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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孽情书-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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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都尉微笑着跟沈若雪当众喝了交杯酒,沈若雪的眼眸里顷刻间全是欢喜的眼泪,她知道,这是小梁都尉借此机会正式的在亲友面前,光明正大的娶了自己为妻,虽然没有八抬的大轿,没有大红的嫁衣和盖头,可是他对自己的这份庄重的心意和爱敬,足以昭告天地,足以令她堂堂正正的立于人前做他梁超的妻子,足以令今生无怨无悔。
    拜罢天地,小梁都尉捧起酒壶亲自给沈天全夫妇各斟了满满一杯酒,动情地道:“不瞒二老,我自幼失去双亲,许久许久都不知道与父母相处的滋味了,女婿本就有半子之劳,两位老人家从今后就权当作是多了一个儿子吧,将来我和若雪把你们接到江南去奉养天年,也尽尽孝心。”满桌皆是夸赞叹羡之声,沈天全夫妇心花怒放,将酒一口饮尽,沈天全抚着他的肩道:“好孩子,好孩子,从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也就是我的儿子!”
    一旁宋氏的心里忽然不是滋味,暗道:“什么意思?把这个小子认了儿子,算作上门女婿吗?那这份家业岂不是要跟南风平分啊?看老头子对这娇婿比对自己儿子还亲热,可是不成!”神情就有些冷淡下来。
    酒阑人散,沈若雪的闺房被精心收拾好,做了小夫妻的新房。小梁都尉代沈天全夫妇送走了亲友们,又向老两口道乏问安,这才背着手笑嘻嘻地回到了卧房里,刚进房门,便纵身跃入了床榻之上,欢呼道:“啊呀,有个完完整整的家真好啊,有爹有娘有老婆真好啊!”沈若雪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微笑不语,他却又翻身坐起,伸臂抱住沈若雪,柔声道:“今夜,是你我的的洞房花烛,我们在所有的亲友面前真正的拜了天地,你真正的做了我的新娘,喜不喜欢?”
    “小梁,”沈若雪痴痴地看着他,突然抱住他的腰低低地泣道:“小梁,小梁。”小梁都尉轻道:“为什么忽然哭了?是不是觉得这样简单委屈了你呢?我只恨我自己没能给你一个圆满华丽的婚礼,要是当初还在京都的时候,你早早的答允嫁给我,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做个最美的新娘。”沈若雪摇了摇头,含泪道:“我没有觉得委屈,我觉得很快乐,我像很多新娘子一样,虽然流了眼泪,心里却是幸福的。”小梁都尉微笑道:“真的吗?”他轻轻地拥着她叹道:“你的父母亲真的很慈爱仁厚,宴席间我忽然想,若是……若是我的父母双亲也还在人世,两亲家共坐一处,那该多好。”沈若雪温软的唇登时堵住了他的嘴巴。
    次日天气晴好,沈若雪拉着小梁都尉就昂首挺胸的出了家门,小梁都尉知道她的心思,微笑着握紧了她的手,慢悠悠地在小镇人的各种眼光注视之下,游逛在街头。昨日帮他买烟花炮仗的几个孩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追着他嬉戏,小梁都尉蹲身便抱起一个,顽皮地笑着将他抛到半空又接在怀里,那孩子兴奋的小脸通红。其他孩子见状,闹嚷嚷的都吵着要他抛一个。“好,一个个的来,让你们都飞,”他笑嘻嘻的果真挨个抱着往半空抛送玩耍,笑闹声响彻了小镇的上空。沈若雪买了一大捧糖果分散给孩子们吃,孩子们的父母抄着手笑眯眯的看着这对小夫妻,都对他们好感倍增。
    “若雪,将来我们也要生这么多的小孩子,老子要把儿子们整顿成第二个银枪都!”小梁都尉突然兴致勃勃的道,稚气十足的拍了拍手冲孩子们扮了一个鬼脸,道:“哈哈,如果我的儿子们成群结队的拉出去摆个阵势,我这个做爹爹的该有多威风!”沈若雪红着脸呸了一声,掩着口偷偷地笑了。
    镇上的孩子们都纷纷跑了过来,闹着也要飞,小梁都尉渐渐累得支持不住,手臂都酸软了,突然拉起沈若雪的手转身便逃,一口气逃到镇外一片安静的小山坡上,仰身就躺倒了下去,干枯的荒草拂着他的脸颊,他喘着气道:“不行不行,还是不要生这么多儿子了,老子快要累死了,抱不过来!”沈若雪大笑,扑下去便拧住了他的脸咬牙道:“你要我生一个都的儿子给你,是把我当做母猪了吗?安?”
    小梁都尉嗤地一声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啊,是你自己说你是母猪的,小母猪!”沈若雪恨恨的上去就抓挠他,小梁都尉大笑着往一边滚去躲闪,温暖的冬阳下,两人在山坡上的干草之中滚成了一团。无论小梁都尉怎么闪避,沈若雪都手下毫不留情,他又不敢真的动手反抗,唯恐不小心伤着她,被沈若雪收拾的狼狈不堪,终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倒在那里浑身瘫软动弹不得,拱手求饶道:“夫人,求夫人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了!”
    沈若雪这才住了手,喘息着躺倒在他的身边笑骂:“也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哼!”小梁都尉笑着呻吟一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快折磨死我了!傻丫头,我那是说着玩儿的,一个都的兵少说也要有上千人,即便是养上一群母猪也生不过来啊!”沈若雪叫道:“还说母猪,还说,这回我绝不轻易放过你!”翻身又扑了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快乐的时候啊,无拘无束的欢笑声不断回荡在山坡上,小梁都尉笑着笑着,心里突然生出一阵淡淡的忧伤,他不知道为什么,刹那间竟然希望时光永远都停顿在现在这片山坡之上,就好像,就好像再也不会拥有今天这样的日子一般。
    离除夕夜还有一天光景的时候,沈南风终于骑着马,带了一个伙计挑着满是年货的担子从洛阳回来了,小梁都尉跟他乍一照面,两人都是一愣,原来,他刚进洛阳时在制衣坊遇见的那个男子,就是沈若雪的哥哥沈南风。小梁都尉暗道:“怪道那时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的一般,原来是若雪的哥哥,眉眼有些相似之处。”沈南风也认出了他,脸上便有些淡淡的,他在洛阳制衣坊里,看着他从一个道士装扮进去,出来后便是大家子弟模样,心里不由冷笑道:“妹妹这是跟他一起玩的什么花样!别是江湖骗子吧,我得要爹娘提防提防才成!”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除了在制衣坊,好像还在哪里见过。
    小梁都尉的话明显少了许多,由于沈南风是从洛阳回来,他对沈南风便有了些许戒备之心,又明白那次无意间的照面易让人生疑,偏偏无法也不能解释个中原由,不得不提防了几分。沈若雪一家人在一起谈天论地其乐融融的时候,他默默地坐在旁边剥着一个朱橘,一瓣一瓣的往嘴里送着出神,锦儿冷不丁问道:“姑爷,酸不酸?”小梁都尉没有听到,仍然入神地吃着,锦儿掩口而笑,沈若雪回手向他肩上一拍,小梁都尉回过神来道:“什么?”沈若雪笑道:“锦儿问你这橘子酸不酸啊?”
    小梁都尉低头看看手里剩下的最后一瓣橘子,笑着递给沈若雪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没有吃出来,不如你自己尝尝吧。”锦儿吃吃笑道:“姑爷这话让我想起以前我们村子里的一个新女婿,头一次拜见丈人丈母,紧张的不能行,人家给他端了一碗糯米汤圆请他吃,他一口一个就囫囵个咽了下去,丈人问他:你这么吃法,吃出来什么馅儿没有啊?他愣愣地说:豆腐粉条。”满堂轰然大笑,小梁都尉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几声,转过脸去正撞见沈南风淡漠的眼神,他没有回避,也淡淡地看着他。
    晚间,宋氏一边对镜卸着妆一边絮絮叨叨的对沈南风道:“你怎么出去那么久,现在才死回来,看见你那妹婿没有,好阔气,好聪明,一张小嘴巴把你爹娘哄得团团转,立刻就当亲生儿子待了,殷勤地比对你这真正的儿子强出百倍去!”沈南风没有作声,躺在那里眼睛望着房梁,宋氏上了床,朝他身上便踹了一脚,道:“我跟你讲话哪!你聋了?”沈南风慢吞吞地道:“我听着呢。”
    宋氏附在他耳边道:“哎,你说,你那个妹妹怎么就那么好的命,那么大的本事,跟个小伙计私奔出去,居然拐了一个京城的禁军都尉回来,好强的手段啊!你可要留神,这么鬼的两个人,不把你爹那份家业都算计去了才罢休!”沈南风哼了一声:“什么本事……”猛然睁大眼睛惊道:“京城的禁军都尉?”宋氏道:“啊,虽然现在不是了,就那也威风八面过,说起来也是不得了啊,你看看你那个怂样子,肯定占不到便宜!”
    沈南风霍然坐起,往头上一拍,喃喃道:“是了是了,怪不得进去一个道士,出来一个公子哥儿,这可不妙,不妙的很!”宋氏奇道:“你魔怔住了?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啊。”沈南风悄悄道:“我告诉你的话,你可不要乱讲啊,我在洛阳见过官府的通缉诏令,上面的图影跟他眉眼很像,后来跟那里的乔掌柜喝茶时,正巧碰见他的一个姨表哥,是做捕头的,叫做公孙孟迟,在一处说起了朝廷钦犯半途逃脱的事,十分沮丧。那钦犯的姓名我倒忘了,只记得是京都叛乱禁军的六都都尉。”
    宋氏白了他一眼,道:“那可不一定就是你妹婿啊。”沈南风摇头道:“你想,好好的禁军都尉他为什么辞官不做?辞官就辞官,又为何扮作个道士,何不光明正大的呢?他明明年少焕然,在洛阳时却不论道士装扮还是大家公子装扮,总有一个胡须扮作个中年人,抛开这个不说也成,原先既有胡须,如何此时就没了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说他把胡须说不要就不要了,也不合情理啊。”宋氏想了一想,把手一拍,道:“那必定就是他了!要不要报官?”
    沈南风叹了口气道:“报个屁!他进了我家门,是我家女婿,报了官,合家都跟着获连坐包庇之罪,只求他早走就完了。”宋氏不语,半日忽然问道:“听你说的,如果朝廷钦犯真是你那妹夫,可有什么悬赏没有?”沈南风道:“当然有,还厚重的很,我记得公孙捕头说,死的,十万贯赏金,活的,十万贯赏金加一个平逆侯!”
    宋氏登时兴奋地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了沈南风的衣襟,两眼放光地道:“发迹啦!你这个死人为什么不早说?有了这十万贯钱和平逆侯当,你那老不死的爹那点家当算个屁,报官报官,主动出首不会连坐获罪的,咱们送个活的!”
    沈南风皱眉道:“胡说,他怎么样不管,他夫人可是我妹妹!”宋氏哼了一声道:“你妹妹把个朝廷钦犯领进家门,可顾及你们的死活了?就不怕万一被人发现?无毒不丈夫,你不狠个心抓住这前途,一辈子也轮不到你去当什么侯,守着这破地方当一辈子买卖人吧,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窝囊废!”沈南风嗫嚅道:“虽然你说得有道理,只恐怕是我这么做了,我爹娘不把我骂死才怪,你看他们喜欢那小子喜欢的什么似的,当个宝贝一般!”
    宋氏当脸便啐了一口,骂道:“没用的东西,你爹娘还能活到几时?就怕他们了?等你发了财当了什么侯,担保他们屁也不敢放一个!你这个妹妹本来他们就不打算要的,送了这小子不就跟没有一样?你怕东怕西,注定一事无成!”沈南风急了,道:“那你说我怎么办?我怎么报官?被他知晓把他逼急了怎么好?”
    宋氏抱臂想了片刻,道:“他们好像说过等过了初一就要走,这样,除夕先吃个团圆饭不让他觉察,初一起来一大早你只说出去拜年,到我娘家兄弟那里,他是在官府里当个小差役的,初一必定回来,让他快马跑去洛阳报官府拿人,我们这里想办法把这小子灌醉稳住,估计天黑时官军就能赶到这里,大功告成,我总算这辈子能跟了你捞个侯夫人,不稀罕当你家这掌柜太太了!”
    夜深人静,小梁都尉久久都没有睡着,他枕着双臂神不守舍的凝视着黑暗的帐顶,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烦躁,忽然轻轻起身穿了衣服走出房门,坐在阶下望了望天空一勾冷月,随手拈起了自己身上那枚翡翠蝴蝶佩,对着月光凝神看着,唇角不自禁地泛起笑意,眼眸中掠过脉脉温情,却叹息一声,仰头看着夜空静静想着心事。
    沈若雪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习惯的蜷缩着想要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却扑了一个空,顿时惊醒,揉揉眼睛坐起来张望了片刻,穿着小衣披件袍子就走了出去,迎风便打了一个寒噤,呵手轻道:“好冷。”小梁都尉猛然回头见是她,连忙笑着站起来,抱住她急往房里走,柔声责备道:“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了?小心受了风寒。”
    沈若雪微笑道:“夜深了,你怎么反而不睡?坐在那里想什么呢?明晚除夕夜看你怎么熬得住。”小梁都尉关好了房门,微笑道:“我有些心神不宁的,总感觉……若雪,不如我们吃了除夕的团圆饭就走吧,你舍得不舍得?”沈若雪奇道:“为什么?不是说好初二才走的吗?”小梁都尉沉吟片刻,道:“嗯,我……算了,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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