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雪影蝶依-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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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依旧那么温柔,在这样的月光下,他邪气淡丽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妖冶,仿佛来自于地狱。蓝衣飘地,长发飞扬,黑色的眼眸带着几分讥讽,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
忽然他轻叹了口气,“我想你已经知道厉害了,你一定在想如何对付我,可是我还是劝你打消这个主意的好,因为你们是人,人就有***,所以,你们是逃不过它的。信吗?不出十招,我便可取你等性命?”
我笑笑,“相信。”
“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要他们死,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他们。”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只要你自行了断,我便可以放过你身边的所有人。”
一声声惊呼,一句句未说完的话,却被我的一个手势制止了,我淡淡一笑,回头对着蓝衣人道:“你觉得自己的话有几分可信,你难道想违背你的主子斩尽杀绝的命令?”
“哈哈……”他忽然纵声大笑,随即面色一寒,“那么,你们就受死吧。”
话音刚落,就见他将银笛放到唇边,我们悚然一惊,暗叫不好,这时,只听得“嗤”的一声,凝神望去,只见一片树叶擦破了他的手腕,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然后他的身子一晃,手也抖了抖,当的一声,银笛掉在地下。
好深厚的内功!我暗叹,只怕我再练十年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蓝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幽深的黑眸里,射出了恶毒的光,瞪看白玉笙,一瞬不瞬,“白堡主这是何意?你不是也要他们死吗?为何来阻止我?”
白玉笙嘴角沁出一个无比优雅的笑容,可眼中却结成冰霜,“你要杀谁,我不管,但是,你就是不能动她。”
蓝衣人闻言脸色微变,转瞬却又笑了,“唉……连白堡主您这样的人也都动了真情,怪不得主子说,此女祸……绝不能留。”
这时,衣袖忽然被人轻扯了一下,我正想转头,头顶却响起风淡淡的语声,“别动,雪儿,听我说,现在是个机会,我们可以伺机离开。”
我面上的表情依旧,视线望着前方,无声道:“好!”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七章 四面楚歌(一)
“……砰……砰……”耳边响起一声声巨响,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那帮灰衣死士和彩衣楼众人统统地笼罩在迷雾之中。这不是普通的烟雾弹,还有少许迷药成分,希望可以拖延久一点的时间。
我们一行众人,一路奔走,只为在敌人追来之前,渡过天栈道,我们知道,只有过了天栈道,就算脱险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景物突然一变,淙淙泉水声划破深夜的静寂,眼前是一道宽阔的人工修砌的青石山阶,两旁苍松耸立,寒风减威,周围的气候温和了不少。小溪一道,蜿蜒在松石间。
仰望天际,黑暗已渐渐淡去,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死灰色,眼见黎明就快要到来了。我不禁一叹,暗暗忖道:天若大亮,只怕我们就无所遁迹了,也不知除了彩衣楼和那帮死士,是否还有别的追踪强敌,若是一路强敌骤现,我们真的还敌得过吗?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大笑声传来,山阶外天栈道的入口旁,突然站立着十七八个人。原来这些人一声不响地隐在山林暗影之中,不出声息,我们虽然内功精纯,目力极好,但因未曾留心,竟然一直未觉查。
“又是一帮人。”宣叹息一声,语气颇有些无奈。
“管他是人,是鬼,总之我们是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尘冷笑一声,随即右手挥动着长剑,向前冲去。
启、风也齐挥动兵刃,分由尘的两翼,向前冲杀。尘剑风如轮,招招狠戾,“当”一声兵刃交接,已有两人伤在剑下。风手中的剑极快,寒风划过,拦腰便斩断两人。启也不甘示弱,玉箫在空中幻起一片青影。突然间,响起一声惨叫,震荡山涧。原来已有一人被启劈作两半,跌入那绝壑之中。
拦路的众人,眼看尘、启、风勇猛无敌,心中大是惊骇,居然急退得想夺路而逃。我连忙放开宣的手,“蝶儿!!”宣大惊。
我既不回头,也不停顿,在空中一个翻跃,掠到尘的身侧,冷声道:“全杀,一个不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绝不能心软。
宣一个飞跃,掠到我的身侧,与我并肩而立,玄日剑、玄月剑同时出手,划出一道道银光,便与敌人缠斗在一起。
刀影如雪,剑气纵横,血肉横飞,只听得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后,便有人倒下;有人飞出撞在山壁、树干,再也爬不起来;有人血溅一地,坠落绝壑。不稍片刻的工夫,敌人便被我们五人联手全数杀尽。
这时,身体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连忙转身,却见任律鹏在我身后微笑地看着我。
“任兄,你……”沈青峰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任律鹏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眼中掠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痛意。
我不由一愣,还没来得及多想,却听任律鹏道:“树上有人。”
东方天际,微现曦龙,天色已快大亮。我抬头望去,只见苍松之巅,立着数十名身着软甲,面无惧色,且手中各拿着一个精巧弓弩的将士。是啊,他们看起来真的像是训练有速的士兵。而且他们的武功绝对不可小觑,因为以我们的功力,他们居然能隐藏了这么久,而不被发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一起的?”我瞳孔一缩,微笑着问道。
“哼,那群废物,怎配跟我们一起。”立于他们中间的一名长相粗狂,颇有几分小将之风的男子冷哼一声,语气轻蔑。
“就算是废物,也是你们带来的。”从他的语气中,我已经笃定刚才跟我们厮杀的人和他们是一起来的。
他脸色一沉,冷声道:“废话少说,放箭!”
话音刚落,便有无数的长箭如落雨般向我们直射过来。我一边随手挥剑挡格,一边注意周遭的变化,这次可不能再大意了。
对方虽只有几十人,然,他们的射箭术,却是非常的高明,一箭刚射出,另一箭便紧随而至,而且几乎每射杀一人的时候,仍有余力穿透,危及第二个人。
眼角余光瞥见任律鹏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我连忙站到他的身前,帮他扫去大部分的箭矢。启和尘则护着玄衣圣教的弟子。
这时,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风和宣忽然相视一笑,居然不闪不避,眸中精芒爆闪,如幽灵般在空中一阵飞舞,幻化出十几双手影。待静立时,手掌中竟已握了十几支箭。然后,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在空中一个旋身,双手齐出,数十支长箭,比闪电更快,比毒蛇更毒,竟生生贯穿了二十几个人的身体。
见到同伴一个个从树间跌落,众人大骇,面色惨白,满脸惊惧地望着启和尘,未曾想到人世间竟会有这种射箭手法,他们……绝对不是人,是神。杀神!
其实,这就是玄门暗器手法的奇妙之处,无论手中握有何物?哪怕是一张纸,也能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剑,所以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自然见过的人也寥寥无几。
见敌人还未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我正准备纵身跃起,突听“哩”的一声,三条人影轻飘飘的从我身旁跃起,凌空翻了三个跟头,掠上树梢,原来是宣、启、尘。
我顿时松了口气,心道:那些人已成不了气候,就由他们三人处置吧。转回头,我刚开口道:“师父,干爹,你们带着众人先走吧……”忽又顿了下来,只见任律鹏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我不由一惊,话锋一转,急嚷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任律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我没事,我很好。”
我没有出声,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带着探究,带着疑问,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我的语声惊动,风也转过头来,视线紧紧地落在任律鹏的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色的变化。
“雪丫头,风儿,我真的没事,只是人老了,体力不行了,跑了这么点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任律鹏极具技巧地避开我们的注视,转而面向沈青峰,“沈兄,以后就拜托你了,你先带青龙、白虎和众家兄弟过去吧,有事等安全以后再说。”
沈青峰看了看我们,欲言又止,最后终究只是长长叹了口气,道:“任兄,你还欠我一盘棋,一定要守约,陪我下完。”
啊?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拜托干爹,这个时候还想着下棋,还真是个棋痴。
“好,”任律鹏点头,对他一笑,“快走吧,别成了他们的累赘。”
沈青峰神色黯然,深深地看了眼任律鹏,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待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绝,哑声道:“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再不回头,当先跨上天栈道,随即青龙、白虎,还有玄衣圣教二十多名弟子,一一向风和任律鹏行礼后,紧跟上沈青峰的脚步。
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都安全的走到了对面的峡谷,我才舒了口气,转回头时,正对上风投过来的视线,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七章 四面楚歌(二)
“本以为我的猎物早已没了影,却不曾想原来还在这里。”前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清丽的嗓音,仿佛一朵美丽的罂粟花,在午夜十二点时悠然的绽放。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但空气中却流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我在衣袖下的双手已紧握成拳,怔怔地望着他,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白影闪动,如鬼魅般几个起落窜入那帮死士中,还没等那蓝衣人反应过来,他已然斩杀了十几名灰衣死士。然后又是一阵幻影,已攻向那蓝衣人。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风这是想险中求胜,也算是一步好棋。
再看宣、尘和启他们这边的战场,只见宣一声大喝,长剑疾挥,惨叫声中,又一人中剑倒下。启已无人可杀,他本想掠过去帮风,但见白玉笙和彩衣楼的人已翩然而至,便不敢再轻举妄动,飞身掠回到我的身侧。
领头的弓箭手见大势已去,正想夺路而逃,却被尘如幽灵般的身影闪到他的身后,点住他的穴道,单手提起,扔到了我的身前。
“白堡主,我们现在可是盟友,你还不帮忙?!”蓝衣人清丽的嗓音骤然又响起。
这一声大喝,引得全场的众人,都抬起头,向激斗中的二人望去,那一白一蓝的身影早已是打得难分难解,
距离虽远,但我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白玉笙那灼人的目光,他右手一挥,紫衣楼的众人便凌空而起,直向蓝衣人和风扑过去。
与此同时,尘将深厚的内力,贯注于剑身,纵身跃去,准备一举逼退紫衣楼的众人。我和启、宣、任律鹏则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白玉笙和蓝衣人的下一步动作,以不变应万变。
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我左侧的任律鹏缓缓向后倒去,我啊了一声,急伸手挽起摔在地上的任律鹏,叫道:“师父,你怎么了?”
听到我的惊呼,宣也连忙转身,蹲了下来,和我一起扶着任律鹏。
忽觉手掌粘粘湿湿,我抽出一看,不由大惊,血?连忙扶正任律鹏的身子,回头一看,后背一支箭深深的刺入体内,箭尾已被折去。
我顿觉心头悲痛,有如刀绞,忍不住失声恸哭道:“师父,你是什么时候中的箭,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让我们为你疗伤?”我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丫头,对不起……咳……”任律鹏嘴角吐出一口血来,却还安慰地朝我笑笑。“强敌当前,师父不想让你们担心。”
“师父……”我举起抖动的双手,擦去他嘴角的血滞,忽然脑中一个激灵,不由得想起了他忽然撞我的那一下,于是问道,“是不是刚才?是不是刚才?”我当时一直觉得有些蹊跷,现在想来,原来他为我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干爹屡次暗示,我怎么就这么笨,想不明白呢?是我害死了师父,是我害死了师父……
“丫头,别难过。”耳际间,响起了任律鹏如慈父般低沉的声音,“今日大仇得报……师父余愿已了……已没什么可眷恋的了。要说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风儿和宣儿,可是有你在他们身边,我就放心了。”
“师父,你别胡说,”宣接过他的话,“你一定不会死的,来,先让我为你输些真气,护住你的筋脉……”宣一面说,一面就要调息运功。
任律鹏猛地抓住他的手,又吐了一口血,才向他摇头道:“别这样……宣儿……为师的身体为师自己知道……没用的……别浪费你的体力了……”
“不,师父,你怎么可以放弃呢?”我激动地说道,“干爹还等着你下棋呢?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主婚呢?你怎么可以说毫无眷恋了呢?你太狠心了。”
任律鹏缓缓伸出右手,抚着我的长发,柔声笑道:“丫头,师父这一生对不起三个人,宣的娘亲,轩辕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