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大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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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个谭婆婆真的很会拉关系啊!读完信之后王振宇不禁感叹一声。
后世有一句话是很符合国情的,那就是一个人能取得多高的成就,和能力关系不大,最主要看你能认识到什么层次的人。
不就是拉关系嘛,老子也会。
王振宇有了这个心思,立刻就让马西成,赵东生他们四处送拜帖,如今他好歹也是个陆军少将了,请人吃饭的面子总还是有的。
有人请自然就有人吃,加上王振宇出手大方,说话又得体,很是让人高兴喜欢,自然捧场的人也多了。
这里面经常来的,和王振宇混的很熟的有两位。
一位是第三军军长王芝祥,直隶人,五十多岁。革命前是广西布政使,掌握着桂林一带的六营人马,后经姐夫湖南人刘人骏劝说参加了革命当了广西副都督。却和另外一位副都督陆荣廷不和,不得已带着自己的人马跑到南京来准备北伐,不想清帝退位,北伐又被取消了。如今回广西陆荣廷不让,待在南京,留守府则是一分钱的军饷也给不出。面对手底下那一万张要吃饭的嘴巴,王芝祥现在的感觉是一筹莫展,这不,天天跟王振宇这里喝闷酒。
另一位是二十旅的旅长田应诏,王振宇的湖南老乡,三十五岁,说起来人家可是将门虎子。说起湘西土匪大家可能都知道,但是实际上这些人最开始并不是土匪,他们的形成是有历史原因的,当初镇压太平天国的时候,湘西凤凰人田兴恕,也就是这位田应诏的父亲。他拉着队伍进了湘军,然后又跟着左宗棠跑到新疆去打俄国人。一路征战下来,官坐到了贵州都督。和冯子材手下有萃军一样,田兴恕手下有竿军,这些军队并没有被朝廷解散,而是作为义勇继续存在。随后成为了当地的一个武装集团。后世闻名的甘肃马家军(不是田径队)也是这样一个模式形成的。因此湘西土匪武装的起源并非土匪,而是清朝遗留下来的竿军义勇(没编制的临时工)。只不过因为解放后抗拒南下干部的粗暴改编,走上了和人民政府作对的“错误道路”,自然根据其政治取向和宣传需要就变成吃人肉喝人血的土匪了。对了,竿军还出过一个大文人,叫沈从文,不过这里就不多提了。
这个位田应诏排行老三,喜欢留八字胡,绰号田胡子。生了没几年老子就死了,大小母亲宠溺,属于从小就是个不学好的主。后来托了关系进入了湖南陆军学堂,却又应殴打外籍教官被开除学籍,没招了只好出国去日本留学,结果被革命党同化了。回国后田应诏实际上当过王振宇的老师,在陆军小学堂当总办,不过王振宇可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位老师,反正现在两人成了酒肉朋友了。
攻打南京的雨花台的时候,田三少自请做了敢死队并立下了头功,为黄兴赏识,就委了他个二十旅的旅长。
田应诏很喜欢王振宇这个大方爽快的小老乡,甚至还十分热情的邀请王振宇和他一起抽大烟,说是上等的云南烟土,稀罕的紧啊。吓得王振宇一愣一愣的,这革命者还带吸毒的?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和后世官二代富二代喜欢吸毒寻求刺激一样,清末权贵阶层吸食大烟成风,毕竟吸毒这么高消费的事情也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敢玩,才玩得起。比较著名的就是两江总督刘坤一,这位大人年轻的时候是个虎将,可老了却是个烟迷。甲午战争的时候,奉旨统帅六万湘军去东北跟小日本作战,可他烟瘾大,一天到晚醉生梦死的,能坐起身子来办差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这真的是一头曾经是狮子后来为猪的领导,来统帅湘军这么一只狮子,结果可想而知。摊上这么一个老前辈,湘军在辽东作战中自然是毫无进取表现可言,剩下的只有顶着小鬼子的攻势在那霸蛮的挨打再挨打了。最后辽东失守,湖南人也就只有痛哭流涕自悔湘人误国的份了。
第043章 东去南京(三)
这位田三少爷搁在后世可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加军二代,喜欢吸食毒品那就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惜王振宇可不想当张学良,他也没打算活个105岁那么长,对此自然是敬谢不敏了。
在南京待得有些腻味了,训练又都交给了部下,闲来无事的王振宇就想着自己既然跑到长三角这个全中国最富庶的地方来了,那总得干点什么买卖吧。
自己将来如果想混出点名堂,人才和金钱那是一样都不能缺的。
在武汉,自己有了叶祖文这个买办,这老小子任事也算尽心。但人要想站稳了,光靠一条腿那是万万不行的。
自己还得有条腿才行,不过叶祖文很快就要来南京了,兴许他能给自己再找一条腿!
田应诏最近在南京也待厌了,突然想去常州耍两天,于是跑来邀约王振宇。
整个长江以南虽然名义上都脱离了清廷的控制,但脱离了大清就未必归属了民国。实际为南京临时政府控制的范围也有限的紧,不过常州显然是属于这个实际可控范围内的。
南京三十万各路大军云集,北伐又因为清帝宣布逊位而成了水中月。悠闲的日子一过久了大家都会觉得腻味,离南京往返距离不算太远的镇江,常州等地也就成为军官们消遣的好去处。
不过这一次田应诏明显是没带对路,王振宇一行人跟着田应诏跑到了常州附近一个叫奔牛镇的地方,发现这里冷清的相当可以。
看到这一片萧条,田应诏气得大骂自己的亲兵:“混蛋,你不是说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不是说这里很热闹吗?”
那亲兵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低头站在那里。
王振宇到没生气,如今自己也算是当上将军了,他开始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很多时候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他当即下了马,把缰绳丢给了自己的卫士,自己背着手在街上慢悠悠的散起步来。才走了十几步,他就很意外的发现,空荡荡的大街上居然还有一家照常营业的店铺,看着不时进出的客人,买卖似乎还不错。
这可是个西洋景,战争刚过,经济萧条那是常态,反之就很奇怪了。
走到这店铺门前,招牌上刻着和丰货店四个大字。王振宇看了看招牌,原来是个杂货铺。他扯了扯一边走一边还在痛骂亲兵的田应诏:“田兄,你看看眼下这兵荒马乱的,商户们大多关门歇业,此处却还有一家杂货店在开门做生意,甚是稀奇,咱们进去瞧瞧?”
田应诏又白了亲兵一眼:“嗯,进去瞧瞧!”
一行汉子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唬得店里正等着买东西的客人们纷纷躲闪,不一会就走了个干净,而来店里的小伙计也吓得主动往墙角靠。
柜台后面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瓜子脸的年轻人,正在那里抓着算盘低头理帐。他很快就感觉店里气氛不对,怎么一下子这么安静了。
抬起头来却看见一群壮汉正站在店子中央四处乱瞧来着,年轻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瞧这些爷的身板和模样,估计就不是什么善类。
他连忙带着笑绕过柜台出来见礼:“这几位爷,头回见,眼生的紧,想到小店添置些什么物件吗?”
王振宇嗯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好奇进来瞧瞧,你们掌柜的呢?”
后世落魄的王振宇这一世因为当了将军,虽才一二月的事情,这官腔却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没办法,这在后世是主旋律,耳濡目染。
那年轻人瞳孔一缩:“小的就是本店的掌柜,贱名刘国钧,给几位贵客见礼,不知道可有用得着的地方?各位先请坐,我让伙计上茶来。”
王振宇和田应诏也不多言,坐了下来,随行的卫士们则跑到了外面警戒。
刘国钧茶水奉上,王振宇小酌了一口:“刘掌柜,实不相瞒,我们也是路过此地,发现沿街商户大多歇业,唯独您这家照常开张,生意也是非凡,颇感好奇,所以进来打扰一番,还请勿怪!”
王振宇话说的很是客气,这让刘国钧顿生好感。至于田应诏则在一边喝茶,并不插话,只是一幅意兴索然,老神在在的样子。
“贵客有所不知,打去年十月起,因为这战事,交通断绝,商户们一来怕乱子,二来货源断绝,所以纷纷关门歇业”刘国钧一五一十的细细道来“在小的看来,这无论乱不乱,打不打的,这日子还得照常过,于是帮着同行们清了货,接过他们的盘子继续开张,结果贵客您也瞧见了,生意还成。”
眼前这位刘掌柜说的很是轻松,但是给王振宇却带来了不小的震撼。来自后世的王振宇对于眼前这位名叫刘国钧的年轻人的胆略见识很是佩服。在这么一个风云变幻的时候,能够想到这一点不难,可是够胆去做就很是了不起了。
“刘掌柜好胆识,眼光独到,勇气也非凡,王某好生佩服”王振宇言语诚恳,听得刘国钧十分舒服,说实话,这一次的决定已经是刘国钧有生以来最得意的一次了。当初自己的岳父可是极力反对的,是自己苦苦坚持才有了眼下这个情况。现在难得有外人夸赞,刘国钧心中自然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接下里自然是越聊越投机,王振宇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的掌柜越发感兴趣,他居然有创办纱厂的念头!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会窝在这么一间小本经营的杂货铺里呢?
这边刘国钧的心里也对王振宇产生了好感,虽然他不知道王振宇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但是看着装,气质,谈吐,自然不是一般人了。要知道士农工商,自古以来,商为最末,何况自己连商都算不上,就是一个杂货铺的掌柜,平日里乡里乡亲除了买东西外,很少进出,个别有功名的落魄秀才来买东西时更是不难正眼看自己,如王振宇这般和自己高谈阔论的几乎没有过,更别说此人的很多观点让人耳目一新,什么杂货店连锁,统一采购,统一供货之类的,完全超越了自己的见识,亏自己一向以见多识广自居,惭愧的紧啊!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渐黑下来,刘国钧主动提出留饭留宿,说是眼下镇子的客栈也歇业了。王振宇也不推辞,当晚就住在刘家,田应诏对他们的谈话没什么兴趣,加上奔驰了一天,自然早早的就睡去了。王振宇到是刘国钧到是越谈越投机,王振宇已经懂了招揽的心思,直接开口道:“刘兄大才,蜗居此处实在是可惜了,弟明日还有事急着赶回南京,不瞒刘兄,弟也有心做些大买卖,却苦于无可用之人,日后必有需要刘兄帮衬的地方。稍晚弟必派人来此相请,此非客气之语,刘兄届时切莫推辞。人活一世,往往就这点机缘了,你我能相识于此想来就是命中注定机缘了。”
虽然相识不过几个时辰,却感觉认识许久一般,刘国钧也感觉眼前这人来头不小,既然诚意相邀,所涉及的又是生意,自己也苦于本小利薄,无处施展,见王振宇态度十分诚恳,自然是点头应承了下来,并给一块开了光的随身玉佩作为来人的信物。
次日一大早,王振宇并未招呼主家,只是悄悄留下了十块大洋就跟田应诏一起回南京了。算算日子,叶祖文应该是快到了。
1912年2月25日,南京下关码头,王振宇见到了自己目前的合作伙伴叶祖文。
如今的叶祖文靠着王振宇不但翻了身,还按着王振宇的意思把叶家的产业和王振宇的产业并作一块,以叶氏商贸的名义在运作。叶祖文任总经理,并占其中二成股份负责日常经营,同时对外他还是名义上的法人。
如此一来,他自然是武汉地区的首富了,不久前还顺利的当选了武汉英租界工部局的华人董事,在汉口的租界区算得上是一个“闻人”。
洋行,烟厂的生意都还算是顺利,叶祖文还在武汉利用战乱炒了次地皮,小赚了一笔。如今正在筹划着办银行,别的不说,手头六百多万的巨款,要支撑一个银行的运作那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叶祖文自己一个人做不了主,这钱毕竟不是他的,所以他早早的就拍了电报给王振宇说是要来南京请示。
别看叶祖文在武汉租界已经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在王振宇这个小年轻面前却是客气的紧,根本不敢直呼王振宇的名讳,总是以将军代指。
这次叶祖文来南京的目的一是请示开办银行事宜;二是想牵线,把自己做买办时的朋友刘鸿生介绍给王振宇认识,看看能否一起发财。
上回到上海交货时叶祖文就吃住在刘鸿生家,他知道这个老友在专营开滦矿务局的煤,玩得那是风生水起,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因此叶祖文对于促成此人入伙不是十分有底,来之前也就未跟王振宇提及。
第044章 上海滩
叶祖文说:“王将军,这个刘鸿生年轻有为,和叶某差不多有三年的交情了,当初他入行的前干过律师事务所的差事,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