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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0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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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这时已经撂下酒盅.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折子.拒到曹颙面前.道:“万寿节将至,这是爷给雍正新君的疏文……”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开解

“王爷,还请慎言!”曹颙见十阿哥口称“新君”,忙道。

十阿哥却是变了脸色,瞪着曹颙道:“莫非,你在教训爷不成?”

天家子弟,傲慢长在骨子里。

即便十阿哥被软禁了将近三年,可他却始终没有弯腰。

这回肯主动上疏文,也是因看到天宝冰雪可爱,想到儿女才肯主动服个软,没想到还等来曹颙的告诫,十阿哥如何能不羞恼?

曹颙见十阿哥着恼,心下也跟着憋闷,若非看在这些日子十阿哥是真心疼爱天宝,他才不会自找无趣。

因天宝的缘故,连带着初瑜到寅宾馆的次数都多了几遭。

亲戚,亲戚,感情也是相处来的。

曹颙心疼妻儿,自是不好看着十阿哥因鲁莽获罪。

他耐下性子,道:“王爷,皇上御宇已经三载……‘新君’这二个字实不适宜……”说到这里,顿了顿道:“荣宠于年羹尧,最初被皇上训斥,也不过是因折子上的写错几个宇……”

十阿哥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眼中怒意却渐渐暗褪去。

他一瞬间堆萎下去,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到底要爷怎样,非要跪在他脚下三呼万岁?”

曹颙想了想,道:“前些日子十六爷的信上提过,十五爷就要开府封爵……说不定,王爷回京的日子也不远……”

只是,到底是被宽恕,还是被问罪,还是两说。

十阿哥闻言,怔了半天,方道:“那九爷呢,你有没有九爷的消息?”

曹颙摇摇头,道:“只知道在西北军前,其他的便不知了。”

按照上辈子所知历史,雍正处理了年羹尧与隆科多外,就动手收拾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这几个。前两人都宗室除名,而且都圈死,后两个保全了性命,却是一直到乾隆上台才开释。

这辈子八阿哥早夭,九阿哥即便不得圣心.却没有做耗弄权的机会.说不定反而逃过一劫。

几个无权宗室,只要真心肯服软,为了名声,雍正未必会同他们计较。

十阿哥不再多言,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

曹颙暗叹一声,将那折子推回十阿哥跟前,道:“这疏文王爷先收回,看是否再斟酌斟酌,添几句吉祥话,臣过几日再来取。”

十阿哥依旧缄默,曹颙起身,退了出去。

回到上房,初瑜已经使人预备了醒酒汤,曹颙摆摆手,道:“上一杯淡茶漱口就好,就吃了两盅。”

初瑜闻言,亲自斟了茶,送到曹颙面前。

见曹颙面色凝重,初瑜也跟着担心,道:“可是十叔那里有什么不妥?”

曹颙拣了揉眉头,道:“万寿节将至,十爷要上疏文贺寿。”

“呀?”初瑜诧异出声,道:“这是好事啊。君臣兄弟之间,总不好一直僵持下去,总要有人先迈这一步!”

肯主动上疏文,就是肯臣服,皇上那边也有台阶可下。

曹颙苦笑道:“真若如此便好了,十爷那个脾气,岂是能写出软乎文字的?一不小心,说不定反而弄巧成拙!所以,今儿的疏文,我都没敢接。这几日,你多过去坐坐,瞧着十爷并不是冷心冷肺,对王府里的阿哥格格也有添犊之情。只盼着他们君臣兄弟能化解仇怨,要不然十爷在总督府这边问罪,宗亲那边不会去怪罪皇上.说不定只会将我当成迫害宗室的走狗,将愤懑怨恨都算到我头上。”

曹颙可没什么“忠君”之心,这种为皇上背黑锅之事,他向来是避之不及。

初瑜见丈夫为难,自是乐意为丈夫分忧,可是也知道开解长辈与劝诫晚辈不同,不能操之过急,否则落在十阿哥眼中,倒像是晚辈少了尊重,反而费力不讨好。

叔侄闲话,初瑜口中的话题,就围着自家四个儿女转。

长子明年就十五,到了说亲的年纪,如今阖家在清远,哪里有门当会对的人家;次子在弘历阿哥身边做伴读,孤零零一个人留在京中,每天起早贪黑,很是不容易,天慧有眼疾,报了免选,可到底能说个什么样的人家,也让人操心:天宝虽年幼,眼看也要到启蒙的时候。

这些家长里短,十阿哥平素哪里会耐烦听。

如今,却是耐着心思听完,使得他想起自家几个儿女。

他的郡王府妻妾不多,有名分的妻妾只有三人.生了六子三女,不算夭折的,有四人站下,既二十岁的大格格、十九岁的二格格、十八岁的嫡出五阿哥与十六岁的六阿哥。

搁在其他王府,十五岁以上的宗室子弟,便开始陆续拴婚。敦郡王府这几位格格、阿哥,却是被十阿哥所累,都没有说亲。

即便是再舍不得父母出嫁的人家,留到十八、二十还不说人家,也是老姑娘了。

十阿哥在初瑜不经意的闲话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愧疚。

初瑜只做不知,过两日再来寅宾馆的时候,却是换了素淡的衣服,眼睛也带了红肿,竭力掩饰下,还是不经意露出几分苦楚。

这些日子,十阿哥饮食起居多受初瑜这个大侄女照看:又见她毫无避讳,心甘情愿将幼子送来给他解闷,叔侄特分比过去深厚得多。

见初瑜神色不对,十阿哥立时恼了,直言问道:“可是曹颙那小子欺负了你?别尽想着替他瞒着,告诉十叔,十叔为你出气!”

初瑜忙摇了摇头,道:“没有,十叔”…实不干额驸之事……”说话间,她露出几分愁苦,道:“是昨日收到京城来信,五伯府上的三格格、九叔府上的大格格没了……这两位堂妹出京前,侄女都曾过去送嫁……虽说早就知道蒙古苦寒,宗室贵女鲜有长寿者,却也没想到厄运会落到两位堂妹头上……侄女的胞妹,也抚了蒙古……”

三年的功夫,死皇上,死太后,再死太子。

对于侄女们的凶信,十阿哥并无太大触动,只想着九阿哥失了长女.不知会不会难过。

九阿哥府虽妻妾如云,子女成行,可对于头生女,情分自是不同。

见初瑜难过,十阿哥少不得安慰两句,道:“千里迢迢的.你再担心又有何用?抚蒙古的贵女中,除了早夭的,也有享福的,不是还有一位大长公主、几位长公主在世?”

初瑜红了眼圈,道:“是啊,侄女也当庆幸,妹妹毕竟封了郡主,即便不如公主显贵,也总比名份低的宗女要强上许多……这都是王府、贝子府的格格,还能得个凶信,寻常宗女,悄无声息魂断蒙古的.不知又呀多少……”

她心中难过,使没有在寅宾馆多留,带了几许感伤走了。

十阿哥仰面躺在炕上前久,再坐起身时,脸上已经带了果决。

数日后,曹颙从十阿哥手中接过疏文。

他拿起书房,逐宇逐句地读了一边,虽没有什么谄媚的言辞,却也是恭恭敬敬,没有半点歧义。

十三阿哥虽信中暗示过,皇上的意思,让曹颙同十阿哥亲近。

君心难测,尤其是帝王之心,翻手去覆手雨,像诲沟那样,深不见底。

若是雍正发作完年羹尧与隆科多,想要继续发作,十阿哥不能幸免,说不定他还要迁怒到曹颙身上。

到那今时候,连曹颙这些日子对十阿哥的友善,就成了曹颙的过错。

那样的话,可是无处喊冤,曹颙只能多事一把,为十阿哥把把关。

曹颙这边,为了万寿节,也洋洋洒洒地写了折子,除了恭贺万寿节外.还恳请回京陛见。

每年万寿节,也是督抚进京之时。

曹颙早在七月便上过折子,当时批示是“时日尚早,容后在议”。

如今,已经是十月初,到底让不让入京陛见,也该给个准信……京城,年宅,年老太爷屋里。

年老太爷披着衣服,靠在炕头,面上带了几分灰败。

年熙在炕边的方凳上坐了,手中端了一碗乌黑的汤药,搅动着调羹,要喂年老太爷吃药。七格格站在丈夫身后.手中端了漱口用的温茶。

年老太爷摇摇头,道:“老头子还端得动药碗……”说话间,从孙子手中取过药碗,三口两口饮尽。

十格格忙上前两步,接过老太爷手中的碗,递上温茶。

老太爷漱了口,看着孝顺的孙儿、孙妇,多少有些宽慰,慈声道:

“不过是节气变化,有些不胆,吃了药躺几日就好了。

你们守了几日,也乏了,早些去歇着。正是多事之秋,要是你们小两口也累得病倒,老头子还能指望哪个……”

话音未落,便听院子里传来喧嚣。

“祖父……”

“太爷……”

随着说话间,挑帘子进来两人,正是年兴与年富,兄弟二人脸上前带了急色。

年老太爷见他们穿着外出衣服,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早先他们兄弟几个,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自从九月皇上下旨拘拿年羹尧进京,年富便待不住了,便拉着年兴经带出府去打听消息。

瞧着兄弟两个的装扮,不用说,又是从外头回来。

年富却顾不得看他的脸色,面带急切道:“祖父,按照江南传来的消息,父亲应当到抵京城,刑部派去抗州的官员,也在京城露面,可是去刑部那边打听,却说父亲还没到……”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生生不息

年熙闻言,已是变了脸色。

要在押在刑部或是大理寺审案,还有“八议”之说。不管现下御史言官如何弹劾,进青海的军功却是跑不了的。

若是私下拘拿,就不好说。

年老太爷却是面色平静,看了年富兄弟一眼,道:“急什么……不碍事,不过是皇上想要过个清净的万寿节……”

就算皇上想要“卸磨杀驴”,也不好赶在这个时候。毕竟,年羹尧再被厌弃,也曾为大清功臣。

年富与年兴对视一眼,生出几分希望,道:“祖父,想来皇上也是厌了那些御史的刮噪。是不是当趁这个时机,好生疏通疏通?总不能任由那些家伙,给父亲定罪,也当请姑母出面?”

年老太爷看了满脸炙热年富一眼,沉默了半天.道:“这些日子,你也不必没头苍蝇地乱闯,回那边府里,将你父亲的产业都清理清理,写个详单出来……”

年富犹豫了一下,道:“孙儿遵命,只是有些后置的产业,地契都在太太身边带着,要等太太回京,才能入册。

年老太爷点点头,道:“破财免灾,不用藏私。毕竟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年熙与年兴不觉得什么,都到了这今时侯,真若是献了家产,能让年羹尧减轻罪责,那反而是好事。

年富却是知道,那是泼天的产业,只说田产,江南、直隶这几年就添了几十万亩。除了这些,还有许多嫌钱的买卖。

盘踞在江南数十载的李家被抄,受益最大的就是年家,生财有道的九贝子失势后,京城的不少产业也被年家接受。两处并到一块,加上这几年外头的孝敬,比年家之前几代人赞下的家底都丰厚。

泼天富贵,就要付之东流,年富心中叹息一声,看了旁边的年熙一眼,越发的觉得是自己这辈子的仇人。

年家长房、二房已经分家,就是看在年老太爷还在世的份上,二房获罪也不会殃及长房的财产。

长房的妾虽添了个儿予,可年熙承继过去,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嗣子。即便年熙以后顾念小堂弟,辞了长房的封爵,也能平分一半家产。

若是过继的是自己,就好了……曹家,西府,前院偏厅。

魏文志看了眼满桌酒菜,又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天佑与恒生,笑道:“好好的,怎么寻我吃酒来?”

天佑欠了欠身,招呼魏文志坐下;恒生的面上,则是有些不好看。

魏文志看了恒生一眼,有些纳罕。

毕竟在曹府诸子中,他与恒生最投契,只是因恒生在宫里做伴读,所以相处的日子不多。难得见面,怎么还撂脸子?

“霖哥儿这是怎么了,在宫里受欺负了不成?”魏文志如今在王府当差,也见过一些权贵阿哥的倨傲,所以才有此一问。

恒生看了他一眼,却是不说话。

还是天佑轻咳了一声,道:“还能为什么,不过是听说你往家里领了个美人儿,又怕是外头以讹传讹,请你过来吃酒,听听怎么回事儿,省得误会。”

魏文志闻言,却是失笑,道:“什么美人不美人的,不过是见到朋友有难,拉扯一把。他这个妹子却是个烈性的.只说不能白拿我的银子,要为奴为婢。可若是真让她入了奴籍,岂不是趁火打劫?实劝不动她,加上她哥哥有事儿出京,便留她暂住,权当给妹妹作伴。”

他说的朋友,是同一个胡同的街坊。

那余姓罗,儿子叫罗瑞,也是武举,家境本还殷实,后因父亲染了赔瘾,将家资给败了,日子过的艰难起来,连儿女已经定好的亲事都黄了。前几日,那赌鬼父亲更是将即将及笄的女儿玉珠拾卖了。

罗瑞自是不肯让那些人将妹子领走,求到魏文志这边。

两人市几分交情,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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