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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奋斗在新明朝-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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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但谁知道店里的伙友们能不能理解他的气定神闲和王霸之气?是否会误以为本店朝不保夕人心惶惶?

所以送走了瘟神(或者是财神)苟指挥后,李佑决定今日中午暂时歇业,并在著名的锦绣楼摆下宴席对伙友进行洗脑,或者叫稳定人心。无论这些人水平高不高,目前能用的也就他们了。

不要觉得李佑以东家身份请店里员工吃饭,是放低身段的行为,其实不能这么理解。李佑从关姨娘这里上过课,对当今商业了解不少情况。

在大明比较普遍的商业模式下,店铺员工和李佑上辈子时空的雇员是两个不同概念。在当前这个时代,经营生意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出钱的叫东家,出力的叫伙计,两者是合伙经营。

在一个店里,股份有两种,东家持有银股,掌柜伙计则有身股。每个正式员工根据地位高低,占有一到八厘的身股。至于利润分成当然是按股分红,不过大部分还是归东家的。

也就是说东家与掌柜伙计很大程度上被视为合作关系的,并不完全是雇佣关系,只有纯粹的学徒和帮工才像是上辈子那种公司雇员。

所以东家对伙友的态度,不能像二十一世纪的老板对员工那般上下尊卑分明,须得讲究几分合伙人的面子,有点像董事长和小董事的关系。

在宴席上,那姓花的管账先生试探道:“不知大东家是何方人士?现是否居于京师?”

李佑闻言便晓得,银号伙友也很关心神秘的东家问题。这一行与其它不同之处在于,根基就是信心,如果没有信心,那绝对迟早玩完。

故而见花管账问起,他也不打算藏头露尾,坦然道:“其实你们称我为大东家是有误的,我只可算是二东家。

至于真正大东家,虽不方便露面,但告诉你们也无妨,乃是当朝长公主归德千岁殿下是也,这并非我与那苟指挥打马虎眼,实情确实如此。所有银股中,长公主六成,我四成,故而她是大东家。”

刚至京师的人可能不清楚,但在京师久住又对权贵圈子有一定了解的人,谁没有听说过归德千岁的名头?

看着伙友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神色都是遮不住的喜悦,有这样的东家,何愁不发达?和以前那个七品御史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李佑趁热打铁道:“所以本银号是半个皇店,你们就是半个皇商,大可安心在此,跳梁小丑有何惧哉?而且可以告诉你们,本银号志在布局天下,前途广阔的很,将来甚至要与官府互汇互通,不愁发不了财。当然,路是要一步一步走的,不能急切求成。”

最后李佑总结陈词道:“我们这场年终聚会,是一次胜利的聚会、成功的聚会、团结的聚会!既振奋了人心,又鼓舞了力量,既指明了方向,又规划了未来!必将在惠昌银号发展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惠昌银号这场午宴,在全体伙友的热烈掌声中结束,众人各自尽兴而归。

散了后,心细如发的李佑特意留住戴掌柜,交待道:“我看店中伙友多是山西人,虽无事故,但却有隐忧。店中生意必将做大,这些人是不够用的,你再招人时要招知根知底的苏州、虚江人。像账房、写票这些关键位置,主副之中务必要有一个同乡人。”

戴庙祝点头称是,他回头得去苏州会馆发下话去,慢慢留意合适人选。

至此,李佑作为东家完成了对惠昌银号的首次巡视,当然他的工作不仅仅是这点。万事开头难,之前腾不出精力,现在有了空闲,还是抓紧时间把业务开展起来的好。宏伟的计划总不能一直不死不活的留在口头上。

第566章 这里面有机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苟指挥从棋盘街灰头土脸的离开后,思及李佑给的二十万两条件,恨意满胸。但是想到归德长公主,却又恨不起来了。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恨?能自保就不错了。是的,归德长公主是不会为了一个店面,就将苟家怎么样的,但苟家是苟家,他苟绯是苟绯,并不是一回事。

武安伯苟家不会有事,但他苟绯却可能有事了,如果归德千岁发起怒来,他苟绯被苟家扔出去的概率不小。李佑提出的“私了”,最大诱惑就在于,可以不将他苟绯逼到被家族抛弃的绝路上。所以明知可能是毒药,也得吃下去。

还有一点却让他纠结了一会儿,他今天又闯下了祸事,要不要告诉父亲?如果父亲知道了,少不得又是打骂,影响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最后决定还是要去说,这事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再说自己找亲朋好友拼凑二十万两存银,这数量并不小,势必会惊动父亲,自己又哪里能瞒得住?

苟指挥赶回家中,打听父亲在家,连忙去拜见。

这时武安伯却正在书房会客,客人乃是钱太后的二兄、国舅爷钱泰。武安伯与太后长兄、新宁侯钱安是儿女亲家,所以与这钱泰也算是亲戚,时常有走动。

武安伯抬眼见次子脚步匆忙的闯进书房,神情慌慌张张没个正形,十分不悦,呵斥道:“混账东西!看你成什么鬼样子!没得让亲戚们笑话!”

苟绯对父亲及钱国舅见过礼,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好说的?国舅爷又不是外人,但讲无妨!”武安伯又斥道。

苟绯无奈,将今日去砸店的时候简略说了一遍,省去若干丢脸细节不提。

听到儿子居然将归德长公主的店拆了,武安伯大怒,抄起桌上砚台狠狠砸去,不过被苟绯敏捷的闪开。

“苟兄息怒!”钱国舅劝住武安伯,“那李佑伶牙俐齿满朝皆知,世侄想必是一不当心,便着了李佑的道儿,所以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钱叔所言不错,那李佑口口声声挑拨,我一直没忍耐住。谁也不知那等不起眼的小店面,居然是千岁殿下的产业。不过还好,那李佑答应不去大闹。”

苟指挥听到归德长公主就被吓破了胆,又是亲自动手的当事人,更是心惊肉跳。但是武安伯的眼界比儿子要高几分,一听就明白了,忍不住对儿子骂道:“你这没长进的蠢材被李佑绕进去了!无论你怎么做,李佑是不可能拦住归德长公主的,那根本不是他说了算话的事情!”

“那可如何是好?不去照做了?”苟绯哭丧脸问道。

武安伯沉默半晌,那李佑提出的条件,照做不见得有好事,但不照做一定有坏事。看透了又怎样?一样还得花钱收买他别去捣乱,尤其别去归德长公主那里煽风点火、火上加油。

最终无奈叹息道:“还是先做罢,二十万两里,家里可以拿出两万存他那里一年,其他需要找亲朋周转。”

同样的条件,遇到蠢人如苟绯,那就是被骗,遇到聪明点的,那就是被勒索,反正结果是差不多的。

钱国舅在一旁疑问道:“世侄确定那惠昌银号是归德千岁的产业?”

苟绯答道:“李佑口口声声的公开所说,应当是真,想必他也没胆量冒充。”

钱国舅皱眉道:“这就奇了,我那侄女眼高于顶,怎么会看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银铺?”

归德长公主为什么对一家小破银铺感兴趣这样技术性的问题,武安伯没这个心思去琢磨。

如今火烧眉毛,哪里又是琢磨这些的时候,他抬手阻止了钱国舅继续推敲,“贤弟,老哥我这下可要求到你了!你是千岁的正经长辈,帮忙从中说和如何?如此恩德,我苟家没齿难忘。”

钱国舅为难道:“我那外甥女,是个极刚强要面子的人,如今公然被砸脸面,不可能消停的了,我也没法子能稳住她。”

“这点我晓得,千岁殿下肯定要报复的,我苟家也愿意承受她报复,不会让千岁出不了这口气。但报复也有真报复和假报复的区分……”

钱国舅听懂武安伯的意思了。所谓真报复,就是动了真怒而发动报复。而假报复,就是该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但其实并没有往心里去,做出的报复都是给别人看的,能挽回自己的颜面就是。

武安伯所求的,其实就是归德长公主千万别往心里去,根本不奢望不会被报复。还有就是,别提出打断苟指挥一条腿之类的恶劣要求。

“这就容易说话了,我可以去试试。”钱国舅一口答应道。

钱国舅今天到武安伯这里拜访,是看上了苟家在京城东北的一块山地。武安伯年轻时在这里带过兵,顺便就购置了这块地方,用来当果园子。

前些日子,钱国舅偶尔听一位当地工匠说起,在那片地区有煤。他便动了趁着苟家不知道这里产煤时,将这些地方买下来,然后开煤窑发横财的念头。

他找武安伯,便是要谈这块地方的事情。刚谈到一半,突然就冒出苟绯这么一档子事,武安伯又顺口委托他出面调解,还想以低价买地的他如何能拒绝得了?

但钱国舅自家人知自家事。从逻辑上来说,他是钱太后的兄长,归德千岁是钱太后的女儿,所以他是归德千岁和天子的亲舅舅,别人尊称一句国舅爷。在民间,那可是亲舅为大,说话管用的。

可问题是天家和民间不一样,那归德长公主自恃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压根不把他这穷亲戚放在眼里……他去说几句话,没准还没有那李佑说话顶用。

其实客观的说一句,归德长公主鄙夷母家亲戚,原因在于钱家兄弟太贪婪无耻,是只会从母后这里讨要好处的寄生虫。当然钱国舅不会这样认为,他连爵位都没有,怎么能叫贪婪!

也不知道武安伯明不明白这些内情,居然委托他去说情。接下这活计,真是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意味啊,钱国舅暗暗叹道。

出了武安伯府第,钱国舅又想起那个问题,归德千岁怎么会看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银铺?他很明白这外甥女,绝对不是什么小门小气的人物。就算弄了这么一家银铺,不闻不问也不增本注资,就任由它在那里半死不活也太奇怪了。

想来想去,原因只能出在人身上,比如以东家模样出现在这个银铺的李佑?

联想起前几天李佑被罢官的事情,难道现在李佑无官无职后,准备经商开银铺,并且和归德千岁拉上关系合伙?

别人听起来觉得可能是笑话,被罢了官的李佑有什么资本与归德千岁这样有钱有势的人合伙?

但钱国舅对李佑的底细却是很清楚的。他知道扬州盐业巨头金百万非常看重李佑这个女婿,那可是钱多的像海水的人物、天下最有钱的人之一,当然有资本和任何人合伙做生意。

难道金百万出资、归德千岁出资加出势,两边要合伙通过李佑搞这么一家银铺?以金百万和归德长公主的档次,这家银铺以后必定小不了,在京师绝对要风起云涌。

想起这个,钱国舅艳羡万分,怎么他就没有这种好机缘呢!

别人看他这个国舅风光,其实他就是苦逼,挂着好不容易求来的垃圾三品虚衔,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每年靠着太后那点赏赐过苦日子。自从前年监生血案那事后,太后对他也有点冷落,赏赐更少了。

家族资源都给了大哥,新宁侯爵位给了大哥,金百万奉送的几万盐引也给了大哥,如今这位好大哥却一拍屁股去了南京消闲养老,只留他这苦二弟在京师混日子。

天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熬出个爵位来,看起来希望更加渺茫。万一太后小妹先闭眼,自己什么也不是了!如果是自己先闭眼,只怕什么也留不下!

感到自己走神了,钱国舅将神思收回来。发现一个商机不容易,想从武安伯这个老狐狸手里把那块山地抠出来,还是要想法子帮他摆平长公主。

但他知道,自己去找归德千岁,纯属自讨没趣。不夸张的说,估计是门难进脸难看。还有个法子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从另一当事人李佑这边入手。

可是想起李佑,钱国舅又皱起了眉头。他和李佑根本一点人情都没有,相反,还闹过不少次仇隙。

前年李佑去国子监审查监生血案,将他最有出息的儿子给抓了出来,最后落个革去监生功名,戍边效力的下场,直到今年才悄悄地回了京;

去年他陪伴天子南巡,到了扬州想摆出皇亲国戚架子找金百万勒索钱财,然后被李佑挡住,送了一个“滚”字。

不过回想起往事,钱国舅发现这两件事都是李佑得罪自己,而不是自己得罪李佑。

反正自己现在没能力报复李佑,若放下不值钱的脸面,大人大量的表示原谅他,李佑会不会感恩戴德?自己好歹是国舅,少掉自己这个敌人,李佑也是愿意的罢?这里面可能有机会!

第567章 李佑跑部

这两天,李佑闭门谢客,在官场交游中十分低调。一般的礼节性拜访都不再出面,家里顿时清静不少。

他本来想悠闲度日,有什么事情等到过完年再说。但是去了趟银号之后,发现自己需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没有出现只要委任几个手下并点拨几句,便自动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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