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妻之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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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冷静。梅凯文的情绪越发激动,血压猛然升高。福伯见状,忙叫来医生。医生给梅凯文注射了镇定剂,梅凯文才沉沉睡去。
医生叮嘱,不要再刺激病人。
梅少轩皱着眉头,他什么话都没说,为何父亲会这般激动?他没有离开而是在病床前等待,他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凯文醒来已是半夜,梅少轩趴在床边睡着了,手握着他的。
梅凯文看他一眼,昏花的眼睛里淌出两行泪。
福伯小声劝道:“不关少爷的事。”
梅凯文艰难地点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梅少轩是无辜的,可是他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他闭上眼睛,这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
觉察到父亲的手在动,梅少轩抬起头来,看到父亲醒了,他露出安心的笑,“爸爸。”
梅凯文没有应,而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福伯道:“少爷,老爷可能是累了。”
“我知道,爸爸,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梅凯文的情况怕是不能告诉他他想知道的答案了。
普一松开梅凯文的手,他便再次握了上来,他看着梅少轩,说了两个字——明天。
福伯笑道:“老爷是让少爷天亮了再走。”
梅少轩点点头,反握住了父亲的手。
待到梅凯文醒来,梅少轩已经走了,他叫福伯,问:“她呢?”
“太太在家呢。”
梅凯文苦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比不上她心中的那个人。初次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他却老了。记得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洋装,青春貌美,他被她深深吸引,希望一生一世都同她生活在一起,他的愿望实现了,可是,却从未得到过她的心。
因此他开始眠花宿柳,希望能忘记她,可是她的影像却越来越清晰,仿佛是印在心上的朱砂痣,抹不去,擦不掉。
福伯跟随梅凯文多年,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我想太太会明白过来的。”
梅凯文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就算她明白过来又怎么样,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办法与她开始新的生活了。
45前夫的父亲去世
梅凯文的情况突然恶化,医生抢救无效,通知家属准备后事。
梅少轩站在梅凯文的病床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梅凯文不断朝门口张望,梅少轩知道他是在等母亲,可是,母亲一直没有出现。
梅凯文出现回光返照,突然坐起来,拉着梅少轩的手,不停地抚摸他的眼睛。
从小,父亲就爱抚摸他的眼睛,他知道,他的眼睛跟母亲的一样。
梅凯文叹息,“少轩,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般疼爱。”
梅少轩的心口被重重一击,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怪不得那天醒来,他看到自己那么激动,原来这才是缘由。
梅少轩垂下眼帘,亏他自诩骄傲,眼高于顶,谁知道竟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
梅凯文继续道:“这么多年我从未亏待过你,就是希望你母亲能把我放到心里,是我错了,我不该奢求的。”
梅少轩心如刀绞,“我只有您一个父亲。”
“我知道,孩子,我对你一直很放心,所以才把公司交给你。我走后,你要好好待你的母亲,她……也不容易。”梅凯文再次看向门口,她还是没来。
梅凯文松开梅少轩的手,缓缓躺下,盖上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接着,心电图里传出滴一声长鸣,他的心跳停止了。
眼泪无声地落下,周围的世界好像停止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梅少轩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任谁叫都不动,忽然,一个转身离开了。
他疯也似的赶回家,提起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母亲,“说,我是你和哪个男人生的?”
白萍嗤笑,“他还是告诉你了。”
梅少轩的眼睛血红,如喷出火,“爸爸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他的嗓音沙哑,如得了重感冒。
“死了……”白萍失神,不停地呢喃,忽然推开梅少轩,“你胡说!他不会死的!”
梅少轩冷笑,“不信你去医院看看!”
白萍忽地又笑了,“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看他,我不去,只要我不去他就会一直等着我。”
“他没等到你,失望地离去了。”梅少轩瘫倒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白萍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别哭,别哭,他长命百岁,他不会死,不会,永远不会。”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而后变成嚎啕大哭,她坐在地上,毫无形象,脑海里浮现梅凯文带着微笑的脸。
他从不对自己发脾气,即使她用恶毒的语言告诉他,梅少轩不是他亲生的,仍旧笑着说他会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
他夜不归宿,她便继续用梅少轩刺激他,看到他懊恼,生气地饮酒,她便觉得痛快。
她不知道她的心里早就有他,他更不知道他早就走到了她心里。
直到此刻,阴阳两隔,她才知道她早就爱上了他。
白萍大声叫着司机,她要去医院,她要拆穿他的阴谋。
到了医院,病床上空空如也,白萍大叫,“凯文,凯文呢?”
福伯闻声赶来,他从未见过一向优雅的太太这般失态,他垂着脑袋,低声道:“老爷被送到了太平间。”
“他还活着送到太平间做什么!福伯,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啊!”白萍擦干脸上的泪,精致的妆容也一起擦掉了。
福伯心中一禀,太太怎么老成这样了?
白萍呵呵地笑,“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福伯,你好好照顾老爷,我先走了。”
“太太!”福伯挡住白萍,“老爷真的死了,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白萍无声地哭了,“为什么不让我骗自己?为什么不让我骗自己?!”她的身子突然朝前扑,晕倒在地上。
福伯忙扶起白萍,大喊救命。
白萍醒来,双眼空洞无神,如换了一个人。
梅少轩轻声唤道:“妈……”喉咙中如梗了一根刺,疼得难受。
白萍动了动眼珠,笑道:“你爸爸还没有看到孙子。”
梅少轩垂眸,应了声是。
“舒雅还在半山别墅?”
“恩。”
“你好好照顾她,她肚子里是我们梅家的根。”
梅少轩看她一眼,心中冷笑,梅家?他身上流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血。
“你走吧,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梅少轩驱车前往半山别墅。
梅凯文的事,舒雅听说了,电视台都在报道。
梅少轩来后,不发一言,坐在阳台上,盯着天空发呆,天黑了,他便盯着星星。
舒雅怕他冷,给他盖了条毯子。
梅少轩拉住她的手,“陪我坐会儿。”
舒雅点头,搬来椅子,坐到他旁边。
梅少轩分开毯子,和她一起裹住,头歪在她肩膀上,“我一直以为父母深爱着对方,前几天才知道只是父亲一厢情愿,可笑的是,他死了,母亲才知道她也爱着他。他们相互折磨对方这么多年……”
舒雅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雅雅,你知道吗,我也爱过,还爱的很深,可是她和父亲一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也跟着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空壳。”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跟蓝盈一起走。
梅少轩陷入回忆,许久,沉沉说道:“我用坚强的外壳伪装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了,爱的越深伤的越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我出现了,每当他出现的时候,我就躲在角落里,看着他表达我所想表达出来的喜怒哀乐。”
梅少轩轻笑,“我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症,可我不想看医生,我怕我要承担我不想承担的一切……我想找个人爱。”
梅少轩埋首在舒雅胸前,“雅雅……别离开我。”
舒雅轻轻恩了一声,再看他时,他已经进入了梦乡,脸上带着哀伤,长而密的眼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轻叹,“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梅少轩靠在舒雅胸前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发现舒雅的脸扭曲着,愤恨地瞪着自己。他莞尔一笑,“雅雅,你怎么了?”
“麻。”一个姿势待了一夜,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是孕妇。
梅少轩连忙道歉,扶着她进去休息,“我做早饭,当是补偿。”他笑的阳光灿烂,一点儿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舒雅愣神,难道那个正常的梅少轩又缩到壳里了?“徐嫂应该准备好早饭了。”
“那我做中午的。”
“你父亲那里……”
梅少轩的眼神暗了暗,“福伯会料理一切,我只想陪着你。”
好吧,他既然这么说,她也无需假惺惺地赶他走。
梅少轩脱去她的鞋袜,轻轻按摩足底,“舒服吗?”
舒雅点头,不正常的梅少轩终于又出来了,“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个疑问一直压在心底,难道真的像他昨晚说的,只是想找个人爱?
“因为你让我感觉很踏实,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就这些?”
梅少轩点头。
舒雅失望地撇了撇嘴,他不是应该说他见惯了娇生惯养的豪门千金,看到我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家碧玉,立刻就被俘虏了吗?
梅少轩宠溺地点了下她的小鼻子,“我可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
“偶尔说一下也好嘛。”
梅少轩轻笑,“你睡一会儿吧,昨晚让你受累了。”
舒雅点点头,侧身体躺好,很快进入梦乡。
笑容从梅少轩的脸上消失,他的眼睛有几分凉意,跟刚才判若两人,他轻轻抚摸着舒雅的脸颊,其实,田振宇已经完全医好了他,不正常的梅少轩再也不会出现。
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假装是另一个他。
他知道他很懦弱,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
有感于父母的事,他才有勇气对她说出一直深埋在心里的话,可是他还没足够的勇气面对她。
梅凯文后天入葬,福伯告之梅少轩,梅少轩穿着一身黑衣,捧着一大束满天星出现。
父亲躺在棺木里,入葬前,家属瞻仰遗容,梅少轩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了眼神,他怕看多了,会舍不得。
几个人抬着父亲的棺木,放到事先挖好的坑里。
梅少轩抓起一把土,洒在冰冷的棺木上,连声音都没有。很快,一抔抔土将棺木盖住。
土继续落在棺木上,坑一点点变小。
白萍低声哭泣,墨镜后面的脸浮肿着,比舒雅还要厉害。
当知道自己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时,他恨过母亲,可是现在,恨意没有了,留下的只是心中的一抹哀伤。
白萍把一对精致的手表埋进土里,“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买的,让它们陪着你,就像我陪着你一样,你要等着我。”
梅少轩把满天星放在父亲的墓碑上,墓碑上有一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自信满满,仿佛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人都是从年轻走过,最后归于尘土。
梅少轩仰望天空,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46同父异母的姐妹
梅少轩满心的期许,不断想象着若是他告诉舒雅他爱她,她会是什么反应,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他都会全盘接受。
经过花店,梅少轩停下车子,走进去,选了一束玫瑰。
火红的玫瑰象征着此刻他火热的心。
梅少轩把玫瑰放在副驾驶座上,一想到舒雅收到花时惊讶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电话响起,“喂,你好。”心情好,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欢快的。
对方并没被他的语气感染,低沉着声音说:“有进一步发现。”
梅少轩微愣,扫了眼玫瑰,“我马上来。”
半山别墅就在眼前,梅少轩望了眼别墅,眼神顿了顿,驱车到山脚,转了个圈,离去了。
梅少轩的步伐有些焦急,没敲门,直接进了袁临的办公室,“你说有了进一步发现?”
袁临微笑点头,给他冲了杯咖啡,“自从廖志做了替罪羊,别的公司都不敢聘用他。他便频频出入赌场,很快输了一大笔钱,他的太太不肯替他还账,万般无奈之下,他开始频繁联系一个人。”他的嘴角上扬,这要多亏他能干的手下,把廖志带进了赌场,不然从哪里得到进一步的消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虽是侧影,也能认出他是谁。
梅少轩的瞳孔微缩,“蔺柏奢?!”
“不错,正是他。”袁临转动着签字笔,“他跟你有仇?”
梅少轩摇头,他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他。
“那就是商战了。”
蔺柏奢做珠宝生意,他做房产,两家的生意根本挨不到边。
袁临接着道:“听说蔺家也开始接触房产生意。”
梅少轩看向袁临,“只有蔺柏奢偶尔炒炒楼,还是以珠宝生意为主。”
袁临低头沉思,“我再查查看。”
“有劳。”梅少轩没了跟舒雅表白的心思,他急着赶回公司,除了廖志,公司里应该还有别的内鬼。
普一到公司,马明就迎了上来,“总裁,咱们的标书泄露了。”
“你怎么知道?”竞标会还未开始。
马明压低声音说:“我有个朋友在向达房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