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豪门弃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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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去想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逼自己去工作,去抽烟喝酒。可是,可是他满脑的她,他真的怕了,要是她死了他怎么办?
第二天林天没有打电话,第三天也没有,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胡渣,颓废不堪。他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因为该死的男人自尊强迫不去看她,另一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她身边,从此祸福相依,缠绵不休。
他熬到第四天去看了她,她没有欣喜没有反应。他看着她瘦削的下巴,羸弱无骨的细肩,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后悔了,后悔的要死。
他后悔在嫉妒中扭曲了爱,他不配去爱。如果他还爱她,怎么舍得将她置身于风口浪尖下;如果他还爱她,怎么舍得她在薄冰雨雾中困顿挣扎;如果他还爱她,又怎么舍得即使听到她生命垂危,仍不去看她。
可是,可是他就是离不开她,曾经多少爱,如今多少恨。
“喂,林秘书,去顾宛芷家中把她接到这里来。”
“如果她不愿意怎么办?”林天已被慕容擎仓调回仓穹企业上班了。
“就说是…小痞请她来,你应该知道如何不惊动她家附近的暗哨,而将她安全带来吧。”
“知道,知道。”林天精神十二倍,虽然他很想不确定的再问一遍“小痞”吗?然而慕容擎仓已经飞快掐断了电弧。
慕容擎仓就坐在客厅里等,林天办事效率很快,20分钟左右一身白裙的顾宛芷走进了大门。
她依稀还是印象中清澈如水,秀婉温柔的模样,林天示意叫了声“总裁”后,慕容擎仓挥手让他离开。门边的顾宛芷有些徘徊,她不知是眼盲不往前进,还是因为生疏,但即使他不发声,她空洞的双眼却精准无误的看着他坐的地方。
慕容擎仓站起身,他走到她面前,他想像从前那般唤她“姐姐”。可是夏以菱不要他了,他有什么立场。
“小…痞。”顾宛芷艰难发音,她犹豫的向慕容擎仓伸出了手。
这些日子三儿音讯全无,她很担心。自从那晚三儿向她哭诉小痞永远无法原谅她后,任她再怎么问,三儿都不愿意再透露细节。
她是三儿和小痞从相识,相爱到相守这八年的唯一见证人,只有她知道这两颗孤独寂寞的心碰撞一起后能毁灭地球的火花,也只有她能真实想象到三儿和小痞分开后的切肤之痛。
三儿说小痞无法原谅她,是因为三儿那六年的抛弃吗?还是三儿逼不得已另交男朋友后,与小痞三人间的爱恨情仇?她总不愿意多想,但当有人说小痞找她时,她还是来了。
这个她当弟弟关爱了八年的男孩,她想看看他过得怎样?她也想和他说不要恨三儿,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谁这般爱他?还有谁值得他那般去爱?
慕容擎仓缓慢伸出手去搀扶顾宛芷手臂,他仍然没说话。
“小痞,”顾宛芷去牵慕容擎仓的手,“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我……”
顾宛芷想诉说些什么,慕容擎仓已牵着她往楼上去。顾宛芷十分困惑,她不过是刚拐角上了楼,就听见鬼厉般凄惨的叫喊。
她身影顿挫,身旁慕容擎仓的高大身影也瞬间定形。
“走开,走开…别碰我姐姐,不要不要,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了,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答应……”
慕容擎仓定定的见顾宛芷挣脱他的搀扶跌撞的去寻找声源,医护人员悉数紧锣密鼓的往房间而去,房内一定乱成一团,可是他不敢动。
“快,快稳定病人情绪,病人呼吸急促,心跳加剧,快看心电图。”
已有医护人员绑缚住夏以菱在空中抓行的双臂和乱瞪的腿脚,可是这更刺激了她,她雾惨云昏,神嚎鬼哭,
“不要,不要,妈别走…别走,请你了,我答应你护住家不散…小痞,小痞,不要变,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恨我,我……”
第94章 三儿,我认输
“三儿……”门外的慕容擎仓被顾宛芷一声凄凉尖厉的声音震慑住,顾宛芷撞开无数人,扑倒在床上。她拔掉夏以菱身上所有擦管,这样只会令三儿害怕,她将夏以菱挣扎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三儿,别怕,别怕…姐姐在,姐姐在,都是梦,是梦…没人敢…欺负我们的,妈妈,哥哥姐姐都没有走,我们都会守护在三儿身边,别怕……”
这六年无论被那个保姆怎样虐打,顾宛芷从不掉眼泪,掉眼泪是懦弱屈服的表现。可是她此刻向苍天和命运屈服,为什么这接二连三的灾难都发生在她们身上,难道真的还不够吗?她哭的昏天暗地,六年前的那一天是她们顾家生命力所承受不起的重,只要稍稍回想,都像是掉进飓风漩涡,痛到不剩渣。
那她的三儿是怎么了,她的身上好烫,她触到她的心口,她的心脏从剧烈快跳出来到渐渐细弱。
“快,准备电击,病人心跳指数几乎为零。”
是谁呼喊了一声,慕容擎仓只听见电击强大的辐射声。已有人将顾宛芷拉开,主治教授一下下抢救着夏以菱渐渐消弱的生命,顾宛芷跪倒地上匍匐前行,有人拖她,她挣扎的去摸索夏以菱垂落的手掌,
“三儿…三儿是要离姐姐而去了吗?好好好,三儿走吧,三儿走了姐姐也不活了,就放任哥哥自生自灭,让母亲魂无归处吧……”
“快,快松开她,病人留了两行眼泪。让她上前,来刺激她的战斗力。”此时面色苍白如纸鸢的夏以菱耳边赫然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
“三儿,”顾宛芷得脱,迅速去抱夏以菱,她晃动她的肩膀,“三儿是想退缩了是不是,可是我们家怎么办…小痞怎么办……”
“病人有了生存意念,但呼吸十分微弱。”有医师上前汇报主治教授。
顾宛芷听到这话,已离开床铺,她绊倒了桌椅跌撞跑出门去,她拉上还在门外的慕容擎仓,她去哀求,
“小痞,三儿需要你,她需要你,她会死,会死的,你去和她说两句话,我求你了……”
今天大家都在演戏是不是?还是毫无准备,他下楼等顾宛芷时她还在熟睡?
慕容擎仓被顾宛芷拽进屋内,医生都大汗淋漓,她被折磨的像砧板上剃去鱼鳞的死鱼,暮雪残昏。他跪在她床前,他去拉她瘦到咯人的小手,
他亲吻在她手面上,“如果…如果你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句话雷倒了在场所有医护人员,他那般眷恋深情的目光,他们以为他会温柔缱绻说下甜言蜜语或真挚的诺言,原来……
可是顾宛芷懂他,这个男人是在变相的说生死与共,她死了他也不会独活,这是这个男人给的起的最宝贵的诺言。
主治教授都开始摇头,他一摇头去发现心电图上本来低微的曲线恢复正常,他惊喜道,“快瞧,她恢复呼吸了,现在一切正常。”
夏以菱依旧没有醒,医生说虽然情况暂时稳定,但不知会不会随时发病。以她目前身体状况绝对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折腾。
医生走后,医护人员打扫完卫生,房内又恢复了寂静。顾宛芷双目红肿的守候在夏以菱身边,她心疼的肝肠寸断。
这段时间三儿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她那般坚强,为什么现在绝望到放弃生命?
顾宛芷听见慕容擎仓向外走的脚步声,她叫住他,“小痞。”
慕容擎仓停下身却没有回头,“小痞,留下来陪陪三儿。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世界上除了我和你,三儿再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人。”
“呵呵,”慕容擎仓干笑两声,“除了我和你?即使她因着过去的情分对我无法忘怀,但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现在她连最起码的坦诚都对我做不到,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小痞,”顾宛芷有些嗔怪,“她不是不坦诚……”
“那好,”慕容擎仓转身打断顾宛芷的话,“我不追究她的不坦诚,那我问你,你替她说。六年前你们一家发生了什么,你眼睛是怎么盲的,你哥哥呢,你母亲真的是病死的吗?还有她的离开有没有隐情?”
“我…”顾宛芷不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呵呵……”慕容擎仓又有些自嘲了,他在奢望什么呢。她们从内心就没有将他当成亲人爱人,他打开房门。
“小痞,”顾宛芷急急叫住慕容擎仓,“现在她在你身边就好好珍惜她,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你一定会后悔曾经这般对她。”
夏以菱又睡了一个晚上没有醒,顾宛芷连晚饭都没有吃,衣带不解的守护在夏以菱身边。慕容擎仓清晨去探望时,顾宛芷已趴在病床上小眯会。
其实夏以菱睡了多久,他就失眠了多久。
慕容擎仓坐病床上,他细细看着她的容颜,伸手去抚摸她干裂的唇。“三儿……”慕容擎仓迷离在她耳边呼唤了一声。
昨晚医生和他说,如果夏以菱清晨仍未苏醒,她就会进入深度睡眠,终身睡在床上变植物人。
顾宛芷说的对,她还在他身边他不去珍惜,他会后悔的。
慕容擎仓轻吻她的耳鬓发梢,他细致情绵的声音像魂牵梦萦的钟鼓,
“三儿,你是在和我赌气是不是?明明是你的错,可是你一睡不起,你拿准我会心疼是不是?我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好了,好了,我认输,我认错,都是…是我不好,只要你愿意醒,我都听你的,再不逼你好不好?”
慕容擎仓情到浓处,潸然泪下。沉睡中的夏以菱也再度滑落了泪水,他玉壁般的男儿泪水混合在她脸上。他慌张的帮她擦,却越抹越多。突然他感觉夏以菱禁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她被他握在手中的指尖轻颤了几分。
“三儿……”慕容擎仓简直不敢相信,他语气有些急,吵醒了床边的顾宛芷。
顾宛芷连忙站起身,“小痞,三儿怎么了?”
第95章 前尘纷乱,这世太苦(红包加更)
“她刚刚动了,我看见她手指和眼睛都动了。”他已经手舞足蹈,他就像个孩子,紧盯着顾宛芷指着她,他重复着,“她真的动了。”
“什么,真的?”顾宛芷摸索着夏以菱的手和眼,她热泪盈眶,“快,快去叫医生,小痞快去啊。”
慕容擎仓有些癫狂,他“哦”的一声跑出房外。她会醒吗,她真的会因为他的那些话而苏醒吗?
夏以菱仿佛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好甜,有一座白色城堡里住着她所有的亲人,妈妈,哥哥,姐姐还有小痞,他们快乐的跳舞拥抱微笑。可是梦里又好苦,她梦见母亲死不瞑目的模样,哥哥残疾的腿,姐姐的盲眼,慕容子轩的深情,还有小痞…怨毒的语言。
她想挣脱,可是她好累。就让她沉睡下去,哪怕是被索了命入了地狱。如果可以走到奈何桥边,她定要喝一碗孟婆汤。前尘纷乱,这世太苦。
可是又是谁紧抱着她,拼命的哀求她不要离去?又是谁在她行将陌路,快要干涸的生命里灌注了泪水?
有人说只要她肯醒来,他认输认错,此后都听她的话。。。
夏以菱睁开眼,这是哪里?她全身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眼前印入一张清秀的脸,“姐…姐…”夏以菱终于回归了现实。
“是姐,是姐…”顾宛芷坐床上,她将夏以菱扶起拥入怀里,“傻妹妹,有什么事情怎么不跟姐姐说,你这是怎么了,是想丢下姐姐一个人走了吗?”
“姐……”夏以菱喉咙好痛,她几近虚脱。
“三儿,医生说你都昏迷七天了,你发了高烧,昏睡不醒……”
“姐……”夏以菱受了惊吓,她头不安动了几下。
什么,都七天了?她是因为淋雨发高烧了,这是医院?糟了,她的婚期在即,好不容易安抚好慕容家。她开口问道,“子轩呢?”
“子轩?”顾宛芷被问到,她不认识慕容子轩。
“哼,”夏以菱只听见一声冷哼,她转头便撞上站在门口毫无温度的慕容擎仓,他嘴角依旧是那抹淡漠凉薄的弧度,
“我打电话给高郎,让高郎和慕容子轩说你出国办差去了。你不需要紧张,歌厅事件没有任何风声流出去,你依旧可以高枕无忧的去做慕容家的儿媳。”
慕容擎仓转身便走,他真是疯了,这个女人怎么值得?她在梦里呼唤他的名字,却在清醒第一瞬询问慕容子轩,难道他慕容擎仓就活在她的回忆,慕容子轩活在了她的当下吗?
“小痞……”顾宛芷急急叫了一声,她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感觉她怀里的夏以菱在渐渐下沉,她身体的冰冷甚至蔓延到她身上刺骨。
可是慕容擎仓终究头都没回的,走了。
站在门边的医生进来为夏以菱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一切恢复正常,不过还需要观察疗养。医生临走时叮嘱顾宛芷,一定不能让夏以菱情绪剧烈起伏波动,甚至大喜大悲。
顾宛芷端了碗白粥给夏以菱,她喂她一口口吃下。夏以菱吃完后便背对着她侧躺下,顾宛芷叹息声走出房门。
房内又传来呕吐声,顾宛芷无力倚靠在墙壁慢慢滑落,她抱着双膝小声哭泣。自昨日清晨夏以菱苏醒,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