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助理-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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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曹彰正在疯狂的攻打着魏延守备的榆次县,希望能够打通与晋阳的通道,解除他所谓的“国都”之危。
当晋阳城失陷,徐晃战死的消息传来时,这位不可一世的黄须儿,不得不选择了撤退,当刘备的十几万大军赶到榆次时,曹彰已经退回了井陉一线。
“什么,晋阳失陷了?”当郭淮听到曹彰亲口说出这个噩耗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劈一般。
“嗯,朕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徐公明没给朕丢脸,他不愧是我大魏最忠诚的战士。”
曹彰感慨的是徐晃的战死,而郭淮却根本没有时间却缅怀逝去的战友,他沉默了片刻,面色沉重的说道:“陛下,如今晋阳已陷,雁门等郡也已被汉军攻下,我们被被困在了井陉一线,手头区区数万疲惫之军,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呀。”
曹彰的表情也跟着沉重起来,“事到如今,不知爱卿可有何良策,助朕化解这危境吗?”
“这个嘛……计策倒是有一条,臣只恐陛下生怒,故不敢说。”郭淮显得有点犹豫。
曹彰不耐烦的摆手道:“都到了什么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吧,你到底有何良策?”
郭淮又装着犹豫了一阵,然后轻咳几声,说道:“汉军势不可挡,我们万不可与之争锋,而以我们如今的困境,想要扭转局面也断无可能。为今之计,臣以为陛下不如……不如向你的兄长示好,归……归降他吧。”
“什么?”曹彰大吃一惊,拍案而起,断然喝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良策,朕告诉你,朕宁可战死在沙场,也绝不会再向曹丕那个蠢物摇尾岂怜。”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七十二章 陪葬吗?
头还有点昏,不过总算还能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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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如今之势,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两家的夹缝下扭转败局,归顺陛下的兄长,或许他念在兄弟同根的份上,还会对陛下网开一面。若是落在刘备的手上,就只有死路一条呀。”
郭淮苦口婆心的给曹彰分析着利害,但这位才当了不到俩月的西魏皇帝,表情却决然的像是一块铁做的顽石。
“哼,你以为曹丕那厮会还会念着兄弟之情么?朕与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朕最了解他,他这个人,心里边除了权力还是权力,他连父皇都可以不顾忌,又何况是朕这个跟他翻脸的兄弟。”
郭淮叹道:“虽说如此,可到底是血脉相连,试一试或许还有希望,不试的话,只怕只有死路一条啊。”
曹彰猛一拍案,肃然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又何惧哉。尔等当初拥立朕之死,不是也曾发过重誓,要随朕赴汤蹈过亦不退缩的么,尔今却又为何会畏惧”
曹彰的一番连质问再喝斥,把郭淮问得是无言以应,谁想这位刚烈的前任城王,竟然刚烈到这般地步,不但自己准备慷慨赴死,而且还要拉着他郭淮,还有这数万的将士做陪葬。
郭淮的心中颇不是滋味,心知再劝无益,只得悻悻告退。
…………
上艾县,汉营。
这是通往井陉的最后一座县城,再往东就是曹彰和他的不到三万兵马龟缩的井陉关防区,十几万汉军前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将曹彰荡平。
御营中,刘备端详着地图,正计划着如何毁灭曹彰,然后再趁势的由井陉而东出,杀入河北平原,直捣魏国老巢邺城。
“井陉一带群山密布,险要重重,竟有几分与秦岭相似,果然不是用兵之地,诸位爱卿可有何灭敌的良策吗?”
几位谋士均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这也是很无奈的事,因为从上艾至井陉一带,几乎只有一条大道连通,敌人若只坚守不出的话,除了强攻别无用计之处。
“听说曹丕仍在从东面攻打井陉关,曹彰与他到底还是血脉相连,臣只怕如果我们攻打甚急,那曹彰在走投无路之下,重新归降曹彰,如此一来,井陉关就要落入魏国手中,此关乃并州东入河北的要隘,若是魏军屯以重兵据守,于我们倒会有些不利。”
法正虽然没有献出什么良策,但却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法正之词令刘备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当年的陈仓之战他尚记忆犹新,自己十几万大军,猛攻区区三万人把守的陈仓关,连攻一月都半点进展没有,若非是方绍和魏延这两支偏师出奇制胜,那一场仗能否成功的进入关中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今这太行山的之险不逊于秦岭,井陉之险近乎于陈仓,如果再重复当年的战局,自己还真不愿意看到。
“孝直言之有理,不过,除了强攻之外,诸位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当众人沉眉无言时,刘备将希望的目光落在了方绍的身上,“中正,你可有什么妙计吗?”
“这个嘛,计策臣倒是有一计。”方绍顿了一顿,“不过能奏效尚未可知。”
刘备面露喜色,忙道:“中正有何妙计,何不快快道来。”
方绍遂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诸人这么一合计,均觉得可以一试,刘备遂道:“来人啊,速将张儁义将军给朕请来。”
三天后的井陉关。
帐中,郭淮正与平阳乡侯杜袭密议。
此二人早在夏侯渊时代就曾共事,也算是魏国西北军的老战友了。
郭淮将那天对曹彰的劝说之事述了一遍,说罢叹道:“咱们当初拥立他为帝,无非是以为他会是个雄主,能够力挽狂澜,没想到他也只会逞匹夫之勇,从头到尾都听不进去我们的劝谏,唉,早知如此,当初我等就不该一时冲动啊。”
杜袭宽慰道:“这其实也不能怪天子,天子他说得也有道理,你想想,当初就因为与曹子廉之间的一点小小私怨,东边那位就逼得他的这位族叔不得不拥立济北王造反,以其这种性格,即使天子重新归降,他能够饶过天子吗?而且,我等这般‘叛逆’之罪,你觉得他会一笔勾销吗?”
杜袭的话令郭淮神色一变,“子绪,你的意思莫非是我们不能归降东边吗?”
杜袭冷笑了一声:“东边那位,称帝之前装得一副心慈仁厚,其实心胸最是阴狠狭窄,你想想看,有多少当年多罪他的人,在其称帝之后都遭到了报复,要我说,东边这位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账。如果我们归降了他,刚开始他可能会假装大度,但往后早晚会变着法子的整死我不可。”
郭淮听着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站着起来来回踱步,猛然神色一紧:“子绪所言不错,我是昏了头,差点自寻死路呀。”
自责之后,郭淮又忧惧道:“归降东边那位虽然不成,可是坐守此地,早晚也是死路一条,难道我等就无路可选了吗?”
话音刚落,外面侍卫报告,言是一名汉军的使信,说是带着故人之信前来求见。
郭淮怔了一下,随即令将传入。
不多时,一名汉军将束的小校,在几名壮硕的魏卒监视下走入帐中。
“小的拜见郭将军。”那小校一入帐中,也不用人示意,望着郭淮便拜。
郭淮奇道:“你是何人,怎么的识得本将之面?”
小校道:“小的是张儁义将军帐下亲兵,早些年前有幸见过郭将军,所以认得。”
“你是张郃派来的”
郭淮显得有点吃惊,回视杜袭一眼,杜袭忙向周围亲兵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亲兵们退去,郭淮将帐帘拉下,蹙眉问道:“你既是张儁义帐下之兵,缘何要来见我。”
那小校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上,说道:“这是张将军的亲笔信,将军请过目。”
郭淮遂将那封拆开一看,上面果然是张郃的笔迹。
本来郭淮以为这是张郃的一封劝降信,但令他意外的是,信中对劝降一事只字不提,只是怀念了一下旧日时光,问候了他一番近况,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信中有几处地方有过涂抹的痕迹。
郭淮将那信反反复复的看过一遍,心疑惑顿生,便将信合上,向那小校问道:“多谢你家将军的关心,不知儁义他一向可好。”
“我家将军很好,如今他在汉国位高权重,只是常常念起郭将军,说是如果能一起同享富贵的话该有多好。”
张郃与郭淮是共过生死的老战友,张郃的这份心思,确让郭淮有几分感动,旋即又问道:“难得儁义他惦记着我这老友,只可惜呀,我们已互为敌国。”
那小校笑了笑:“将军莫要忧虑,其实小的此来,还受了我家将军亲口吩咐,他让我转达将军,我们陛下对郭将军十分欣赏,如果郭将军愿意弃暗投明,归顺大汉国的话,我家将军敢以性命担保,陛下他一定会厚待将军。”
此言一出,张郃方是吃了一惊。
那小校马上又道:“小的话已带到,就不久留了。我家将军说过,如果郭将军有此心意的话,再派人前来联络便是。”
听过小校这劝降之词后,郭淮便知将其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忙道:“那你就先回去,请你转告你家将军,我自有主张。”
那小校前脚一走,后脚杜袭便是喜道:“谁说我们无路可选,这一条光明大道不是马上就铺到眼前了吗。”
郭淮很快省悟:“你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劝说天下降刘不成?不行,这绝对不行,曹刘是世仇,劝其降刘比让他投降东边那位还难如登天,就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
杜袭嘴角一抽,低声道:“天子姓曹,无法降刘,可这并不代表我们也不能降刘呀,君不见张郃、高览等辈,如今在汉国中可是风光得紧呢。”
郭淮神色一变:“子绪,难道你想劝我背叛天子吗?”
杜袭冷哼一声:“不是背叛,是良禽择木而栖,汉兴魏亡已是注定之事,你我本为汉臣,如今重新归汉又有何不可。再说了,曹家的三个皇帝都是酒囊饭桶之辈,无一人是孙刘的对手,早晚要将太上皇创下的基业败光,我可不愿意为他们陪葬。”
“此事还需慢慢商……”
郭淮话音未落,忽闻外而传来惊扰之声,郭淮正待询问何事时,便见曹彰带着一众甲士汹汹而入。
郭淮心中一震,忙道:“陛下怎么来了,臣不及相迎,望陛下恕罪。”
曹彰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一双虎目扫了这二人一眼,冷冷道:“郭爱卿,听说张郃派了人来给你送了一封信,可有此事?”
“是,确有此事,不过只是作为故旧问候一下而已,别无他意。”郭淮赶紧解释。
“那信呢,朕可以看一看吗?”曹彰伸出了手。
那信中只字未提劝降之词,郭淮也无所惧,遂将信双手奉上。
曹彰看着看着,脸上陡然显出怒色,啪的便将信狠狠的拍在了案上。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七十三章 阴险的“故人”
郭淮吃了一惊,搞不明白曹彰为何会突然发怒,又不知该如何询问。
曹彰抬起头来,褐色的眼珠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火焰,愤然斥道:“郭淮,朕待你不薄,你因何叛朕?”
郭淮心里咯噔一下,急是换上一副含冤惶恐的表情,惊惶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岂敢有半分二心,陛下何出此言啊”
曹彰手指狠狠敲击案上的书信,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若是你没有背叛朕,这一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郭淮就有点困惑了,只得再次解释道:“臣从未有主动与张郃联系过,是他派人前来带了这封信,而且信中也只是故友间的一点家常问候而已,臣实不知陛下到底因何而误解臣。”
曹彰将拿信拿了起来,举在面前指着上边几处地方,厉声问道:“既然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你却为何将这几处地方涂抹去了,难道不是有什么忌惮的地方怕朕看到吗?”
郭淮心头猛的一震,经得曹彰这般一质问,他才是恍然大悟。
他先前还想那张郃虽不是文人出身,但也不至于连一封信也写不好,到处是涂涂抹抹的地方,这时他才明白,信中那样的处理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曹彰看到后起疑心,以为自己‘做贼心虚’,故意涂改过信中的敏感内容,以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的居心。
‘好啊,好你个张儁义,好生阴险,竟然使出这等离间之计’
郭淮心里边对张郃的那点故友之情立时荡然全无,赶忙辩解道:“陛下,这涂改的痕迹是臣收到信时就有的,臣坦坦荡荡,根本没有做任何掩饰。”
曹彰冷哼了一声,怒气虽缓解了几分,但脸上流露着的仍是深深的狐疑,“你休要再编谎糊弄朕,张郃又不是白丁,怎么会连一封信都写不好,这般随意涂涂改改的连个小儿所写都不如呢。”
这时,杜袭开口替郭淮辩解道:“陛下,方才这信送到时,臣也一直在,臣是看着郭将军将信拆开的,其中的涂改痕迹,确实是原先就有的。臣以为,这定是汉国使的奸计,故意想要离间陛下与郭将军间的君臣信任,陛下英明雄武,千万不可上了敌人的当,误怪了国之忠臣呀。”
曹彰本就是脑子一根筋的刚烈武夫,先前听闻张郃派人来给郭淮送信,就赶紧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