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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孽情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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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令伙计把他放在屏风后的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给他盖上了一层熏香的薄薄锦被,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苍白而俊秀的脸,低低道:“小梁啊小梁,你风流快活的时候总是想不起我,只有在外面吃了亏受了伤才会回到我的身边,为了你这个薄情的家伙,我都快成了治疗跌打损伤的神医了。”
    说着,慢慢坐到小梁都尉身边,拿起一本药书专心的读了起来。
    
    第36章 难 言
    
    天逐渐傍晚的时候,暴雨终于停住,随即云开雾散,天边出现缕缕晚霞,竟不似刚下过雷雨的光景,七八月的天就如同小孩家的脸儿,变幻的如此之快。
    在柔和的红纱灯光下,小梁都尉悠悠醒转,睁开双目看见翩翩,脸上掠过一抹惊讶之色,想要起身却觉出什么,随即无力的笑道:“你……你把老子的衣服脱剥干净了,想要占老子的……便宜啊。”
    翩翩端着一盏红枣赤豆羹坐在他身前,笑着哼了一声,讥讽道:“我占你的便宜还少吗?都被人收拾的这副惨样子了,还充什么英雄好汉,快别让我笑话你了。”说着,用小银勺舀了一勺羹汤,在唇边吹了一吹,向他口中送去。
    小梁都尉将脸一转避开,低低地骂道:“贺兰那厮还有他的王八蛋舅子,竟敢下这般的狠手,老子不会放过他们!”蓦地想起,问道:“谁将我送到你这里来的?”
    翩翩笑道:“还有谁啊,你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厮呗,带了一个粗壮男子把你送来的,将我的生意都搅了,这桩银子的亏空需得你补了才成。”
    “男子?”小梁都尉喃喃道,望着上面默然不语。翩翩道:“好啦,你的小厮除了淋得一身雨水,毫发无损,不用替她担心。”小梁都尉白了她一眼,道:“胡说八道,我哪里想她的事了。”言毕却又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累人不浅,自己惹一身是非还古道热肠的为别人的事奔波,别再招出什么祸端才好。”
    言毕忽然挣扎道:“拿衣服过来,我得回府一趟。”翩翩大急,按住他嗔道:“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上哪怕一晚吧,伤成这个样子,我给你好好调理一下。即便要走,你那又是血又是泥水的衣服也是不能穿了,我已吩咐他们洗了去,哪里还给你找出衣服来?你又是个讲究的人,小厮们的衣服指定不能给你。”
    小梁都尉才要起来,只觉手臂一阵剧痛,眼前晕眩无比,只得老老实实的躺了,口中却不服气的道:“什么话,叫个人去我府上拿一套衣服来便是,老子被你缠的烦死了。”翩翩道:“就是要你烦!”两人正在斗口,门外边似乎走过几个客人,其中一人那放肆的笑声听着十分耳熟,小梁都尉的眼睛不由一亮,道:“郑虎威?好啊,正要寻思怎么找他呢,他倒送上门来了。”
    “这又是要跟谁置气斗狠?”翩翩气恼的看着他问。他却笑了一笑,道:“麻烦你去打听一下刚从门外过的那伙人的身份,顺便再问一问他们在哪间厢房吃花酒。”翩翩赌气去了,很快返回道:“是忠顺王的世子,那个大虫,却没跟其他人一处,只一人到诗诗的厢房了。”
    “果然是他!”小梁都尉笑着微微撑起身子,用伤臂向翩翩勾手道:“你过来,我嘱咐你几句话。”翩翩依言附耳过来,小梁都尉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翩翩掩口笑道:“你还不如也给他下了巴豆算了,何苦来麻烦我。”小梁都尉道:“我这可是正事,不跟你玩笑。”翩翩只得边往外走边回头说:“那碗红枣赤豆羹你趁热自己吃了,我就来。”
    走到诗诗的房里,郑虎威一人正大马金刀坐着,搂住诗诗喝酒说些不痛不痒的笑话,满桌佳肴刚刚上齐,看见翩翩撩起水晶帘走进来,便故意大惊小怪的叫道:“这个美人是哪个啊?原来是仙女翩翩。”翩翩嬉笑着坐在郑虎威的另一边,娇声道:“有些日子没见世子来了,听见你的声音欢喜的很呢,赶忙过来跟诗诗一起服侍你,人多了才热闹啊。”
    郑虎威一听这话心里着实欢喜,索性左拥右抱,玩笑了一会儿,翩翩忽然用翠袖将口一掩,撇嘴道:“奴家闻到世子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郑虎威一愣,低头向身上嗅了一嗅,道:“可是胡说,女人都是一般的脂粉气,哪里闻得出来?”翩翩拍手笑道:“世子是心虚了,不然何必疑惑呢。我这鼻子啊,但凡不是这太白坊的女子,任你是谁都瞒不过我。世子承认了吧,不要让奴家伤心了。”
    郑虎威瞅了她一眼,竟然没有言语。翩翩给诗诗递了一个眼色,两人一起捧起酒杯,撒娇弄痴的让郑虎威在自己的手中各饮了一口,翩翩笑道:“世子,奴家听说你为了旁的酒楼的女子冲冠一怒,我和姐妹们心里着实委屈,难道我们就生的不如你的意,怎不见你让人为我们打一场?”
    郑虎威嗐了一声,嘟囔道:“爷那哪是为了美人,纯是为了赌口气罢了。”
    翩翩道:“赌什么气啊?”
    郑虎威摆了摆手,烦恼的道:“不要再提了!就为这个,我老子几乎要将我打死,今日只喝酒,不许再问!”
    翩翩故意诧异道:“居然会是这样?那么那个女子王爷是不是也就赶出了府去了?”
    郑虎威脸色一变,道:“我说了不要再提了!”翩翩见他发怒,只得停口,笑道:“啊呀,世子不要生气嘛,都是奴家不好,这样,为了赔礼,奴家亲自去厨下给世子做一道奴家拿手的好菜。”郑虎威这才脸色好看了些,翩翩笑着起身出了诗诗的厢房,直接回了自己房内。
    小梁都尉一见她,便急急地撑起身子问道:“如何如何?”
    翩翩叹了口气,道:“人家不肯说呀,我们这面子算什么。不过我也奇怪,弄个女人这样的事,对他来讲不算什么吧,平日里比这龌龊的事做的多了去了,怎么今日三缄其口的。”
    小梁都尉听了没有做声,想了一阵子,突然暗叫一声:“不好,必是出了什么事了。”忙问道:“他除了不肯讲外,还说了什么没有?”
    翩翩道:“说了,还说为这事他老子几乎要将他打死。”
    小梁都尉顿时颓然闭目,良久道:“完了,桃花娘子凶多吉少,这个大虫在外飞鹰走犬不知做了多少腌臜事,也没听见说忠顺王惩戒过,此次却大打出手,那桃花娘子的性子看上去又十分刚烈,必定寻个自己了断或者被他辱死,断不肯轻易屈服。”言毕闷闷不乐起来。
    翩翩道:“这是他的事,又不是你的事,你烦恼什么?”
    小梁都尉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暗自叹息:“我只道我一出马,四郎的朋友便可一如往常的得以保全,却不料毫无改观,甚至更糟。这让我如何给若雪姑娘讲?”一时心中懊恼无比。
    却说沈若雪拿了翩翩的药方回去,抓了药给凤珠喝了,果然第二日就能起来床,虽然精神萎靡,好歹不再嗜睡。又喝了几服,渐渐恢复如常,然而除了记得明霞被抢走外,一些乐曲竟全然忘记,一双手拿起玉板只是颤抖,再也不能敲出清脆悦耳的音节,让沈若雪心中好不伤感。
    春平每夜都睡在院中的竹椅上,每当看见沈若雪,都似乎是微觉尴尬,欲言又止,两人的话再不像从前那样多,空气里浮荡着沉闷。这一切,加上明霞的杳无音讯,让沈若雪心里如压磐石,半夜里都会惊醒,呆呆坐着看窗外的月色。偶尔的,她会想起那日跟小梁都尉在一起时,他那张肆无忌惮的笑嘻嘻的脸,自己竟然在他面前也会如此放肆,还喝了那么多酒,就觉得不可思议,然而,的确是好几天都没有小梁都尉的消息了。
    她这几日闲时常常忍不住要去胭脂巷附近走一遭,低着头,只盼能将她心爱的那根紫茉莉花簪找回来,可是无论她怎么找,那根簪子都无影无踪。她想,也是,拾着了的人也许不会自己插戴,而是拿到当铺去换些银两以解生活忧急,便又一个当铺一个当铺的问,那些当铺里的朝奉,或者置之不理,或者草草应对,哪有一个把她放在眼里的。
    眼见得大半个京都的当铺都被她问过来了,也没有什么结果,她几乎是固执的又迈入了一家当铺,隔着高高的柜台,比划着刚要向向朝奉问簪子,谁料当铺外施施然走进了一个人,不是别人,却是王庆丰。他先是没有注意到已是女装的沈若雪,自顾自地将手中之物当的抛给柜台里面,道:“算一算这把小银刀值几钱?”
    里面掂了掂,称了重量,答道:“一分二十钱。”王庆丰不乐意道:“朝奉看仔细了,这把银刀的工艺和成色,应该有三分银子。”里面朝奉答道:“我们只看成色,不看工艺,出价已经不低了,要不你去别家当去。”说着就要将小银刀抛出,王庆丰忙道:“罢罢罢,你只管给我兑了吧。”
    沈若雪早认出他,慌忙背转过身去,片刻间又想:“不如我先出去吧。”便朝门外走去,谁料这时魏成也拿了银子往外走,两人在门口碰了个正着,王庆丰一眼看出沈若雪,不由又是怒又是喜地道:“哎哟,这不是沈二姑娘吗?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沈若雪并不记得那日小梁都尉捅了他一刀的事,只记得他将小梁都尉砍倒,冷着脸直步往前走,走到门外方回头骂道:“老天为什么不用雷劈了你!”王庆丰跟上嘻嘻笑道:“这个我也不知晓,你说,我当初善心一发将你送去做了姨娘,怎么就先没有跟你亲热亲热呢?就为这个,老天也不会让雷劈我。”
    沈若雪看他又提起往事,心中羞恨难当,挥手欲打,王庆丰反将脸凑了过来:“你打你打,有道是打是亲骂是疼,你我的交情非同一般,打几下怕什么。”他如此无赖,让沈若雪觉得打他也是便宜了他了,气得转身就走,不料王庆丰一直跟着,直跟过了两条街。
    看他像个赖皮狗一样,沈若雪索性不走了,站在一株柳树下眼望天空,王庆丰笑嘻嘻地凑上去道:“妹子,说来你我真是有缘,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何不消除昔日怨气,重归于好?”沈若雪冷冷道:“那时我年幼无知,谁同你有缘!”
    王庆丰笑道:“是不是那当日买你的土财主也到了京都?不然你怎会在这里?你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俏丽惹人喜欢。”沈若雪猛一推他,怒道:“滚开!”一个声音蓦地在一旁冷冷道:“推他干什么,直接一脚踢过去!”
    王庆丰一惊,回头看去,竟是小梁都尉,不禁骇然道:“你还没死?”小梁都尉冷冷道:“你也没死?”王庆丰登时退后数步,转身飞快地跑入巷子里不见了。看他跑走,小梁都尉并不追赶,只是淡淡地问道:“若雪姑娘,这厮为什么纠缠你?”
    沈若雪没有答言,只是望着数日不见的小梁都尉,只见他伤臂用白绢裹着,吊在胸前,不禁关切的道:“你的伤势可有妨碍吗?”小梁都尉微微一笑,低头看看手臂,道:“没事,这算什么,已经快要好了。”他抬头看着沈若雪,笑着又道:“多谢你那日救命,不然许是真的死了。”
    沈若雪慌忙摇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翩翩姑娘救了你,我连累了你了,你该怪我才是。”
    小梁都尉微笑着,看看四周,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远远的看见你跟那厮从一个当铺里出来。”沈若雪脸一红,低低道:“我找簪子,不巧遇见这个畜生也在这里。”小梁都尉默然片刻,道:“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不妨对我讲,银子上的事情我还是帮得上忙的。至于簪子,我给你买几支好了,你自己挑,一支簪子值过你如此挂心?”
    沈若雪低下了头,轻轻地道:“不是这样的,那根簪子,任你到哪里,花多少银子都买不到,因为那是……那是四郎送我的信物。”小梁都尉“哦”了一声。
    两人沿着河边的青石板路慢慢走着,静默的只听见脚步声和来往车马的声音,沈若雪微觉有些异样,她很喜欢看小梁都尉肆无忌惮的笑容,使人顿忘愁烦,今日他却如此沉静,和那日判若两人。走着走着,小梁都尉小声地道:“嗯,这个,若雪姑娘,这个……明霞姑娘的事……嗯,我还在探听中,因为这些日将养,军中事务又忙,所以,所以恐怕要费些时间周折。”
    沈若雪微笑道:“是,我知道,拜托你了。只是你须得先养好了伤,不然我这心里着实愧疚。”小梁都尉笑了一笑,又走了几步,忽然问道:“我可否知道四郎送你的那根簪子什么形状?”
    沈若雪黝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忧伤,低低道:“簪子是我在银匠那里自打的,但那上面镶嵌的紫茉莉花,却是四郎亲手雕刻了送给我的。丢了它,我好生难过,就如同四郎再一次……再一次离开了我,若是找不回簪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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