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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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瑞兰德推了一半路，我索性自己向前走起来，她看我已经就范，两步跑到我身边，带着笑疑惑地看着我，这次轮到我向她做鬼脸了，之后率先向前面的露天大舞池跑去。
我俩顺利地插进跳舞的大圈里，我一边顺着大圈向前走，一边向瑞兰德伸出右臂。瑞兰德微笑着抬头看着我，右臂轻轻挽在我胳膊上。还没等我细细品味这与瑞兰德手挽手四目对视的感觉，我俩不由自主地随着人们转起来。
转了几圈，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眼高手低。每三步转一个小圈，看似容易，我却常常转一圈半，或者只转了大半圈，这样就造成了下面的情况：每过三个小圈别人都向内或向外走两步踢一脚的时候，我们俩向前或者向后走两步，踢人……
这个时候瑞兰德那嗔怪的表情让我只想大笑却又不敢笑，旁边那么多人看着呢，丢人哪。
人在这种有节奏的蹦跳中体力消耗并不大，或者是有音乐在提神也说不定，反正我们俩跳了十多分钟了还一点都不累。此刻我的舞步也渐入佳境，瑞兰德终于不再用那种嗔怪的眼神看我了。
等我闭着眼也能配合瑞兰德的舞步时，我才有闲看身边的人。这一对对男女大都像瑞兰德一样兴奋，大概因为他们镇上人少，很久才会碰上一次婚礼吧。那些带着花环的女子，小的才十四五，大的已经三十上下，但衣着无不朴素得体，转动间脸上带着欢乐的笑。而男人则最年青的都在二十岁上下，他们留胡子的风俗实在太影响我的判断力了……
这时，我突然看到几道不和谐的目光。人群中，泰格四人聚在一堆，一会露出白痴一样的笑容看着瑞兰德，一会满眼喷火地看着我。
他们越是这样，我跳得越起劲……
第十一章 挑战
木架上的音乐渐渐停了下来，跳舞的人大多已跳累了，瑞兰德犹自意犹未尽。我拉着她往外走时，场中已没有几个人。
我正笑看着瑞兰德，一下撞在一人身上，我没在意，向瑞兰德那边挪了挪，继续向前走，不料那人再次挡在我前面。抬头一看是大山姆，正满脸挑衅地看着我。自从那天被他阴了一次，我对这人十分反感。当下寒下脸来，要推开他。
他见已经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早已退开几步，将剑拔了出来，手握剑尖将剑柄递给我，轻蔑之色溢于言表。这家伙疯了吗？
这时周围开始静了下来，接着便有人发出起哄的叫声。我缓缓环视人群，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转，或者是整个天地在转，有种一切都变得很陌生的感觉，脑中并没有太多意识，就像刚睡醒一样。然后耳中便传来一声声有节奏的鼓掌声。
瑞兰德板着脸朝大山姆说了几句话，然后松开了我的胳膊，鼓励地看着我。大山姆身后人群里，泰格、桑杰斯、小山姆正在起哄，大声叫嚣着。
我就算再不明白他们的风俗也明白了，大山姆这是在向我挑战。大概当众拒绝他的挑战是很不男人的行为，连瑞兰德都没有阻止我。而周围鼓掌的人们脸上都带着笑意，那么这种婚礼上的比试应该不以性命相搏，给婚礼助兴的意义多于比试的两人分出胜负的意义。
就冲瑞兰德对我的信任，我今天也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那天被他一招制伏，并非我们之间实力确实有那么大的差距，而是因为他使诈，加上我当时是第一次与这种整天将剑带在身边的人打斗，心里难免紧张。回到网吧我没少琢磨他们的用剑攻守法门，略微比划几下就找到了感觉。说白了他们的剑术根本算不上高明，我靠反应速度再加上点以前的打架技巧应该能打赢。
为避免再次犯眼高手低的错误，我暗中提醒自己要慎重，直视着大山姆的眼睛走过去把剑接了过来。向别人挑战就要把自己用顺手的武器给对方用，而自己再换一把，这习俗还可以接受。刚想到这，小山姆远远地哟喝一声，倒提铁剑，向上一抛。那剑剑尖朝下画着优美的弧线飞了过来，被大山姆在空中一把捞个正着，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欢呼声。我暗骂一声卑鄙，小山姆的剑和他的剑是一模一样的，他相当于还在用最顺手的那把剑。
大山姆刚才还在鄙视我，漂亮地接下铁剑，并听到周围的助威声之后就完全无视我了。他将铁剑在手中随意挥了两下，“嗖、嗖”两声之后，也不曲腿弯腰，就那直直站着目含不屑盯着我。
从第一次看清他们看瑞兰德的目光时我就知道，泰格四个都很喜欢瑞兰德。在瑞兰德身边突然无端多出了我这么个大小伙子出来，他们不生气才怪。开始以为我毫无威胁，就把我当朋友对待，到后来看瑞兰德对我不是一般的好，心里便对我产生反感，那天被大山姆羞辱，恐怕正解了他们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我对瑞兰德一笑，然后伸出紧握的右拳朝她挥了挥以示我的自信。瑞兰德朝我报以微笑，然后唯恐天下不乱地走到泰格他们三人身边，蹦跳着吆喝了几声给我们助威。我当时气得差点站不稳，我本来想让她为我加油气气大山姆的……
这时人群的起哄、加油声更为热烈，随着那有节奏的掌声，我心中又出现了刚才那种天旋地转好似刚刚睡醒的感觉。脑中虽然有些朦胧，但对身体每个部位的感觉却空前清晰，甚至生出已经打出去很多拳，踢出去很多脚但都飞快地收回来以至没在眼睛中留下任何影像的幻觉。
我猛力摇了摇头，凝着双眉，将所有注意力都灌注在五米以外的大山姆身上。当目光完全锁住大山姆之后，脑中的朦胧感随之慢慢消失，但对身体的清晰感觉依然存在，而且越来越强。周围的呐喊声渐渐弱弱了下去，我的眼睛余光里甚至看到一张张只张嘴却不出声的脸，仿佛我真的成了聋子。穿过大山姆的肩膀，我能看到更远处的瑞兰德，正兴奋地笑看着我们，随着人群的节奏鼓着掌，但动作却慢了很多，像慢镜头一样。
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不知所措，我也一样。不久之后，我遇到某个来自古老东方大陆的英雄，他告诉我，我的这种状态很有名堂，相当有名堂！
大山姆适时亮起戴着金属丝手套的左手，将我从无意识状态拉了回来。我握紧手上的剑，朝他冲过去！
贴着地面而来的风将草坪上的小草吹得东倒西歪，一只在众人的舞步中劫后余生的小虫子不幸地蹦到我的脚下，远处那拿着火把的小丑正全神贯注地向这边看着，手中的火把“哧拉哧拉”地烧着，迸出的一点火星正落在他袖子上，几个七八岁的孩子聚在一起，已经拿着木剑打起来了，比我们还急……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竟然能同时注意那么多的东西，想不通自己明明跑得很快，却为什么总感觉很慢……
第十二章 首战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战斗！
我决定尽全力和大山姆较量，不是为了给自己挣面子，不是为了满足虚荣心，也不是为了站在人群中的瑞兰德，更不是为了报复大山姆（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因为，此刻周围乱如闹市！
因为，此刻我心静如水！
因为，此刻我感觉空前敏锐！
因为，此刻我充满自信！
因为，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大山姆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我相信我给他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终于弓起腰，降低重心，摆出了应战的架势。
转眼我已经奔到大山姆身前，双手执剑朝他肩膀扫去。这一剑平平无奇，却凝聚了我全身的力量，大山姆一矮身，铁剑几乎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显然是没想到大山姆会这么惊险地躲过我的第一剑。
大山姆刚抬起头准备反击，我又借着腰力将剑上撩过去。这次由下而上，他想躲的话只能就地滚倒，才第二招就滚倒在地显然是他不能接受的，大山姆大吼一声，双手持剑硬挡。
剑刃交击的声音从我俩中间瞬间传遍全场。在所有人（包括我）目瞪口呆中，体壮如牛的大山姆“噔、噔、噔”向后退出好几步，握剑的双手不时将五指伸开微微颤抖着。我则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感受着从手上传来的一阵阵酸麻。
我虽然会打架，而且也跟着瑞兰德爸爸干了几天活，但还远远没到肌肉男的程度。以我的这种体格，论力量，往好了说最多和大山姆这种体型的势均力敌。可刚才那一剑下去，我大大占了上风，证明大山姆力量不如我，而且是远远不如！
安静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欢呼，因为只有这一个声音，所以所有人都听得特别清楚。瑞兰德，她到底还是向着我的，不枉我将街坊们给我的见面礼都给了她……
大山姆显然没想到第一次正面碰撞会是这种结果，他还以为是自己猝不及防，没能发出力来。在听到瑞兰德那声欢呼后，一咬牙，朝我奔来。
又是一声铁剑交击声，然后又是一声，又是一声……
在一声声交击声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混迹街头的日子。我不会主动欺负人，也绝不让人欺负！你对我狠，我对你更狠！
第一次硬碰将手震得有些麻木，再挥剑时我就没有使出全力，这使我在挥剑之后还能保持平衡向前追击。大山姆每退一步，我就前进一步，不知剑击声响了几次，我额上已经见了汗。
又是一剑挥去，大山姆已经没了提剑的力气，未开锋的铁剑稳稳停在大山姆脖子上，就像那天他拿剑指着我的脖子一样。
不同的是，大山姆咳嗽起来，嘴里已经干得没有一丝水分，咳着咳着就发出想吐的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泰格他们三人迅速跑了过来，小山姆一边给他哥哥锤背一边怒视着我。
人群发出起哄声和欢笑声，在他们眼中，婚礼上的一场比试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为婚礼助助兴罢了。
一场助兴之战，却把人打成这样，我也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朝小山姆歉然一笑，拍着正弯腰猛咳的大山姆的肩膀，将剑还给他。我来到瑞兰德身边，拉着她离那四人远了些才站住。他们正在气头上，还是离远点好。瑞兰德却又从我身边跑回去，蹲在大山姆身边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安慰他……（毕竟是儿时玩伴，感情就是深，我争取早点给他们搅黄了……）
这时人群发出一阵比先前都要热烈的欢呼声，顺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新郎和一身白衣，头戴彩色花环的新娘来到人群中。大约是刚才我们的打斗和众人的鼓掌声将他们吸引来的。
我正在幻想瑞兰德穿上新娘的白衣裙，再戴上那个彩色花环会有多漂亮。桑杰斯默默地走到我身边，我看他时，他已将自己的剑抓在手中，剑柄对着我。
人群又安静下来，接着新郎与新娘带头鼓起掌来。鼓掌声是那么有节奏，那么齐，那么响。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射向我，大山姆他们也朝这边看来。
我一把抓过剑，几步走到场中，站在正中间等他。
桑杰斯取了泰格的剑，在我身前五米处停住，举起剑，剑尖从额头向下优雅地划下。我朝他一笑，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我和桑杰斯都拿出全力来拼第一剑，鸣声过后，桑杰斯退后一步，我退后半步。力量上，仍然我胜。但是这次硬碰之后我已经快握不住剑了，双手被震得失去知觉。片刻后，血液才再次流过麻木的双手，稍微恢复了点知觉。
我不再和他硬拼，在空前敏锐的感觉中越动越快，一击不中就迅速后退。剑刃交击声不再那么响亮，却更为频繁。
我对剑术仍然一无所知，全凭远超平时的反应和他打。“咔嚓”一声，我的剑又被金属丝手套抓住了……我估计这四兄弟一定是人手一只金属丝手套，只是没看到桑杰斯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唰”地一声将剑从他手中抽出来，顺势躲过了他刺向我肩头的一剑。
比试在桑杰斯亮出手套后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我从七米外向他冲过去，在离他还有三米的时候跳了起来，在半空中将剑像扔板砖一样扔了过去。桑杰斯慌张地把剑劈落，然后，他只来得及将剑撩到我腰的高度，我用瑞兰德开恩留给我的那把匕首顶住了他的胸口。
晚上瑞兰德送我回家时，还不依不饶地跟我要那把匕首……
第十三章 变化
瑞兰德将我送到网吧门口，看我还是不肯将匕首给她，对我怒目而视。
我本来就不在乎那匕首，不给她只是因为想看她气呼呼的表情，这时要回去睡觉了，自然不忍心让她带着遗憾回去，将匕首递了过去。
瑞兰德似乎嫌我给她迟了，直到转身离开都没给我好脸看，就好象那匕首本来就是她的，是我赖着不还一样……
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回忆起和大山姆还有桑杰斯的比试过程，让我兴奋不已。我的身体肯定发生了一些变化，也许从莫明其妙来到这个地方就开始了。先是在网吧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