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雪影蝶依-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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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真诚,向他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东旭,拜拜!”不是再见。然后,没有再去看他的表情,回过头,直直地上了停在身侧的马车。
“雪儿,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尘和韩俊启几乎不约而同地笑道。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本想掀开幔帘再看看,终究还是住了手,随着车轮缓缓转动,心又隐隐地痛了起来,百里东旭,再见了,不,是永远不见了。
第三卷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十九章 归去与宣汇(二)
车轮飞速滚动,我懒懒地斜靠在尘的怀里闭目假寐,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还没等我睁开眼,却听一道嘶哑宏亮的男声响起,“是你?!”
嗯?我扬眉,认识?是谁?正想去探个究竟。忽然一道磁性温和有如春风拂面而过煞是好听的语声传来,“傻丫头,我来了!”
我,一下子跌坐回座椅上,心神俱震,几乎无法坐立,无法思考。甚至连身旁的尘,也因为激动而身体微颤。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那声音所发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音乐节拍般深深洛进我心里。
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撩开帘子,前方,伫立着如神祗般俊美的颀长少年,含笑的乌瞳,深深地望着我,那目光怀念得竟让人忍不住想哭。
纷纷扬扬的雨丝飘洒而下,渐渐沾湿了他的脸颊,他的长发。白衣随风翻飞,束发银丝飘扬,绝世的面容,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
我眼眶热热的,只觉眼前一片水雾弥漫,我一抹脸,一咬牙,殷切地跳下马车,直直地,直直地冲向他,奔向他,迫不及待。
“蝶儿!”响在头顶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身体猛地被拥进一个温热湿漉的怀抱,悦耳磁性的嗓音低语在我耳边,“我来了。”
“宣?”我焦急地抬头,焦急地伸出手抚上他如玉的面颊,一遍又一遍的说道,“宣,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宣,宣,宣……”
宣的身躯猛地一震,然后我的声音一滞,后面的话尽数被滚烫的唇封住,带着熟悉的味道,带着无尽的思念和喜悦,深深吻住。环在我腰上的手,仿佛要将我拦腰折断,嵌入他体内,融入他骨血,紧紧,紧紧地抱住。
我轻闭上眼,深深回抱住他,感受着他的爱,他的情,一遍又一遍的回应。
“我说二位,你们也不看看时机,看看地点。”意识迷蒙中,耳边传来尘满是调侃戏谑的语声。
我心中一惊,猛然想起身旁还有众多护卫、士兵,还有尘、韩俊启和卫祁武,大窘!连忙推开宣,感受到他环在我腰上的手,纹丝不松,脸,隐约觉得一股燥热在往上冲,不由垂下头,低低的喘息道:“宣……我们到车上去……”
“呵呵,”宣的喉咙口溢出一声低笑,松开我的腰,拉起我的手,直直地朝尘和他身旁的马车走去,刚站定,他稍稍倾身,一把打横抱起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稳稳地落在了马车上,然后宣和尘深深的一个拥抱,拍了拍后背,放开,相视一笑,都跃上了车。
进到马车里,宣分别和韩俊启,卫祁武打完招呼后,转头定定地看着我,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黑眸中闪烁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只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才道:“你消瘦了。”
我的心咯噔就是一跳,面上却仍旧不改颜色,不能让他担忧,于是轻笑起来,马上扯开话题,“宣,你怎么会在城门外等我们的?”
宣深邃莫测的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轻轻抚着我的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是在昨日入的城。”
原来,经过半个月的紧赶慢赶,宣终于在昨日赶到了圣京,但是到了使馆却没有看到我们,一打听才知道,都进了宫,而且尘还成为了凌亲王,他本来想到皇宫一探究竟的,但到了皇城下已有皇榜贴出,说我们第二日就会启程回觐阳王朝,所以他就在客栈里住了一晚,然后一大清早出了城等我们。
他说完后,我递了杯茶给他,笑道:“又让你担忧了。”
“傻丫头,”宣宠溺地在我鼻尖轻轻一点,笑道,“这是我的荣幸。”
我笑了起来,摇摇头,道:“宣,你真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哦,对了,”我顿了一顿,轻叹了口气,“我哥、阿竹和阿龙他们怎么样了?”
宣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笑道:“他们很好,尤其是你哥他很想你,我走那天,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把你平平安安地带回去。”
“呵呵,”我笑了笑,“那明珠楼呢?”
“你呀……”宣摇摇头,眼眸中满是笑意,他盯住我的双眼沉默了一会儿,黑瞳深邃似海,“无论走在哪里,都忘不了你的明珠楼,我都要吃醋了。”
我向他撇撇嘴,他笑道:“你走以后,没多久就开张了,现在也算生意兴隆了。至于凌府也在我出发后的三日后全部装修完毕,阿龙、阿竹他们已经搬进去住了。”
“呵呵,那就好!对了,宣……“我望着他,笑笑,“你还打算回皇宫吗?”
宣笑笑,很自然地反问,“那蝶儿呢?你还打算回京城吗?”
“知我者非宣莫数也,”我轻笑起来,见尘面色有些不悦地盯着我,对他眨眨眼,又道,“当然还有尘了,”尘的眸光瞬间染上了丝丝笑意,唇角微微一动,紧抿的唇线也变得柔和起来,“我们不回去了。”
“这恐怕不行,”卫祁武紧接着我的话说道,声调平淡,眸中莹光闪动,“我们一起出使,必定要一起回去,否则有欺君之嫌。”
我轻瞥了他一眼,笑了起来,道:“这个我早就想好了,五日后,这个世界就再没有楚蝶依,金亦宣和凌忘尘了。”
卫祁武猛地一震,微微皱眉,紧紧地盯着我,“你的意思是……”
我俏皮地眨眨眼,神秘一笑,缓缓吐出四个字,“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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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二十章 沿途遭袭击
本来想五日后,来一招金蝉脱壳,让外界都以为我们遇到了劫匪,不敌,我,宣,尘三人坠崖身亡。但在第三日,却发生了意外,给我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当时我们的队伍停了下来,坐在大草原上就地休息,就地吃午饭,我接过宣递过来的水,刚喝了一口,却见众人,手拿食物的,食物掉在了地上;手拿水壶的,水壶掉在了地上;手端着碗的,碗摔在了地上。所有人,除了我和宣,似乎都忽然浑身虚软无力,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我仓皇转过身,望着脸色煞白的尘,扶起他的身子,让他靠在我肩上,急道:“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尘嘴角努力扯起一丝虚弱的笑容,“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力气用不上来。”
韩俊启费尽全力,左手撑在地上支起虚软无力的身躯,试着想起身,却怎么也不得,他的目光望向我,轻声道:“雪儿,我们好像中了‘软骨散’。”
“软骨散?”我大惊,正想为尘把脉,宣的中食指已经切在尘的脉搏上,静静地把了一遍又一遍,眉头叠皱,喃喃道,“奇怪,怎么这么奇怪,像是中了软骨散,又好像不是?”
见他眉头紧皱的样子,我不由得也皱紧了眉头,“我试试。”
伸手搭上尘的脉息,体内的内力全无,血脉跳动得忽快忽慢,忽浮忽沉,心中蓦然就是一惊,倒吸一口冷气,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我断定道:“若我没料错的话,你们中的是‘五日软骨散’,好狠的毒。”
“五日软骨散?”宣,尘,韩俊启和卫祁武均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对,”我语气平静祥和,说话速度极慢,“此毒与上次百里东旭所中之毒有异曲同工之处,由三种看似无害的草药组合而成,由于它可在人体内潜藏五日,故而得名。五日?”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垂眸寻思了片刻,又道,“从时间上算来,就是在百里东方对我点穴、下毒的那天,”我猛地抬眼扫过他们,“那天你们跟谁在一起了,吃了些什么东西?”
韩俊启向我轻瞥一眼,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日凌兄急急忙忙到使馆来,我和阿武知你不见,于是就随他一起去寻你,然后似乎惊动了百里东升和百里东方,他们不请自来,”他稍稍一顿,“期间,的确是吃了些点心,喝了点茶,好像……对了,是百里东升的下人送上来的。”
“本来我们一直对他都有戒备的,但那时找你没有头绪,一着急,也没顾虑那么多。”尘接着韩俊启的话说了下去,“原来毒是下在那些点心和茶里的。”
“这么说来,”我冷静地分析道,“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百里东升,好阴险的人,难道他就不怕事发,我们将他揪了出来。”
“无凭无据,空口白话,治不了他的罪,”卫祁武轻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有谁会相信在自己的地盘,用自己的人下毒,他完全可以狡辩说有人栽赃陷害。”
我冷笑一声,道:“果然够高明的手法,恐怕他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对了……”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我记得此毒要有一个引子才可触成它毒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顿了顿,当下心中已有答案,伸手,拿过一个酒囊,拔出瓶塞,闻了闻,“果然是这个……丁香花。”
我抬眸扫过离我们不远处,均也倒地的众士兵和护卫队,然后又落回酒囊上,喃喃自语道:“我还纳闷,为什么北新国那天送给我们的酒中总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原来是这样……真是笨死了。”我懊恼地垂了一下自己的头。
“蝶儿,”宣一把扯过我的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不悦的的目光紧盯在我脸上,“你这是做什么?不疼啊?”
“宣,我是不是很蠢,很笨,”半阖双眼,我抬头望向宣,苦涩缓缓爬上嘴角,“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呢,如果不是我,尘他们根本就不会……”
“蝶儿,这不能怪你,”宣摇头,温柔地拨开我的额发,“只能说那些人太处心积虑了,太狡猾了,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们这是防不胜防。”
“雪儿,你不要自责,真的不能怪你。”尘心疼地望着我,语气无力。
“是啊,雪儿(凌姑娘),这不能怪你。”韩俊启和卫祁武几乎同时开口安慰道,他们的眼中全是信任和怜惜。
垂眸,心里说不清是感叹还是怅然,无论如何,现在自责已经无济于事,只能想办法补救。
“对了,蝶儿,你刚才说要有一个引子,那如果没有这个引子,是不是就不会毒发?”宣定定地望着我问道。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没有引子一样会毒发,只是找到解药就能解毒,但是,现在……”我咬了咬唇,“我们只有十日的时间,若是没有解药,就会……”
“就会怎样?”尘紧接着我的话,焦急地问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恐惧,随即睁开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韩俊启和卫祁武,一字字从唇齿间溢出,“武功全失,形同废人。”
“呵呵,”尘似乎毫不在意地咧咧嘴笑道,“没关系,只是武功尽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只能让雪儿多多照顾了。”那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后来居然差点成了真。
我紧咬下唇,眼眶微微湿热,定定地望着他,我知道他只是在安慰我,不想让我伤心难过,可是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难受、心痛,哽声道:“尘,你不要这样,你骂我一下,我心里会觉得更好受一些。”
“雪儿。”尘的眼中满是温和、怜惜的目光,“不要自责,我没事的。”
“尘,”我紧紧地抱住他,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道,“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救你们,决不会让你们有事的,相信我。”
尘微笑地点点头,沉默不语。
宣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顿了下来,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有人。”
我静下心来,闭起眼,真气运转十二周天,耳目豁然开放清明,闻不到呼吸,听不到心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方圆约莫一里外至少有不下百来个内外兼修的高手,快步飞驰而来。
是敌?是友?
不到片刻的功夫,数十个快如闪电的人影飘然而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是人,有黑衣蒙面人,有红衣蒙面人,还有十二个衣着奇怪,长像其丑无比的怪人,东北角还有几个青衣未蒙面的则是目光呆滞,像是死士——那种一听到音乐就会杀人,刀杀不死,拳打不死的人。
浓浓的杀气笼罩在我们的周围,我撇嘴,不用说也知道是来追杀我们的。
“主子不是说他们都中了毒了吗?”北面忽然有人开口,语气有些意外和怀疑。
“主子?”我冷冷一笑,转头望向他们,“你们是北新国的人?”
那帮黑衣人中站在最前的那人冷冷瞥了我一眼,冷声道:“这个你们到阎王殿去问吧!”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