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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下风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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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卿抬眼吃惊的看了看穆一枫,那坦诚的神色不像是撒谎。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40 勇拦惊马

僵持到这一步,总要有个人退让。子卿明白父亲和老叔本是希望他来退这一步,可没想穆一枫提前做出了姿态。

“在骑兵科那里我一样的教学,没问题。”这句说来轻巧的话,反令胡子卿的自尊心又被打击。

子卿心想:“你穆一枫什么意思,不就是炫耀你样样全能,走遍江湖无敌手吗?所以才高高在上的给我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让路。”

本来一进门对娴雅弹琴的穆一枫刚生出的些许好感,也被这句狂妄的话驱散,仿佛那弹琴也是一种耀武扬威的做戏。

想到这里,胡子卿坦然说:“家父和袁主任倒是劝孝彦尝试换班去骑兵科。如果这样,穆教官还是留下吧。更何况孝彦还可能另觅出路也未可知,如果是为了孝彦,穆教官就别费心了。”

胡子卿就是想让穆一枫知道,父亲胡大帅和袁主任并不是他穆一枫眼中那种纵子无度的小人。没人逼他穆一枫激流勇退的去什么骑兵科。

“你就这么厌烦我?还是怕了我?所以要当逃兵?”穆一枫的话里充满挑衅的味道。

“行了行了!”段连捷打断说:“你听听你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哪里还有半点和气。”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胡子卿忿然的将今天的遭遇讲给王大川和薛明远听。

“穆一枫上辈子肯定是疯狗投胎的!”王大川断言说:“子卿你是不知道。就上次,操练完去冲澡,你猜我们看见什么了?”

王大川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芒,胡子卿奚落说:“冲澡见到女人了?看你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我们看到穆疯子了,他同霍教官也在冲澡。”

胡子卿哭笑不得:“你没病吧?别跟我再提你那些不长进的烂事。”

王大川有养戏子玩男宠的“癖好”,胡子卿平素最讨厌他这点。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就穆疯子这种货色,白给我都不要。我是说,那穆疯子脖子上居然挂了颗狗牙,冲澡都不离身,不信你问小薛。”

“你怎么知道是狗牙,不会是别的牙。”

“反正是颗兽牙,我看像狗牙。不然他怎么总像疯狗一样乱汪汪乱咬人。”

王大川嘴里不吐不快的畅意:“你说怪不怪?有人挂金挂玉,还有人挂狗牙。”

胡子卿笑骂说:“你就嘴上痛快痛快吧。”

说起转去骑兵科,胡子卿满肚子的不乐意。他小时候就学会了骑马,毕竟是军队里长大的孩子。王大川和薛明远就更不用说了,在拥有自己的汽车前,他们经常骑马去四处游玩。怎么也想不通,这骑马还开个科目。

为了支持讲武堂的教学,胡大帅特地令人去蒙古采购了一百匹军马,都是上好的骏马。

王大川见袁主任要去骑兵科的训练基地去看马,就缠磨了胡子卿一道前往看个热闹。

营地里,胡子卿远远看到几位学员正在练习骑马跨越障碍物,那障碍很高,不时有同学摔下来被教官责骂甚至鞭打。

“看到没有,学海无涯了。这个你可会?”胡子卿用马鞭指点着远处跃马跨障碍的学员对薛明远说。

薛明远感叹的吹了声口哨,一侧头却惊讶的捅捅胡子卿指了跑场一边的几位教官说:“穆疯子也在那里,快看!”

胡子卿寻了薛明远的马鞭看去,穆一枫胯下一匹毛色亮黑的骏马,正用马鞭指点着远处同袁主任说着什么。

“喂!你们几个,谁让你们动马的?快把马送回去!”穆一枫也看到了胡子卿他们。

胡子卿是在马圈看到马夫正在给未经训练的几匹骏马上鞍配辔头时,实在是心里痒痒才牵了马出来遛。好在他骑术还娴熟,这匹未经驯教的烈马在他的抚慰下还算听话。

胡子卿不想惹穆一枫,对薛明远说:“走吧,咱们回去。”

话音未落,忽见一阵飓风从身旁闪过。胡子卿吓得一惊,胯下的白马猛的向一旁闪去,险些同薛明远撞上。随了那道飓风远去,传来一阵惊恐凄厉的哀号:“啊~~~”的声音很是熟悉。

胡子卿终于看清楚,飞驰而过的是一匹马,而且是一匹惊马。那惊马上载着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在场上乱跑的王大川。

远处的学员吓得带马闪到一边,护栏障碍被惊马踢飞,那马狂野又漫无目的的飞奔。猛然间,在众人屏住呼吸惊愕的目光中,王大川被从马上甩了下来,不知道是他身上什么东西同马镫缠连,飞奔的马拖着王大川在地上疾驰。

“好像是绑腿挂住了马镫。”薛明远的声音已经颤抖。

一片惶恐的唏嘘声中,胡子卿惊叫了王大川的名字纵马去追。

就这时,就见一马跃出,直奔王大川的那匹惊马飞驰而去。

胡子卿看得目瞪口呆时,就见那人骑术高超,弯身伏在黑马背上,同黑马几乎连成一体,朝了惊马飞奔急追过去。

渐渐的,那人接近了那匹惊马,黑马灵敏的腾挪躲闪着逐步靠近惊马,还小心躲避着地上被拖曳的王大川。

猛然间,马上那人眼明手快的抓住惊马的马缰绳,飞身一跃翻上马背。那动作的麻利潇洒,袁主任一头冷汗都不禁随了众人大声叫好。

那惊马前蹄飞起,长嘶一声,双蹄腾空挺立起身来。

马上那人毫不示弱,紧拉了马缰却还能俯身挥手剑落。

王大川同惊马随了剑光一闪,隔离开来。

惊马被那人驾驭摆弄着离开王大川,向远处跑去。就听马上那人大喊一句:“快去救人!”,惊呆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呼啦的飞奔向孤零零躺在地上昏死的王大川。

胡子卿这才恍然大悟,这个飞身勇拦惊马救王大川的英雄正是穆一枫教官。

王大川被同学们七手八脚的抬了往校医室送,穆一枫已经赶了过来。

“穆教官,多亏你了。”惊魂未定的袁主任拍拍穆一枫的肩膀叹息说:“不然我怎么向孩子的爹交待。”

“全体列队!”穆一枫一声高喊,并未理会袁主任。

骑兵科的学员整齐的列队,胡子卿拉了薛明远刚要去看王大川,却被穆一枫喝止。

“你们两个,过来!”

穆一枫命令。

胡子卿心中有愧,毕竟是他带了王大川来骑兵训练营来玩,也是他忽发奇想的去试骑那些未经训练的骏马。

穆一枫冷峻的面色,脑门青筋暴露。

“马,是军人的武器,谁命令你们擅自行动的?”面对穆一枫的责任,胡子卿不想再辩白,因为穆一枫说过,军人,只有“是”和“不是”,没什么托辞。

“对不起,穆教官,都是孝彦一时糊涂。”

胡子卿面色沉静,总算王大川有惊无险,不然,他该怎么对王老叔交待。

“好呀,难得你肯承认自己错了。”穆一枫严肃的声音命令:“立正!”

在一个骑兵班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胡子卿规矩的立正。此时,他不得不佩服穆一枫的本领和勇气,因为,如果换上是他,或是任何人,都很难在如此艰险的情况下救人。

“双手抱头。”穆一枫斩钉截铁的命令。

胡子卿迟疑片刻,还是照做了。他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不会吧?他穆一枫就是再狂妄,也不该会当了众多学员和袁主任的面惩罚责打我。”子卿这么大几乎没吃过挨鞭子的滋味。

“穆教官。”袁主任慌神的拦阻。“学生们都是无心之过,训斥一番就算了,不然我关他们禁闭去。”

胡子卿紧张的神色,浑身皮肉紧绷。看了穆一枫沉肃坚毅的面容,他终于相信“穆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报告教官,是我的主意,不关胡孝彦同学的事。”薛明远毅然的挺身承担罪责。

“报告教官,孝彦一个人的主张,请放过薛明远同学。是我带他们来这里的,也是我的主张去骑马。”

“呵呵,现在逞英雄了。”穆一枫奚落说:“转过身去,面对同学们。”

“穆教官,求您了,您不能打子卿。子卿从小就没挨过打,他受不住的。”薛明远急得哭出声来:“要抽,您就抽我吧。”

胡子卿转过身,就在这时候,马鞭刮风而落,抽在子卿的脊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胡子卿“呀”的叫了一声,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袁主任在一旁急得摩拳擦掌,但他心里明白,今天的事确实是子卿罪不可恕。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41 受罚

“站直了!”随了穆一枫一声怒斥,马鞭着实的落在胡子卿臀峰上。

胡子卿“啊”的惨叫一声,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本能令胡子卿伸手去挡穆一枫凶猛的马鞭,却被穆一枫威严的喝止,乖乖的将手放回到头上。

胡子卿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抽噎的咬牙咽泪,但痛楚的双腿已经开始哆嗦。面对几十名同学挨打受罚,这种屈辱更是他难忍的。

抽到第六鞭,薛明远已经不顾颜面,鬼哭狼嚎的趴在地上不起来,制服都被鞭子抽裂开。

“站起来!”穆一枫喝令说:“敢做就要敢当!”

薛明远倒下了,又被揪了领子抓起来,颤抖着又挨了三鞭子。

胡子卿终于在皮鞭的肆虐下屈服了,他本想昂起头挺忍下去,但那折磨身体钻心的鞭鞭痛楚令他难熬。

马鞭再次落到大腿上时,胡子卿瘫软的跪伏在地,啜泣起来。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穆一枫冷冷的言语刺激着胡子卿竭尽全力往起爬,“起来,你自己站起来!”穆一枫期许的目光:“你犯了错误,就不能逃避。该是你的罪责,你就要承担。”

—————————…

大帅府,胡子卿的卧房里。

大帅胡云彪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抽着烟,听着姨太太们七嘴八舌的争执。

“大帅,您好歹也出来说个话呀。上次,就上次他穆疯子欺负小爷,我就说这个穆疯子不是只好鸟。您还偏不听,还给他脸的赏他支枪,夸他有种。好了,这回倒是给他脸了,他是登了鼻子上脸呀,连大帅府的少爷都敢打了。”七姨太忿忿的话引起众人的共鸣。

二姨太更是哭得抽抽噎噎:“这孩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他娘去的早,临过世前把这孩子托付给我。我~~我可怎么对得起地下的姐姐呀?”,二太太边说边捶了腿哭。

“小爷,小爷,你疼就哭出来,怎么憋了不吭声了?爹在呢,有爹给你作主。那个讲武堂,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面对子卿一身的伤痕,鸾芳再也不想劝公公大事化了了。

“这是个什么教官呀,他也不看看谁在给他发饷,也不看看他吃的是谁家的饭。”五姨太愤怒的说:“大帅,小爷就是淘气些,可他还小。这在府里都没人敢动他一下,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七嘴八舌的一片讨伐声,众人就眼巴巴的等了胡大帅一声令下,把这个“犯上作乱”的穆教官碎尸万段了。

胡云彪坐在窗边的椅子里,沉默的抽着烟。

终于,他磕磕烟竿嬉笑的摸摸自己的光头说:“妈个巴子的,这姓穆的小子还真他娘的有种!连我胡云彪的儿子都敢打。”

“大帅!”七姨太责怪说:“您还有心思说笑?”

“传我的话,把我前天得的那把新的王八盒子手枪也送给穆一枫!跟他说,好好干!”

胡子卿听了父亲的话,赌气的一把拉了被单角,把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众人止住争吵,静静的看了被单里那隐隐起伏抽搐的身体,那是子卿小爷在抽泣。

胡云彪叹口气,坐到儿子床边,拉拉被角,子卿死死的拽了不肯露出头。

“这点出息,挨了两下鞭子就真要当缩头王八了?”胡云彪笑了说:“小顺子,你自己说说你闯这祸有多悬。”

胡子卿裹在被单里执拗的扭动下身子,仍能听到隐隐的啜泣。

“那野马刚上了鞍辔,还没驯过呢,你怎么就敢去骑?这摔了的是王小三,那是是把你摔了,这爹和家里上上下下不急死?”

见子卿还在赌气,胡云彪接着叹息说:“爹就是太宠你了,把你宠坏了。自己觉着自己翅膀硬了,还跟爹说什么‘啊,那骑马我十岁就会了,还用在讲武堂学这个呀?’”。胡云彪模仿子卿狂傲的口气学得是惟妙惟肖,子卿终于“噗哧”的笑出声来。

“鞭子抽在你身上,爹也心疼。可平心静气的想想呀,这要闯祸的不是你,是别的学生崽子,那教官不也得重罚他呀。”

“咱们家小爷能一样吗?”七姨太抢白说:“咱们家小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能敢那些泥腿子一样吗?他穆教官明明知道小爷是大帅府的公子,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么撒野?”

“这军纪面前还分什么三六九等呀?那是要人人平等。”胡云彪驳斥说:“错就是错了!说来说去都是小顺子没理。”

“爹,儿子没事。”胡子卿终于在被单里呜呜咽咽的说:“是孝彦不对,给爹丢人了。”

“小顺子,来,起来,咱们把药先吃了。”胡云彪轻轻拍哄着蜷缩在被单里的儿子,子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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