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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09玄幽禅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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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无咎在他肩膊、背脊等处一摸,道:“还好,伤得不重,骨骼未裂……” 
  突然,他又惊道:“啊!想不到你这小子这身骨骼,真是百年难逢一付练武材料!” 
  申无咎重新盘膝坐好,心口合一,然後伸手在白斌身上三十六大穴拍了一遍,然後单掌抵在白斌背後,默然行功。 
  白斌但觉一股熟和温暖之气,缓缓透入体内,浑身痛苦霎时全消,舒泰已极,瞬息间,已循体流转三周天。 
  申无咎一面行功,一面竟能开口说话道:“娃娃,老夫实有意成全於你。唉!想我迄今一身武功,尚未有传人,你可愿意入我门下么?” 
  白斌此刻,因申无咎运功助他疗伤行血,故而不能开口说话。 
  申无咎之言,他却听得很清楚,虽然,他极愿拜在申无咎门下,但是,自己已在十年前,就列入昆仑一派门墙:更是负以期望振兴昆仑之责。 
  虽然,师父已死,昆仑已日渐式微,但慧静大师对自己犹有十余年教养之恩,江湖之上,最忌的就是欺师灭祖,背叛师门。 
  故而他虽有心,却岂不能违犯这叛师大罪。 
  於是,白斌艰难的摇了摇头。 
  申无咎好似眼见了—般,不禁愕然一怔,随即领悟的说道:“啊!对了,老夫已忘了你早已列入昆仑门下了。” 
  他仰首,默默的思索了一会,申无咎心中,实爱极了面前这位心性都极佳的年轻人。 
  忽然,申无咎大叫道:“有了,小子,你可愿意拜我做义父,做我的义子吗?” 
  这个办法,果然高明之至,两全其美。 
  白斌大喜之下,不由得忙不迭连连点头,申无咎宛似见了亲人一样,大声笑道:“乖孩子,老夫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来,我这假老子便送你一点见面礼。” 
  说罢,但见他面色,倏转肃穆,内身骨节一阵连声密响,长长的须眉,竟自无风飘起。 
  申无咎此时,浑身一阵急头,头上根根乱发,已倏然竖立起来。 
  白斌但觉体内那股暖和之气,倏而转为奇热无比,在他全身经脉穴道之中,极快速的循流起来。 
  那一股奇热之气,竟炙得他如身在沸腾的滚汤之中一样,又似置身毫无掩盖的大沙漠上,被毒热的太阳炙烤着。 
  黄豆般大的汗珠,已自他额际流下,但,他那坚毅倔强的性格,却使他咬紧牙根,默不出声。 
  约有两个时辰过去了,那如烈火熏炙的奇热,倏然自体内消失·跟着而起的,却是一股刺人的寒气。 
  白斌彷佛自酷热的烈阳下,忽被摔入北极的冰窖之中一般,是那么冷,冷得刺骨。 
  他那满口三十二颗牙齿,不由“得得”捉对儿厮打的抖颤起来。 
  陡然,一股热气,又自申无咎掌中透入体内,冷热交流,汇成一股奇大的劲力,直冲生死玄关,一冲天地之桥。 
  白斌但觉得体内,恍如万蚁赞咬,痛苦非凡,那股冷热互合之气,呼呼循流,好似要突破天灵,自顶门冲出一般。 
  过了一会,白斌觉得体内一轻,冷热之气,已经完全消失,他此刻,感到周身舒泰已极,飘飘欲起。 
  不多时,白斌轻轻张开双眼,目光扫处,这原是冷暗异常的山洞,此刻看来,却是清晰无比,恍如白昼。 
  他眼光一转,吓得他骤然跳了起来,原来,申无咎此刻面如槁木,脸上灰白毫无血色。 
  白斌大惊之下,正待扑上前去,却见申无咎胸前微微起伏,双目紧闭。 
  他这才想到,原来是申无咎适才为他运气疗伤,而致大损真元之故,这时想是正在运气调息。 
  白斌只觉得此时伤患之处,虽然是痛苦全消,但身体却是疲累无比,亟待休息。 
  他悄悄的走到石床旁边,取了些粗长而略带甜味的山精食下,食毕,便倒在申无咎脚下,呼呼睡去……。 
  一觉醒来,洞中已微有天光透入,他急忙起身一看,申无咎早已坐在石床之上,向着自已颔首微笑。 
  白斌不由一骨碌爬了起来,他已丝毫不觉身体疼痛或疲倦。 
  他急对申无咎躬身道:“你早,老前辈!不,义父,你昨夜为斌儿疗伤,大耗真元,孩儿心中极感不安。” 
  他虽然认了申无咎为义父,但言谈之间,仍旧十分恭谨有礼。毫不苟且。 
  申无咎大笑道:“傻孩子,若是只为了治疗你那区区之创伤,也值得为父如此大费周章?” 
  白斌愕然的问道:“义父,你昨夜不是调运真气为斌儿疗伤么?孩儿现在已痊愈如初………难道义父还施用了别的手法?” 
  申无咎面容一整,正色说道:“不错,为父昨夜固然以一口真气,为你治疗创伤。但稍後,却用我面壁六十年,苦练而成的‘离火玄冰真气’,为你打通了全身七经八脉,又行穿了你的任、督两脉。” 
  任、督两脉贯通,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事,多少人一生一世都无法达成此一愿望,白斌年纪轻轻,又在一夜之间,完成了武林人终生难偿夙志的工作,不由全身一头,喜极而泣道:“义父,你对孩儿如此厚赐,天高地厚之恩,粉身碎骨难以报答!” 
  申无咎一笑道:“好孩子,难得你有此念,但老夫岂是望你报答……对了,我见面礼已经给过了,你却未正式行礼呢!” 
  白斌答应了一声,就跪在地上,“咚咚”的一连磕了三个响头,老人只手一扶,大笑道:“乖孩子,起来吧!” 
  双手距白斌身前尚有三寸,但见丝丝白气涌出,白斌已身不由主的被那股白气拉了起来。 
  他一眼望见了那只莹若白玉般的手掌,不由奋道:“义父,你这双手真是细致洁白,是不是练习一种奇功所致?” 
  申无咎哈哈笑道:“哈哈!好眼力,老实说,为父的一身功力,倒有一半在这双手掌之上,以後,更要依靠它了。因为那‘离火玄冰真气’为你施用後,耗我真元太多,非再有十年苦练,不能恢复。” 
  白斌一听,惶然道:“斌儿该死,竟劳累义父至此。” 
  申无咎一摆手,肃然道:“你我已是父子,这些小事不要记在心上。哦!现在还是谈谈我这双手掌吧!” 
  他略略一停,又道:“为父当年威名江湖,除了一身武功堪称天下无敌外,尤其是一手‘坎离掌法’无人可当,未逢敌手,这坎离掌施出之时,全然是一种至刚至柔真气,循环运用,不能稍息。此掌法共有八招,每招四式,可称得上是博大精微,运用时,暗含天罡地支之数,有着一股天地间至大至中的浩然正气。” 
  “此掌法乃是上古摩迦上人流传下来,为亘古以来有数秘传奇技之一。” 
  “相传很久以前,佛学正值光大之际,那是极西万佛古国之中,有一位得道高僧,法名叫摩迦罗汉,一日他正参禅中,忽见佛祖如来全身亲现,传其一套八招掌法,嘱其以此掌法护教传法,自此由上人留传下来,每代仅单传一人,後人因感念摩迦罗汉,便以他的名号为掌法之名。” 
  申无咎神采奕奕,他又道:“後因种种变迁,几已失传,为父却在一个偶然机遇中,自一西方高僧手中,习得此一绝传秘技,若是习练之人,‘任、督’两脉已通,一口真气循环体内,上达天庭,下至涌泉,畅通无阻,则施出时,更有使日月黯然失色,声震寰宇之势。” 
  白斌听得热血沸腾,神情激动,急忙的问道:“义父当年,是否以此掌法打通天下武林高手?” 
  申无咎颌首道:“偶尔施之,却不尽然,因为此掌法一经使出,出手便即伤人,故而不到遭遇强仇大敌之际,为父也不肯轻易使出。” 
  说罢,双目一翻,又道:“为父已下决心,要将此套掌法,及全身功艺尽数的传授於你……” 
  时光,在有心人看来,似乎觉得特别快,又好像特别的慢。在这洞里,白斌除了陪着申无咎谈些百年来武林掌故外,申无咎便将他一身艺业尽心倾力的传授给他。 
  “山中无寒暑”,转瞬间,春去又来。 
  “绝冰崖”顶,一位瘦削瞽目枯瘦的长袍老人,与一个面如冠玉,俊眉入鬓,鼻若悬胆,目如朗星,丰神秀逸,宛如玉树临风,显得十分潇洒挺秀落落不群。 
  长袍老人那清癯的面容上,此时,勉强绽开一丝微笑,他向那少年道:“斌儿,海阔天空,好好的去吧!为父的暂时找个地方先落脚,等你把几件俗事办妥,便至你那故居,置栋茅舍,悠游度此残年……” 
  这老、少两人,正是“果报神”申无咎与白斌,今日正是他父子分离的一天。 
  白斌鼻子一酸,盈盈热泪,已在眼眶中流转。 
  他嚅声道:“义父,你……你为什么不和斌儿一同走?路上,也好教斌儿侍候你老……” 
  申无咎双目一翻,旋又笑道:“傻孩子,你如今已二十二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怎的还这般孩子气呢?你现已尽得我全部武功,只是火候稍嫌不足而已,还须经验磨练……记着,一个人处身在外,需要好好照顾自己……” 
  白斌只觉喉头梗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申无咎一掀颔下黑髯,故作轻松道:“斌儿,莫忘了你是为父在世上唯一亲人,事情一了结便回故里来,树高万丈,落叶归根啊!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带着儿媳一同回来,给爹看看那是为父最高兴不过的……” 
  白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已哭倒在申无咎怀里。 
  申无咎骤伸双臂,抱着在怀中抽搐不已的义子,两行清泪,也在眼眶中直转。 
  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总是使人伤心断肠的啊!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申无咎将白斌推起,以那双无数武林人物齐悚的枯瘦手掌,为他拭净了脸上的泪水。他爱怜道:“别哭了,傻孩子,啊!我倒忘了,你以前在道上受了不少怨气,也有不少的恩情,尤其是‘醉丐’鲁纯如,这些恩恩怨怨,你将如何处理?” 
  白斌泪眼婆娑,闻言之下,不由一怔,他想了一会,答道:“义父,受人点滴之恩,自当涌泉以报,至於与我结怨者,我……我不想对他们报复,我要让他们,受到自己良心的责备就够,剑道即仁道,仁以爱人。” 
  申无咎不由默默点头,道:“这样也好,须知男儿志在四方,今後在江湖上历练一下,只要你认为该做的,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放开手去做,无须顾虑。” 
  他望了望白斌,又道:“你……你去吧!别忘了,木本水源,人都喜欢寻根。” 
  白斌正待说话,却见义父那双目翻白的珠子,这种下意识的举动,虽然明知看不见,仍坚强的注视自己,他心中一震,但也记起义父适才所讲的话:“男儿志在四方!”何必作此儿女之态。 
  他强忍泪水,跪在地上,向义父叩了三个头,起身後说道:“爹,我走了……你……你老人家也要自己保重……两年後,斌儿必定回到你老身边,晨昏定省……” 
  说罢,又向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要将申无咎此时的形状,深刻的印入脑际。 
  申无咎哑声道:“孩子,走吧!” 
  白斌面对老人,未见他躬身作势,人已“嗖”的一声,倒射出三丈多远。 
  他在空中一个大旋身,已美妙轻灵的电掠出八丈之外。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几滴晶莹的泪珠,已随身形转动,甩落在地上。 
  口  口  口 
  这天中午时分,白斌来到安徽桐城九圩镇,镇市虽然不大,但倒也热闹异常,加以又是靠近南北官衢要道,因此一天到晚来往的过路客商倒也不少。 
  白斌满脸风尘之色,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踽踽独行走到了一家饭馆门口,一股酒菜饭味,从饭馆里传出来,扑进他的鼻管,直刺他的脑门,勾起他辘辘饥肠,他这才想起从一早起程,直到现在连一滴水,米都未进肚,经这酒、菜、饭味一引,他还是真的感觉到肚子饿了,他在这饭馆门前,略一迟疑,终於迈开大步走进了这家饭店,举目四处一望,这家饭馆子的生意还真好,楼下黑漆漆的一片坐满了人,连一个空位置也没有,於是,他就直往楼上走去。一上来,楼上客人虽然也不少,却比楼下静得多了,白斌就在一个临街的窗口位置坐下,把包袱从背上取下来放在桌上,这时,才有一个店伙走过来,哈着腰笑问道:“客官,你是吃饭还是喝酒?” 
  白斌只淡淡说了一句道:“吃饭。” 
  店伙正要转身下楼,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喂!伙计,你回来!” 
  店伙计听到,连忙回过身来,脸上含笑望着他问道:“客官,你还要点儿什么?” 
  他略微想了想说道:“给我一盆水,我要洗洗脸,另外再随便来几样菜、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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