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话-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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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华人社团清洗,这是七个月前的事情,一方厮杀,来的人气势汹汹,被杀的那帮人也不是什么俯首帖耳,可现在,一派江山还在,却是物是人非了。
那劳斯莱斯幻影停当下来的时候,开门的是个身高两米开外的巨汉,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乃是阿玛尼亲自制作的高档货,便是此刻,阿玛尼先生自己恐怕还在仔细地盘算着自己的牌子会打出什么样的名号来。
亚洲之上,要让他数的出来的人物不多,可要说记得住的符号,却多了去了。
关山的身量实在是抢夺眼球,再加上朗目星眸,一派硬朗正气的模样,刀砍斧剁一般的头型,站在那里就是江湖双花红棍起码,可这种格局未免小了,有人甚至以为这是不是哪家武官跑来这里凑数了?
再仔细看看,这位上下平稳,明显是个出入狠辣的角色,关山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可指关节的骨节让有眼力的人都能瞧出来东西。
开车门的瞬间,两队黑衣大汉在台阶两侧不约而同地将右手探入黑西装之中,这种瞬间整齐划一的动作,很是夺人心神。
气势陡然之间,全部被扭转到了这辆劳斯莱斯幻影身上去了。
来者何人,什么地位,什么资格,有这样的排场?
气场为之搅动,唯有几方知道底细的大佬在略有惊愕的同时,暗自庆幸着什么,那些在大清洗中侥幸活下来的人,则是心中激荡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缅甸的无冕之王确实有着让人不得不佩服的魄力。
这股气势,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
“这是何人?”
南洋诸地,自是不会有人这样问,这样问的人,多半是来自北美或者澳洲,要不就是欧洲一些地方。
有人小声提醒道:“流氓头子。”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此刻,那些摆放着相机摄像机的媒体,多少有些惊讶莫名的意味。
他们本来都有各自的目标,都要采访的人物,可此时此刻,这辆神秘的劳斯莱斯幻影打破了许多人的部署,仿佛是突然冒出来似的,还有周遭的安保人员,那股杀气腾腾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巫行云站在一侧,立在那里,关山开门,这时候是蒙蒙小雨。
巫行云撑开黑色雨伞,小声道:“总司令,该来的人,都来了。”
他个子比张贲还要高一些,撑伞的时候,周遭的人也看不出端倪来,和关山那个身量比起来,这两人显得要小一号,可仔细瞧了瞧,才发现,三人站在那里,那股逼人气势简直就是一拳砸在鼻梁上的刺激。
痛快的很。
甚至你不用多说一句话,都能感觉到那体内澎湃的能量。
年不过三十,皮肤黝黑,身上的黑色西装十分合身,阿玛尼先生坚持要留下的黑色大氅就像是反派的披风一样,给人一种邪恶的美感。
最重要的是,这位不速之客留着虎须,没有刮过胡子的张贲看上去十分面目可憎,一副燕赤霞的模样,眼神睥睨扫视而过,无人不惊惧于其侵略性的嚣张气焰。
这种人,慢说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细细数来,也不曾见过多少。
倒吸一口凉气的大佬们在大厅的金碧辉煌之下有些踟蹰,那些正准备上电梯的大佬都是留住了脚步,不约而同,或者说是情不自禁地留了下来,有些上了十几楼的大佬,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重新选择了一楼。
这是一种势,已经左右了各自的心神,让人不得不选择和妥协,一出场,不说什么风采逼人,就是这份惊人的排场,种种铺垫,再加上蒙蒙细雨中媒体不约而同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地闪光灯,还有连绵不绝的记者想要涌上前来的冲动,这就是一股大势。
“高sir,您和这位是旧识?”
澳洲里德矿业公司总裁陈浩南如是问道。
澳大利亚政府难得扶持一两个华人,陈浩南属于澳洲陈家为数不多能够在墨尔本呼风唤雨的人物。
虽然黑水公司和黑虎公司的争斗有所耳闻,但真正见识了这位总大将的面目之后,还是有些震撼。
mss海外特派员一脸微笑:“有点交情。陈先生,待会儿要不我引荐一二?”
他这般说话,看上去像是玩笑话,但对陈浩南来说,却是莫大的激动,这位里德矿业公司的总裁有着华人特有的矜持和内敛,实际上,传统国人特色便是如此,话不多,但内里的那种侵略性,十分的犀利。
不过陈浩南有所分寸,微笑道:“如此的话,那就十分的好了,必有重谢。”
“高sir,您看这位总大将出马,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本想旁敲侧击一番,不过高sir显然没有兴趣和他说这些,微微一笑:“还能为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利益二字,道尽多少东西。
张贲所图,即便他自身没有什么追求,再怎么高大全,却也无法独善其身,他一人所系,乃是数千万人的生计,甚至只要他一个念头,可能随时就能够让一个东南亚小国金融震荡民生崩溃。
这一点,从他将那些华人社团的中间派全部拉拢过来之后,就已经可以预见的。
但对于张贲来说,痛打落水狗是必要的。
这也是那位高sir出现在这里的缘故。
察觉到这一点的人,于是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
他们想要弄清楚,这位总大将的胃口,或者说底线,在哪里,因为他们准备也下手借东风,来一次瓜分的盛宴。
因此,才有了诸多大佬不得不在金碧辉煌大厅停下脚步的一幕。
NO。18难缠的对手
庞克。埃里克森的首席助理是前中央情报局的东南亚特使罗杰。沃顿,这位中情局的著名情报头子的亲哥哥死于西贡的一家酒吧,当时是越战后期,动手的人不知道,但从整个亚洲区最有能量的势力组织,只有一个而已。
确切点讲,当时在情报搜集能力以及反间谍方面,没人能够做到这样一种程度。
约翰。克拉尼。沃顿死于点四五口径的手枪,额头一枪,心脏一枪,前胸一枪,每一枪都是致命的。当然,杀手动手的时候似乎还怀着怨恨,所以三枪确保这个家伙必死无疑。
这是美联邦当局自二战之后,冷战期间中,最大的情报损失。
第二大的情报损失就不多赘述,其中引爆的问题可以让太平洋平静三天。
约翰。沃顿的死对于罗杰。沃顿的刺激很大,这位在亚利桑那州州立大学法律学毕业,同时还是当时美国高校联盟中的体育明星,却转而成为了中情局的一员,他当时只有十九岁,离捧超级碗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因为约翰。克拉尼。沃顿的死,罗杰。沃顿成为了反华反共的急先锋,当然了,当年的九月三十号发生了什么,他自己心知肚明,约翰。克拉尼。沃顿死在谁手上,也是咎由自取,冤有头债有主,就这么简单。
唯一不爽的就在于,没有足够的能量可以来一场最刻骨铭心的报复。
罗杰。沃顿不是第一次看张贲,他对于这个败类恶棍,整个流氓国家中最邪恶最不守规矩的人渣是有着严肃的调查。
结果不容乐观。
“希尔,看到了?”
庞克手中捧着红酒,蓝色的眼瞳中有着不一样的神采,看到那个宛若西伯利亚棕熊的亚洲男人踏上台阶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一场挑战。
不对称的挑战。
“看到了。”
希尔。洛克菲勒点点头,他坐在米黄色的柔软沙发中,闭目养神,空气中跳动的是第九交响乐第四乐章,仿佛是全然不在乎这些一般,在五米开外的长桌前,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操作着什么的罗杰。沃顿用阴鸷的目光盯着屏幕。
当然,画面上的家伙让他非常的不爽。
几年前在中国的最大工业城市中海,中情局亚洲站的精锐几乎全军覆没,其中还有不少精英外围成员可能投共,这多少是一种悲哀。
正如现实一样,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挑战。
明明比对方强壮数倍甚至是十数倍,可不得不在大问题上妥协,原因只有一个,在大杀器没有被完全摧毁或者无效化之前,他们都是平起平坐的,如是而已。
所以,小手段可以不断,但真正的大集团之间的热战,哪怕是冷战末期,人们都在恐惧前苏联这个红色帝国的庞大时候,也没有爆发传说中的钢铁洪流。
问题的根本就在于,谁也不敢抱着留下一个世界废墟来一场世界大战。
所以,如果硬要说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话,那么冷战的确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尽管它没有通过机关枪、炸弹、鱼类去杀死士兵。
“我赌十万美元,楼下的那些黄种人会很难缠。”
庞克如是说道,他继承与埃里克森家族的那种自傲,也有贵族式的傲慢,如果硬要说他们的起源,应该是普鲁士时期的容克贵族,当然,他们的姓氏早就被抛弃,因为纳粹以及其它的一些原因。
只有在偶尔提到的时候,才会略有为自己的血统自豪骄傲,但也仅此而已,毕竟这个世界的真实反映,在大多数时候,流淌的都是资本的血液,味道浓烈的能够让人迷醉在这场金灿灿的狂欢中。
如果掠夺不会引发反抗,反而就不好玩了。
当然,如果对手太强,自己明显不是主角,那也非常的不好玩。
“拭目以待吧。”
沉默了一会儿的希尔。洛克菲尔说了话,他的妻子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也就是说,他娶了一个犹太女人,那么,将来的事情就不好说了,很多时候,在美国或者欧洲或者俄罗斯,但凡扯上一点点犹太人之类的言语,基本上没有什么好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会有人觉得犹太人大屠杀其实是一件好事儿,阿道夫。希特勒是杀人狂魔这一点没错儿,不过,他能够搅动整个欧洲乃至引爆一场人类大灾难,不得不承认他在洞悉人心方面有着独到的手段。
犹太人……唔,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
楼下,帝国酒店的装潢一如既往以极尽华丽为唯一标准,穿金戴银一向显得庸俗,当如果发挥这种庸俗到了极致,那就是高雅。
如果这种极致信手拈来,那就是高雅中的高雅,人们侧目看去,金箔贴着灯花,那感觉就是一场盛宴中的小插曲,跳动着的心脏都可能会随之安静下来。
但门口的肃杀气氛,确实是震慑着这些可怜虫,让人为之一振。
媒体人之间的疑惑不断地传达着各种奇怪的消息,没人知道来者何人,唯有看到两旁台阶上的那些彪形大汉严正以待的阵势,才隐隐猜测,难道说,这是哪个东方贵族的排场?
看上去有点儿那么回事儿。
实际上,不外是一代任侠的气场使然。
多少年来的规矩,也就是如此,放在一千九百年之前,天师府要拜祭上天,朝廷封赏犒劳,便是魏文帝东吴大帝还是说蜀汉昭烈帝,都要以这样一个规矩来迎接。
张陵乃是张良的八代玄孙,这种种支系、分家、武家、本家的格局传承下来,少说也有一千九百年,各路人马自有自己的眼力看法。
行驶至今,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这些任侠之辈可以顾忌的,大争之世,便是春秋岁月的时候,诸国并起,征战频繁,不也有墨家任侠么?
兼爱非攻……听听就算了,说到底,还是要靠手上的三尺长剑来说话,说到底,还是要看自己的拳头硬不硬,就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
只是世人总不能做事情都这么赤裸裸来赤裸裸去,脸面上的问题最终还是要找个由头来遮遮掩掩,于是乎出现张贲这样肆无忌惮完全不把礼法放在眼里的妖孽,他们的内心有多么纠结可想而知了。
而那些纠结的人,不仅仅只有东方的,还有西方的。
巫行云撑着伞,空气中的冰凉让人精神一振。
前头下来的是南美诸家社团、公司、集团、组织、会所的大佬,其中不乏能够数一数二的枭雄巨擘,也有敢打敢拼的双花红棍,甚至连曾经三合会中的白扇子师爷,这里也能够看到站班了六七个,穿着黑色长衫,手中握着琉球折扇,上面要么写着虎虎生威要么写着龙腾虎跃,无非是要沾一个威猛的气氛。
戴着老花镜的老师爷们旁边都有小厮打着伞,恭敬地站着,两边儿迎面是虎贲节堂中抽调出来漂洋过海的虎贲之士,这些敢战士多有在丛林中厮杀而出的痕迹,更是有和世界第一大势力作战后的傲慢。
这就是士气,或者说……这就是杀气。
后头则是各路人马的头面人物,有代表有老总也有所谓的特派专员之类,还有国内过来见识见识何谓会盟的重量级人物。
当看到原本应该在纸面媒体上来上一版的大人物统统收声,那噤若寒蝉模样绝非是担惊受怕这么简单。
那种爱恨交织的眼神之中,充斥的恐怕是一种复杂的矛盾情愫。
张贲迈出了第一步台阶,关山在后方完全站立着,隔着最多只有半个身位,巫行云同样如此,他打着伞的那只手纹丝不动,能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