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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孽情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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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不自然的大笑着伸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真不害羞,见了我也不知道说说别离之情,只管问他,就这么急的?”沈若雪红了脸,却更加急切地询问,她多么想知道四郎的状况啊。
    见她不断催问,明霞的笑容渐渐收敛了,她拉着沈若雪坐下,严肃的道:“若雪,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生气也不许烦恼。”
    “什么?”沈若雪不解的道。明霞顿了顿,正色道:“若雪,忘了他吧。他做了驸马,已经把你抛到脑后了,他说他不想再看到你,也不再到酒楼来了!”沈若雪的脸色倏地灰白,她怔怔的看着明霞,道:“姐姐,你莫不是在骗我?”明霞冷冷道:“我为什么骗你?男人嘛,都是这样的,放着金枝玉叶的公主、有权有势的尊贵不享,不识好歹的恋着你,他不傻吗?以前是图个新鲜,现在终于尝着女人的甜头了,你哪里还入得了他的眼?”
    沈若雪登时如陷冰窟,呆呆地立着一动不动。凤珠不忍,悄悄拉拉明霞的衣袖,似乎在恳求什么,明霞推开她,作出无可奈何却又坚决的神态,并狠狠瞪了凤珠一眼。
    “我要找到他,我要他亲口把这样的话说给我听,”沈若雪忽然喃喃地说:“姐姐,我要听他亲口说给我。”她手中的茶碗随手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几片,看着满地的碎瓷,她欲哭无泪,宛如看着她破碎的心。
    明霞不动声色地道:“若雪,想开点,你就当那一段日子,是他陪你玩了一场,谁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呢,何必要去找他,去自讨那场羞辱?再说,驸马府哪是你能进出的地方。好了,你累了吧,先坐在这儿歇一歇,一会儿去我那里睡上一觉,瑶娟一去,正好可以让你跟我们住在一处。凤珠,咱们走吧。”凤珠回头看着伤心欲绝的沈若雪,满眼是同情与怜惜,明霞拉着她脚不沾地的走了。
    沈若雪站在那里呆了片刻,木然的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茶盏,一片尖利的碎瓷划破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渗了出来,而她浑然不觉。“不,四郎不会骗我的,他真心的喜欢我,为了我他差点连性命都不要,怎么会一成亲就把我忘记了?就算是他跟公主婚后夫妻和美,也该来酒楼,我不求他别的,难道他不再需要我这个知音吗?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想到这儿,沈若雪心一横,抬步就往外跑,蓦地看见吴春平在井台边洗碗盏,她定了定神,放慢脚步走过去,俯下身道:“春平哥,我,我想问问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有没有见过四郎?”
    吴春平愣了一愣,回避什么似地赶忙垂下头去,使劲洗着手里的碗,没有说话。
    “春平哥,”沈若雪几乎是哀求着问:“你告诉我,四郎他真的没有专来找过我吗?他真的说过不想见我的话吗?”她的神情如此凄然,苦痛,绝望。吴春平看看她,又低下头去,犹豫了半晌,方吞吞吐吐地道:“谢将军他……”
    “他什么?春平哥,你告诉我,不管谢将军真的说过什么我都不会在意,我只相信你。”沈若雪求恳地道,声音几近喑哑。吴春平抿紧嘴唇,似乎是鼓足了勇气,终于道:“谢将军,他死了。”什么?这短短一句话使得沈若雪几乎尖叫出来,她一把抓住了吴春平的手臂,抓得那么紧,指甲深深抠入了他的肉里,手心里全是冷汗,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吴春平挣脱开,用力道:“谢将军死了!”抱着头蹲在了一旁,不敢看她的脸。沈若雪怔怔地盯着他,仿佛要盯到他的心里去,半张着口,良久,眼睛眨了一眨,轻轻道:“春平哥,你也在骗我玩呢,你们都是在骗我呢,是怕我生气着恼,是不是?他只是不来找我了,那也没有关系啊,我不生他的气,他只要好好的,我不会怪他的,真的。你们不可以咒他,怎么可以咒他死呢?你们咒他死,我才会生气,真的生气了,骗我也不可以这样骗法。他没有死,是不是?他其实没有死,对吧?”
    吴春平受不了了,他朝自己头上狠狠捶了一拳,粗声叫道:“他死了!是死了!”沈若雪大叫道:“我不信!明霞和凤珠不是这样说的!”吴春平道:“她们才是怕你伤心在骗你,她们宁可让你恨他,也不愿意让你……我,我不会说谎,我骗不了你!”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不信,我不信!”沈若雪嘶声叫着,疯了一般的直奔了出去,不顾一切地往驸马府方向跑去。我不信,她心里千遍万遍的重复着喊,四郎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他不会死!人们吃惊的看着这个女子在街上飞跑,纷纷闪避。
    离驸马府只剩一条街了,沈若雪蓦地停住了脚步,她喘了口气,定了定神,按捺住撕裂的心,慢慢地走近。她希望,当她走到那威风的朱门前,会有武士挡道,甚至斥骂她,当她提出要见驸马时,武士说驸马正在与公主一起饮酒玩乐……或者,让她亲眼看见谢承荣骑着白马,漠然的从她身旁经过,哪怕形同陌路,哪怕他瞧都不瞧她一眼。
    然而,当她定神看向前方时,她的最后一点点幻想立刻破灭了,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富丽堂皇的驸马府已挂上了白花,门口的部从全都戴着孝,来往吊唁的官员依然络绎不绝。那白色的灯笼上大大的“奠”字,就像一把利斧,劈向她的头,头上一阵刺痛,她扶着头,脚下一软,站立不稳,歪身坐在了身旁一个茶摊上。
    “伯伯,请问你,这……这驸马府里,是谁死了?”沈若雪颤声向卖杏仁茶的老人问道。老人叹了口气,一边抬眼往远处的驸马府瞟了一眼,一边道:“唉,驸马爷呗。年纪轻轻的,刚刚大婚,可惜命短呐。”
    “伯伯,你知不知道,驸马爷……他……他怎么死的?”沈若雪的声音已变了调,身子也簌簌地抖了起来。
    卖杏仁茶的老人道:“听前些日来这儿吃茶的几个军爷说,驸马成了婚以后总是闷闷不乐的,老爱一个人喝闷酒。公主心疼他,便陪他去猎苑狩猎。谁知驸马仍旧不开心,硬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路都走不稳,却非要骑马射鹿,谁劝也不听。他骑了马,就加鞭狂奔,一溜烟的在猎场上跑,不料什么东西掉了,他想也不想探身就拾。你想,那马正跑得飞快,他又醉成那样,还这么不要命的去捡那失落的玩意儿,一下子就从马上栽了下来,等到随从的赶上,已经唤不醒了。听说,把颈骨摔断了,当时就没了呼吸,样子却平静的很,像睡着了一样。唉,才大婚一个月哟……”
    沈若雪颤声道:“伯伯,你可知那掉的……是,是什么东西呢?”
    老人想了想,道:“听着好像是个玩意儿吧,也许,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不然会这么不要命的去拾它?”
    沈若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晕眩,身子晃了几晃,差点倒下。老人自顾自地又道:“唉,从今后,再也听不到京都谢四郎吹的笛子啰。老一辈人讲,甘罗九岁为相,一年不到就死了;霍去病十七岁出征,不到二十四岁就死了,这都不是福命啊。越是这种出类拔萃的少年郎,老天就越不能让他在世上呆的久,他们的灵气,凡人消受不起哟。”他说着,看见沈若雪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忙道:“姑娘,不喝上一碗哪?”
    沈若雪好像没有听见,脸煞白,唇发紫,二目发直,木木的迈着步子,走得那样慢,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她已经辩不明方向,脚也不听使唤,径自走到街旁一堵墙前,没了路,她便呆呆地站着,两眼迷茫地眺望着远方,仿佛面前不是一堵墙,而是一望无际的原野。
    好奇的路人住了脚,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看着这个面壁的女子。有人忍不住发笑,有人大声喊了句什么,而这个女子纹丝不动,毫无反应。“疯子,疯子,”顽劣的小孩子扮着鬼脸朝她吐口水,并且捡起一枚石子正要向她掷去,一只粗大的手一把夺过,将这孩子提到了一旁,喊道:“她在这儿!”明霞从人群中跑了过来,吴春平瞪着眼睛驱赶着看热闹的人们:“看什么?你们才是疯子!”
    “若雪,”明霞小心地叫,沈若雪没有动,明霞听见她口中极细极小的声音:“你答应过你不死的,你答应过我你不死的……”明霞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握住她冰凉的手,柔声道:“若雪,人已经死了,跟我回去吧。”
    沈若雪回过了头,迷惘地注视着她,好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口中兀自喃喃道:“你答应过我你不死的……”吴春平又悔又痛,他冲到她面前大吼了一声:“沈姑娘!”沈若雪浑身一震,如梦初醒,一阵心力交瘁,登时晕了过去,软绵绵的倒在了吴春平的怀中,不省人事。
    
    第28章 驸马府
    
    从清醒过来的第一天起,沈若雪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坐在床上,也不吃,也不喝,只是望着前方发呆,目中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谁也无法让她开口说话,搁在床边的饭菜热了又热,冷了又冷。吴春平晚上一收工就跑来看她,夜里坐在门外守着,唯恐她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偷偷地抹去眼中的泪水。
    一连四天过去了,沈若雪虚弱的已无力坐起,仍然不吃不喝。晚上,吴春平又来了,他看看沈若雪,看她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突然冲出房门,冲着苍穹跪了下去:“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沈姑娘安好无恙吧,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再损我十年的寿添给她!”伏地不起。高远的夜空布满了闪烁的星辰,无奈地悬挂在那里,不能给他一个回答。
    不知道什么时候,明霞悄悄地站在了吴春平的身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想到,你也这么喜欢她。”吴春平一颤,抬头看见她,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拂去尘土,默然不语。明霞笑了一笑,道:“看你的眼圈都黑了,眼里全是血丝。白天干活,晚上来守在这里,真够难为你了。”吴春平的脸红了,嗫嚅着道:“沈姑娘对我恩深义重,我唯有尽心报答。”
    明霞道:“哦?她对你好我知道,谈得上恩吗?”吴春平道:“你不知道,她和谢将军在一起的时候,把自己得的工钱都给了我,勾掉了我欠的债。”明霞惊讶道:“这么说,你欠的钱已经还清了?”吴春平摇了摇头,道:“没。但已经还了大半了,掌柜的说可以将四年的时间去掉两年,还完后由我自便。”他眼圈红红的叹了口气,又道:“沈姑娘要是好好的在这里,我……我宁愿在酒楼里干一辈子,每天看着她。我是个粗人,心里只有这些话。”
    明霞忧愁的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这样下去了,会闹出人命来的,可是,有什么法子能让她恢复过来呢?一个人一心想要求死的时候,谁能劝得了她啊。”
    正在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沈若雪一日不似一日地光景束手无策时,酒楼里忽然来了几个衣冠华丽神情傲慢的人,声称要见沈若雪,王掌柜的夫妇见来人气势不同一般,战战兢兢地将他们领到明霞居住的地方,那几人站在院中,得知沈若雪就在房里,却并不进去,只在外面道:“请沈姑娘跟我们走一趟。”明霞冷笑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带了人往哪里去?又凭什么说带了人走就走?”
    那几人并不答话,只是连连催着要带沈若雪走,眼看要翻脸,明霞急了,一把推开房门,指着里面道:“你们进去看看,人都快死了,怎么跟你们走?”为首的一人略一犹豫,进房看了一看,果然沈若雪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那人站在房门前想了一想,向沈若雪淡淡道:“姑娘还好吗?我们是驸马府的人,想请你去去就回。”
    沈若雪迷迷糊糊地听见“驸马府”三个字,登时精神一振,她吃力地从枕上抬起头,喃喃道:“驸……驸马府?四郎还活着吗?他还活着?”那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客气地道:“如果沈姑娘身子还顶得住,我们叫顶轿子来抬姑娘去。”沈若雪立刻挣扎着抓着床沿坐起:“我去,我去……”
    明霞大急,从外面大步冲了进来,拦在沈若雪身前,厉声向那几人道:“你们要做什么?要带她做什么去?”那人微笑道:“跟我们走就是了,至于做什么,好像与你这位娘子关系不大,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明霞道:“不行!她是我妹子,你们平白无故的带人走,总要有个说法!我哪里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好心还是歹意!”那人笑容一收,傲然道:“你这位不相干的人问的实在太多了,如果你硬要从中阻碍,我们也不得不动粗,料你拦不住!”
    沈若雪慢慢地伸出手去从背后握住了明霞的手臂,轻轻道:“姐姐,他是要带我去驸马府一趟,我要跟他去,你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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