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海来到清朝-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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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妳这会子,有点心浮气躁,血气略为盛旺了点。 不过不要紧,就是活泼些,好动些,没什么大碍了。 唯一要谨记的,千万不能兴奋过了头,那可就不好了。 凡事不可过量。 虽说情绪大悲伤身,但大喜同样也有碍的。"
"太医,你是说,菁儿之前的昏迷,已无妨碍了?"
胤禛注意到苏菁闻言脸色一黯,随即明白她只是故做欢喜样,暗暗叹了口气。 便将把好脉的太医带出。
临出门前,胤禛吩咐叶子:
"妳家小姐肠胃还弱着呢。 怎么能用那么多黏腻的糕点?妳是怎么伺候的?还不都撤了,换上点清粥。"
唯唯诺诺的叶子,在苏菁哀怨的眼光下,将桌上所有的糕点都给收了起来,只留下些小菜,再到厨房端了点清粥补上。 苏菁恨恨的瞪着眼前的清粥小菜……
"清粥小菜,再煮碗醒酒汤过来。"
小雪看着烂醉如泥,全身一阵酒臭味的胤誐,无力的吩咐下人。
自打除夕那夜,胤誐就自己一人来到群玉楼,一个姑娘也不要,就只是不停得喝酒。 小雪无奈之下,派人去通知了胤禩。 但胤誐却无论如何都不听胤禩和胤禟的劝,连初一的早朝都缺席。 之前那二十大棍的伤又裂了开来,他也不管。 至今已三天三夜了,每当胤禩等人要将他扛回府去,他就借酒装疯,又打又闹得。 逼得胤禩只好让他留下。 每日和胤禟一同过来相陪。 要不是昨晚半夜,府上来人说八福晋病了,内疚的他,也不肯离开胤誐哪怕一步。
胤禟扶起胤誐,勉强撑开胤誐的下巴,将醒酒汤灌下去。 若依着前两日的情况,只怕胤誐稍稍清醒后,又会继续喝。 偏偏胤誐除了喝酒,甚么都不肯说。 胤禩等人只得猜测,必是和那纽祜禄氏有关吧。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不善言词
53、生情
"哈啾! 哈啾!" 苏菁被辛巴泼出的水溅湿,虽说房里烧了三盆好旺好旺的炭火;还是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可恶的辛巴! 我好意帮你洗澡;你竟然泼我水!"
苏菁嘟起了嘴;竟然开始跟辛巴打水仗起来了。 此时的辛巴,已经有小弘时一般高了;力气又大;苏菁要是稍一疏忽,差点不是牠的对手。 千辛万苦,自己全身都湿了;才算是把辛巴压在大水盆中;还在牠全身的毛发上,用皂角子抹上一遍。
辛巴头低垂下;尾巴也无力的垂下,一副颓丧样子。 要不是不愿伤了这个喂牠饭吃的主人,牠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制住呢。
此时叶子由外推门而入;见此忙乱的情景也不感到意外,撇撇嘴。
"每次帮辛巴洗澡都会整成这副德性,都怪自家小姐太宠这只狗了。 这只狗现在除了四爷,谁都不怕!"
"小姐,让奴婢来吧。 您病刚好些,别跟小阿哥一样染上风寒了。 到时候妳得喝上两份苦药。"
"妳说小弘时病了?严不严重?"
"大夫说了没大碍,但是福晋这两天都忙着照顾小阿哥。 这过年过节的,所有事情都是侧福晋一手抓。 看她那神气样儿! 要不是小姐还没进门,哪轮得到她。"
"瞎说! 就算我进了门,先入门者为大,妳怎么能这样说侧福晋?"
"小姐,妳说什么呢?四爷这么疼妳,能一样吗?!"
"再怎么样,那都是两个小阿哥的额娘。 在四爷心里,肯定占有一份位置的。"
虽说表现的豪不在意,但苏菁不明白,自己的心里怎么感到微微的醋酸味呢。
苏菁摇摇头,不以为意,手上继续用力的搓揉辛巴。 辛巴也只能哀嚎几声,任其作为。
"还说是小阿哥的额娘呢~虽说是让福晋抚养了,但小阿哥这一病,侧福晋可有去探望过一眼?她忙着总揽府里大权,作威作福呢。 要不是咱们这去芜院跟书房在一块儿地方,府里严令寻常人不得进来。 依奴婢看阿,她早就进来对咱们耀武扬威了!"
抬头看了看气愤不已的叶子,苏菁偷笑。 她真不懂,叶子怎么可以对还没影的事儿就气成这样。
"对了,小姐,这一谈起来,我都差点忘了。 嫣萝格格在院子外等妳,说有事找妳呢。 妳见不见她?"
苏菁闻言一愣。
"嫣萝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叶子,我不想见她,就说我还病着吧。"
不由自主得想起上次和嫣萝的谈话,嫣萝深得四爷的宠,那娇俏羞怯的模样,连她这个姐姐看了都有丝心动,难怪四爷那么疼她了。 但为什么四爷又要对她好呢?真是为了嫣萝,所以爱屋及乌吗?
苏菁自己没有发觉,在不知不觉中,她想起胤禛的次数已经越来越颇繁。
自除夕夜昏迷中被带回了四贝勒府,胤禛每晚都是在去芜院过夜。 虽然在院子外的人眼里,胤禛是宿在书房内的。 但苏菁每早醒来,总会发现自己躺在他怀抱中。
苏菁每晚都是服了有安眠效用的药后,才睡去的。 药物作用之下,睡得极熟。 对胤禛爬上床的举动是不知不觉。 但每天早晨醒来,都不免对着胤禛的脸面红害羞。 可恶的是,无论她怎么抗议反对,胤禛就是不理不睬,该做什么继续做。 每晚还是都会趁她熟睡后,爬上她的床,抱紧她入怀而睡。
久了之后,她竟也习惯了在他怀中的温暖,以及安稳的怀抱。 让刘太医以及叶子啧啧称奇的是,自从胤禛陪苏菁一同入睡以来,苏菁竟是每晚安睡至天明,再也没有过半夜从恶梦中惊醒。 在刘太医的称许之下,胤禛更是变本加厉! 连睡前的看书练字,都搬到苏菁房里来,跟苏菁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苏菁实在无奈。 不管她说什么,胤禛只会冷面以对,不发一语。
打也打不过,骂也不回骂。 叶子是站在胤禛这一方的,连辛巴都只听胤禛的。 苏菁感到孤立无援,只有偶而福晋带小弘时来探望时,她才算有点自我的空间。
这两天也不知道胤禛忙什么去了,白天里都见不到人。 元宵未过,应该还不用上早朝才是啊。 苏菁根本没发觉,经过这阵子胤禛无时无刻的陪伴,虽然说两人之间都是苏菁骂着,胤禛听着。 但她已经开始想念起他。 见不到人时,会开始挂念了……
叶子见小姐拒绝见嫣萝格格后,就开始发呆。 以为苏菁厌恶这个妹妹。 耸了耸肩,这也不奇怪。 苏菁和凌柱一家的故事,她也曾经听过。 没有感情的姊妹,比陌生人还不如。 在她看来,这嫣萝格格必不怀好意……
这时辛巴已经忍受不下去了,一用力,从盆中站起,全身一晃,把身上的水滴都甩开。 这一下苏菁跟叶子都没得幸免。 苏菁才从刚刚得出神中醒来,发现原来水盆中的水都有点凉了。 抱着歉意,把辛巴抱出水盆,顾不得自己一身湿的像是被暴雨淋过一样,先取过了一片干净的大布巾,把辛巴整个裹起来,开始擦起来。
叶子见状,想接过手。
"小姐,奴婢来吧。 妳赶紧到温泉房去,梳洗一下,泉子水已经都准备好了。 再不快点,妳真的得受寒了。"
此时,胤禛的声音传来,冰冷的语气,让二女一狗都打起冷颤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胤禛见到房里一片凌乱,极不高兴的开口问道。
不等眼前的人回答,一眼见到浑身湿透的苏菁,双眼像刀子似的割人。
"怎么全湿了?"
胤禛快步走过去,自一旁取过另一条干净的布巾,把苏菁的全身裹起来,把苏菁怀中的辛巴,毫不留情的推回水盆中。 把苏菁抱起,转身就走。
可怜的辛巴,又被丢回凉水盆里。 连唉呜叫都不敢,全身颤抖着。 哀怨的眼神看向叶子,唯一一个还有可能救牠出凉水的人了。
胤禛把苏菁抱到温泉房后,将她放下,自己马上离开,还不忘将身后的门紧紧的关上。 他站在温泉房外,低声说道:
"赶紧洗浴过了,到书房来找我。"
苏菁从被胤禛抱起那一剎那,整个人就羞得不行。 冬日的衣裳虽厚实,但她身上都湿透了,身材曲线难免还是有些着露了。 刚刚被胤禛放下时,她就能感觉到胤禛身。下的异常。 虽然第一次失身是记忆全失,但前辈子活在前卫的西方世界,又怎么会不知道胤禛的情况?
莫名的,苏菁竟然不感厌恶,还不自主的嘴角微扬。 见到胤禛连看她一眼都不敢,就赶忙的逃出去,心里真有成就感。
心情愉悦的苏菁,口里哼着小曲,开始洗浴。 门外的胤禛却还没离开,听着门内传来的小曲,胤禛低头苦笑。 每夜拥着苏菁入怀而睡,根本就是甜蜜的负担。 既舍不得放开,又不愿在婚前下手,苏菁又怎知他的难处。
待得苏菁一身打理妥当,来到书房时,胤禛也早已恢复平日的冷静。
"胤禛,你找我有事?"
"今晚…… 今晚……一起去灯会。"
胤禛不自在得,吞吞吐吐说出了邀约的句子。 却又尴尬得别过头,画蛇添足一般的又加了一句。
"都是十三和十六闹得,说什么都要去逛逛。 妳要没事,一起去吧。"
苏菁心里偷笑。 她可没忘记,在她发病前,胤禛就约过她元宵一同逛灯会了。 怎么这会子,全推到十三和十六身上去了?这十六想必是胤禛胤祥两兄弟的十六弟吧?她还没见过面呢。
"胤禛,去逛灯会不是不行,可我没有灯笼啊,现在去买还成吗?"
"灯笼准备好了,放在妳房里了,妳回房一看便知。"
"准备好了?难不成是你做的?"
苏菁看胤禛这副样子,就忍不住想开口调笑。 但没想到,她的随口一问,换来的是胤禛的微微点头。
苏菁不由得愣住,朝里有名的冷面王四爷,帮她做灯笼??!!
胤禛更尴尬了。
"还不赶紧去准备,等十三他们到了,我们就出门。"
虽然胤禛的语气更冷了些,苏菁却不感到害怕,低头偷笑。
"是,是,我马上走,回房看灯笼去。"→文·冇·人·冇·书·冇·屋←
苏菁带着淡淡的笑容,回到了自己房中,看到桌上摆放着一个圆型灯笼。
若说起灯笼型状,和当年胤誐做的米奇或兔子型状的都比不得,但这个圆型灯笼胜在灯笼纸身上的纸绘。
灯笼上面画的是珠江夜市图,那和她自己曾画过的一幅画,是一样的风格。 苏菁都看得呆了。 她知道这不可能是自己画的。 那么,就是胤禛模仿她的风格而画出的了。
愣愣看着这灯笼,苏菁似乎能看见:胤禛自己躲在书房里,一笔一画的学着苏菁的画法,又一张一张的撕掉重来。 这是多重的心意啊,自己真能承受得起吗
?
眼眶里似乎盈出了泪水,却倔强得不肯滴下来……
54、故人
"晨儿,妳究竟要怎样才肯跟我回去?"
"阿硕;你不要逼我;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 宫姑娘对我有恩;我留下来服侍她也是应该的。 你回去吧,科举之期眼见就要到了;你万万不可在此时有丝毫的分心。"
"晨儿;那位宫姑娘对妳有再大的恩情,等我考中进士,自会代妳向她报恩。 妳一个好好的良家女子;待在这烟花之地;成何体统?是大婶要我来带妳回去的。 今儿个是元宵;她在家煮好汤圆等妳了,妳真不跟我走吗?"
"宫姑娘吩咐我服侍一位贵人;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好在娘的身体已大好,我不在家几日功夫,想必是不要紧的。 阿硕,请你跟我娘说一声,我再过几日会回去探她的。"
被窗外两人的争执给惊扰到,胤誐皱了下眉头,双眼仍然紧闭着。 伸出一手抚着额头轻揉,感到头疼欲裂。 微微睁眼一看,窗外透进来丝丝阳光,胤誐玻Я瞬'眼,苦笑了一下。 他已经好一阵子没看到清晨的日出了。
挣扎着欲起身,却不小心撞倒了放在床旁边的一个椅子。 眶啷一声得惊醒了房外纠缠不清的两人。
"糟了,公子醒了。"
晨儿不管一旁的男子,急急忙忙推开了房门,进来见到胤誐的难受劲儿,连忙倒了杯水,扶起胤誐,伺候他喝下。 这股子亲密,却让门外的男子见了个一清二楚,心里又嫉又恨。
"贵人?这就是妳口口声声说要服侍的贵人?难不成妳坚持待在这群玉楼,就是为了他?"
"阿硕,你胡说些什么?你莫要在这闹事,赶紧离开。"
晨儿虽不清楚胤誐的身分,但也知能让宫姑娘如此看重的人,来头绝对不小。 更何况,胤誐虽每日喝得烂醉,浑身上下的气派也不是常见的。 她不希望阿硕惹上不该惹的人,招来大祸。 可惜她的一片好心,颜硕却是无法领会。
"好,好~我好心的来劝你脱离虎口,妳却说我在这是闹事。 林晨儿,妳变了。 说得好听是筹款医治大婶的病,我看,根本就是贪图富贵,勾引所谓的贵人。 我颜硕今日是彻底看清妳的真面目了,妳我婚约自此一刀两断,解婚书我自会交给大婶。 有朝一日,我必考上进士,让妳有后悔的那一刻。"
颜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