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妖修-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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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现眼的丫头,修行万余年也才这点本事!”
“还不是问空哥哥?他若肯早些与人家圆房,人家定然能够修为大涨,轻易就超过了姐姐!”
“不要脸!”
“是是是!”媚姹这回半点不生气,声音又嗲又糯,“人家要脸之前,还要姐姐多加照应才成!”
“哼!”
“嘻嘻!”
媚姹亲昵地靠在罗姹肩膀上,不无得意地看向长鞭挥舞不停的乌兰瓦兰。
“你敌不过我,去将元问空叫来!”
乌兰瓦兰秀眉一挺,左手一扬,手中短剑激射而出,倏忽没入虚空!
罗姹身形不动,背脊上却猛然伸出一只漆黑翼翅,往后一扇,轻易就将那短剑从虚空中打出!
短剑受不住巨力,倒射十余里,乌兰瓦兰也是身形踉跄,一跤跌倒半空!
“你等着!”
这女子也是干脆,站起身来扭头就走,行出五六步,又回身道:“可莫要后悔!”
也不等罗姹答话,接住自行飞回的短剑,大步往北方而去……
七零一 何虑多情损梵行,不负我佛不负卿(四)
“姐姐……”
乌兰瓦兰这般做派,让媚姹很是担忧。
“莫不是那老秃驴也找来了?”
“来就来了,怕他作甚?”
罗姹伸手一招,那几百枚艳霞飞针便破开红色怪雾的束缚,纷纷媚姹腰间那绣花锦囊之中。
媚姹看也不看自家宝物,只叹气道:“怎的不怕?问空哥哥不也说无事的么,最后还不是被那老秃驴刷了去?我们姐妹现在想要见他,也须得似这般偷偷摸摸。”
罗姹默然不语,只将法诀一催,手中那三丈魔幡顿时变作尺许大小。之前放出的群魔将碧睛恶狼屠杀一空后,并不返回幡中,而是回转身来,将罗姹姐妹团团围住,而后便迅速隐去了身形,半点行藏不露。
尽管双姹身形已被遮挡,许听潮还是看得分明,却是那黑衣罗姹右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淡不可查的气息从她眼中溢出,往群魔身上一裹,便生生将之尽数隐匿!
这魔女所修法门当真厉害!许听潮自忖,若非他乃是魅灵之躯,对诸般天地气机敏感异常,更有如意金卦傍身,只怕也不容易分辨得出隐在她身边的群魔!就不知方才出手的是阴阳瞳魔中的阴魔还是阳魔……
正自思忖,罗姹和媚姹姐妹便双双扭头看了过来。罗姹虽然双目紧闭,许听潮却依旧觉着其目光锋锐有如利剑,媚姹则是水汪汪一片,内中三分好奇,三分戏谑,剩余的便是自得。
许听潮遥遥一拱手,云头便向后退去,但也只行出十里,便停住不动。
罗姹这才收回视线。
媚姹似乎颇为不满,拉着罗姹往这边指点。罗姹皱眉呵斥了几句,才让她安分下来,不过一双妙目频频往许听潮身上挠来。
“哼!”
罗姹又是一声冷哼。
不似之前她姐妹私下传音说话,这回是故意让许听潮听见的,分明就是怪他长相不好,惹得自家妹妹如此。
媚姹又回过头去讨好自家姐姐,许听潮却只是一笑,不为所动。他此番前来,是为求取炼化那长生魔藤的法门,岂会被一小女子瞪眼就唬得退缩了?需知若能成事,以那魔藤催动“撒豆成兵”之法,举手投足间便能聚起一支元神境的修士大军!只凭这般手段,便能纵横一界!
罗姹见许听潮如此,纵然万分不满,也不敢妄动。方才她才生出驱逐之念,元神中便警兆连连,这无赖俊美少年说不得就是道门中哪个了不得的人物!就不知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偏生教自家姐妹来寻情郎的时候遇上,委实倒霉!
这魔女也没有多少功夫来置气,乌兰瓦兰去得快,来得也快,就这片刻,已和一黑袍男子联袂架起遁光赶来。
只看媚姹面上的神情,便知这男子八成就是那元问空。许听潮细细一看,只见此人倒也勉强算得上个剑眉星目的美男子,但也仅此而已。他浑身上下佛意盎然,装扮却十分古怪!玄黑阴魔袍罩体,白骨法簪穿髻,哪里有半分佛门出家人的样子?赫然是个肆无忌惮的积年老魔!
两人在双姹面前现了身形,乌兰瓦兰满面不乐意,元问空却满面嬉笑:“招娣,盼娣,你们怎的来看我了?”
此言一出,罗姹媚姹姐妹齐齐满面乌黑,乌兰瓦兰咯咯而笑,便是许听潮也错愕不已!
谁能想到如此两名美貌的虚境魔女竟然会被取了这般名字?!
“咳咳咳……”
天地间有无尽煞气汇聚,元问空好似喝水把自家呛着,捂嘴咳嗽不已!
罗姹柳眉倒竖,厉声喝道:“特来取你狗命!”
话音未落,一蓬乌黑的飞针当胸射出,将元问空和乌兰瓦兰尽数罩住!
“好姐姐,是小弟错了也!”
元问空嘴上讨饶,袖袍却已随意拂出,轻易就将漫天魔针收了个干净!
罗姹哪里肯理会他?立时就将手中魔幡一挥!
魔幡虽小,其中涌出的魔物却半点不比之前少了!
乌压压黑漆漆一大片,好似怒海狂涛,要将元问空和乌兰瓦兰吞没!
乌兰瓦兰面色微变,元问空却依旧不改面上嬉笑,随手一道法诀,铺天盖地的魔物浪潮顿时一滞,而后反转,重新遁入魔幡之中。
罗姹面色铁青,接连催动数次,手中幡旗也不见半分反应,气得她将之一收,背后漆黑羽翼一展,便遁入虚空!
元问空伸手往旁边一揽,正好搂住自虚空中遁出的罗姹纤腰!仿佛是罗姹自行投怀送抱一般!
媚姹见此,跺足噘嘴,身上遁光一起,也向元问空撞去。
罗姹面色由青转白,挣扎几下不得拖,如利剑交叉的睫毛便轻轻颤动!
元问空赶紧伸手捂住她双眼!
“好姐姐,可莫要睁眼!”
“把你脏手拿开!”
元问空依言放手,顺势接住撞入怀中的媚姹。
媚姹靠在他胸前,双手环住他腰板,眉开眼笑。
罗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等有所举动,双唇就被一张大嘴封住!这魔女身躯陡然一僵,而后便渐柔软,煞白的面容上也浮起两抹醉人的红晕。
“我也要!”
媚姹不甘示弱,捧住元问空脸颊便吻了上去!
乌兰瓦兰气急,噼啪一鞭打在元问空背上!
“你这登徒子,负心汉!”
元问空衣袍上金光一闪,就将蟒纹鞭挡住,人却依旧头也不回地与双姹激吻!
“你就与这两妖女鬼混吧!”
乌兰瓦兰眼中怒火熊熊,扔下这么句,转身便走,呼吸间便消失在天际!
这一连串变化,把许听潮看得眼花缭乱。错愕过后,便淡然观看面前上演的活春(蟹)宫。
乌兰瓦兰很快又回来了,还摆出一副母鸡护雏的模样,将元问空挡在身后。
许听潮抬头向北方看去,只见一个气冲冲的黑眉白须枯槁老和尚骑乘飞马而来,两眼顿时为之一亮!
这老和尚分明就是个凡人,身上却白光充盈,眉心泥丸宫中更金光隐隐,竟是个悟得禅理玄机的佛门大能!
“好魔女!”
老和尚似乎眼神不大好,在远处时固然满面怒色,却不似此刻这般目眦欲裂!他还生就一副火爆脾性,呵斥出声的同时,头顶天灵中便有一道精白光芒刷出,直往拥作一团的元问空和双姹三人袭来!
白光并未照到三人身上,还离着数百丈远,就被忽然现出身形的千百魔物挡住!
尽管挡住了白光,一干魔物却半点不曾讨得好去,纷纷嘶声惨呼!虽然如此,却唤不起老和尚的慈悲心肠,不一刻就在白光中消融殆尽,只余千百点淡白色的元灵茫然飘动。
老和尚怒喝连连,头顶白光不绝刷出,却有众多魔物悍不畏死地涌上前来,用血肉之躯阻挡!
乌兰瓦兰见得如此情形,急得团团乱转,元问空和双姹都好似不曾看见眼前凶险,依旧激吻不已。
半晌之后,罗姹先前布下的魔物即将损耗一空时,元问空方才不紧不慢地放开面若桃花的双姹,意犹未尽地转过身来,懒洋洋道:“师兄息怒,身子要紧啊!”
“我打你个花心和尚!”
老和尚几乎被他气得肺都炸了,哪里会轻易罢手?头顶白光刷动不休,径直往乌兰瓦兰和媚姹、罗姹罩下!
“这般大年纪的人了,还似个孩童一般……”
元问空连连摇头,身躯一抖,便有无尽金光放出,将身旁三女罩住。任凭那白光如何冲刷,单薄一层金光都是纹丝不动。
老和尚不仅脾气燥,还是头犟牛,虽然受阻,却依旧催动白光冲刷不休,直至累得气喘吁吁,从飞马背上一跟头跌下。
那飞马并非寻常妖兽,一身修为赫然也是虚境,见背上老和尚坠下,左前蹄轻轻一踏,便有一朵白云生出。
老和尚坠落,跌入绵软的的云朵之中,半点不曾伤着。他挣扎着爬起,颤颤巍巍地戟指指向元问空:“你,你,你这个不、不肖弟子,愧、愧对列祖列宗……”
接下来便是一阵断断续续的训诫与喘息。
元问空双手抱胸,微微弓着身躯,似是在垂头受训,又好像听不清老和尚模糊的话语,故意凑前了些。
眼见老和尚这般狼狈的模样,乌兰瓦兰眼现不忍,罗姹和媚姹姐妹却满面快意。
这些人如何,许听潮已顾不得理会,此刻他全副心神都已着落在老和尚身上。
方才这老僧自顶门刷出的白光赫赫有名,被称作“慧光”!佛门功法有克制魔物的奇效,但与这慧光一比,便不值一提!修成此光者,诸天万魔万魔皆不得近身,否则只须沾染上一点,任凭修为如何惊天动地,都会像方才现身阻挡的魔物一样,片刻功夫便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此光非只佛门修士特有,倘若能善加驱使,不仅是屠魔妙术,以之祭炼魔物,更见奇效!
许听潮将目光收回,落在那元问空身上。
先前媚姹就说过,她的“问空哥哥”就是被“那老秃驴”刷了去。如今观此人行径,也分明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大魔!
……
七零二 何虑多情损梵行,不负我佛不负卿(五)
元元问空一言一行无不是魔道修士的做派,但那老和尚口口声声说他“愧对列祖列宗”,也不知两人究竟有何纠葛。
此事许听潮无意多作理会,只要不妨碍向那老僧借取慧光一用便可。
老僧正自盛怒不已,唾沫横飞,这时贸然道明来意,定然讨不了好去,许听潮便安心等待。
“哈……”
媚姹哈欠展臂,玲珑浮凸的身躯立时显现出惊人的美好。
老僧的训斥声顿时为之一滞。似他这等参透佛理的老僧,自不会被媚姹姿色迷惑,而是训斥了半晌,已差不多回复了平和心境。
“问空,你当真要气死为兄不成?”
元问空直起身躯,笑道:“兄长何出此言?”
“既如此,便与这三个妖女一刀两断,随为兄苦心修持,也好得成正果!”
元问空止住想要反唇相讥的媚姹,说道:“三百年前,我便几乎将一身魔功修至虚境圆满,却被你巧言诓骗,慧光临体,七千年苦修毁于一旦!三百年后,我又将佛功修至这般境界,反观兄长你,纵然佛法精深,却依旧不过凡人之躯!该好生修持怕正是师兄你,否定那一日到来时,幻梦成空,徒然教人伤感。”
老僧不为所动,只道:“此事为兄自有计较,不劳师弟费心。你心念繁杂,不守戒律,终究不能成就菩提金身!”
“菩提罗汉于我如浮云!”元问空用小指在耳中掏了掏,而后往侧面一弹,“大自在天魔方为我所求!既然此路已断,我哪里管得上仙界的事情?且顾着眼前欢乐吧!”
“阿弥陀佛!”
老僧不再劝说,只道:“终有一日,为兄要将你心中执念化解!”
言罢,翻身上了马背。那天马四蹄一扬,踏云而去。
许听潮见状,坐下云头一盛,方才动身,耳边就传来那元问空的声音:“小兄弟留步!”
“不知元道友有何见教?”
许听潮神色漠然,语气颇为不善。
罗姹先前就被他所恶,此时有了靠山,当即就要发怒,却被元问空一把拉住了手腕。
这汉子又恢复了之前嘻笑的模样:“小兄弟莫要误会,并非元某刻意拦你。你若打算向那老和尚求取慧光,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许听潮神色微动,问道:“此话怎讲?”
元问空哈哈大笑,一指他云头上醉卧酣睡的本尘:“那老和尚将佛门清规戒律看得极重,你既邀佛门中人共饮,莫非还指望他给你好脸色?”
此节倒是一桩麻烦!
观方才那老僧的脾性行径,这元问空所说八成不会错了。
许听潮眉头微皱,暗自懊恼不该贪图一时之快,口中却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子诚心相求,定能让大师赐下灵光。”
“小友既然如此有把握,不妨前往一试?”
元问空脸上笑容变作戏谑,双手重又环在胸前。
许听潮拱手:“还请道友教我!”
“唉?”显然许听潮的反应让元问空很是诧异,颇为失望地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