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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跨海来到清朝-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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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今年元宵那晚,他无意中,看见和胤禛、胤祥、胤禄一同逛灯会的苏菁。 那是他近三年来,头一次看到笑地如同初识时一样的苏菁。 若论起对苏菁的爱,胤誐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但若论起谁更能让现在的苏菁欢喜,只怕怎么轮, 都轮不上他了。 在苏菁心中,胤誐就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说只有短短的千字番外,但也是Whale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过年前whale是每天都要加班,请各位多多见谅。这两天,有些我无法理解的人,跑来文下发表一些我无法认同的意见。 无可否认,这让我的心情大受影响。 若是有看到右列的加精评,应该不难看出,whale很喜欢读者帮我挑刺挑虫。 但是那种不合理的,为砸砖而砸砖,完全让我写不出文来了……再说回标点符号的事,如同回路人假的评,whale打字全部都打全角,这可以从逗点和句号看出来。 只有引号,当我用word将繁体转成简体时,就会把引号变成跟一般大家用的比较不一样的。 我试过其它作者给我的文本整理器小软件, 结果一打开全是乱码。 所以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我这篇番外的几个引号是去复制其它文里的引号过来,一个一个贴上的,这样很耗时间。 我写文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在此想问问大家,如果介意的人不是太多,我就不改了。

62、巧遇

"姊姊,妳待会儿是不是要进宫给额娘请安啊?"

"是啊;怎么?妳也想去?"

"不去;不去。 进宫规矩大;麻烦死了。 我想请姊姊帮我个忙,帮我把这二十篇女诫交给额娘。"

"哦?妳终于抄完了啊?一天一篇;妳的速度也真够慢的了。"

"还不都是他?撕了我几十篇女诫。 一会儿说这个篇字歪了;一会儿说那篇的字大小不一致。 连墨色不均匀都挑剔,整整把我关在书房里二十天,陪他看折子、看书。 他可悠哉了;我抄书抄得;连晚上做梦都在背这些女诫。"

看着眼前激动得差点撕了手中纸稿的苏菁;宛屏还能忍住笑意,赶紧接过她手中的纸稿。 要是一不小心;让她毁了,又得再等上二十天才能向德妃交差,那对整个四贝勒府可都不是件好事。

一旁的小弘时却忍不得,被苏菁的表情,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边笑着,一边还探头看向宛屏取到手中的纸稿。 只扫过一眼,笑得更夸张了。

"菁儿姊姊,亏妳还有脸怪阿玛! 就妳这字,连我都写得比妳好看,更不用说被阿玛撕掉的那些了。 我想阿玛肯定也很为难,估计是怕玛法等太久了,会生气,才勉强让这些过关的吧。"

宛屏暗暗得翻了翻白眼。

"这个小弘时,怎么都纠正不过来。 只要胤禛不在场,他就只肯称呼苏菁为姊姊。"

他喊苏菁姊姊,苏菁又喊宛屏姊姊,这辈份全乱套了。

苏菁听了小弘时的嘲笑,却不向平常那样的反驳回去,却只是笑了一笑。 又对宛屏请求道,

"姊姊,难得今天胤禛上朝了,我又把这女诫抄完了。 我想带上叶子,出府逛逛,姊姊,妳不会不答应我吧?"

"我也要去! 额娘,我也要跟菁儿姐姐一起去!"

宛屏还没开口,小弘时就抢先要求了,充满请求的眼神直盯着宛屏看,让她直想发笑。 小孩子再如何鬼灵精怪,还是赢不了苏菁。

"你想去,额娘说了还不算,你得问问你菁儿姨娘愿不愿带上你啊。"

宛屏故作正经的为难样,把弘时给骗住了。 弘时不由得抓了抓头,懊恼自己干吗总是嘴快,偏要惹恼苏菁。 咬了咬下唇,正要向苏菁开口撒娇,苏菁倒是先说话了。

"只要某人以后多帮我临几张字帖,带他出去玩玩,也未尝不可啊。"

弘时急忙点头答应,反正自己每日都要临字帖的,多临几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说他总是跟苏菁斗嘴,但其实心底里是欢喜跟苏菁在一起的。 苏菁对待他的态度,就像个平辈朋友一样。 不会严厉督促他读书,也不会因他年纪小而看低他。 正是因为苏菁和他斗起嘴来丝毫不让步,弘时才第一次感到有朋友的滋味。

而且这个朋友的荷包还挺厚实的。

弘时手上提着一大包蜜饯零食,都是刚刚苏菁掏银子买给他的,心里喜孜孜的,雀跃的在街上走走跳跳。 苏菁和叶子也是拿着一小包梅子,边走边吃。 如此悠哉的日子,有十几日没能过上了。

弘时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群民众聚在一起,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妇人的哭声和男人的打骂声。 双眼一亮,知道有热闹好看,拉上苏菁的手往前跑去。

弘时仗着个头小的优势,硬是拉着苏菁和叶子往里头挤,挤到人群的里端去。 原来大伙儿都是聚在一家医堂的门口,围着的地上,跪着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妇人,刚刚弘时听到的哭声,就是这位妇人发出来的了。 旁边还有一位年轻人,书生打扮,看上去倒挺斯文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那种模样。 可惜此时此刻,他竟是卷起衣袖,想冲上去打人。 他想打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应该就是这家医堂里的大夫了。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医德?这位大娘都跪下来哭求你了,怎么就连几帖药都不愿意开?人命关天! 难道说在你眼里、在你们仁心堂这儿,银子就比人命重要吗?"

年轻人一骂完,妇人的抽噎声也跟着大声了起来,还频频向大夫磕头恳求。

"大夫,我求求您,求您赶紧先帮我儿子抓药吧! 我怕他撑不过今晚了。 只要您能救回我儿子,我今生今世,不不,甚至来生来世,都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只求您抓药吧。"

那大夫也是气急败坏的模样,避开了妇人的磕头,说道,

"妳别向我磕头,我说过了,我不能随便就抓药给妳。 我没看到患者,又怎么能开出合适的药方呢?"

妇人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大哭。

"我知道我们没有银子,请不起您出诊。 这我们不怨您、不怪您。 就求您赊给我们几副药,求您了,大夫。"

"不就是几副药吗?有这么困难吗?你这个大夫,究竟还有没有良心?大娘都不敢求你出诊了。"

年轻人和妇人,两人一哭求一怒骂,引起了旁观众人的同情心,纷纷出言附和。 都指责这个大夫为富不仁,见死不救。

被众人争相指责的大夫却面红耳赤,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四周围得看了看,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人懂什么?这妇人讨要的药材都是极其难得,十分昂贵的药材。 我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愿意用来救助一个贫穷孩童! 即使那个孩童没有你的药,明天就要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年轻人的怒斥声打断了大夫的话,伴随着妇人的痛哭声,还有围观民众的指责声,纵使大夫再怎么解释,也是无人听得下去了。

小弘时见此情形也是忿忿不已。

"这种只懂得见钱眼开的大夫,最讨人厌了。 姊姊,妳说是不是?不如我们帮帮那位大娘吧。"

叶子在一旁附和着。

"是啊,小姐,我去帮帮他们吧。"

话没说完,叶子掏出怀中的荷包,就想走上前去,却被苏菁拉住衣角。

"先别急,我们再看看。"

叶子和弘时不解得看着苏菁,那位跪在地上的大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家中还有位频临病危的儿子,这么悲惨的遭遇,怎么苏菁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呢?

这时,对面围观的人群却忽然让出了一条小通道,其中走出一位柔弱貌美的小姑娘。 比苏菁年轻一些,细长眉,瓜子脸,好一个十足的江南美人样子。

小姑娘走上前将妇人扶起,先是细声安慰了妇人几句话,转头看向大夫,神色严厉的开口道,

"大夫,你尽管抓药吧。 要多少银子,我帮大娘付了就是。"

这位大夫早已被大伙儿骂得,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 见有人出面付钱,却也没有喜出望外的神色,只是恨恨的说道,

"一帖药三两银子,十帖药共三十两。"

还没等小姑娘开口答应,年轻人又骂了。

"你竟如此恶毒贪财! 一帖药只能供一日之份量,你竟敢狮子大开口,要上三两银子!"

众人听了,也是更生气得指责大夫不该趁机哄抬药价。

"这妇人要的那些药,三两银子还算便宜她了! 要不然……”

“要不然你还想再卖得更贵一点吗?我今日非把你告上衙门不可! 身为医者,却无医德,枉你这还自称仁心堂,我要拆了你的招牌。"

"对! 拆了他的招牌,把他告上衙门。"

年轻人再次打断了大夫的话语,连一旁的民众也是纷纷大骂,都威胁着要把大夫抓去关了。 只见那答应要出要钱的小姑娘,向围观的民众微揖,示意大伙儿安静下来,转身肃然向大夫说道,

"大夫,小女子姓年,乃工部尚书之女。 家父与衙门内的大人有几分交情。 劝你与人为善,不可恶意趁人之危得抬价。 这里有五两银子,想必足够了。 你赶紧抓药吧,抓了药,我也不与你为难,还会劝在场乡亲莫与你计较。"

"就是这样,你还不赶紧抓药去?"

"这位姑娘太善心了,是谁家的千金啊?"

"你没听她自称是工部尚书,年大人的掌上明珠吗?真是个水灵的好姑娘啊。"

众口一词,都是赞誉年姑娘,催促大夫开药的说词。 却没人发现,妇人和年轻人眼中闪过一抹得色。

大夫有口难言,正欲破罐子摔破豁出去之时,听见了一响亮的阻止声。

"且慢!"

弘时和叶子惊异的看向苏菁,正因刚刚那声且慢正是她喊出的。

他们俩还在谈论着年姑娘的心善与决断,都不明白为什么苏菁却要出面阻止呢?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见又是一个年轻姑娘,都展开了笑容。 想必是都以为,这又是一位善良想帮助妇人的姑娘吧。 正当大伙儿都是如此想法,苏菁下一句话却让每人都大吃一惊。

"这位年姑娘,妳都没问过这大娘的孩子得的是什么病,也没问过大夫,究竟该抓的是哪些药材。 妳凭什么强迫他用五两银子把药卖给妳?难道妳身为朝廷要员之女,却要来强买强卖?"

63、连环

彷佛溺水的人慌乱中抓到了一支救命的浮木,仁心堂的大夫听见有人替他说话后;一时气势大振。

"这位姑娘说的是啊。 这妇人要抓的药材尽挑些贵的;什么人篸、虎鞭、十年雪莲;什么贵就要什么。 好几项根本药性不搭。 我实在不明白,什么样的病会需要这些药材。"

大夫扬眉吐气;总算有一吐怨气的时候。 刚刚他每想为自己辩解时;总会被那年轻书生打断话头,引得众人围攻他一个。

看着眼前的姑娘脸色大为惊愕,妇人和年轻人却是铁青脸色;苏菁心下有数。 对着已停止哭泣的妇人说道:

"这位大娘;妳家在何处?赶紧带路;我们得让大夫亲自到妳家,为孩子把脉看诊;才好对症下药。 要知道,这吃错药,可是能吃死人的。 看过了孩子后,若是真有病在身,出诊费用和药钱都由这位善良的姑娘负责,妳说可好?"

大家见到原本伤心得不成样子的妇人,此刻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自然知道她心中有鬼,不由得全场轰然。 这人竟是来砸仁心堂的场子的!

"我认得她,她是城西济世堂里的厨娘。"

"城西的济世堂?那不是上个月新开的医堂吗?"

"不错,就是她! 她每次来买菜时,都是杀了价后又不买,我不会认错的。"

一旁的年姑娘却不理会苏菁和旁观众人,还是好声好气得安慰妇人。

"大娘,妳不要惊慌。 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妳安心的对我说,我不会让任何人难为妳的。"

她的温和语气倒是让苏菁感到意外。 难道这位年姑娘不以被妇人利用而生气吗?

妇人连忙说道:

"好心的姑娘,我……我儿子确实是生病了。 这方子,这方子是别的大夫开的。 我不是来捣乱的。"

年姑娘听完妇人的求情,转而看向苏菁说道:

"这位大娘不明医理,不懂药材珍贵性也不奇怪。 若是方子上的药材真如大夫所说,那我代大娘出了这三十两银子又如何?姑娘实不需如此污蔑大娘,她家有病重幼子,妳还这么咄咄逼人,让她情何以堪?"

"这人真会说话,我对这妇人只不过问了几句话,就成了咄咄逼人?那她刚刚威胁大夫的话,就不了了之。 一句代出三十两银子又如何,就想带了过去?"

原本对年姑娘还颇有好感的苏菁,听了这些话之后,心里感到生气。 原先只是以为年姑娘是被人利用,其实本身还是一位善良的傻姑娘。 但一位傻姑娘,岂能说出如此巧妙的避重就轻之言?心下拿定了主意,不再理睬妇人与年姑娘,转头看向年轻人。

"这位公子,您与这位大娘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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