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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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搞得我很是莫明奇妙；我不解的问道：“笑什么？”
他止住笑；叹了口气说道：“我在笑我自己；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段过去；却没想到再看到他；那些回忆竟然一下涌现出来。”
“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我轻声的将这段曾经写给八爷的话念给了他听；“何念西；你们的过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紧紧的拽着；这样不但会痛了自己；还会痛了家人。”说完我抽出了被他拉着的手；进了厨房。
当我从厨房出来时发生他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回到卧室取了一床薄毯子小心的为他盖上；然后走到书桌旁；继续练着字；没有了四爷的手稿；我只能凭借着记忆去模仿他的字迹；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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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我找到四哥了；”十三爷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
“真的；真的找到四爷了？他在哪儿？”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他真的找到四爷了；可他在哪儿；我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在……。”说着说着他竟然不见了；
“唉；你别走呀；十三爷；十三爷；你还没说四爷在哪儿呢？”我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你到底在哪儿；四爷；你在哪儿？”
一股酒气突然传到鼻子里；猛然想起何念西还在家里；睁开眼后只看到一张放大的四爷的脸正在我眼前；紧紧的盯着我。
“四爷是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呃……”我一下愣住了；难道我说梦话了？可他怎么会在我的卧室里？对于他的闯进；我很是生气；用力的想要推开他；“何念西快起来。”
他突然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逼问道：“告诉我；四爷是谁？”
“什么四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将眼睛转向一旁；不敢看他；
“你刚才一直在叫四爷；如果没有这个人；你又怎么会叫得那样激动；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几乎是吼叫着在问。
我被他的话激怒了；瞪向他；冷冷的说道：“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我要起来。”
“不；我不放；张晓；我对你的心难道你不知道吗？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乞求着希望我的答案能是他想要听到的。
“我的心早已交给别人；今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何念西如果现在你放开我；那么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如果……。”
“如果怎样？如果我不放呢？”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让我害怕；我怕他会对我用强；我的身体因害怕而开始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不断滚落；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害怕；僵持了半晌后；最终他在叹了口气之后放开了我。
他出事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无力的坐到靠墙的地板上；样子很失落。
我赶紧起身；看着他；但身子仍忍不住轻颤着；“何念西；你还好吧？”他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担心起来。
“我没事；张晓；我本以为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却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你；第一次在清朝展览上；当我看到你含泪的注视着我时；我的心竟然乱了；你的眼神就像在告诉我；我们认识；所以我才会问你；我们认识吗？可你不说话；只知道流泪；我想要为你擦掉脸上的泪水；可失望的发现身上没有纸巾；等我回头找你时；你已经离开了；原以为我们不会再见；却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茶社里。”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我：“之前你让我吻你；我以为你接受了我的感情；却没想到……你的心却早已交付给了他人；”说着他抬眼看着我；“张晓；那个人就是四爷是不是？”
“是的；”我承认了；这是第一次我在一个现代人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那段古代爱情；
他低垂着头轻声的问道：“有机会能让我见见他吗？”
“你不可能见到他的；”思念的泪水又一次滑落。
“为什么？”他不解的抬起头看着我。
“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了……。”我终于说出了那个一直不想面对的事实；是的四爷早就死了；死了几百年了；他又怎能再见到他呢？
我的回答让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对不起；张晓；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很抱歉。”说着他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走出了卧室。
我没有追出去；在听到一阵关门声后；我知道他走了；终于这个房间又属于我了；我可以在这里任意的思念我的四爷；宣泄我的情愿。
经过一夜的思量后；我决定离开何念西的茶社；既然他要的我给不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离开；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这样他就能很快的忘了我；必竟我跟他之间除了那个错认的吻之外；再无其它。
在茶社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何念西；打他的电话也是关机；现在我只能等；等他来或者等他手机开机。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何念西消失三天后；何念禛竟然找到了我；一开口便是质问我和他弟弟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他没什么呀？”我有些不解的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没什么？没什么他会把自己搞成那样？”他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嗔怒。
“他怎么样了？”他的眼神让我开始担心起何念西来。
“三天前他出了车祸你不知道吗？”
车祸？我没有想到那晚他离去后；竟然会发生车祸；我以为……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他在那种状态下离开的；如果我有挽留的话；“他在哪儿？带我去。”我拉着何念禛；满脸着急的看着他；“你……行；我带你去。”说着他转身向茶社外走去；我简单的和小爱说了一句；小跑着跟上了他。
与何念禛的谈话
车上…
“我很抱歉；当时我应该阻止他离开的。”因紧张我不断的搓揉着手掌；
“他是从你家离开的？”他的话语中带着疑问；眉头微蹙像在思考着什么。
“嗯；那天他说他心情不好；想找我聊天；所以我就让他去了我家；可没想到他到时已经喝得很醉了……。”我简单的叙述了一下那晚的情况；却隐藏了后面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又会在半夜时出现在马路上？”
我将头转向一旁；看着窗外；轻声的说道：“我们后来吵了几句；他就离开了；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他在斜阳路上出了车祸；人是抢救过来了；腿骨折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仍在昏迷中；他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所以我以为……。”他止住了后面的猜测；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跟他真的什么也没有；我一直当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却没想还是让他误会了；是我自己没有掌握好分寸；他出车祸我也有责任。”
“我弟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为什么不愿意呢？”他的声音很温和语气中透着不解；我能感觉到他对何念西有着很深的兄弟情；弄到现在这种状态；想必也不是他所希望的吧。
“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或许也是一个很好的丈夫；可他却不是我等待的那个人；所以……。”
“看来那晚你拒绝了他；所以他失望离去；却不想出了车祸。”他将后面的情节说了出来。
“嗯；我很抱歉。”
“张晓；如果你等的那个人一直不出现的话；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这个问题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是的；我也曾经无数次的在心底这样问过自己；如果四爷没有转生到这个时代；那么我对他的爱究竟能维持多久？
我的心里没有答案；爱之深恨之切；他对我的恨；应该已经深到骨髓了吧；否则他又怎会连最后一眼都不肯让我见；泪水随着伤痛的回忆一颗颗滚落到心上；或许是见我哭了；何念禛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相信命运吗？”在沉静片刻后；我轻声的寻问道；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相信；因为我曾经有过一段听起来非常离奇的经历；当我醒来时原本以为那一切只是一场梦；却不知他真实的存在过；或者说我真实的存在过那个时候。”说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冷冷的脸上；眉头微蹙的样子越发像是他；我看得有些痴了。
“能将那段离奇的经历说给我听听吗？”他突然看向我问道；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神；他有些不自然的将目光移开；看向前方的道路。
我低下头；苦笑了一下；“太离奇了；没有人会相信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有人相信；当然；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我也就不问了。”他不再看我；
“让我想想吧；或许有一天我会想要说；就是不知道到时你可还愿听？”我看着他；不知为何；我在心底有些期盼他就是四爷；只不过因为喝下了那碗孟婆汤；才不得不将我完全遗忘了。
“好；如果你想说了；可以随时找我；”他将他的号码告诉了我；当着他的面我给他打了一个回去；将自己的号码留给他；这么做是不是也期待着他会打给我呢？我说不清；我只知道我这么做了。
昏迷中的何念西
医院内…
“张晓……若曦…小兰…”小慧心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说着胡话的何念西；张晓和小兰她知道是谁；可若曦又是谁？满腹疑问的她时不时的为他擦掉额上的浸出的汗珠；“念西；你什么时候才能醒？你的心里永远都只装着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吗？什么时候你才会注意到我？念西；这么多年了我的心难道你都不明白吗？”她轻轻的靠在他的手臂上；滚烫的泪水滑落到他的手上。
昏迷中的何念西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像是古时的蒙古包；他听到一个欢快的女生从帐内传出；那是一首现代歌曲“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这个声音不是张晓吗？他快步走上前挑开帐帘；正好看到穿着清装的张晓；微笑的看着他；满帐的茉莉花；香气扑鼻；她笑着上前微微俯了俯身；请安道：“八爷吉祥。”
他奇怪的看着她；她怎么叫自己八爷？
“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她仍就是笑看着他；他仔细的打量着她；发现她不是张晓；她虽和张晓长得一样；可那感觉又似乎不一样？“你是？”何念西忍不住问道。
“我是若曦啊；八爷你把我忘了吗？”她的话不断的重复的在脑海中响起；何念西有些痛苦的捂住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放着一面铜镜；他跌跌撞撞的向它走去；却被铜镜里照出的脸惊住了；这个人是谁？这分明不是自己？
“八爷；你怎么了？”她快步走向他；担心的问道；
何念西一把抓住那个女子的手腕；问道：“你到底是谁；若曦是谁？”
“念西；念西。”小慧感觉到何念西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在按下呼叫器后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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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何念禛赶到时；刚好见到医生匆忙的向一个病房赶去；我看到何念禛的神色变的紧张；心中一惊难道是何念西？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向病房赶去。
“小慧；念西的情况怎么样了？”何念禛看到小慧满脸担心的站在门口；快步的上前问道。
“他…。”她看到了我；很不友善的问道：“念禛哥；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何念禛看了我一眼；说道：“都是念西的朋友；来看看他也没什么；快说；念西怎么样了？”
小慧听到念禛的话；忍不住担心的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他一直高烧不退；还胡言乱语的叫了一堆人的名字；念禛哥；我真的好担心念西。”
“你别哭；医生已经进去了；应该没事的；我们在这儿等等吧。”他安慰的拍了拍小慧的肩；而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心与焦急。
没一会儿；医生出来了；看着何念禛说道：“病人没什么大碍；我们已经为他打了退烧针；只要烧退了；他就能醒了；现在他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别呆得太久。”说完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念禛哥；你知道若曦是谁吗？”小慧突然的冒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或许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吧。”何念禛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这个是谁？
“你说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小慧问道：“你说他在叫若曦？”我的心湖此时掀起了狂风巨浪；“他在叫若曦；”我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叫人？”何念禛见我神色不对；满脸疑惑的盯着我。
我摇摇头；否认了；慢慢的向一旁的椅子走去；无力的坐了下去；他会是谁？他会是谁？是四爷还是八爷？我的心慌乱了；泪水不断的从眼中滑落；只有他醒了一切就可以清楚了；到时我应该承认还是应该否认自己过去的身份呢？我彷徨了……。
小慧看了何念禛一眼；向病房走去；她的心里只有何念西；其它的一切她都不在意。
“要不要进去看看他。”虽然疑问已经占满了何念禛的心头；可他还是希望张晓能去看看念西；必竟念西现在最在乎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