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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09玄幽禅功-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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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黑衣大汉猛街上来,抢中宫,走洪门,居然用险招欺身而入! 
  脚步微退,白斌漫下经心的让了出去,上身倏偏,又躲过了三柄来自左右的鬼头刀,他有些茫然的向四周不停的搜视。 
  眼角中黑影微掠,两名敌人斜刺里扑来,也是鬼头刀,寒光闪闪的飞快切向白斌头顶! 
  身躯猝歪,伽蓝剑蓦然竖挡,“叮当”撞击中,那两个黑衣角色已虎口全裂的踉跄退出,这一下,白斌的心才收回来,他冷冷一笑,不待周遭的敌人再度拥上,欲然纵出五步,金灿灿的光辉如旭日东升,在烈芒的闪映之下,四颗斗大头颅已带着四股热血溅空而起! 
  一片惊噑出自黑衫人的口中,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白斌猛一旋转,伽蓝剑作中锋挺戳,又一名黑衫人被透胸穿过,带着血迹的剑刃在拔起的瞬息,几乎分不出先后,“克嚓”一声再将另一个黑衣人劈成两半。 
  剑刀飘舞着,像一条闹海蛟龙,金属撞击声,杂乱得宛如天上落下的冰雹打着铁皮屋顶,清脆而急剧,於是,便在这些声音里,二十多名黑衫人已那么迅速的栽倒了一大半。 
  白斌在一次快刀斩麻中,再次宰杀了对方七人。 
  二十多名黑衣汉子如今只剩下三个了,他们原先围攻着白斌,因为白斌心有旁骛,和他们周旋之际,也是轻描淡写的未尽全力,是以这些赤玉山庄的角色以为对方不过尔尔,并未十分紧张,不料,却只在这一刹,白斌方才正式展开反击之时,他们即已溃不成军,一败涂地了。 
  这一阵砍杀,赤玉山庄的人物似是虎爪下的羔羊,根本连抵挡的能力也没有,又遑论反击了,仅存的三位仁兄不由心胆俱裂,个个都是面色如土,恨不能立即找个地洞上遁…… 
  三人中,一个颔下生着一颗大黑痣的角色两眼一骨溜,猛一扬刀回头就跑,另外两个人刚叫得一声:“你……你……” 
  白斌倏然弹射又返,几乎没有看见他的动作,那位拔腿开溜的仁兄已“哎唷”一声向前摔了出去,背上,鲜血似泉涌般大量冒出。 
  动作是这么的快,这么狠,那汉子俯卧在那里,四肢伸张,那模样便好似他原来就巳仆倒在那里了。 
  另两个黑衣人带着哭音的惊号著,手一软,两柄鬼头刀“呛啷”一声掉在地下,那两张脸蛋儿,此刻已全变成了灰暗。 
  白斌横剑胸前,冷冷的盯视着眼前这个角色,缓缓地,他道:“男子汉,大丈夫,宁可头断,也不可志屈,你们赤玉山庄的曹老大,在平素就是如此调教你们的吗?在敌前做出此等模样?” 
  两个黑衣人大汗如注,却俱呆若木鸡,白斌内心里泛起一片深深的感喟,他一仰头,淡淡地道:“走吧!你们,但却不要再被我碰上。” 
  两个人蓦地打了一个冷颤,他们这才省悟过来,这才意识到已经在定门关上转了一个圈子回来了……。 
  是那么慌乱与惶恐,两位仁兄一个动作,回身拔腿就跑,因为跑得太急,两个人撞在一起滚倒地下,他们连“吁”也没有哼一声,爬起来又奔了出去,那情景,狼狈得合了四个字——“抱头鼠窜”。 
  白斌无声的叹了口气,手腕一抬一转,“呛”的轻响,伽蓝剑已入了背后的剑鞘,他略一沉吟,大步走向侧面竹棚之下。 
  那里,华山客正在拼着老命力搏强敌。此刻,他的手臂已有几处轻伤。 
  一个黑衣大汉忽然发现了白斌往这边接近,他怔了怔,忙叫道:“钱护卫,又有一个吃生米的来了……” 
  那白脸汉子鼻孔中冷冷一哼,短戟一抖突扬,划起一道半弧,俐落而又快捷的磕开了华山客的紫金刀,左戟一翻,他“霍”地一转身,暴然地道:“朋友,还有多少人不妨一起上吧!” 
  白斌平静的挺立不动,语声如冰:“对付你,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白脸汉子双戟敲打勾刺,剧烈得有如崩山排浪,再度逼向了华山客,语气狂傲的道:“华山派高手,也不过如此,你这小冤崽子,除了胡吹瞎扯,没有一点似江湖汉子的地方!” 
  金芒有如疾袭的蛇电倏闪,“当”然震响中,白脸汉子已手腕发麻的被撞出了好几步,他正瞠目不知这意外的震响来自何处,白斌的声音已那么低沉而儒雅的传了过来:“朋友,你不够快!” 
  语音一顿,回顾华山客道:“刘兄,这里交给我好了,这位仁兄再也不能见到天明的太阳!” 
  白脸汉子迅速侧转,一言不发,照面之间便挥戟急戳,双戟才出,他已跃身而起,有如一头大鸟朝白斌扑落。 
  左右摇晃,白斌的身形似风摆荷叶般美妙,却又玄异的在原地摇动著,而在这快速的摇动中,十九剑已飞快激斩而去。 
  白脸汉子厉啸出口,身躯在半空中侧滚,双戟交互勾戳,出手如风,两人动作均是快如闪电,只是瞬息,那白脸汉子已“哼”了一声,“刷”的落下。 
  在白脸汉子的衣袖之间,裂开了一道半尺长短的缝口,只差一线便伤着肌肤,他狠狠的盯视着白斌,冷厉的道:“毁了风云堡的朋友约莫就是你了?” 
  白斌平静的道:“不错。” 
  白脸汉子嘴角抽动了一下,阴沉沉的道:“以你一人之力?” 
  目光一寒,白斌冷冷的道:“也不错。” 
  迈了半步,白脸仅子有些惊骇的叫:“你,你,好毒的手段!” 
  白斌深沉的道:“如何?” 
  白脸汉子目光一转,看见他的手下们虽然和敌人在做殊死之,但已伤亡累累,情况却巳逐渐失利……… 
  慢慢垂下头来,他的脸色益发苍白了,他道:“风云堡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然下此毒手,更勾引詹堡主胞妹半作出背叛的行为?” 
  白斌淡淡的道:“理由很简单,旨在救人,杀人乃出於自卫,逼不得已,至於詹姑娘她的举止,那不叫背叛,是弃暗投明而已!” 
  白脸汉子仍然低着头,沉沉的道:“用这种残忍手段,赶尽杀绝,难道也不怕武林中人齐心声讨?” 
  哑着嗓子一笑,白斌道:“若是他们不问是非,不辨黑白便声讨於我。朋友,姓白的也只好豁出这条命周旋了……” 
  白斌的语声还留着一个尾韵,那白脸汉子却突然似脱弦之矢一样,快速得难以言喻的冲了过来,“问天短戟”在他车轮般急旋之下舞起层层重重的寒光冷电,交织重叠,翻滚而来了。 
  冷笑一声,白斌往侧倏滚,反手便是怒风怒涛的九九八十一剑,急剧的撞击之声有如成串的花炮连放,紧密得没有丝毫间隙,二人的身形在一合后又蓦地分开,白斌手中的伽蓝剑方才一竖,目光注处,已不由暗中一惊。 
  白脸汉子的脸孔在此刻已是更加苍白,那种惨白,白得已不似一个人的面孔所应该有的颜色,白得不带一丁点其他的杂彩,几乎近似有些透明了。 
  白斌迅速在脑海搜案所知的,关於此等情形的特殊武功种类,於是,他极快的想了起来,又极快的退后三步,是的,义父他老人家曾经说过,这是一种属於阴毒类的内家奇功——“九玄气”! 
  习练这种阴险之气的人,必须童身不破,有充分的精力,耐苦的恒心,自孩童的时候便开始赤身在寒冰冻雪之个打坐练气,吸取冰雪之中的至寒之精,逾十年,则择一深藏地底的阴湿地窖,每日坐六个时辰吐纳功夫。在此期间,用一种禀性至为阴寒的“月露草”熬煮成汁擦遍全身,并服食深海中一种极为罕见的“冰芝”,如此一直经过三年,始算有成,一待运起此功,不仅身如坚冰,更兼奇寒之气,此气透入人身,轻则令人麻痹失灵,肌肤相接,亦可奏功,重则使敌血液凝固,肺腑冻结,足以白斌思起之下,便立即拉开距离。 
  白脸汉子凄厉的狂笑回身,双戟展挥如瑞雪飘飘,如群山崩散,如海浪排空,那么绵密,那么凶猛,又那么浩荡,白斌的伽蓝剑翻飞似电闪千溜,交织纵横,有如一面纯金色的罗网,如此眩目夺神的包罩卷击,丝毫不留一丁点空隙悍然迎上! 
  一侧,那些黑衣大汉在华山客倾力搏杀之下,已砍倒了七名之多。 
  白斌与那姓钱的白脸汉子狠拼缠斗着,瞬息间已互相交换了三十余招,在格斗中,白斌巳隐隐觉得对方在出手踢脚之下寒气逼人,有一股彷佛幽凛而冽冰的冷气在廻荡扩散。 
  忽然一声惨怖的噑号响起,一名黑衣汉子被华山客的紫金刀透穿了小腹,当这声惨噑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飘廻,另一个黑衣汉子又被削掉了半个脑袋! 
  白斌倏出十七剑,冷冷笑道:“你与你的爪牙们皆是同一命运,只不过一个早,一个晚罢了!” 
  白脸汉子大叫一声,双戟再次抡舞而出,而就在双戟甫出的同时,他已猝然侧旋,尖锐的戟尖一抖一颤,一股凛寒之气穿过剑幕,直逼白斌,但是,白斌既已洞悉这种武功的来龙去脉,自然早有防范,何况他还练有一种离火真气哩! 
  此刻,轮廻十八式“尘归土”、“星落寂”、“七欲溅”、“九泉路”四招并出,剑芒在这四招同时展现的时候,豁然布成了一面千刃万叉的刺网,而离火真气亦应时而出,有如席卷了天地间可容的空隙,算不清有多少剑影,有多少刀锋。 
  而“九玄气”一触“离火真气”,有如“阳春白雪”,一触即落,那白脸汉子突然猛一抽搐,身上刹时出现了十多个血洞,踉跄着斜移五步,但是,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白斌的剑身猝掠,“克嚓”一声,又将一名偷袭的大汉斩出了七步之外。 
  白脸汉子摇摇晃晃的挺立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斌,他长长吸了口气,语声喑哑的道:“白斌……” 
  白斌冷然面向对方,道:“有何指教?” 
  白脸汉子似在努力憋着一口气,他全身微微的颤抖着道:“你……你胜了。” 
  白斌淡漠的道:“以命搏命,结果总是如此!” 
  艰辛的挪前一步,白脸汉子咬着牙道:“你……你敢不敢以肉掌夺取我的问天双戟?如果,如果你真是一条好汉……好汉的话……” 
  白斌一翻手腕,伽蓝剑“呛”的入鞘,他一晃向前,上身微俯猛摆,於是,陡然幻出六条淡淡的影子,而就在他这奇妙身法施展的瞬息,他的左手已“刷”的夺过了敌人的一双戟了。 
  可是,奇怪的是那白脸汉子竟然毫未躲让,他任由对方将手中双戟夺去,而白斌的手掌方才沾到戟柄的一刹那,已彷佛突然抓到一缕冰冷刺心透骨的寒精之气一样,一股足可令人全身麻痹的冷顿时直穿心肺! 
  一条左臂却完全失去了作用,再也抓不紧那柄短戟,“呛啷”掉落地下,白脸汉子的凄厉笑声也宛若鬼哭般响了起来。 
  飞快的旋了出去,白斌冷寂的道:“不错,你的‘九玄气’!” 
  白脸汉子一下坐倒於地,就在坐倒的同时,他那惨白的面孔已变成土灰,死了一样的土灰。 
  他仰首向天,仍然断续的笑着,神色中充满了报复后的残酷满足与狰狞的快感,他呛咳着道:“九玄气……九玄气……姓白的……难得你……你还知道这叫‘九玄气’……好……好……让我们一起上……道……阴曹里……再论一次……一次高下!” 
  腿上血透裤管的华山客慌忙奔近,喘息着道:“白兄弟,你挂彩啦?” 
  白斌微微摆头,淡淡的道:“不妨事。” 
  他又朝着白脸汉子道:“朋友,你的武功极佳,更佳的便是你这心性,不过,只怕不会如你所愿,黄泉道上你得走一趟单骑了。” 
  白脸汉子痉挛了一卜,艰苦地扭曲着面孔,道:“不……不要嘴硬……姓白的……当那‘冰芝’的寒气……透……透过你的……左臂……你的肺腑……就……就会冻结……结……成和石头……相似……” 
  白斌豁然狂笑道:“哼,朋友,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你功夫练到这种程度,虽是不易的事,但你却不知白某练的是‘离火真气’,因此,九玄气对我来说,并不能构成威胁。” 
  白脸汉子还想说什么,一大口热血却噎住了他的嗓子,他浑身抖索着,用手指着白斌,身体却缓缓的向后倒下…… 
  一个黑衣大汉睹状之下,见了鬼似的狂叫起来:“不好了呀!钱爷栽了啦……” 
  这一叫一吼,却反而给赤玉山庄人马泄了元气,整个斗场刹时混乱起来,只见无数的黑衣大汉纷纷仓皇后退,神色惊骇,小部分拚命力搏的角色也显得斗志全失,心意迷乱了。 
  白斌冷冷一哼,断然道:“朋友,早巳警告过你们,你们竟然火焚民宅,这里虽然不是我的窝,却是人家世世代代的生存之所,这里的一桌一椅,一碗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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