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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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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臣妾并非故意。”

“爱妃起来吧,你这小手,柔弱无力,拿不起杯子而已。”

他笑着,拉她起身,让她坐在身边,这才抬眼看向了千瑟。

“皇叔,太后留皇叔住在塔里,还是多有不便,皇叔不如住回九宵宫。”

千瑟微微一笑,坦诚地说:

“不必了,塔中有不少先祖帝珍藏的佛经,贫僧正好参悟其中正理,篱妃颇有慧根,每次和篱妃辩论,都能让贫僧大有收获,皇上有福。”

“皇叔如此称赞,莫不是想把沫篱渡去出家?”

慕宸殇眼角堆着笑意,又来拉苏染染的手。

看这笑面虎,分明在试探千瑟,这男人,似乎谁也不肯信呢?一个出家多年的和尚,他也要费心试探,活得不累吗?

苏染染不露声色地的抽回手,端起茶碗喝,听他们两个谈些皇族往事,说到有趣的时候,千瑟也会朗声笑。

“皇上小时候也爱爬树,贫僧还记得皇兄有一回抓住了皇上,让皇上抄写国策百遍,皇上心有不甘,硬是在大树上躲了一天一晚,皇兄遍寻不到,只能让太监们四处喊话,说不让皇上抄了,皇上才从树上下来,身上被蚊子叮了上百个小包……”

苏染染听得有趣,这和普通人家的调皮小男孩到底有什么区别?

慕宸殇放下了茶碗,低笑起来。

“皇叔还记得这件事。”

千瑟的紫眸里,光华敛了敛,有了几分忧伤,他转头看向了野玫瑰花,低低地说:

“往事清晰得就像在昨天……”

苏染染也看了过去,认真想了想,不禁想到一件事,莞妃的年纪,绝对比千瑟大,就像当年的武媚娘和李治。

越想,越浪漫凄美啊!

只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宫里知道真相的人已差不多死光了,苏染染想从旁人那里听到完整的故事已经不可能了,不知道慕宸殇知不知道?

她悄悄地瞟他,只见他正盯着她看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觉得有些心底发寒,这妖怪,心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千瑟主持,太后请您回去讲经。”

一名小太监匆匆进来了,给慕宸殇和苏染染行了礼,毕恭毕敬地对千瑟说。

千瑟起身,向慕宸殇和苏染染点点头,稳步走了。

苏染染盯着他的背影看着,越看越觉得这真是个痴情男,天下难得一见的稀有品种!

“沫篱,似乎越来越不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了!”

慕宸殇讥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他的唇就贴到了她的耳垂上,湿热滚烫,让苏染染立刻想到了昨晚……

她背一僵,连忙躲开来,紧惕地盯着他,不满地指责,

“你要干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满肚子的……”

她把邪念二字硬生生嚼了回去,只因他的这眼神,太凶太狠了!

“去更衣,朕带你去听审。”

他起了身,形容淡漠,完全收起了刚才那邪邪的模样。

“听什么审?”

苏染染疑惑地问。

“普慈庵的尼姑,还有你妹妹苏锦衣,听听她们怎么说你的事。”

慕宸殇已经走到了院门口,语气更加冷漠。

苏染染让素执拿来一件素色的小披风,一顶带着薄纱的斗笠,披戴好了,快步走了出去。

依然一人一马,她前世并不会骑马,可这身子的主人似乎很是精通……不过,苏沫篱小姐不应该是弱不经风的吗?弹弹琴,绣绣花,作作诗,这才是苏沫篱小姐的人生啊!似乎和骑马扯不上边才对!

苏染染隐隐的有些不安。

她想着向棋的话,莫非自己真是个冒名顶替的主,这九小姐偏偏和苏沫篱长得一模一样,宛若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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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越夜越香……【第二更,求宠爱】

慕宸殇带着她经后门进了宗府,一应官员正在后门处跪着迎接。

苏染染从马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庄墨隐。一身酱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两根镶玉羽翅在官帽两侧轻轻晃动。

原来他因成为驸马,而直接官拜宗府的执笔,也就是书记员之类的。

官不大,但是宗府这地方极特殊,掌握的是皇亲国戚等人的命运,对他们进行严密的监视。在那些卷宗中,执笔的手松一松,紧一紧,呈到皇帝面前时,都关乎的人的生死,有时候一字之差,却能让人立刻分出天堂地狱。

庄墨隐穿着官袍,就像被人强行套上了马鞍,感觉少了洒脱,多了几分沉重。

“皇上,篱妃娘娘。”

他起身,向二人抱拳再度行礼。

“驸马,可习惯此处?”

慕宸殇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问。

“回皇上的话,崔大人,张大人,吴大人对微臣很关照。”

庄墨隐垂手答道。

高高的个子,微低的下颚,忍耐的眉眼,突然间让苏染染有了种老虎被强行按住头,迫他吃草的感觉。

“不敢,不敢,驸马乃人中之杰,臣等还要向驸马请教学问。”

几名大人连声说着,一个个,笑得忒假。

苏染染拧拧眉,让庄墨隐和些官|僚为伍,真是大才小用,太委屈了。

慕宸殇没再多说,微抬了下巴,大步往衙门后堂走去。

“走吧,朕只在后堂听着,你们该怎么问,就怎么问。”

众人连忙跟上,苏染染也没有多看庄墨隐,她只有和庄墨隐拉开了距离,才能还他太平日子。她少个朋友不要紧,庄墨隐能多份平安,那才好!

她知道庄墨隐在身后看自己,于是紧走了几步,轻轻地拉住了慕宸殇的衣袖。

慕宸殇侧脸看她,她便笑笑说:

“皇上走得太快,臣妾追不上,害怕那几位大人把臣妾抓去问话。”

慕宸殇的唇角又有了那样似笑非笑的神情,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庄墨隐,一低头,俯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苏染染,太刻意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朕会很生气,你知道后果的。”

苏染染抓着他袖子的手立刻松开,笑容也收回去了。

慕宸殇这才一拂袖,大步往前走去。

苏染染气得牙痒痒,只能紧紧跟上。宗府衙门的后院种的全是葡萄架,此时开春,枯藤上拱开了新的芽包,淡淡的绿色,缀了满眼。

拐过走廊,就是后堂。几位大人又向慕宸殇行了礼,这才往前面的大堂走去。

隔着一墙,墙边放着两张椅,一张小桌,桌上摆着新茶和新鲜果子、茶点。全是万安提前让人来打点好的,茶碗用具,一应是宫中他常用之物。万安此时就在旁边侯着,一见二人进来,便拖开了椅子,请二人入座。

苏染染坐下来,侧耳听着那边的动静。

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上堂,立威。

先审的是普慈庵的尼姑们,那灭绝恶尼,以极流畅的语速,指出宫中篱妃是假,真篱妃已在后山找到,身上还有绝笔信,绝对是篱妃真人。

“我普慈庵后山常年堆雪,她的尸骨只是干枯,并未腐烂,杵作验过,腿根处有红痣,当年苏夫人生篱妃时,贫尼也曾到府送上开光佛珠祝福,知道篱妃这个小秘密。不信,大人可以问问当年接生的稳婆,还有苏丞相,再让篱妃出来验证,便知真假。”

“大胆,篱妃娘娘乃皇上最宠爱的嫔妃,岂是你这恶尼说验就验的!”

赵大人一拍惊堂木,怒斥一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篱妃是假冒,这就是欺君,说不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灭绝尖叫了起来,气势嚣张。

苏染染抿了口茶,暗自思忖,那天这臭尼姑在太后面前还像条死狗,今日却这样底气充足,是谁给她撑腰呢?燕十三?太后?妙妃?

“传苏锦衣。”赵大人又一拍惊堂木。

苏染染微微侧过了耳朵,她实在想和苏锦衣当面谈谈,问清孩子在哪里。

枷锁去除的声音响过,苏染染忍不住站了起来,绕到门边,轻轻地掀开了布帘往外看。

苏锦衣一袭白色囚服,长发披散垂直膝处,不施一点脂粉,站在堂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了众人,看向庄墨隐,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儿,然后看向堂前的主审赵大人。

“苏锦衣,你残害胞姐,偷龙转凤,你可知罪?”

赵大人审她的语气,不似审灭绝时那样严厉,反而缓和了不少,毕竟是慕宸殇曾经的贵妃,说不定等一下皇上又怜花之心起了,把她给放了……谁知道呢!尼姑都能回宫,下堂妻都能为妃,这世间事,还真是没什么定数,时而风云,时而变幻!

“本宫不知有何罪,胞姐之事,本宫概不知道。”

苏锦衣微抬着下巴,冷漠而且镇定,那纤薄的唇角,还带着冷笑。

苏染染微拧了一下眉,放下了帘子。

“苏锦衣,你已被废为庶人,不可再在本官面前如此称呼自己。”

赵大人沉吟了一下,低声提提醒。

“一日为皇上的女人,生生世世是皇上的女人,何况本宫还是皇子的母妃。”

苏锦衣更加骄傲。

此时慕宸殇在一边低声说道:

“依天祈律法,生下皇子者,除弑君夺位之罪,终生免死。”

苏染染扭头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

“那就让她来弑君?”

“这么想朕死的,只怕只有染染你吧。”

慕宸殇放下茶碗,淡淡地说了句。

苏染染没出声,把耳朵贴在门帘上,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胞姐之事,本宫实不知情,她又不是本宫所生,本宫和她同父异母,她深得父亲宠爱,独住一院,吃穿用度,皆有专人服侍,又有专人教习琴棋书画,本宫只是庶出,没这福份和胞姐同窗而习,若说她腿上有没有痣,赵大人怎么不去问皇上?”

苏锦衣更加凌厉,倒让赵大人一时有些语结,堂上暂时静了会儿。

苏染染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堂中人皆静,诧异地看着这姐妹二人。

苏染染轻轻除去斗笠,看着苏锦衣,微笑着说:

“妹妹为何把你我的关系说得如此疏离?儿时你常傍在本妃身边,本妃教你弹琴识字,还拿本妃心爱的头钗去戴,甚至本妃进了尼姑庵,妹妹你也念念不忘,托人前去照顾,木棒铁针,悉数送到……”

苏锦衣的脸色变了变,随即说道:

“姐姐不可血口喷人。”

“哦,是本妃血口喷人了,那妹妹还记得孙翠莲吗,她女儿特地来找过本妃,她留了信给她女儿,说若出事,便和妹妹脱不了干系……”

“姐姐又胡说,孙翠莲只有儿子,哪里来的女儿?姐姐把信拿出来就是。”苏锦衣冷冷一笑,可笑完了,又见众人都朝她看着,她才反应过来。她既宣称和此事无关,又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叫孙翠莲的凶悍妇人?

“我是说府里的……”她有些结巴起来。

“府里没有叫孙翠莲的。”苏染染一笑。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成天关在院子里,什么事都不知道!”

苏锦衣的声音陡然拔尖,大叫起来。

“本妃是嫡女,你是庶女,为何你知道,本妃却不能知道呢?难道,本妃是被你们关起来了吗?”

苏染染的笑意更明媚了,她盯着苏锦衣,柔软的嗓音,就像在安抚闯祸的小妹妹,她缓缓走近苏锦衣,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妹妹,不要倔了,皇上都知道了,你有皇子傍身,还怕什么呢?”

苏锦衣的肩刺痛了一下,扭头想看时,她已经缩回了手,转身走开了。

“赵大人,很抱歉,本妃唐突了,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赵大人连忙起来行礼,低声说:

“不敢,篱妃娘娘请。”

苏染染快步往回走去时,只听里面传来了慕宸殇的声音。

“赵大人,朕看不用审了,恶尼伤人,直接判吧。”

赵大人连忙转过了身,隔着墙,一揖到底,大声说:“臣遵旨。”

慕宸殇又说:“篱妃,你说,这恶尼如何判,才能消了爱妃心头之恨?”

苏染染转头看向灭绝,眼中亮了亮。

灭绝绝没想到,这堂审还没完,她的命就捏到了苏染染的手中,顿时就瘫了,软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篱妃娘娘饶命,确实是苏锦衣指使,她让贫尼折磨娘娘,说娘娘夺了她的风头。”

堂中出现了短暂的sao动。

苏染染歪了歪脑袋,看着那尼姑,喃喃地说:

“本妃初进尼姑庵,被丢进漏雨的茶房,那时入冬,阴寒沁骨,师太三日后来看本妃死没死,见本妃未死,便让本妃去塘中洗衣,刺骨的水,差点把本妃的手冻掉了……”

“砍了这恶尼的手。”

慕宸殇的声音,不喜不怒地传出来。

赵大人连忙说是。

苏染染看着灭绝瘫倒,又继续说:

“你又不许本妃吃饭,让人拿绣花针来扎本妃的身子,尤其是本妃的胸……”

“还楞着干什么,扎。”慕宸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灭绝的眼白一翻,晕过去了。

赵大人连忙让人去拿绣花针。

苏染染摇摇头,走回几个尼姑身边,轻声说:

“赵大人,只斩她一人即可,这几个也很凶恶,身在佛门,心根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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