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芳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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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各位仙家若有不懂可以私下来找我,大家保存仙力,好好休息,明日的武番大会才是真正的开始。”
司命语毕,便又上了云朵,疾疾飞往天帝那里汇报去了。
这一夜,众人都有些兴奋得睡不着觉,除了雅子俊与曋七。
次日,整个天界都热闹起来了,不说太阳君与月神君纷纷唤了小徒弟当值跑来观看武番大会,就连东西南北的龙王也上了天界,看来武番大会的面子很大。
那厢,天宫里参赛的人儿被外头的嘈杂声弄醒,待一人醒后,所有人都睡不着了,只因那人瞧见了外头的阵势,又惊又喜地叫了出声。
其实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尖叫。
除了天帝办的宴席之外,很少能看见这么齐全的仙家都不务正业地同聚一方,且有吃有喝有看有聊,天帝因当评官,自然要坐在比赛台的前面,观众席离那里远了不止一丢丢,隧天高皇帝远,众仙家唠嗑起来更加随性,不禁热闹过了头。
比如百年未聚的龙王一家,四大龙头坐镇好生霸气,聊的话题却十分接地气——
“我家那位啧啧,一怀胎就跟我闹,坐了月子还和我闹,好不容易等那崽大些了,连同崽和我一起闹……”
“哎呦老哥,你这算好的了,我家那位不下蛋就一直和我闹,白天闹晚上闹,有一次还拔了我的龙须,叫我疼得喊了几喊,这不,临海的小镇全被淹了,罪过啊……”
末了,一同摇头叹息,好不委屈,却又因今日难得脱困出来潇洒,四人把酒言欢,一时也惬意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你(一)
辰时,武番大会准点开场。
因天帝站着眺望四周,只因许久未曾举办有些怀念,却未料及所有仙家见天帝站着,也未敢坐下,因此曋七等人一从天宫出来,就看见上千的仙家如麻地站在座位前,眼神飘在天帝周围,有些脚颤。
司命拿着簿子,十分有涵养地说了通话,大致是介绍这武番大会的,完事后又把话语权交到天帝那去,便又说了个把柱香,方才真正开始。
曋七早早就看见评官处的青夜,小眼神不时飘忽过去,直到瞥见一旁纸娆深邃的目光,方强忍作罢,便又佯作特别拉风地东晃脑西摇头,突然看见观众台上的曋渊,一下子收敛住了,怂得十分可以。
今天的车轮赛,分为五组,一组十二人,先由八位评官投票,每组票数最高的仙家直接过,可以悠哉地参加下一轮,而剩下的五十五人,就要残酷地接受车轮战,去竞争那仅有的七个位置。
也是这时候,曋七才发现坐在评官处的人,除了那日风华说的天帝、帝君、菩提老祖、蓬莱元君、青夜和古墨外,另两个竟是老君与月老。
看不出,老君与月老的地位还挺高,曋七突然想上去向月老蹭些绘本看看,可奈何观众台上有着自己的老爹,她只得老实作罢。
片刻间,众人已抽签分好组,以风华为主的第一组款款而去,不出意外的,除了天帝那票之外,其余人全投给了风华,于是乎,今天的第一晋级选手种子诞生,风华悠悠然扇着扇子,对着观众台不知何处眨巴了下眼,曋七顺势看去,黑压压一排,只有玄九仙君抓耳挠腮,有些突兀。
第二组,夺得投票最多的是王母的侄儿雀神天君,也是到了今天,曋七才发现原来雀神天君也参加了武番大会,果然这个万年一次的武番大会人才辈出。
雅子俊与曲斓都一同分到了第三组,因着前些日子狰与毕方两兽的事,对雅子俊的名声起到了很好的催化,于是他以四票居优,虽不是全票通过,也是第三组票数最多的,便拿了这第一扛着大刀往风华和雀神天君那里走去。
第四组人才稍显前面三组有些不济,没有特拔尖的人儿,于是票数分散,一个山头的仙君以多一票得了第一,入了保送。
最后一组,就是曋七待的第五组。
而她十分不巧又十分凑巧的,与纸娆成了同一组。
一看见纸娆仙子上台,那一干子仙家唠嗑得声音瞬间低了,个个浑圆着眼瞅着评官处的青夜,有人还注意着帝君的反应,似乎能从这细微且短暂的时间里,瞅出这未来三口之家的端倪。
毫无疑问,这两个评官会把票投给纸娆仙子。
果然,以青夜从不避嫌且从不在意他人看法的心性,把票投给了纸娆,随后,帝君也缓缓道出,他这一票投给纸娆。
曋七身边的奉夏仙君小声地道:“昨晚我和我家那位打赌,今日倘若保送的人里没有纸娆仙子,我就哪也不出待他身边陪他五千年。”
这个赌注有些大,然而不说奉夏仙君,就是曋七也晓得,今日纸娆必定能过车轮赛。
果不其然,之后的菩提老祖与蓬莱元君的票,都投给了纸娆,一下子,她就有了四票。
曋七看向古墨,不晓得他那憋屈的面容在想些什么,反正到了他,他还在犹豫着投票,直到司命小声催他,他才道出投的人,目光却是看向曋七,“我投崇吾曋七一票。”
这一下,叫所有仙家的视线都投射到了默默无闻的曋七身上,曋七一个激灵,怒瞪古墨,那眼神里包含着“我就一打酱油的你不能让我好好打酱油还瞎添什么乱”的意味,古墨却装作看不懂,面色却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在学着放下。
可这一大步的放下,不是个时候。
她偷瞄了眼青夜,但见他从一而终都淡然着面色,并没有因为古墨把这票投给她而惊讶,也没有与众人一样往她这里瞧,而是眼神眺望远处,不晓得在想什么。
“投曋氏一票。”说话的,是举手投足都会让天界抖三抖的天帝。
这一声所引起的效果,就如同煮沸的开水,沸腾得了不得。
一时间,窃窃私语乍起。
“我听说那小姑娘来头也不晓,是曋渊仙人的独女,崇吾的小殿下,按着曋氏的荣誉,她确实不比纸娆仙子差……”
“……论仙力,她确实比纸娆仙子强些,可人没那痴心,更没那同样痴心的伴侣,你瞧瞧青夜殿下与帝君,二话不说就投给了纸娆仙子,我看还是纸娆仙子更甚一筹……”
“不过她们两长得倒是极美,倘若曋氏那位平日里端庄些,只怕早把纸娆仙子比下去了……”
“可不是,曋氏先祖不就是个绝美的上古神仙,否则也不至于叫天帝这么些年还放不下。”
“不是说是救命恩情才……”
一方人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另一方人立刻会意,天界的八卦又诞生了。
曋渊的脸色不大好,本想曋七在第二轮考试中就会落榜,不想害进了车轮赛,又想倘若默默无闻地被人打败,也算是熬过去了,可奈何如今风声四起,倘若被保送到下一关,遇见更强的对手,那岂不是离他先祖担忧的事又近了。
哎,只盼先祖的话是多虑了。
那厢,曋七神色可以用惊悚来形容,可心头又有些小窃喜,这般又惊又喜之间,月老与老君也投了票。
司命高声重复道:“投票结束,纸娆仙子四票,曋七殿下四票。”
刹那,各路仙家百转千回神情。
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例子,平分秋毫的,那便由德高望重的天帝说了算,他决定谁直接进下一轮,那就是谁,武番大会的随意性莫过于此。
纸娆的脸色微变,却极好的掩饰住,然那揪着的袖口暴露了她焦急且不安的内心。
天帝望了望曋七,又望了望纸娆,看了看青夜,又看了看古墨,最终在千万仙家的注视下,轻缓开口:“既然不分伯仲,那便都进入明日的车轮赛吧。”
一下子,赛场上鸦雀无声,心里都在腹语着天帝十分狡猾,既不得罪帝君青夜一家,也不吃罪曋氏一族,还可以看着好戏,高,实在是高。
可惜了剩下的其他几十位选手,平白无故又少了一个名额,愤愤之余更是努力起来,打起精神参加今日的车轮赛。
待曋七与纸娆一同走向安全席时,曋七就听纸娆极其轻声的笑着对她道:“这就是小殿下与我的区别,凡事我都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赢得那么一点点,可小殿下永远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目光与掌声。”
这话说白了,那就是人家是努力上进的刻苦女,而曋七是舔着关系的富家女,一个凭汗水,一个凭后台。
曋七笑得璀璨,“纸娆仙子真是心思玲珑,这点小九九都被你发现了。”
曋七半点没有生气,反而大方应承,这样的态度叫纸娆越发不快,可众目睽睽,却不能对曋七有半点脸色,只得没有应声,勾起一抹笑朝风华走去。
一落座,风华就客气过来道喜,而一旁的雀神天君,显然对纸娆的印象十分不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这让曋七有些奇怪,直到走到雅子俊身边坐下,听他毫不遮掩音量的道出了缘由,曋七方才忆起来,两百年前王母曾向老君要仙丹,那仙丹是青夜治眼疾的仙丹,为的就是给雀神天君增加修为,不想被纸娆抢走了,不明事理的人,自然以为纸娆偷了仙丹去给青夜增加修为,雀神天君自然对纸娆厌恶有加。
一场车轮战下来,每每轮到奉夏仙君与曲斓时,曋七都挺拔着背瞪着眼瞅着,几次没忍住高喊“加油”,而一轮到别人出场,曋七就掏出瓜子与雅子俊分享,整场下来,比观众席的仙家还像观众。
而司命宣布完胜负后,曲斓与奉夏仙君都各差了一场胜赛,而花落孙山,不想轮到评官投票时,其余评官都是投给距离其他六位成绩有些远的仙家,这样既不打乱前六位的顺序,也不会叫一些仙家成绩过低,惟独青夜投了一票给奉夏仙君,古墨投了一票给曲斓,一下子力挽狂澜,叫她二人咸鱼翻身,可因名额只有六位,然如今符合要求的有八位,这般决定权又落在了天帝手中。
凡事不得做多,前头已经有了曋七与纸娆的例子,这下天帝不好再说一同入围,否则便多了两位选手,于武番大会的标准不符。
于是天帝深谋远虑,看向一旁的月老,似做了十分重要的决定,“抓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你(二)
最终进入第四日车轮赛的,是通过抓月老红绳得胜的曲斓、奉夏仙君与其他四位同样抽中的仙家,再加上保送的风华神君、雀神天君、雅子俊、曋七、纸娆和一个山头仙君,这十二位。
赛头才落,八卦涌起,一时间飘扬在天界的传闻层出不穷,就连一些仙家都干起了“买定离手”的活儿,堵着能进第五日的是哪两位仙家。
天宫后的柳荫下,曋七捧着瓜子问刚探得消息回来的曲澜,“如何?”
“如今势头高涨的就是风华神君与雀神天君,雅子俊屈居第三,咱们垫底。”
曋七忙急促询问,“那你可有瞧瞧替咱们买些赌注?”
“那还用说,我一见那女的比咱们还高三个名次,一下子压了全身家当……”
“然后咱们就都上去了?”曋七赞叹之余,又镇定道:“要低调。”
曲澜接过瓜子,“我只压了你的,因为积蓄不够。”
曋七还没反应过来,不远处就跑来几名仙家,见到曋七欲迎还退的,目光闪烁,指指点点。
“她就是那个‘黑马’啊?”
“据说是曋氏一脉独女,曋七小殿下,那身份可不同凡响……”
“一个靠天帝,一个靠帝君,你压了谁?”
“你傻啊,当然压纸娆仙子了,人家不还有一个青夜殿下吗?一比二啊……”
曋七不安生地捶了捶胸口,瓜子壳被她咽了下去。
哪想这时候,一抹紫衣来犯,八卦之颠的男主角青夜粉墨登场,惊退一干仙家,就连曲澜也夹着瓜子潜逃,一下子只剩捶胸顿足的曋七和翩然一身的青夜。
“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青夜抬起眼皮,什么也没说,直直地望着曋七,叫曋七很难不动恻隐之心。
她一直告诫自己,都喜欢了这么多年了,不能再没出息地动不动脸红心跳鼻塞,奈何每每与青夜独处,她总会兴奋得不可方物,一时不知腼腆为何物。
“殿下是为了之前的满汉全席?”曋七揣测着青夜的意思,诺诺道:“如今比赛还未结束,等到结束时必定去琼夜殿给殿下做一桌。”
“你为什么这么想赢武番大会?”青夜清澈的目光投射而来,似能洞察一切,叫人十分发慌。
曋七假意听不懂,“每个仙家都想赢武番大会……”
“你的肠子有几个回我还不清楚——”
此话刚一说出,二人皆愣。
青夜微愣,是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若旁人听去,必定觉得他对曋七很上心。
曋七发愣,是觉得自己难道真有这么不堪,随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