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神夫君-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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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不是用来吃饭的。吃饭的地方应该是楼上的。如此安静的环境下，素素实在是不好意思讲电话，于是发了短信告知大神自己已经到了潇湘斋。
发过短信，素素闲来无事便四处看看。一层厅内摆放的桌椅也大多是传统中常见的八仙桌，零零散散坐着些喝茶聊天的人，甚至还有一桌人正在对弈。左边的楼梯旁的木质藤架上摆着一只青花海碗。素素走到近前细细观察，想起表姐过年那几日的谆谆教导，素素判断这碗应该是建国以后的仿品。不过这碗釉质细腻，胎又做的十分薄，虽说是仿品，恐怕也是价值不菲。
素素正想伸手上去感受一下，这胎做的是有多薄，突然店内一声怒吼，吓的素素差点失手把碗摔掉。
“假的！”
素素赶紧扶稳那青花海碗，小心肝吓的噗通噗通的，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太惊险了这，这玩意儿要是摔了，恐怕把她抵押在这儿都赔不起。
这什么情况呢，店里这么安静雅致的地方怎么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吼。素素稳住了碗，朝着发声源望去，发出声音的地方原来是在那泼墨屏风之后。
这突然来的一声吼不只是吓到了素素，店里其他人也皆是不满的看向那屏风，但又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人不满之后又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该干什么干什么。
素素一时好奇，便凑到屏风旁探头看去。那屏风背后是一张靠窗的雅座，座上有三个女子，其中一人看上去极为年轻，而另外两人则较为年长。桌子上摆着一只大约50公分不到的唐三彩，看上去三人应该在一同鉴赏这个物件。
年轻的女子和其中一位年长女子坐在一起，面对着，看起来关系亲密。而另外一名年长的女子背对着素素，正站起来毫不客气的指摘。吓到素素的想来就是这位了。
“张芷汀，你说是假的，凭证呢？要是不懂就不要乱说，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人，唉……早说让你改改你这个脾气了，也就是同学这么多年的我能包容你。”坐着的年长女子说着叹了口气，但是表情却十分自得。
又有片刻，那被叫做张芷汀的女子却如同语塞，未发一言。
“哦呵呵呵，就跟你说了，这个是正宗的唐三彩。”见对方应答不出，那女子更为得意，转头又对着自己身旁的年轻女孩子笑的和颜悦色：“我这个媳妇儿啊，样样都出众，又是考古专业毕业的。最重要的呢，就是这孩子还特别的孝顺。哎呀，你都不知道，这孩子听说我最近喜欢在研究唐三彩的时候，就不遗余力的打听。也是佛祖保佑，竟然真的在H市的拍卖会上出现了。鉴别之后，确定居然是真品。哎哟，你都不知道现在唐三彩的真品有多难见到！”
女孩子乖巧的应和：“那都是妈妈的福分好。我当时也觉得特别的幸运呢，没想到居然有品相这么完好的唐三彩。所以当时就抱着必得的心去拍。当时看上这件东西的人也不少，最后的成交价是150万的时候我还在想就算贵了也没关系，只要妈妈能高兴。后来回去查到，国际苏富比拍卖行曾经拍卖过一件唐三彩黑马，在英国伦敦以495。5万英磅成交，这在当时创造了中国瓷器在世界上拍卖的最高纪录。想来150万买来，也不算浪费吧。”
这女孩子话一结束，她婆婆就更为得意了。
素素在一旁看的直咂舌，果然古玩这个东西，一般人是玩不了的。就这么一个唐三彩，就价值这么高。话说，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人生当中都会遇到那么一两个能被称为孽缘的人啊。
“这东西……”张芷汀说了个开头便反驳不下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婆媳两个得意的嘴脸。虽然一直说是假的，但是她也确实看不出来哪里有假。啊，真是让人气愤！
素素看着那背对自己的焦躁背影，又莫名其妙的觉得眼熟。可是想了想，这怎么可能，在潇湘斋这种地方她是不可能遇到熟人的。看了这么久，素素终于觉得偷窥是不正确的，打算偷偷溜走。结果脚步一移动，只听一小声“碰”，鞋提到屏风了。
不了个是吧，素素当时心下就叫了一声坏了！悲戚的抬头，果然刚才还在硝烟弥漫的三人已经同时看向了她。
“那个……”素素欲哭无泪，她果然是完全做不了坏事儿的命啊。盘算了一下，估计说是路过她们信的可能性有几成……
“啊！你来了！”叫做张芷汀的女子突然欢快起来。
你来了？什么意思？是替她解围？为什么替她解围？素素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天下果然是有好人的啊！仔细一看，刚才一直背对自己的女子，素素眼睛突然睁大了一圈，哎呀，怪不得一直觉得眼熟，果然是认识的！
这个叫做张芷汀的女子，不正是过完年她刚回B市的时候遇到的那位贵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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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奥，我讨厌熬夜……
情定风行Vol。91 唐三彩
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有好人的啊。素素安慰地想，她和这位夫人只不过有一面之缘，没想到对方记得她还帮她解围。果然日行一善积累人品的很重要的。
人和人之间是讲缘分的，虽然再次遇到之前见过面的人是件很有缘分的事情，但是目前这个状况，素素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好……
打定主意，素素打算打个招呼，然后就找个借口溜掉。
素素僵硬的在三人的注视之下，从屏风背后走出来：“那个，您好。我……”
“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时间正好，来来，鉴赏一下。这件器物一看就是假的嘛！”
素素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夫人打断，然后被一把抓到八仙桌前和那匹唐三彩的马大眼瞪小眼。而旁边三个人，都像盯梢一样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等等、等等！
素素镇定不能了！不对啊！太不对了！这尼玛是什么神展开！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她根本就是个正儿八经的路人甲，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卷入别人的争斗中，还尼玛成为了整个风暴的暴风眼？！
另外，这位夫人，您从刚才开始说这件物件是假的就完全没有列出任何有力的佐证好不好。不如说，在素素看来，夫人这种说法完全是在意气用事。这种完全没有根据的事情，还让素素鉴赏出问题。虽然素素第一次的确是帮张夫人鉴别出了假的水洗，但是那完全是凑巧啊！旁边那位科班出身的都说是真的了，她那种临时恶补了一个寒假的半瓢水的水平能鉴赏出来什么问题？！
“夫人我……”素素纠结的看向张夫人，谁料那一脸带着信任和期盼的表情一下子闪瞎了素素的眼睛。
TAT呃，她好像已经骑虎难下了。
默默的转过头，素素继续和这匹马对视。是真是假先不论，鉴赏一下，至少算交了差。
想到此处，素素开始在脑子中搜索起有关唐三彩的知识来。
说起唐三彩的起源，大约是在高宗时期才出现。当时唐王朝国力日渐强盛，统治阶级的奢侈之风也愈演愈烈，达官显贵们期盼死后仍能享受荣华富贵，因而在自己的墓穴中总要随葬大批珍宝和三彩器，从而使厚葬之风日盛。
由于社会需求激增，使三彩器生产渐渐出现过度之势。为此，唐王朝不得不设立专门机构负责管理和节制，并颁布规定对随葬三彩器实行限制，如规定各级官员的随葬品数量为：“三品以上九十事（件、套）。五品以上六十事；九品以上四十事”并规定各种器物的高度应在一尺之内。但根据考古掘，当时的随葬冥器数量和高度大郗过了规定。有的三彩马已高达1米以上。
而眼前这件唐三彩立马，大约50公分不到，马首微垂，前面两足呈八字形岔开，绷直站立，后两足稍稍弯屈，通体更是以黑色为主。单单从大小来看，确实符合当时的实情。再看那马的神韵、色彩之到位和品相、工艺之完好，都称得上是上品之作。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好物件。
犹豫了一下，素素开口：“这马，大小、形态皆符合唐三彩的工艺，装饰工艺极为精湛，单看地板微微有些弯曲和跷起还有马身上的这些纹路，也确实像是旧物所有。品相完好，神韵更是到位。只是……”
素素每多说一句，对面那对婆媳脸上的表情便多一份得色。说到最后，张夫人终于抓到关键：“只是什么？”
素素再仔细看了两眼，这马的造型和纹路来说，确实是符合表姐所向她叙述那般。如同教科书一般典型的唐三彩，若是硬要说有什么问题，这种存在本身，就值得质疑吧。
素素想起来另一件事，表姐也的确说过年前开始，就出现了很多造假的唐三彩流入市场。这批假货，做工甚是精湛，连很多知名的专家都声称看不准。有些专家提出用碳十四进行检验，结果发现根本检验不出。很可能是这批唐三彩在制作之时，就将时代相近的碎瓷片研磨成瓷粉掺入其中，这样一来，连碳十四的鉴定都无法检出真伪。
这批三彩马的制造者，确实是个人才。真品三彩马的基本特征，这批高仿三彩马都具备了。要是放在古代，是一代大师也说不定。想是这些工艺人也是有些个想法，又或者说制造者本身并非是把这批马当做古董卖，只是被不法商贩钻了空子。最初发现这批马是高仿品，是因为有一个人失手将马打碎，心痛之时恰恰发现碎瓷内部居然有一个简体的“刘”字。
众所周知，简体字是在解放之后才开始推行的，在解放前以及更早的时候“刘”字的书写，通常是写起来很复杂的“劉”。而在唐代，简体字更是根本不就可能出现。
眼前这件唐三彩，无论是做工品相上来看，都是开门之作。若是有可能是假的，那也只可能是表姐所说的那批唐三彩中流出的一件。找专家也是看不出来的，除非摔碎。
也就是说，无论这物件是真是假，这件东西都没人能说它是假的。虽然很遗憾，但是素素真的做不了这个鉴别。
素素不好意思的朝张夫人笑笑，道：“这件唐三彩没有任何瑕疵，恕我学识浅薄，倒是真看不准。恐怕要鉴别这件东西的真假，除非把它摔……”
“碰！”手起瓷落。
“啊~！张芷汀我看你拿什么赔我！”
“妈妈，妈妈，这可怎么办啊！”
一阵混乱中，素素只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随风剥落了……
这尼玛是个啥神展开！哪有人说摔别人的东西就直接给摔了的！而且这很有可能是件真的唐三彩，人家150万拍的啊！150万！
TAT母后大人，您的女儿好像真的陷入什么奇怪的事件中了！
素素顿时有种想死的冲动，这可是150万！刚才那个差点摔了的高仿的青花瓷碗都让她吓的三魂不定，现在这可是因为她一句话，一件唐三彩珍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最最最关键的是，150万，现在真是卖了她都赔不起啊！素素的灵魂开始飘向天际。
“叫什么叫！”趾高气扬的声音。
张夫人轻轻踢开地上碎在一起的瓷片，指着其中道：“一个西贝货，看你宝贝的，赔给你20块钱够不够啊？”
这一句一下子把素素飘在天空中的魂魄抓了回来，素素定睛一看，那堆碎瓷当中有一片上写着一个字。居然是个简体的“刘”。
这、这、这竟然真的也是那批高仿唐三彩中流出的一件！素素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腿一软，跌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局势大反转。
“哼~”张夫人从手包中拿出一张100元的纸币拍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对婆媳：“赔你100块，不用找了。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高仿品啊，早说啊，下次我买个十个八个的送给你就是了~！”
真是华丽的反击。素素咽了咽口水，有钱人家的夫人发起脾气来，一般人果然承受不了啊，可见当年也是千金大小姐的脾气，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告退了。”张夫人雍容华贵的站直身子，对素素示意一下，转身走出屏风外。
待在这被人敌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素素赶紧站起来，对对面那一对儿面色不渝的婆媳尴尬的笑笑：“那什么，再见啊！”然后快速撤退。说什么再见，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人家了，还不够尴尬的。
素素退出雅座，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上前去打算和张夫人打个招呼就撤退。张夫人正在屏风后等她，素素走上前去，正要开口。
“妈？”
唉？好像听到大神的声音了。素素一愣，果然是一放松下来就会出现幻觉。话说大神果然是很有安全感的存在啊。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妈”这么奇怪的幻听呢……
素素眼神飘过越过大厅的时候，猛然停顿下来。
咳、咳，大、大神？！
大神正奇怪的看向她们这边，顺着大神的视线看过去，那么那句“妈”果然是在喊……
素素随即又石化了。她想，她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