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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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里我们没说一句话,她帮我处理完伤口转身就要走,我忙道:“等一等,我不是来骗不花钱的药的……”我猜测她和那守卫一定都把我当成偶然听过“依瓦”这个名字的骗子了,所以才这么说。
她满眼疑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等着我的下文。
“你是不是依瓦?”
这下我更像个骗子了……
“嗯。”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嗯”,我还是听出了她就是昨晚赞扬牧师团的那个人。接下来轮到我疑惑了,她值得信任吗?是不是应该把实情告诉她?
第五章 又见牧师团
“我来自人类联盟,牧师团里有我的恋人,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救她,你能帮帮我吗?”最终我还是决定坦白告诉她,毕竟面前可是个连国家信仰都敢怀疑的人,告秘的可能性很小。
依瓦审视了我好一会,我则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她。我无法预测她的决定,但毫无疑问她是我目前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这种面对面的等待让我的背上没多大会就出了汗。
“你想我怎么帮你?”
听了这句话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想和那些牧师说几句话,你能帮我创造机会吗?”
“这恐怕很难,除了士兵、军官以及疗养院里的医护人员,外人不允许入内,就算你是我的亲戚也不行。你可以写信,我帮你带进去。”
“我的手一两天之内恐怕没办法写字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她们住哪,然后帮我带个话,让她们晚上开着窗子?”
依瓦又迟疑了一会,末了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道:“对不起,我无法完全相信你,晚上我会打开四楼走廊的窗子,并在那里等你,然后带你去看那些牧师。记住,不要带武器。”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回疗养院。
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兴奋地跑回旅馆,盘腿坐在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天黑。我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没事的时候就按照熊猫教我的方法自我催眠,一两个小时不知不觉间就会过去,之后神清气爽。和“带翅膀的”连着赶路那几天,尽管身体上疲惫不堪,但精神上一直很饱满。到达沙漠边缘的时候,我更是惊奇地发现,第二朦胧态有固化的征兆,虽然只是一点点。和商旅做伴后,每天的活动量降低,催眠的时间更长了,但是朦胧态的固化却毫无进展了,让我很怀疑那一点点固化的第二朦胧态是怎么来的。
晚上的埃沙斯坦寒冷如昔,可是我的心却炽热如火,因为今晚就能见到瑞兰德了。两个月的软禁生活不知是否改变了她的心性,对人生、对世人的态度,还像原来那样纯洁吗?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她的样子是否有了改变,再看到我时,还和原来一样亲吗?思维突然跳跃到见了她之后该怎么办,我这才发现即使见了她,我还是毫无办法,见面可以解决我心中的疑问可以让我放下心来,但是我还是没办法救她!因为以她的脾气,她肯定不会舍弃牧师团独自逃离的,而整个牧师团可是有几十号人,到任何地方都会引起执政者的注意。
就像一道闪电在夜空中划过,我突然想到:水晶剑!我可以凭水晶剑上的魔法阵把她们全部带到魔泉去!到时候一人一匹飞马,还不是想去哪去哪?
可是我腰上只有一把达鲁亲王的砍死一只小甲虫都很费力的普通剑,就算它造型再拉风,再怎么纯金打造,它没我想要的传送阵啊,靠!
想到这我自杀的心都有了,我当时只想着快点摆脱苏菲大姐她们好一个人偷偷来找瑞兰德,结果没想到瑞兰德的遭遇比想象中要糟很多,能把她们彻底从沙漠里解救出来的水晶剑竟然被我扔给了一个我并不想要的姐夫,靠!
正在这时,头顶一扇窗户吱呀一声开了个缝,接着一根麻绳抛了下来,直垂到地面。又等了几秒钟后,依瓦从窗口探出了头,冲我招了招手。为了让她有点成就感,我只得双臂交替曲伸着把自己拉了上去……
整个人跪在窗口上,只听依瓦压低声音道:“嘿,现在人差不多都睡了,跟我来吧。”说完就隐进了漆黑的走廊里。
跳下窗台,收了绳子,又关上窗户,我的心登时悬了起来。现在四周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从走廊里传来的依瓦的脚步声,我心里喊着大姐你慢着点,急急追了上去。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心里既担心又万分期待,耳中只有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及自己的呼吸声,像幽灵一样在石质的走廊上左拐右拐。
在一道走廊的尽头,依瓦停了下来,轻轻的扣门声随之响起。房门片刻后无声打开,微弱的烛光呈直线从门缝里探了出来,一个柔和的女声轻轻道:“进来吧。”说完将门拉大,自己隐在门后,给我们让出了位置。
房内显然比外面暖多了,尽管还是看不清,我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了点。转身看向开门那人,身着蓝袍,手里拿着一支蜡烛,面容祥和,正是一名牧师,但是我不认识。实际上牧师团里我就对去过瑞兰德家的那两个牧师有较深印象,毕竟就是她们俩把瑞兰德从我们平静的生活中带走的,只怕这辈子想忘都忘不了了。
依瓦显然已经通知了牧师们,我的出现并没让掌灯的牧师吃惊。关上门后,屋里又相继亮起几盏灯,登时亮堂起来,我渐渐看清这间大房子的布局,左右墙边各有三张床,除了靠近我的那张床上没人外,每张床边都站着一个牧师,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目光审视着我。
“牧师们,我叫黄超,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我是来找瑞兰德的。”
直到听见“瑞兰德”三个字时,那些牧师们才有些反应,离门最近那位牧师道:“你怎么知道瑞兰德的?她的确是我们牧师团的一员,可是我们并没听她提起过你。”
什么?!瑞兰德没跟她们提起过我?这怎么可能?难道瑞兰德从没向她们讲过家里的事吗?我一时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瑞兰德在哪?我想见她。你们牧师团的其他人呢?”我急道。
“小伙子,你别急,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确实是瑞兰德的朋友呢?只要你能做到,我们会告诉你她在哪。”一位牧师道。
“她有着一头金黄的头发,天性善良,最大的特点就是她的眼睛,每个直视她双眼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心情平静下来。她的家在沃斯坦,她也是从沃斯坦才加入你们的。沃斯坦只是一个小镇,中央广场的雕塑是一条美人鱼。还有,她曾经给我写信,说她曾经救治过……”
等我终于让她们相信我确实是瑞兰德的朋友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们,包括依瓦,对我的防备之心大减。然而牧师们此时却不开口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沉默了半天之后,那位开门的牧师环视一眼大伙,朝其余牧师点了一下头,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告诉他吧。”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从脚下钻进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身体,我只感觉全身冰凉冰凉的,只听那牧师接着道:“孩子,你来晚了。”
第六章 一个人
PS:请一定要到百度的mp3里搜《蜂蜜与三叶草》,然后听着你搜到的列表里的第一首曲子看这章。
我还记得从疗养院的窗口跳下来后,我不再藏匿身形,像疯了一样跑回旅馆,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埃沙斯坦巡逻兵。
我还记得取回东西后我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平静,我又像一股旋风一样从旅馆里卷出来,把拦在路上的沙漠士兵撞得东倒西歪。
我还记得直到我凌空翻出埃沙斯坦的城墙那一刻第二朦胧态才渐渐沉寂下去,我一个人在夜空下疯跑,跑向南方。
我还记得当我终于跑不动了,双手背在脑后,在沙丘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南走,看着天上异常明亮的星星,心里隐约听见了《蜂蜜与三叶草》里那忧伤的提琴曲。
我回忆起了大学那段没有方向茫然不知所措的日子,朝夕相处的每个人都像是陌生人,因为没有人能进入另一个人的心,然而又很珍惜同学之间的友情,因为那可能是那段生活里得到的唯一值得称道的东西,除此之外生活像真空一样。
意义?什么是意义?我的意义是什么?直到穿越前,我都没有找到,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我竟然在现实世界里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现在我知道了,我的意义在于瑞兰德。她是我人生的黑白电视里突然出现的一丝彩色,浅浅的淡淡的,其光辉不足以照耀整条路,但是只要她在身边,走到哪里亮到哪里。
这一抹色彩,谁都无法替代,苏菲姐不行,露茜不行,戴芬妮也不行,莉娜还不行,虽然她们也是彩色的。每个人都有其无法取代的位置,从我在马里摩德推开那个叫薇安的女孩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瑞兰德的离开并未将她对我的意义,那抹色彩完全带走,因为我知道她迟早会回来,我的心里一直留有那抹色彩的残影。突然知道她身陷险境后,我迫不及待地赶向沙漠,想要紧紧抓住她。只要能把生命和她联系在一起,哪怕死也是有意义的,而如果她死了我却什么也没做,那么我的生命将完成一个由黑白电视到黑白电视的循环,哪怕死也没有意义。
在疗养院的那间小屋里,我本以为要见到瑞兰德了,可牧师们惋惜地告诉我,瑞兰德陪着另一半牧师团去了一个更危险的国度克瑞夏勒斯。阿努瑞克的政府自知无端扣压牧师理亏,于是以怀疑牧师团为敌国奸细为由扣留了一半牧师,如果另一半继续前进的牧师团能带回沙漠其他国家的出入境许可,他们会将牧师团无条件释放。我问她们,为什么明知道沙漠这么危险还要来,得到的答案让我的恨意飞向玛法大陆的圣城雅嘉达尔:她们以前从未来过沙漠,当今的教皇陛下雄心万丈,给牧师团下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入堕落之地的命令。
克瑞夏勒斯地处沙漠南端,也是整个堕落之地的最南端,其上居住着一个残忍,善于配制各种毒药毒雾的民族。
我想象着瑞兰德失神地漫步地克瑞夏勒斯毫无生气的长街上,到处都是生病的孩子,奄奄一息的老人,只是那种源于同情的悲伤就让她不能承受。那些丝毫不懂得尊重他人的沙漠士兵们以粗俗的话语喝斥着牧师们让开,而那群迂腐的已经吃了很多苦的牧师还执着地相信这些沙漠人民终有一天会被感化。
我一步不停地向南走了三天三夜,嘴唇干裂如树叶上的脉络,里面则起满了泡,舌尖上也火辣辣地疼。如果我能再坚持一个星期,我就会到达克瑞夏勒斯,就可能见到瑞兰德,就可以把一直在脑中隐约响起的那段忧伤的曲子换成一段欢快点的,可是,我好象连一分钟也坚持不下去了,当我看到晨曦里地平线上的那道绿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头栽倒地下。
如果没人管我,我一定会死在这,就此死在沙漠四国中间无人区最靠近阿努瑞克的那片绿洲一里前。可这里是无人区,自然不会有人来。
朦胧中,是谁在喊我,如此轻柔,如此甜蜜,就像生活在身边多年的老朋友。是松鼠吗,还是鸟,又或者一根嫩绿嫩绿的小草?
我看到自己躺在一座花园里,一切光与影都像是藏在一层晃动的水幕之后,我也在。那声音就在水幕后,隔好久才会叫我一声,只觉得如此熟悉,可就是想不出来是谁。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我能看见一切,那说明我的眼睛早就睁着。
“你在伤心什么,孩子?”
“嗯?我不知道。”
脸上出现一片温热,就像母亲的手放在脸上,这是实实在在的感觉,我感觉到了眼皮上的力气,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带翅膀的”还在用舌头舔着我的脸,整个身体为我挡住刺眼的光线。我想我哭了,因为顺着眼角向下有两道皮肤痒痒的,那是流过泪又被风吹干后的感觉。可是我已经一点也不伤心了,我冲“带翅膀的”笑了笑,举起酸疼的左臂去摸它的头。
“‘带翅膀的’,是你救了我。我还以为是我妈呢。”
“带翅膀的”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开始伸出舌头舔我的手,我把手抽了回来,轻声道:“别舔了,脏。”说着从地下坐了起来,靠在它前腿上恢复了些力气,终于站了起来。
我连爬上马背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和“带翅膀的”肩并肩慢慢挪向前方的那片绿洲。
一棵小树旁,一个帅气的年青人静静在那站着,他的身体在风中纹丝不动,眼睛里光芒闪烁,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随着我们的前行,他的头也在转着,可直到我们从他身边经过,他都没说一句话。
第七章 背影
那个衣着光鲜长得酷酷的年青人以惊奇的目光目送我和“带翅膀的”离开,我猜想,他是在想我身边的“带翅膀的”是哪来的。既然他不先开口,而我又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擦肩而过吧,虽然在一片广袤的无人区见到一个独自行动的大活人是件奇怪的事。
在一个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