫妻之间,也只剩下了强颜欢笑之后的沉默。即使他们在最后也不肯放开彼此的手,却终究连最简单的谈话,也都有了顾忌。

“是我的错,也许,从明月关一役开始,我的决定,就是最天真,最可笑,最疯狂的错误。”闭上眼,云凤弦终于叫出一次心声。在黑牢之中,她有多少次自嘲自讽自疯狂,纵然被卫靖临的关怀救醒,但那曾经萌生的阴冷念头,却还是牢牢扎在心间,再也不肯离去。

古奕霖微微一惊:“凤弦……”

云凤弦微微一笑,笑容在清晨有些阴冷惨淡的阳光中,显得异常诡异:“奕霖,你知道吗?人人都以为,我是为保护明月关而自陷绝地,人人都以为我是为了风紫辉才一心要到炎烈国来,风紫辉身处困境还时时顾念我,明月关从将军到士兵,都对我感激莫名,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我一个疯狂的、想当然的念头。才用风灵国,用我自己,甚至,用你来冒险。来赌一个未来,来赌我后半生的……”

“云凤弦。”古奕霖厉声打断他的话,眼神中的严厉,令得云凤弦惊震。

直到云凤弦停止那疯狂的述说,古奕霖才轻轻道:“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只要你在做决定之后,不抛开我,走到哪里,都记得让我在身旁。便是最好的‘丈夫’了,其他的,我不在乎,我只不过,是你的‘妻子’罢了。”

云凤弦不错眼地望着古奕霖,眼神里隐隐的疯狂、深深地悲痛,渐渐沉寂下去。她轻轻地说道:“奕霖,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以为放开权力,可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开,却忘了,没有权力,只能任人鱼肉,不但救不了自己。甚至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我早就应该放弃这可笑的痴狂执着,站起来,竭尽全力去把握些实实在在的东西。”

古奕霖微微皱眉,“凤弦,这里是炎烈皇宫……”

这样的念头,这样的话语,实在不宜被炎烈国王的耳目听去。

云凤弦朗笑一声:“怕什么呢?被听到了有什么关系,炎烈国皇帝要的就是这样我的我啊。我若无所求,他也无从下手,我若有所念,就有可能和他合作,他就可以打出风灵皇帝的大旗来扰乱风灵了。当然,作为报答,我也可以得到很多实际的利益,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古奕霖心中微惊:“凤弦,你……”

云凤弦微笑着摇摇头:“奕霖,还记得,在明月关中你曾对我说过的,一统天下的话吗?”

古奕霖微微点头,回想当初,那一番话,实是不知天高地厚,可笑至极点。

云凤弦却绽开一个有些阴冷的笑容:“我一直没有回答你,你觉得,从现在开始,不算太晚吧?”

古奕霖猛然站起:“凤弦……”

云凤弦笑笑:“我倒也不是自大至此,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从现在开始,利用我的身份,一步步去获取权力,一点点去夺取利益,既能保证我所在乎的人不受伤害,或许将来,也真有机会,去救助天下呢?再不要诸国相争,再不要死伤遍地,再不要有屠国灭城的惨事,这些,不好吗?”

她微笑,那样坦然,那样平和,却让古奕霖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心头涌向四肢百骸。当初,这是他的愿望,为什么如今,却只觉心冷身冷。他心头莫名地一酸,涩涩地开口:“凤弦……”

这一次,他依旧没有机会说完他要说的话。

外间传来下人一声传报:“公子、夫人,舞者苏碧凝到了。”

云凤弦与古奕霖,即刻交换了一个眼神,云凤弦眼中的孤寂阴冷尽去,古奕霖也浑若无事地坐下。

“快请她进来。”

经历了黑牢之困、火楼之险的云凤弦,不可能有心情再去欣赏歌舞,就算是九天仙女的歌舞也一样。只是,偏偏苏碧凝不一样。

云凤弦还记得,当初与水忘忧在影湖底的对话。

“在各国最强大,或最繁荣,或最适宜为军事要冲的地方,都会有水柔国的人收集情报。而青楼往往是消息交流最多的地方,名妓交往的大多是达官贵人,面对美人,男人往往会脱口说出最机密的话。所以,山海湖城内名妓琥珀,成了我的分身之一。”

“分身之一?”

“是,我不必妄自菲薄,像我这样的人才,并不多见,如果只为了山海湖城一地而浪费光阴,大可不必。我有很多身份,或青楼名妓,或一代才女,或名门闺秀,或江湖侠女,俱都交游广阔,地位绝对不低。”

“你怎么可以做到分身于四方天地呢?”

“这并不难,我有一群分身,容颜、气质,与我都有九分相似,在略加化妆易容,便可以替代。”

云凤弦可以肯定苏碧凝是水忘忧的身外化身之一,基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而如今云凤弦最大的敌人是炎烈国皇帝这一事实,云凤弦需要一个可以让苏碧凝经常接近自己,以便必要时和水忘忧通讯息的理由,所以,并没有拒绝卫靖临的好意。

为了不致使苏碧凝的来访显得突出,其它的歌舞乐工,他们也没有拒绝。在外人看来,云凤弦夫妇依然是无心欣赏歌舞,只不过是不忍拂逆卫靖临的一番好意罢了,谁又能猜得出,这其中隐伏的心机来。

厅门前,一个绝世佳人乘着阳光,徐徐而入,一身式样简洁的清丽衣饰,被阳光笼上耀眼的金环。他伫立在灿烂阳光中微笑施礼,“拜见凤翔公子、凤夫人。”

卷四 暗魂定 第十章 我要嫁你

又那一场绝世倾国之舞,如梦似幻,便是观舞之人,也无不陷于梦幻之中。云凤弦醒来的时候,眼前空空寂寂,天地间,唯有明烛高烧的毕禄之声。她知道,他来了,又去了。

那一场梦魂之舞,魂梦相驰,她已失了神、失了心,只是在这醒来的一刻,脸上那点点凉意,让她伸手摸了指尖微湿。那是梦魂中泼出的残酒,还是曾经流落的泪痕。那一场梦幻空花中,落泪的,是她,还是他。

舌间微微的甜意,让云凤弦知道,自己服下了什么东西。奇迹一般,心中无嗔无惧也无忧,无论如何,她相信,服下的,必不是有害之物。

“云凤弦,我怎么睡着了?”大梦初醒的古奕霖,声音里都带着慵懒之意。

云凤弦回首,对古奕霖微微一笑。就算在恍惚怔愕之时,她也清楚地知道,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古奕霖,那一场幻梦毕竟只能当做一场幻梦,没有对任何人讲述的必要。恍惚间,有一场绝世之舞,恍惚间,舞得夺人心魂,恍惚间,有一个温暖的拥抱,恍惚间,有一个温柔的长吻,恍惚间,有什么微甜的东西,渡入唇齿之间,恍惚间,有一个柔美得让人一生难忘的声音在耳边说:“我将别去,你且珍重。”

那人容颜不复忆,那人身影不复忆,梦中人,雾中身,值此梦醒,才惊觉,世间真有佳人,一舞入梦魂。

他借苏碧凝而现身,借一舞而夺人魂,那才智武功,皆让人敬之惧之畏之的男子,行事之奇之诡,令人防不胜防。云凤弦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却只知道,就连一次道别、一场相拥,他必要她陷入浑浑噩噩的梦魂之中,方肯为之。既然如此,又何必道别,何必相拥,何必渡唇,何必……

她伸手,抚在颊间,那泪痕转瞬即干,为何指尖,犹有湿意?那人到底是敌还是……在那梦魂之间,落泪的,又到底是她还是他?会否只有在梦魂之间,他才肯与她相拥,她才有可能为他落泪。梦醒之际,咫尺即天涯,他已飘然而去,她亦无心寻觅,她与他,依然是敌人,依旧彼此防备,彼此暗斗,彼此用尽心机。

一切,仅此而已。

“凤弦……”古奕霖的声音,带点淡淡的迷惑。

云凤弦微笑,“你累了,刚才观舞时沉沉睡去,苏碧凝献舞已毕,就已离开了。”

古奕霖点点头,他也隐约记得,苏碧凝的绝世之舞时,他渐渐困倦疲乏,直到沉入睡梦,看来这些日子真的心力交瘁,太长久地不能入睡,反倒让他在观舞之时,倦极而眠,想必是失态了。

云凤弦心间若有所失地一叹,古奕霖与她并肩观舞,都被迷离催入梦境,卫景辰派在四周的暗探,想必也都在那一舞之间,魂兮迷离,晕晕沉沉,事后也只道苏碧凝一舞而去,又何曾知道这一舞之后的玄机。

唯一半是晕沉、半是清醒的就只有他自己,那一场半梦半醒之中的迷离幻梦,也许穷尽她一生,都无法完全追忆吧,不过,水忘忧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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