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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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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澜珊绯雪

【,】

☆、【一】凌乱的喜袍

厚重的礼乐声,鞭炮声,鼎沸人声,嘈杂地钻进苏染染的耳朵。

她脑袋痛得厉害,像有两个身影在不停地拉扯,推搡,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身上每一寸肌肉、每一个骨节也像被万均重锤狠狠砸过再重拼一样。

蓦的,脑中闪过一阵激烈的火光和爆炸声,就在此时,呜哇哇的琐呐声骤然响起,惊得她一身冷汗,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不停晃动的大红帘子,上面绣着金凤穿云,她慌慌低头,一身大红的牡丹富贵喜服,腰带散开,露出皱巴巴的白色中衣,裙摆也破了,裙中的中裤被撕到了膝盖处,白皙纤直的小腿上尽是血痕和淤青……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多么疯狂的凌|辱!

脑中凌乱几秒,身子陡然下降,重重地顿了一下。紧接着,那帘子被掀开,有两双手伸进来,把她从轿子里拖出,她全身瘫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在身边那粗|壮的女仆身上。

勉强抬头,只见是阴沉沉的天气,乌云密布,眼见就要下暴雨了。

四周全是人群,在她坐的轿子旁边,还有一顶相同的轿子,甚至位置更为靠前。

来不及深想,四周的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有两个身着深紫衣服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鄙夷地打量她一眼,展开手里的白色丝缎,大声宣读:

“相国之长女苏沫篱,原为宸王指腹之妻,青梅之爱,然,汝巧言令色,高安福,深造祸,墙外惹杏,纵虎狼不及尔贪,假蛇蝎不若尔毒!今吾与尔恩断义绝,令速速离开,莫玷污门楣。”

苏染染再蠢也听懂了,这是休书!

她本想质问,一张嘴,却发现喉中像被火烧过一般,发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右前方的小轿也落下来,轿帘掀开,噼啪地鞭炮声热闹响起,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被从轿中扶出来,姗姗地从她的视线里穿过,走向面前那高高的汉白玉台阶。

这家的男主人,同一天娶两个老婆!迎那个女人进去,却休了苏染染占据的这具身体!

两名高壮的女仆过来,拖着她往人群外走,四周的嘲笑声一声大过一声,苏染染被这乌龙事弄得措手不及,惶恐莫名。

她是国际最大的彩妆公司、梦龙集团的首席化妆品研究员,因为提取了能恢复青春的新物质,去欧洲领取化妆品行业的杰出贡献奖。飞机穿透云层的时候,她还在骄傲万分,为何从云团里出来,她就成了这般狼狈的鬼模样?

该死!

她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痛的,否则一定打得这几个臭女仆满地找牙。她为了在职场混得光鲜而不让男人揩油,能斗得过小三,打得过相公,从小学起就开始苦练跆拳道,标准的黑带二段选手,简直能代表国家去参赛的高高手!

不知道被拖了多远,不时有烂菜叶子,鸡蛋,土豆……居然还有茄子、黄瓜往她身上扔。

她勉强抬眼,只见两边尽是看热闹的人。

原来,八卦的爱好者,充斥着古今中外!

前方匆匆传来马蹄声,几名女仆停下,苏染染已无力抬头,只听马蹄声在身边停下,有个男子粗声粗气地说:

“相国有令,与长女苏沫篱断绝关系,令送往普慈庵出家,不得踏出庵门半步。”

苏染染颤抖了一下,身体悬空,被男人抓住了腰带,用力一甩,像畜牲一样被甩上了铺着干草的板车上。

板车就在人群的议论和嘲笑中,快速往城外驶去。

☆、【二】强行剃度

悠悠寺钟,木鱼声声,哗啦啦的雨声,声声入耳。

在这原本是佛光普照的地方,苏染染被摁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脸贴着地,一头如缎青丝被人紧紧揪着,光亮的剃刀挨着她的头皮,狠狠刮过,一点都不节省力气,好几刀都割破了她的头皮。

苏染染在马上就颠簸得晕过去了,此时被刀一割,痛醒过来,刀在头皮上反反复复刮,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一阵剧痛,她愤怒抬眼,只见一个胖胖的尼姑,正拉长着脸,用正烧得红通通的佛香在她的头顶烧戒疤!

身上,手边,全是青丝,几个同样面无表情的尼姑正在用力敲打木鱼。

胖尼姑见她醒来,阴阳怪气地说:

“苏沫篱,上回来你是相府小姐,现在你只是我们普慈庵的小尼,本庵主赐你法号灭情。”

苏染染暗呼倒霉,翻翻眼皮,无力反抗。

“进了普慈庵,就要斩断红尘情缘,不得再有思|春红杏之事,否则重重责罚。”

胖尼姑又瞪她一眼,招手,让人扒掉她身上的喜服,拖她下去。

给她安排的是一间又冷又潮的柴房,正在漏雨,铺在地上的草已被打湿,她倒在草上,冻得真打哆嗦。

“你的衣服。”

尼姑把一套旧僧袍往她身上一丢,关上柴房出去了。

要不要这样凄惨?人家穿越,要么是皇后,要么是王妃,为什么,她会是尼姑?还是这么惨被人打的尼姑?

苏染篱姑娘,你命有多烂?

她气愤地闭上眼睛,指望晕死过去,醒来的时候还在她通往光明大道的飞机上……

事与愿违,入夜了,随着滴打在她身上的雨越来越密集,柴房地势低,水已漫了进来,她整个人都被浸泡在这雨水里。

她陷入了昏迷,不停地发抖,脸色越来越白,唇色泛青,脑子里烧得像浆糊。

吱……

小窗被推开,一道人影从窗外敏捷地跃进来,青衣袍,长及腰的发丝,脸上戴着白玉的面具,面具上是血红的凤凰展翅纹,露出来的双瞳,乌黑深遂,透着冷光。

他缓步走到了苏沫篱身边,低头看了一会儿,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放到柴房唯一未被水淹到的角落里。

“梦龙……”

她喃喃地呓语一声。

男子眼神闪了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掐开她的嘴,强行喂进去了一枚药丸。

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男子快速放下她,沿原路离开。

两个尼姑推门进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嘀咕:

“明明看到有人过来了。”

“这女人死了没有?”

“还不如死了,在床|上被人捉住,听说当时喊得好大声,啊啊,再重一点……”

“不对,我听说是在轿子上面行了好事……”

“哈,谁会有这么大的狗胆,在轿子上面占宸王爷王妃的便宜?一定是床|上!”

“哼,她算什么宸王妃,苏家二小姐现在才是宸王妃,她现在就是死狗,看她以前还装什么冰清玉洁!”

两个尼姑关门走了。

雨声更大,巨雷一声一声,在天空中炸响,闪电狰狞撕裂。

☆、【三】欺凌折磨

雨下了三天,苏染染在柴房里也就躺了三天,没人进来送米送饭,更没人看她一眼。她每天晕晕沉沉,就是不死,她的灵魂回不去,而且由于浑身无力,她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好吧,其实她不敢咬,太痛了!

若有力气爬出去,跳楼,跳水,都是不错的选择!

第四天的时候,门终于又被打开了。

吱呀轻响,带着人世间的阳光,落到苏染染悲怆的生命里。

两个尼姑进来,她的目光对上,愕然和她望了几秒,一声怪叫:“妈呀,她还没死。”

“你全家死了我还没死!”苏染染心里狠骂,却不出声,装聋作哑。

“去告诉灭绝师太。”两个尼姑转身就跑。

那个死尼姑居然叫灭绝师太……难怪她的眼中带着灭绝一切人类的腾腾的杀气!苏染染忍不住想笑,可却悲哀地发现,她连笑的力气也没有。

灭绝带着一群尼姑进来,围着她看了半天,拉长了胖脸,恶狠狠地说:“既然活着,赶紧起来做事。”

尼姑们上前把她往外拖,往泥泞的地上重重一丢,阳光落在苏染染的身上,终于给了她几丝温度。

此时,一个硬得像石头的馒头打到她的脑门上,她抓到馒头,抬眼看灭绝。

“以后庵里的衣服全归你洗,水全归你挑,长清你负责看好她。”灭绝阴阳怪气说了句,又咐吩人看好她,带人离开了后院。

“快吃,吃完了去洗衣。”长清面无表情,拖过一大筐衣服,指向院墙一角的门。

苏染染咬了几口石头一样的馒头,挣扎着站起来,拖着筐子往门外走。

“别想逃跑,抓回来,会被打死的。”尼姑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苏染染没出声,就她现在这体魄,跑不远,她得赶紧想办法恢复过来。

小湖镶嵌在几面山的环抱之中,像一块蓝宝石,泛着温柔的光芒。四周都是枫树,叶片全红了,漫山遍野的火红。

看样子,这里是深秋了。

难怪她感觉虽然有太阳,还是冻得直发抖。

单薄、布满补丁的旧僧衣,无法为她御寒!这些尼姑,摆明了存心要折磨死她。

她挨到了湖边,把衣筐往旁边一丢,倒在落满红叶的湖岸边,大口地喘气。空气不错,有利于延年益寿,清新无污染。

躺了会儿,她奋力爬起来,到湖边看自己的模样。

她以前皮肤不好,所以发誓研制出能让自己肤若凝脂的化妆品,起码看上去能肤若凝脂。

镜子般的湖面,映出她现在的模样。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浓密的睫毛,眼角却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破旧的僧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脸上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又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相府长女,分明倾倒众生,为何落到这样的凄惨地步?

☆、【四】恶毒

湖中有小鱼游过。

苏染染肚子里咕噜直叫,馋得她口水直冒,若有火,有个小罐子,她就能煮出一锅鲜美的鱼汤。

正在幻想,一只脚突然从背后踹过来,她没防备,扑嗵一声栽进了水里,慌乱地沉浮几下之后,扭头一看,灭绝师太气势汹汹地盯着她,手里还拿着一根粗|大的鞭子!

呵,真的是想她死!

她奋力游到岸边,灭绝一鞭子就狠狠抽了过来,正打在她的肩上,衣衫被抽开,皮开肉绽,痛得她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

臭尼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她愤然抬眼,双手撑在岸上,爬了上来。

尼姑又要落鞭子,她勉强躲开,哑然地说:

“师太,凡事不要做得太绝,我毕竟是相府长女,哪天我父亲念起父女情,只怕你也交不了差。”

“相爷都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了,你还神气个什么?你不好好干活,本庵主就有权力责罚你。”

灭绝狠狠地骂,挥鞭又要打。

苏染染用力抓住鞭子,冷冷地盯着她说:

“断绝了我也是他的女儿,要我死,也轮不到你动手,你不要以为收了钱就无法无天,到时候事情暴|露出去,你们可是替死鬼,师太何苦趟这浑水。”

灭绝的眼中闪过几分讶然,可还是收回了鞭子,强行辩道:

“本庵主是佛门中人,是教你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哪里收什么银子,你赶紧洗衣,洗不完,不许吃饭。”

她收了鞭子走了,苏染染一身虚脱,坐到了枫叶上。

这一筐衣服,一洗就到了大半夜,她精疲力尽,差点走不回去,等晾完了衣服,连柴房都摸不回去了,直接往菩提树下一坐,盘腿喘气,身上衣裳都汗湿透了,被冷风一吹,贴在背上,冻得她直激棱。

堂堂准王妃、相府大小姐,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还真不如死了。

可关键是,她现在就算死了,能回去吗?

还有,若不狠扇这几个臭尼姑一顿耳光,她还真不甘心走。

漆黑的天空,黯淡无星。

嘈杂的脚步声过来,她还未来得及抬头,人就被狠狠摁到了地上,一身衣袍被扒光,紧接着,剧痛从指尖凶猛地扩散开来,这几个尼姑,居然在用针狠狠扎她的手指!

“让你偷懒,让你睡觉不干活!”

尼姑们怪笑着,一下一下狠扎,当痛还在疯狂肆|虐,那恶尼居然又拿了钢针,狠狠扎进她胸前的那朵雪柔。

苏染染终是又晕了过去。

“呸,让你还摆大小姐架子。”

干瘦的尖脸恶尼往她头上吐了一口,也不管还扎在她指尖的针,招呼人走开。

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把苏染染冻醒,她茫然地看着菩提树下的枯草,渐渐的眼中的光渐强盛。

她一点、一点爬到屋檐下,把手指里的针拔出来,全都藏到砖缝之中。

她,苏染染,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这些臭尼姑,她一定会把所受的狠狠偿还回去。

又是几声炸雷响起,她昏昏沉沉地缩在屋角。

一道闪电劈过了菩提树,树枝应声而断,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树后,依然青色长衫,白玉凤凰面具。

他缓缓走近,盯着她看了一会,掐开她的小嘴,塞了颗白色药丸到她的嘴里。

苏染染睁开一点眼睛,看着白玉面具,喃喃问:“你是谁?”

☆、【五】不好欺负

男子并不说话,松开她的小脸,快步离开。

苏染染看着那身影融进黑夜中,脑子里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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