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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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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此案。”

王懿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这案子查了两日,越查越是疑点重重。

那个黄大魁压根不禁查,查下去,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这所谓的“撞人倒毙”案,也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似乎另有真凶。

这番做作,却是让人费解,实想不到去陷害一个出家人地目地为何。

毕竟是“过失杀人”,就算罪证确凿,最后定案了,也能用银钱赎罪。并不算大事儿。

要是目的是为了曹家,那又是为了什么?

这幕后之人,布下这个局,这目的实是令人费解。

这智然和尚是暂住曹家,并不是曹家子侄,就算是惹下干系,这也牵扯不到曹寅父子头上。

四阿哥意外地插手。倒是使得王懿警醒,这其中不会又掺和着皇子夺嫡、诸阿哥角力吧?

答案,却是无从知晓。

四阿哥已经站起身来,稍作思量,开口道:“王大人,本王今日只有一句忠告,那就是请大人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但求除恶务尽。还真相于大白。”说到最后。已经是满脸郑重。

四阿哥这几句话同别人说,是“忠告”;落到王懿耳中。却是觉得受到轻蔑,立时心疼火起。

他脸上青白不定,强压抑心中的怒火。

难道他是徇私枉法之人么?他上任一年有余,什么时候畏惧过权贵,乱断过案子?

王懿静了静心神,跟着起身,拱手肃容道:“谢王爷提点,下官既然承蒙万岁爷提拔,执掌顺天府银印,这查案破案自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定不会让死者含恨,亦不愿让生者蒙冤,否则不劳王爷说,下官也无颜再戴头上这顶乌纱。”

四阿哥听了,道:“既是王大人如此说,那本王就等着最后的开堂了。”说完,便没有多待,大步出衙门去了。

王懿将其送出衙门外,看着暮色中四阿哥骑马离去地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没看见的是,四阿哥骑在马上,嘴角却不禁微微上翘。

有个王懿出头,那些个小人就要无所遁形?这一趟顺天府,却是没有白跑,剩下的就是明儿寻个由子请旨了……

听了庄先生这两日收集的消息,曹寅实是哭笑不得。

竟有顺承郡王布穆巴使的干系,莫非这个断袖王爷,真是**熏心,安排了这个局,让智然去钻?

仔细想想,却是不对。

布穆巴就算想要寻由子亲近智然,也不会真弄出人命官司来。

庄先生也想到此处,沉吟了片刻,道:“这局中局,不是那么好设的。要是顺承王府没有其眼线,也不会这般利用时机。”

曹寅点点头,不温不火地说道:“确实如此,夏清,要是那位是冲着曹家来的,那还要想个法子,回报一下方好。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虽说曹寅说得甚是平静,庄先生却听出其话中之意。对于这样隐匿在暗处,对曹家充满恶意的人,他已经是无法继续容忍。

庄先生迟疑了一下,原想要劝两句,让曹寅看,等顺天府那边的案子判了再说。

话到嘴边,想到曹这些年大灾小难不断,庄先生将规劝地话又咽了回去。

他跟在曹身边六、七年。两人名分是师生、为幕主与幕僚。实际上他心中早已将曹当子侄待。

对于幕后黑手,他心里也是不满到极点。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他与曹寅虽说只有两人,但是还不顶三个臭皮匠么?

趁着这个时机。顺藤摸瓜,将幕后之人纠出来也好。

对方既两次三番的折腾曹家,那想来也是恨意已深,不好化解。

这样的敌人,哪里还有缓和的余地?

早点儿揪出来,能反击反击,不能反击则也要多做提防。

想到此处,庄先生抹了抹胡须,斟酌着道:“既然大人有此心,那在下自然是赞成。只是对方这般鬼祟。不敢直接对这边发难,怕也是心有顾忌。他要是不再动手脚,却是不好查。”

曹寅想起一事儿,抬头问道:“对了,夏清,儿出京前。跟我提了一句点心铺面的状况,说是那边已经使人守株待兔。那人要是谨慎之人,也不会想着这个时候发难。不定得意忘形之下,再接二连三的算计。”

庄先生也想到此处,转过头看了看窗外,道:“就算要动手脚,为了不留痕迹。多半也是要等到雪化,总算还有些日子,也够这边预备预备……”

此刻,说到点心铺子地,不只是曹寅与庄先生这边。在曹家东府,兆佳氏同曹颂也在掰扯点心铺子。

圣驾昨儿从畅春园回宫,曹颂不用跑畅春园那边,头晌当值后。便出宫来。

这刚一出宫门。曹颐打发来地人就迎了上来,打千见礼。道:“二舅爷,小的给您请安了,我们奶奶请舅爷过府。”

听说姐姐请自己过去,曹颂心里还有些纳罕。

正月十九,国公府出殡时,他虽说因当值没有过去,但是前一晚却是已经去打了招呼。

随即,想着过两日是自己生辰,曹颂恍然大悟。

他打发个长随去告之家里,自己跟着公府的仆人往国公府去了。

待到了北小街的国公府,果不其然,曹颐拿出了给曹颂早已于预备好的生辰贺礼。

两双千层底的鞋,两双袜子,几匹衣服料子,还有一顶红里黑缎子地帽子,前面缀了块拇指大小的翡翠。

曹颐摸了摸那衣服料子,带着几分愧疚,笑道:“我原想着给你制身衣裳,加上鞋袜、帽子,凑成一套。正赶上这些日子忙活殡礼的事儿,实是不得空。鞋袜缝得了,衣服却是没有裁。看来,还是要劳烦弟妹了。”

曹颂听说这两双鞋子是姐姐亲手缝制的,捧在怀里,已经是乐得合不拢嘴。

听到最后,见曹颐面上带着不自在,曹颂忙道:“对弟弟来说,这两双鞋就已经是厚礼了,衣服年前制了许多,足够穿了……”说到这里,看了看那几匹衣服料子。

虽说是男人,但是毕竟是在织造府长大,对衣服料子瞄了一眼,曹颂便看出是上等料子,价格不费。

想到这里,他便指了指那料子道:“三姐姐,这个还是留给姐夫。你们换了府,开销大着,别为弟弟抛费。”

曹颐笑道:“这是我早先为你预备的,你姐夫要守孝,不能穿带色儿的衣服,留下来也用不上。你还是拿回去,往弟妹帮你拾掇。”

曹颂听说姐姐之前就预备了,嘴巴裂得更大,瞅了瞅那衣服料子道:“怨不得是弟弟最稀罕的宝蓝,倒是叫三姐姐为弟弟费心。”

曹颐打发人叫曹颂过来,除了送寿礼外,还有就是想告诉他兆佳氏随份子的事儿。好让他劝劝兆佳氏,省地两房之间闹出嫌隙来。

看着曹颂像个孩子似地,这般欢喜,曹颐地话在嘴边转末末,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思量了一番,她还是决定将随份子地事儿瞒下不说,省得曹颂难堪。

不过,有件事儿她却是不能不提醒曹颂,那就是兆佳氏好像甚是关注长房那边的点心铺子。

就算来公府送殡那天,兆佳氏与其他夫人的寒暄中,也多次探问到各府是不是常买点心饽饽什么的。

“二弟,二太太那日曾提过,将来保不齐也要开间点心铺子,这话是戏言,还是……”曹颐开口问道。

曹颂的笑容凝滞在脸上,眼中现出丝痛苦之色。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地光额头,小声道:“三姐姐放心,弟弟会拦着。虽说分了家,到底要顾忌大嫂面子,自家人闹出笑话,岂不是让哥哥嫂子难做?”

曹颐见曹颂心里明白,点点头,道:“说的是啊,总归是至亲骨肉,还需彼此扶持才是。”

提起这些烂糟糟的家务事,曹颂也没有之前的兴致,与姐姐家常了几句,便告辞回去了。

东府这边,兆佳氏早已派人在二门等着曹颂。

明儿是曹颂生日,国公府那边指定是预备寿礼,她心里痒痒的,想看看曹颐能给兄弟预备什么。

这不,曹颂回到家,刚进二门,边连人带东西一块请到兆佳氏屋子里。

见只是鞋帽布料,兆佳氏不禁有些失望,撇了撇嘴,“啧啧”了两声,道:“三姑娘倒是会过的,平素好像疼你这个兄弟,不过是拿一张嘴儿哄人罢了。”

曹颂心里本就郁闷,听了母亲的话,更是无语。

他没有接母亲地话茬,而是开门见山地问起点心铺子的事……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不平

曹府,东院,正房……

兆佳氏盘腿坐在炕上,用胳膊肘拄着炕桌边吃烟。曹颂坐在西边椅子上,静惠则是在东边侍立。

兆佳氏听到儿子问起点心铺子,放下手中的烟袋,撇了静惠一眼,随后带着几分得意,对曹颂说道:“正想同你说这个呢,你兄弟媳妇儿陪嫁过来的铺子在东四牌楼,听说位置甚佳。我寻思着,咱们也开间饽饽铺子。人活一世,吃穿二字,这做吃食的生意,我觉得有谱。”

曹颂见母亲如此神态,不由皱眉道:“母亲,府里又不缺银钱,折腾这个做什么?让不晓得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是故意要扫嫂子的颜面。”

兆佳氏虽说这些日子见天琢磨怎么赚银子,但是心里也多少有些顾虑。

虽说如今大房、二房分家,她乐得自在,不用再仰人鼻息,但是儿子们的前程,毕竟还要着长房的曹寅父子照拂。

这居家过日子,处处都需要银钱。尤其是分家后,往后婚丧嫁娶、人情往来,都要自己操办,这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

虽说有几个庄子,每年能有些进项,但是到底有些手紧。

兆佳氏如今寡居,也没有别的念想,就盼着儿子早些出息,女儿长大嫁个好人家,自己好做安心享福的老封x首x发x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不成?早先没分家时,因儿哥媳妇是个格格。我这做婶子的也只得恭敬着;这如今都分家了,为甚还要瞧她的脸色过日子?”

曹颂见母亲一意孤行,摇头道:“母亲,儿子也大了,外头地事儿也没有老让母亲操心的道理。且看,明儿我叫熊仁去东四牌楼那边看看,说不定能寻到什么赚钱的买卖。”

兆佳氏皱眉道:“这可不是孩子话?这做买卖是这容易的?我早先也寻思过绸缎庄,比这饽饽铺子体面。不过货物珍贵。又压本钱,还得专门使人往苏杭进货,太费周折。”

曹颂说了半晌,见母亲仍是如此,使劲地握了握拳,道:“不管怎样,这饽饽铺子不能开。要是母亲实在想做吃食生意。就开饭庄子或者茶馆。这吃饭喝茶的人,怎么也不会比吃饽饽的人少。”

兆佳氏犹豫了一下。还要开口说话。

曹颂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让母亲开点心铺子,怕她再唠叨,就转了话茬,道:“弟妹呢,怎么不在母亲跟前立规矩?”

兆佳氏随口说道:“你表妹身子不好,是我吩咐她不用整日过来的。”

静惠从未在曹颂身边抱怨过什么,但是成亲一月来,每天天不亮,她便起来,到兆佳氏身边侍候;一直熬到夜深,才能回自己屋子。

曹颂虽晓得这是规矩,但是瞧着媳妇小脸熬得瘦了一圈,也是不由地心疼。~~~~

“不患寡而患不均”,曹颂原想开口请母亲也多照看些静惠,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因隐瞒着静惠地身份定下亲事,已经使得兆佳氏恼得不行。

静惠的嫁妆还算体面,富察家那边也真当了亲闺女待似的,这“作单九”、“作十二”、“作双九”都使人送了礼来瞧静惠。

尤其是做“双九”的时候,甚是隆重,还专程使人来接了静惠与曹颂过去吃酒。

兆佳氏看在眼中,心里算是舒坦了不少。发^^虽说平日对静惠不亲近,但是也没有刻意刁难。

就算是有什么埋怨的,她也不过是背着静惠,单独同曹颂唠叨两回。

曹颂算是怕了母亲,不愿她多心,怪罪到静惠头上,所以替媳妇求情的话也咽下,道:“母亲,等过两天,我送静惠回岳父家住对月吧,前几天在三姐姐府上碰到岳父,岳父还提及了此事。”

兆佳氏听了,犹豫了一下,道:“后儿是你生日,大后天的话,是不是太赶了?到了二十六,就是你兄弟媳妇回娘家的日子。”曹颂道:“听岳父的意思,岳母已经念叨了几回了。我们成亲在老三他们头里,也没有在他们后边住对月的道理。就定在大后天吧,明儿使人告知那边府里。”

听着丈夫与婆婆说话,静惠始终是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站着,半点没言声。

兆佳氏扫了媳妇一眼,心里有些不舒坦,实见不得她这番规矩样子。

这番规矩是够了,但是木头桩子似地,没有半分伶俐样。看着也使人觉得闷。

说也奇怪,早先儿子没说亲时,兆佳氏心里盼着找个初瑜这般脾气品貌的,温顺贤惠,使人省心。

待静惠进门。样样守礼,使得人挑不出差错来,兆佳氏却是不稀罕了。

她还是觉得媳妇要爽利大方些才好,要不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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