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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朕本红颜-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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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溃烂的伤口,露出来的白森森的骨肉,那些被在临时充当病床的门板上,由其他军士拎着大斧,对准已无可救药的肢体,不加任何麻药地挥斧劈下,这都是常有的事,相信如果对此有深入的了解,风灵国的皇帝一定会对男子汉、坚强、痛楚,这一类的词有全新的体会。

心里转了转邪恶的念头,莫火离忽又很好笑地摇了摇头。唉,从什么时候开始,正直的、恭谨的、从不失礼的自己变得这么狠毒了。

目光扫视了一番身边这一干完全不把皇帝当回事的人,他暗暗叹气,环境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啊!

古奕霖一边为云凤弦上药,一边问:“我记得那只假手是你最早吩咐宫中巧匠研制的宝贝,难道当初你就料到了今日?”

云凤弦笑道:“我要有这么神就好了。那东西和铸好了手印的金子一样,都是用来冒充绝顶高手的。本想着哪回要是遇上利害人物,我就拿着架子说,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武斗多不雅,还是文比吧!再用那假手往什么热水啊,火锅啊,毒砂里穿穿插插一番,然后让对方照样来一回,人家看我这么厉害,心里一怯,自然就要退避三舍了。”

众人闻言,暗自摇头,也只有这位主,可以轻易把全国的财势、力量、巧匠,集中在一起,随心所欲,才能照她的想法,造出一堆古古怪怪,却非常有奇效的东西来。

古奕霖横了云凤弦一眼,“你有恃无恐,自然敢往油锅里伸手捞铜钱,人家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能这么陪你胡闹。”

众皆暗自点头,很明显,在风灵国现任皇帝心中,“公平决斗”这四个字只对比他本事弱的人才有意义。云凤弦很郁闷地用没受伤的手抓抓头,唉,为什么天才总是这么寂寞呢?“你们还没看出来吗?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已经不可能让风紫辉继续留在她的身边了啊。”

众人再次摇头,以期待的眼神望来。

云凤弦叹气:“我问你们,如果有一个外冷心热的女人,眼看要面对生死难关,随时会九死一生,并且无法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她会不会想办法为喜欢的人,做一个最好的安排,希望他可以得到保护?”

古奕霖低低惊呼:“她,有难?”

几个人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云凤弦笑而挑眉,惊鸿那种人,很容易就会让别人心中对她留下无敌铁金刚的印象,总以为这种人又金刚不坏身,却常常忘记,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

“卫景辰狠下心,拿卫靖临的性命冒险,为的就是打破惊鸿那神一般无敌的力量。炎烈皇帝当时没派人出面狙杀,是对卫靖临仍有不忍之心,但惊鸿既已实力大减,他怎么会坐等时机过去,让惊鸿恢复正常的水准呢!如果我所料不差,在近日之内,卫景辰必然有所动作。而惊鸿……”

云凤弦微微叹息:“惊鸿应该不是笨蛋,自然也能料到这一点,但仅凭一夫之勇,是断不能定一国的。当初借场一战,若非小叔不肯易服混入人群逃走,她也未必恩能够有那么威风。更何况是卫景辰这只阴谋的狐狸。”

云凤弦每回想到她被卫景辰硬逼着黄袍加身,嬉皮笑脸的去接待那群只会谈风景的贵族,就开始脑袋痛。

严恕宽点点头,语气略显黯然:“不错,据风灵国密报所知,炎烈宫中无数陷阱机关,任何一个太监、宫女都有可能是高手。除了宫中主子,所有执事人员,都只能在自己权限范围内活动,若有人随意乱走,管事可当即击杀。而卫景辰的行踪无人可以掌握,就连他自己的贴身太监事先也不知道,甚至有过一衣三迁宫之事……”

莫火离微微叹息:“做为一国之君,他这些年来,过得想必也极不舒坦,对惊鸿自是恨之入骨,不除不能安枕。”

云凤弦微笑着说:“卫景辰要杀惊鸿,她也要干掉卫景辰。只是现在惊鸿状况不佳,不管是她自己主动出击,还是坐待卫景辰行动,都必有极大的危险。她万一失败,就再也保不住身边任何一个人了,而没有了武功的风紫辉……”

云凤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不知道是因为手疼还是因为得意,不免有些呲牙咧嘴:“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把风紫辉当成一个对手,这时候自顾不暇,自然就懒得为风紫辉考虑了,她还暗中喜欢上风紫辉,自然就会想到,万一她死后,一个没有武功,却风华无双的绝世美人,落到炎烈人手中,会有什么下场呢?如今,我让她明白,为了保护风紫辉,我是真的敢于舍出性命,有这么好的台阶,她可以不伤面子地把风紫辉还回来,你们认为,她还会拒绝吗?”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一口气说完,然后停顿了顿,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得到什么反应,云凤弦不觉很是郁闷:“我知道我这么聪明、这么能干、这么运筹帷幄、这么明见万里,让你们太过震惊、太过佩服,所以一下子顾不上鼓掌叫好,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多等一会儿的。”

众皆绝倒,严恕宽皱眉做欲呕状,就连一向淳厚的莫火离都有想猛踹云凤弦几脚的冲动,并因为意识到这一点而在心中哀叹,从什么时候开始,君臣之分、礼仪之规,他竟忘得一干二净了,他那素来谨慎守礼,知所进退的自傲哪里去了。

当初在明月关中,自己与这人相处还是十分正常,完全可以入选名君忠臣佳话轶事的。难道这样古怪了,是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太大,还是眼前这位主子,实在让人无法生出丝毫敬佩?

他苦笑着摇摇头,抬眸处看到身旁的严恕宽正望着云凤弦,眼露凶光。这样肆意地把凶狠之意毫不掩饰地张扬出来,与他往日里的阴沉冷郁,不动声色,实不可同日而语,心中正自一动,忽听得云凤弦又是一叠声地惨叫。

“啊……啊……哎哟……好痛……好痛……”

古奕霖低低惊叫一声,脸带歉意,却分明让每一个人看得出那歉意有多么虚伪。他也不看云凤弦霎时间痛得发白的脸,漫不经心地道:“不好意思,上药的时候,手重了。”

看到母仪天下,温柔的皇后娘娘对皇上的体贴关爱之举,莫火离先是一怔,却又在看到云凤弦那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后,忍不住纵声长笑。

眼望处,古奕霖含笑若百花盛放,便是素少言笑的严恕宽,眼中都有了愉悦,再看看悻悻然探着受伤的手,一脸委屈样的云凤弦,莫火离忽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前所未有的轻快。

变了就变了吧,这样的主子,气她恼她想要踹她骂她,又有何妨。既可有这样的皇帝,为什么不可以有他们这样的臣下呢!

转过街角,火雀伸手一指远远长街尽头的华丽宫宇,冷冷说:“你自己过去吧!”随便交待一句,便转身离去。

风紫辉静静凝望那门前站满护卫的行宫大门,漫然举步前行,走近之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与护卫首领聊了几句,便慢慢走过了拥护的人墙。朝着主厅的方向走了几步,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喧闹声。

痛得直咧嘴的云凤弦,正在小声的让古奕霖轻点,两位臣子捂嘴大笑……“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们都过得十分快活啊!”

原来抱着头缩成一团的云凤弦,也慢慢地挺直腰,站起来,静静地望着前方。

原本笑得云淡风轻的古奕霖,脸上忽然露出激动之色,轻轻唤一声:“紫辉。”顾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严恕宽和莫火离都是同时一震。

那人就那般站在夕阳之下,四周的景物都变成了没有存在感的灰黑色。仿佛天上地下,便也只得见此一人。

莫火离忽然觉得呼吸急促起来,这般人物,这般人物,以玉为骨,以雪为神,以月为心,以夜为眸,以冰霜为风神。

严恕宽的目光也无法从风紫辉身上移开,荣耀秋菊,华茂春松,自识字以来,所读过的无数诗篇、无数文字,竟没有一句一字,可以用来形容这样的风华神韵。怪不得每一个人都对他念念不忘,怪不得每一个人一天要念叨他几十遍,听得人耳朵发痒,怪不得……每一个人都看着风紫辉,然而风紫辉却只看着云凤弦。原以为这个混蛋,看到自己,会大叫大跳,会手舞足蹈,会跑过来大声表功,或着会哭丧着脸冲过来一个劲诉苦,然而,那家伙,竟然只是站在那里,像块木头一样发呆。

相比其他人的激动,他倒是显得最为镇定了。

风紫辉不知自己唇边忽然泛起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笑意,他静而无声地走向云凤弦。

在漫长的分离岁月中,云凤弦也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和风紫辉重逢时的情景,她也以为自己会抓住他,拼命诉说分离的岁月,拼命讲述思念的情怀,拼命表功,说明自己如何为救他而竭尽心力。

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云凤弦真的以为,这几乎是幻觉,真正抬眼看到那个面容时,她想要冲向他,却发觉,忽然间,失去了行动的力量。

她只能怔怔站在那里,看着风紫辉,一步步走来。

她望着他,一步步行来。所有的秘密可以与他共享,所有的心事可以向他倾诉,所有不能为人知的情绪可以对他;她望着他慢步走来,每一段相濡以沫、笑语旅途画面开始重放。

天崩地裂,万事可托此人;沧海横流,百劫可信此人;大好头颅,无妨可付此人;茫茫大虚,红尘唯此一人。

云凤弦抬头,微笑,面对已经来到面前的风紫辉,原本以为会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然而,她依然只是淡淡笑笑:“欢迎回来。”在下一刻,她拥抱他,拥抱她喜欢的男子。

分离的日子,有多长,仿佛漫无尽头;有多短,行出山海湖城时,他的眉眼、他的神容、他最后的话语,仿佛还在眼前耳边。面对的敌人有那么多、那么强,而自己拥有的力量却如此微薄,曾经以为,得回他的希望渺然微薄,却终是不敢放弃、不甘放弃,到今,他终于回来了,却还让自己以为这一切,极可能只是一场幻梦。

风紫辉的神情依旧平静无波,被云凤弦这样抱住,他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抱他,只是淡淡道:“白痴。”

古奕霖静静站在原地,望着云凤弦。她永远不会知道,当她拥抱风紫辉的时候,他们之间,就自成了一个世界,就是他也不愿介入。

他知道,云凤弦是深爱他的,然而,云凤弦于风紫辉之间,永远有着没有人能相比的默契。他们之间有一个秘密,也许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但他可以感觉得到。

看到风紫辉,他是真心地高兴,然而……然而……真的可以不介意吗?

他垂首掩去眉宇间一瞬的黯然,然后抬头,满眼的欢喜笑虐:“云凤弦,你的手不痛了吗?”

云凤弦一怔,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整只右臂都被烫伤了,这么用力一抱人……“啊……”惨叫声中,云凤弦猛然松手,左手抱着右手,在原地直跳三丈高。

风紫辉一伸手,就把他按住,另一只手拂开他的右袖子,眉毛微微一扬,这么重的烫伤,这个混蛋,竟直到现在,才感觉到痛。

“怎么伤的?”

冷漠的语气里听不出关怀,却让云凤弦不觉瑟缩了一下,不敢把自己往油锅里伸手捞铜钱的蠢事说出来。

严恕宽轻咳一声,把云凤弦所做所为说了一清二楚。

然而,风紫辉的眼神依旧无喜无怒,更谈不上感动,只冷漠地重复骂了一声:“白痴。”

云凤弦郁闷得就快蹲一边划圈圈去了,风紫辉却已轻快地报出几种药名。

严恕宽怔了一下,古奕霖微微一笑,道:“这应该是治烫伤最好的药,有劳严大人了。”云凤弦的脸皮早就厚若城墙,听了也不介意,反摸摸鼻子,笑嘻嘻对风紫辉道:“就算我是个白痴,应该也是你很喜欢的那种吧!”

就连风紫辉都有哭笑不得的感受,也不再理她胡闹,转眸目光淡淡扫过大堂里的人,在古奕霖的脸上微微一凝,顿住了。

这时云凤弦也看到了古奕霖的表情,心中立时想到一事,当即伸手一拉风紫辉:“什么也别说了,先进来,有件事我一点法子都没有,你得立刻帮我解释清楚。”

风紫辉自是知道,回到这家伙身边就别指望安生,略略挑挑眉头,便也不出一声地任云凤弦把他直接拉进行宫去了。

厚着脸皮把微笑的莫火离支开之后,再东张西望一番,确认各处都有年丰带来的人守着,断无被偷听之虑,云凤弦这才把门牢牢关紧。

在古奕霖有些不安的眼神中,云凤弦干笑两声,把风紫辉拉得贴身过来,凑在他的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通。

风紫辉微微冷笑,一直以来,所有的疑团,所有让他感觉不能理解的事,似乎在一瞬间有了合理的原因,原来,他唯一没有料想到的竟是……他淡淡抬眉:“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要我来处理吗?”

“简单!”云凤弦抽了抽嘴角。

风紫辉淡淡看她一眼,眼中的不屑让云凤弦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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