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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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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氏真要做主在焦谷二人中给蕙姐儿找女婿,初瑜倒是看好谷贤。可李氏这边,显然更看好焦文。

昨晚同丈夫提及焦谷二人时,初瑜也赞了谷贤两句。

曹颙听出母亲同妻子看好的人选不一样,就不说话了,只说不着急,婚姻对女子来说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且再说。

李氏说了两句”见媳妇笑着不接话,看了她两眼,打丫鬟下去,拉下脸,道:“莫非,老爷也觉得谷家子比焦家子好些……”

虽说丈夫不在跟前,可初瑜也不会井瞎话,忙道:“没有,老爷说,还需慎重,不必太过仓促……”

李氏闻言,神色稍缓,道:“我晓得你心里,是防着文绮那边,怕她真找个官家姑爷一是个不良的,借着曹家的势生事,使得天佑他父亲熬心。可蕙儿是个好姑娘,又是文绮下半辈子的依靠,我怎么能看着她们娘俩托身商户,成了下民?你尽管放心,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不管是十三爷,还是十六爷,早年都成承过文绮的人情。只因尊卑有别、男女有别,这人情始终没有还。若是文绮找了个官家始爷,不用靠曹家,只那两位的照拂,也够使得他安乐半辈子的………”

虽说李氏已经将丫鬟打下去,可这番丝毫不带刮斥的话,却使得初瑜涨红了脸。

她哪里还坐得住,已是满脸通红地站起,却是瓣无可辩。

因为,李氏一针见血地点出她的私心。

她既觉得难堪,又觉得满心委层,不知不觉,已是红了眼圈。

李氏看着她,叹了一口气,道:“我晓得你是心疼天佑他父亲,不愿让他太劳心。可是你想过没有”曹家以从丰润本家移出,单独开宗,这一支只有东西两府这几个人。老一辈姻亲,因各种缘故”即便没断了往来,也往来日疏;天佑他父亲这一辈,姻亲又多是宗室,风光是风光”却是不好和纵借力……”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贤惠与私心(下)

初瑜听着..心又愧又涩.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就听李氏接着说道:“人活世间,谁还能单个令儿不成?东府兄弟多,子孙繁茂,老二他们兄弟三个也渐出息了,往后就算你们不照看着,他们也能撑起门户;咱们这边,长生年幼,又是娇生惯养大的,不是支撑门户的性子;天宝还小,恒生身份又不便宜,只靠天佑同他老子两个,也委实单薄了些。帮蕙姐儿寻门妥当亲事,与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挑好了人,也能为天佑添个臂

...你并不是小气人,这些年对左住兄弟、对平姐儿、对魏家几兄妹都照顾有佳,为何到了蕙姐儿这里,却只是面上的,亲近不起来?”

说到这里,李氏迟疑了下,道:“是不是,你还防着文绮?”

初瑜闻言,立时抬起头来,带了几分祈求道:“老太太,媳妇再糊涂,也不敢生出这个心思。

韩家姑奶奶既是老太太的义女,媳妇即便不能将她当成二姑奶奶、

三姑奶奶一般,也不曾有半点轻视慢待......”

虽说外人说起伯爵府的和瑞郡主,有拿曹颙无侍妾之事,说她善妒的;可在府里,在婆婆与丈夫跟前,初瑜却是柔顺可人的性子。

现下李氏话,有疑初瑜嫉妒之意,初瑜自然不敢应承。

李氏这般说,并非是空口白牙。

初瑜虽保养得宜,看着比实际年龄少兴许多,可毕竟是生养了三个孩子,加上生天宝后,脸上添了浅浅的斑,容貌已经不如当年。

曹颙这边,却是只添盛武,前两年在清苑时经常外出,晒得黑些;回京这大半年,又养了回来,看着依旧同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般。

“人老珠黄”,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初瑜为了防范于未然,梧桐苑里容貌出色的几个丫鬟.都借口年纪渐大,指出去配人了,留下的几个,新补的几个,都是容貌寻常的。

对韩家氏来说”岁月却很是厚待她。

她比初瑜还要年长,可因是处子之身,近些年在曹家庇护下”除了教养女儿,又无其他糟心事儿,所以看着同双十女郎一般。若是不说,谁也不会相信她已是人到年。

初瑜心,不无羡慕。可说起嫉妒,却是谈不上。

因为她晓得,丈夫看似待女子温有礼,实际喜欢柔顺的女子。

韩江氏虽不娇蛮,却也同柔顺扯不上干系。

另外,她相信丈夫会给她留下颜面,即便有一日真要添个侍妾,也不会是韩江氏。

韩江氏虽说是商贾出身,又是寡妇.可既拜在李氏门下,同初瑜有了“姑嫂”名分,若是转了妻妾,就是一场大笑话。

李氏见媳妇神情不似作伪,点了点头,道:“没有这个心思就好,否则我也不好再使人接她们娘俩上门......”说到这里,神情越和缓,道:“我虽见不得孤弱,多怜惜她们母女几分.却也不会越过你去......

得你为媳妇,也是曹家的福气”只是近来媳妇却有些焦操了。天佑他父亲的人品,旁人信不着.你还信不着么?即便真要想要收个人,也不会瞒着你,不要想那么没用的,防这个防那个,要是落了痕迹,叫天佑他父亲看破,反而使得夫妻生嫌隙。”

即便之前带了难堪,可听了婆婆这番体恤话,初瑜心,只剩感激。

她哽咽着说道:“媳妇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对着镜子.

看到眼角添了皱纹,心里实在是惶恐的很,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是媳妇错了,不该因自己心烦,就开始疑老爷会喜欢旁...”

李氏闻言”眼色暗了暗。

在世人眼,豆麓开始是女子的好时候,到了三十即不是““老姐””,也能称一声“大娘”,。

王公贵族家正妻,除了同丈夫恩爱的,剩下的三十岁开始就不怎么侍寝,开始吃在念佛,等着老去。

就连李氏,当年也曾守过数年空房,看着丈夫宠爱年轻的妾室。

虽晓得媳妇的担忧,可李氏并未将话说死。

就如她方才对曹媳妇所说的”曹家长房这一支子嗣还是太单薄了些,要是儿子有朝一日要纳妾,李氏虽心疼媳妇,可也不会反对......

前门”大街外。

天佑应谷贤之邀,陪他到这边看铺子,焦也作陪再一旁。一上午的功夹,看了两处,满意的价格太高,价格低的位置又不算好。

谷贤虽出身乡伸人家,父母也是清苑城外的大户,可那些家底,跟京城权贵人家比不了。

他又是次子,上面有要继承家业的长兄,下面由父亲的老来子,使得他委实在家里没什么分量。

要不然父母也不会任由他暂住在亲戚家同曹家,拖到**三说要留在京.才给凑了三千两银子送来。并且话外话外的意思,虽说不给他们兄弟分家,可除了这三千两银子,家里的良田大屋,就同他不相干了。他娶亲费用,也包括在这里。

焦这边,几十年不相往来的族人来给送房送宅;自己亲生父母那边,却是恨不得立时将自己扫地出门,生怕他占了什么便宜。原因无他,不过是焦了进士,他落第而已。

而且,他还明确地在家书提过,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考举人已经是万幸,不敢再奢求其他。留在京城,并不是为了读书预备下一科,只是想要寻个事儿做,不再依靠家里。

他既不打算走仕途,成不了家族助力,家里任由他自生自灭也不算稀奇。

谷贤虽有些心灰,却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依旧是每日乐呵呵。

花六百两银子在前门外买了个二进小院,花了一百多两银子,给曹家几位长辈买了礼物,算是谢过曹家半年来的照顾;花了五十多两银子,给自己同焦置办了几身体面行头。

剩下的银子,原本想要买地,可京城地价贵,上等良田已经长大十多两银子一亩;打算买铺子,却也不敢一下子将银钱都砸下去,毕竟他也是尝试着学习经营之道,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

天佑同谷贤相交半年,很喜欢他豁达良善的性子。

不说旁的,就说他曾私下里资助焦读书,却从不以恩义自诩;在自己落第、焦了进士后,也只为朋友高兴,并无任何介怀妒忌之处,这样的心胸值得人尊敬。

见谷贤为难,天估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天已近牛,日头足了,先找给地方吃

...”

虽说还不到端午,可午天气炎热,大家走了这一会儿,身上也湿腻。

天佑的提议,立时得到谷贤同焦的赞同。

就近找了安静的茶馆,三人要了一个包厢,点了一壶龙井。

等小二送来茶,包厢里不多时就充满茶香。

谷贤端起茶盏,送到鼻子下”使劲地闻了闻,眯着眼睛道:“茶香井雅,是今年的雨前茶,若不是承益带路,还真不知道他们家的茶好。”说到这里,又摩挲这手茶盏道:“瓷器也是上等的,就是搁在家待客也使得。””

“承益”是天佑的字,去年举后,多了在外的应酬,为了交际便宜,曹颙给取的。

天佑闻言笑笑,这里是庄亲王府的私产,自然有好茶。

焦神色却有些恍然,像是有无限挣扎、无限懊恼。

谷贤放下,顾不得吃茶,撂下茶盏,望向焦道:“胡思乱想什么?今儿我拉你出来,是见你备考辛苦,想着大家一起溜达溜达散心,耳不是让你添心事的!”

焦抬起头来,难掩懊恼:“你留下京城创业,我本当帮一把,却是囊羞涩。早知如此,我就该承了他们的财物,也不会让你这般为难。”

谷贤听了,连忙摆手道:“是读书到现在的,对商贾之事也是看着旁人热闹。要是真支起大摊子”要是经营不下去,不是更惨?小铺子买卖,成本定也低,就是有个闪失,也伤不了根本,正好。若是因这个缘故,让你那些出了五服的族人还有拐了好几个歪的表亲粘上你,才是得不偿失。”

焦的神色渐安定,目光清明,看着谷贤道:“即便考不进翰林院,我也会谋京缺......或许依旧清苦,可只要有我一日,你便多了一条退路,即便你将家里送来的银子都抛费了,我这里也有你一口饭吃。

若是你那时还没有娶妻,聘礼也包在我身上。”

他的声音并不高,可里面的诚意却丝毫不减。

谷贤先是一愣”随即使劲点点头,笑道:“我记住了,半饱可不行,我可是一顿三碗饭的分量,你可不能嫌我吃得多......”

天佑在旁,见他们如此,端得是羡慕。

虽说在同年”有籍贯是直隶的,听说焦不认家乡亲戚族人,背后都有些嘀嘀咕咕。

天佑却是佩服他的随意与潇洒。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若是焦接受族人馈赠,往后虽不能说是任人宰割,可再也甩不开这些人是真的。

到了那时,以一人之力,庇护一族族人,就要使劲地往上爬。即便自己不动手贪银子,可也要小心族人打着他的名头为恶......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三人行

“你们说的热闹,怎么就忘了我?”天佑端着茶盏,淡笑说道。

焦同谷贤闻言,都熄了声,齐齐望向天佑,面上带了疑惑,不知他为何主动提及这个。

大家在清苑时就有交情,这大半年功夫,又是常在一处厮混,彼此的脾气秉性都晓得些。

天佑看似可亲,可实际上最是挑人。

“承益好意,我心领了,可初涉商事,万没有借银子的道理。”谷贤正色道。

他自然晓得曹家是权贵,天佑身为曹家继承人,想要资助他不过是一句话儿的事。

这个人情,谷贤却不能领。

他既已经决定在京城定居,往后遇到难处,少不得会借着同窗好友的情分去求助天佑;可现下生意还没支起来,手有银钱,该自立的时候还需自立,否则也令人生厌。

天佑撂下茶盏,笑眯眯地说道:“谁说要借银子给你?我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是有数的,拢共才那么一丢丢,平素想要花销都局促得很。寻思你做生意,入上一股,等着借着你的光,吃些红利。你可不能厚着面皮,打着借的旗号,将我的红利给抹去。”

谷贤听了,看着天佑,张着嘴巴,半晌方道:“承益是伯爵府大少爷,手上还缺银子使?莫不是哄我们?”

天佑瞥了他一眼,道:“不管什么身份,都要吃穿住行、人情往来。早年还好,全赖家里;现下渐大了,也有自己的交际应酬。就比如,我想要请两位好友去听戏下馆子,要是想去体面些的地方见识见识,几个月的月钱也打不住。难道,我还要去父母面前伸手要银子不成?”

他说得言辞振振,谷贤同焦依旧是面带疑惑。

天佑见状,不禁好笑,道:“不过是参股小买卖,就那么值当二位惊讶?若是京城人家,都靠皇粮俸禄银子,那大家多半要喝西北风去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谷贤一眼,道:“不说旁的,就说你脚上穿的这鞋,是不是前门‘内联升’的,头上带的帽子,是不是‘庆锡福’的?”

从买卖说道穿戴上,谷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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