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女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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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也猜错了,马彪这一行的目的不是羊皮和羊肉,而是他朝思暮想的“羊皮图”。有了这图,他就能完成与阿孜双宿双飞的心愿了。
听人讲,想得到另一半“羊皮图”就得到“野羊坡”,可是这诺大的“野羊坡”只见满山遍野的藏羚羊,哪儿来的图啊!
马彪白日里在坡上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难道去找“藏羚羊”们问问?迎风站在坡上,他一手插着腰一手揪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满脸的郁闷。
“现在去哪里”阿孜在旁边问。
是呀!去哪里?马彪四下望望,实在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寻找那个神秘的牧羊人!
马彪感觉自己像个傻瓜般被人耍了。也许这消息压根就是个假的,不过要怪也得怪自己。
马彪又从胸袋里摸出那张图,他仔细地琢磨着。图是用一张羊皮制成,看起来很旧,因为熟得好,摸起来很舒服。这难道真是那张绘有黄金宝藏的地图吗?经历千年为什么不腐不烂?马彪细细地摸来摸去,他的手感觉图已被摸得细腻柔润,仿佛涂了一层油蜡。嗯!这也许就是保存至今的秘密,他这样安慰自己。
想起那张图得来时的情景,马彪仍旧心有余悸。当他扬言要花大价钱买这半张“羊皮图”时,一个叫“媚娘”的人就托人给他带了话,说一月之内交货给他,不过要的却是天价。初听这名字马彪以为是个女人,见面交货的时候,却知道了这世上还有比花更美比蛇更毒的男人。
“媚娘“确实是个男人!
马彪清楚地记得,就在西域饭店的小包间里,“媚娘“背对着他坐着。听到他进来,“媚娘”转过头来,那真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马彪惊叹得差点背过气去。
马彪正惊异着,这“女人”开了口,那声音分明是男人!马彪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这个柔情百转、美貌如花、貌似女人的男人,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媚娘”。他仿佛错投娘胎,本应为柔情女子,却枉生为男人。因为太美,他被人称为“媚娘”,也因为太美,这世上没有女人爱他,而因为太毒,这世上更没有男人爱他。所以,他向来独来独往。
马彪坐在“媚娘“面前,听他柔声细语地絮絮道来,感觉那冷汗如虫子般从背上往下爬,爬得他全身打战,汗流不止。那“羊皮图”的来历实在是让马彪胆寒。为了这小小的“羊皮图”不被抢走,持有它的那女子裹了油吞入腹中,如何从女子的腹中拿出,“媚娘”没有描述。可当“媚娘”用他那纤细的手指夹着“羊皮图”递给马彪时,马彪拿着图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仿佛看到这个笑面如花的男人如何剖开女人的腹部、如何挖出女人的内脏,如何取出“羊皮图”的。
虽然这血腥的一切只是马彪的想象,可直到如今,每想到这一切,马彪仍然会感觉胆寒。
想到这图来得如此波折,他又不得不信,除此之外,还有江湖上流传的关于“媚娘”的一惯的“信用”,这让马彪不由地坚定了几分。
2、兄弟们回来了
看着马彪拿着“羊皮图”对着太阳最后的一点余晖研究个没完,山子说:“天色不早了;老大,咱们返回驻地吧。去搞肉的兄弟们大概已经回来了。”
“好吧!”马彪叹口气,跳上车招呼阿孜上来,然后向驻地开去。
此时“野羊坡”一天中最美的时间,夕阳从山间落下,金色的余晖给一切罩上一层沉郁的色彩,于是山尖的起伏、高坡的柔和以及驻足的羊群,还有那远走的车辆形成一幅和谐画卷,那是人与自然最完美的相依。
山子眼中的美境与现实的残酷让他隐隐感到一丝惆怅,他深深地叹口气,看看旁边的马彪更是一脸的落寞;马彪的心思全在“羊皮图”上。
山子加快速度向驻地开去。马彪的驻地在“野羊坡”的西面,阿里他们的驻地在“野羊坡”的东面,两处相隔仅20公里。因为中间绕过山脚,所以并不能看到对方。
马彪的车子回到驻地时,留下的一部分兄弟们和阿丽已烧好一堆篝火正等着他们回来。
跳下车,围着火堆旁,马彪这才把心思放下。
“野羊坡”入夜是很冷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清香而潮湿的气息,那是苔藓和新鲜的芨草味道。有风吹到身上,湿冷湿冷的刺透脊背;那感觉就像三月的返寒天。阿孜围坐过来,因为点了篝火,还有那只冒着热气的大锅,让她感觉没那么冷了。马彪看她衣着单簿,起身回帐篷拿来件棉大衣披在阿孜身上。
阿孜感激地对马彪笑笑,当她看到在为大家添火的阿丽;仅穿着件单衣时,二话没说,就把大衣披在阿丽身上。马彪看了看女人,没有说话,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阿孜裹上。阿孜心头一暖,她偎过去坐在了马彪身旁。阿丽面无表情地只顾做自己的,连声谢谢都没有;她的冷漠阿孜已习以为常。
大锅 “咕嘟咕嘟”地来回翻滚着,锅里只放了些晾干了的野蘑菇;经风一吹那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引得人垂涎欲滴。
“就等肉回来下锅了……” 山子的一句话说得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咕”叫起来。
“阿丽,我们去准备干馕?”
阿丽还是一言不发;站起来和阿孜一起到帐篷准备主食。
他们所吃的主食是当地维吾尔族常吃的干馕,做法跟烤饼相似。馕分好几种;添加油的是油馕;用羊肉丁掺馅的为肉馕;将芝麻与葡萄汁拌和的叫芝麻馕;仅放点盐的是干馕。在这里,这种水分少,久储不坏,便于携带,价格又便宜的主食只能是干馕。
这干馕真是名符其实的干,男人用两只手就着膝盖才能掰成两半,当地人说笑道:将干馕掰开后;先将一半扔进渠里,等从上游漂下来可以吃一口,再扔上去,等另一半漂到跟前再吃第二口。如此循环,时间一点也不耽误。
大家现在盼的却不是干馕,而是热腾腾的羊肉汤泡馕。
大家望穿双眼向驻地的东面望去,这个孕育羔羊的时节,是他们丰收的季节;也是他们打牙祭的时候。
每年的七八月份马彪都会派人来捕羊,这是他们到了冬天赖以生存的基本生活保障,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马彪每年要打的野物大约上千头。除了有肉吃;他们还能从被打死的藏羚皮上摘取羊绒。每只藏羚身上能取绒125—150克,三只藏羚羊的毛就能织一条“沙图什”,一条藏羚绒披肩的售价可高达3;500英镑。这对于马彪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山子迫不及待地站到坡上去,他看到不远地方有几个小黑点向他们走来,山子大声喊:“兄弟们回来了。”
不用说那肯定是他们的兄弟,这寂静的山里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会来?
3 女人就归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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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翘首以盼,等了一会,这伙人离得近了,山子惊异地发现,除了每人身上背着几只羊和剥好的羚羊皮外,他们还绑回来了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肥胖,女的苗条。
这两人正是小曼和棍子。
这么多年的打猎,除打到野物外还打到人,这还是头一回,这个山中向来鲜有人来。
看了小曼和棍子,男人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就围上来。看着这群脏兮兮的男人,小曼别过脸去;她的脸上除了害怕还有不屑,她看惯了男人对她的宠羡的目光;可是这帮人简直不像是人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至少三个月没洗;浑身的臭味能熏死一头象。
小曼和棍子被拉到马彪跟前,马彪把嘴里的烟拿出来,眯着眼睛吸入那一口,然后斜眼看了看小曼。
也许是因为阿孜,小曼的美在马彪那没起到什么震撼的感觉,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声:“哪来的?”
“我们是来旅游的。”看他是当家的;小曼抢先说。
“到这来旅游?”
“是的,我们来这里旅游,没想打扰到你们,请放了我们吧。”棍子说。
“哈哈~~~放了?说个理由听听。”
“理由?”小曼呆住了,看了看棍子,不明白他们想要个什么理由。
“是啊。我从来没有放生人回去的习惯,让我放你们走,那就先说个放你们走的理由,看看能不能说服我。我这里可是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特别是女人。”马彪的话说完,旁边的喽罗们一起不怀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也是无意中闯到这儿来的,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家,你们放了我吧。”棍子又说。
“就这理由?想要我放你们走也行,拿钱来,或是金子。”马彪坐在刚剥下来的一张羚羊皮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打量着这两个人。
“我们没有钱。”小曼轻声说。
“没钱想走?”旁边的一个男人说。
“看到没?我的兄弟们都知道我这儿的规矩。怎么样?小妞?留下吧,给我当第二夫人吧?”马彪哈哈大笑起来。
“呸!”小曼一口啐过去,马彪并不理会,他站起来说:“男人绑起来,押到一边去,女的嘛~~~~~”
“老大,怎么样?晚上送你帐篷里!”一个小喽罗讨好地问。
新的来,旧的去,在这里基本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了,大家纷纷猜测,马彪会怎么处理阿孜,就连山子也捏了一把汗。
出乎人们意料之外,马彪想了想说:“今晚这女人就归你们吧。”
4 一筹莫展
“兄弟们,今晚可以开荤了!”几个喽罗欢呼道。
这简直是强盗和流氓行径,小曼又气又急,难道在这偏远的地方,就没有王法可讲了吗?
“放你妈的屁!”小曼火了,对着拉她的几个男人又踢又踹的。
“这女人挺难伺候。”几个匪徒一不小心被她在脸上挠了几下。
“这会没空收拾你们,吃完饭再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看起来一脸凶相的矮小男人说。
他们不由分说将小曼和棍子五花大绑起来,怕他们逃跑,还把两只脚也用麻绳捆在一起。
捆好之后,这些匪徒们放心地开始分割羊肉。有几个是屠宰的好手,剔骨刀几下就将一只整羊肢解开,他们连骨带肉地投进沸腾的锅里,不一会那野羚羊的肉香便充斥在整个荒坡。
小曼看着他们忙碌着,想着一会如何才能逃脱他们的魔爪。这时,她看到帐篷的盖帘一掀,里面走出个女人来。女人头发在后面轻轻挽着,白净的脸庞如满月般动人,黑黑的眼睛如星星般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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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正是阿孜,她走到锅前问:“这是什么肉,好香呢?”
山子回答:“是羊肉,山里特有的,瞧那边!”
顺着山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离车不远的木架子上面,搭着已剥好皮的羊,一旁的草地上是剥下来的羊皮,还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闻到这味,阿孜胃里一阵翻涌,她问:“你们平时就吃这个?”
山子说:“平时哪能吃到这个,也就是现在这个季节多点。在这里能吃到这个就不错了,不然兄弟们都得饿死。”
“可是它们好可怜,你们怎么忍心。”阿孜又说。
“没办法,不吃它就得饿死人。”
听山子这么说,阿孜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拿着碗坐在火堆边上。
火光下人影在晃动,人们围着锅享用着美食,没有人多看小曼和棍子一眼。想到这帮人酒足饭饱之后,就将把自己当作美食一起享用,小曼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她转过头看着棍子,无助的眼神让棍子心疼不已。
棍子被绑得浑身酸痛、动弹不得,他只能轻声安慰小曼。
“刚说这些有什么用,一会我~~~~”小曼“呜呜”地哭起来。
“别急,会有办法的。”
正当两人为如何逃脱一筹莫展之际,小曼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那个女人怎么看都像维吾尔族,而她的老公却是回族,好奇怪哦。”
“没什么奇怪的,这里维汉通婚的也常见。”
“也许她能救我们。”小曼想。书包 网 想看书来
5 想法放了这两人
这时,女人像是看到了什么,从帐篷那边走出来。借着火光,女人美丽的身姿在宽大的军大衣下若隐若现,小曼感到来了救星。
“姐姐,救我!”小曼冲着女人大声叫道。
阿孜看到不远的草地上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惊异地问山子。
小曼看着女人和山子说了半天话,终于朝他们走过来。
阿孜走过来蹲在小曼面前轻声安慰她说:“别担心,我去找我们当家的说说,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太谢谢了!”小曼感激地点点头。
阿孜把马彪叫过来,对他说:“请你放了他们吧,他们只是普通旅游者。”
马彪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