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海来到清朝-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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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深得康熙的宠爱,又有一位名列四妃之一的额娘。 虽府内已有了嫡福晋,但只要能入府,身份高低只是次要的。 还有几位,虽不是打十四阿哥的主意,但也是希望选秀时,德妃能照顾自家闺女一二,自然也是应声附和,拍着德妃爱子的马屁。
吵闹纷扰了好一阵,待得大伙儿的讨好说词都开始重复了,德妃才故做谦虚的咳嗽制止。 一道富有深意的目光,越过了宛屏,看向苏菁。 凝视了好一会儿,看得苏菁心下不安,才移了开,对着众人说道:
"凡是嫁得皇子阿哥的,都是皇家的媳妇,都要遵守女子为妇之道。 就好像宛屏这样的,要能正身立本,要能稳重持礼。 但这和普通百姓人家的妻子都一样。 更重要的,是要能去妒。"
说到这里,德妃略一停顿,竟当着众人的面,又看了苏菁一眼。
"身为阿哥的福晋,当尽心尽力的为皇家开枝散叶。 专房之宠,是最要不得的。 皇氏子孙的兴旺,才是大清江山的根本。 也是为了如此,我大清才三年一选秀,把那些清闲贞静,守节整齐的八旗闺女们,指给阿哥和宗亲们。 这才是我大清的根基之所在。"
苏菁表面恭顺婉约,心里却凉了一片。 她明白德妃指名要她进宫的原因了。 无非就是指桑骂槐罢了。
69、有孕
苏菁自个儿坐在东堂内,望着眼前的十字架发呆;心里百感交集。 自从那天浑浑噩噩得离开了永寿宫;在马车上时;宛屏就给她打了预防针。 胤禛还会再纳人入府的。 在宛屏面前,苏菁笑得开朗无碍;她心下的酸涩;不愿让宛屏看见。 同样是穿越的女子,宛屏甚至还是胤禛的元配妻子。 宛屏都接受了,她一个小妾;又凭什么不愿意?
宛屏却不是有意让苏菁难受。 只是在永寿宫里;她见到了工部尚书之妻:年夫人;也就是年羹尧的母亲。 宛屏便知道,清穿文中有名的小年糕;即将入府。 这是不可改变的历史。 而为了胤禛能顺利继位,深知年羹尧在康熙末年的重要性,宛屏也不愿意改变这段历史。 因此,委屈苏菁,是必然不可避免得了。
宛屏心中还有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连她自己都不敢稍有触及。 每每稍微一想到这个念头,就赶紧另想他事。 可是渐渐的,她越来越逃不开,这个秘密也越来越难避免:宛屏喜欢上了苏菁。 她对胤禛感到嫉妒,看到胤禛和苏菁的亲密,她吃醋的对象竟是胤禛。 在这种畸形的心态之下,对小年糕的入府争宠,宛屏竟有丝丝的窃喜。 反正乾隆她娘的地位是稳固的,苏菁的未来,她一点都不担心。
苏菁揪着一颗心回到了去芜院。 她只想见到胤禛、抱紧他、贴上他的胸口、听听他的心跳。 只要他们俩人的心跳声是一致的,那么,他们的人生就该一起走下去。
可是那一夜,胤禛没有出现。 听说弘昀发烧了,胤禛一夜陪在他身边。
他没有错,那是他的儿子。 更何况……还生病了。 发烧了,他应该陪着的。 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该做的。
苏菁不停的说服自己,可是,那她……怎么办呢? 放弃了自由,放弃了人生最大的愿望,日日夜夜守在一个小院子里,翘首引盼得,等着一个男人来临幸吗?
"临幸!" 苏菁对自己竟然用了这个词,感到很吃惊。 以往胤禛每夜都陪着她时,她从不曾这样想过。 如今,开始不知足了吗?开始想要争宠了吗?
那一晚,苏菁房内的灯光没有熄灭过。 苏菁竟然彻夜,捧读着曾经恨透了的女诫。 她想说服自己,这样的等待,是一个古代的女人所应为的。
直到天色发白,苏菁的脸色也苍白得厉害,让叶子、小樱都担心不已。 两人除了担心之外,还有一点发慌。 她们两人都了解苏菁的病情,刘太医曾经说过,苏菁的病,越久不发作,就越容易再也不发作;若是反复情绪不稳,颇繁发病,这病根就再也摆脱不了了。
两名ㄚ环私底下一商量后,小樱便即到李氏的院子求见胤禛。 但守门的人说了,四爷刚歇下不久,不久后还要准备上朝,不许任何人打扰。
无奈之下,只得逗辛巴玩乐,希望能让苏菁稍显开怀。 两人一狗的无奈,苏菁其实都看在眼底。 可她不想被人怜悯同情。 若真是连胤禛的一次探望,都要靠ㄚ环去求来,她宁可一刀了断。
不愿意待在这个仿似藏娇金屋的去芜院内,苏菁只带上叶子一人,又来到了东堂。 吩咐叶子守在教堂门口,自个儿进了教堂,呆坐在内。
也不知瞪着十字架前的祈福烛火多长时间,苏菁忽觉肩膀被人一拍,愣了愣,缓缓得抬头看去。 是胤祥。 苏菁僵硬的扯开嘴角,笑了一笑,她心下实是欢喜见到胤祥的,只是不知怎的,脸上似乎是麻痹了一般。
看见苏菁算不上笑容的笑容,胤祥反应很快,开朗得取笑道: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吗?还是跟四哥闹别扭了?"
苏菁摇了摇头,人都见不着面,怎么闹得上别扭呢?
胤祥一双眼睛凝视着苏菁的神色,彷佛看进了苏菁的心里一般。 许久,才拉起苏菁,说道:
"行了,行了。 跟我走,我跟十二哥约了喝酒。 有什么心事,到了那儿,妳尽管向妳的大哥说去。"
苏菁两只脚都麻掉了,只得一拐一拐得,跟着胤祥走出教堂。 胤祹就在离东堂不远处的一座酒楼内,等着胤祥。 乍一看到胤祥手上拉着苏菁,后面还跟着一位叶子,胤祹微笑。
"十三,你不是去像神父讨要洋酒的吗?怎么反而带回小菁儿和叶子来了?"
"别提了,白神父一脸正经的对我说教。 说什么教堂内怎么可能有酒,说我异想天开! 咱们今儿,还是就喝咱们大清的好酒吧!"
说完,把苏菁按下,让她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再接着说道:
"这小四嫂,也不知跟四哥闹什么脾气了,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东堂内。 我看她这样,不如拉过来一块儿喝酒。 这人可是你妹子,就先交给你了,我去喊小二拿酒来。"
胤祥帅气的转身就走,他看得出,苏菁的情况不太妥当,也看过苏菁发病时的模样。 但胤祹是最关心她的结拜大哥,交给他来安慰,应该是适合的。 离开了包间,胤祥喊过一位小厮,让他去四贝勒府把胤禛找来,再向店小二点了好酒和几盘下酒菜后,才回到包间内。
却看到胤祹无奈的神色,和苏菁固执的故作欢喜。 苏菁一个未满二十岁,又未经多少世面的姑娘。 她自以为是的隐瞒,怎么瞒得过像人精似的两位阿哥呢?但想着胤禛不久就到,应该交给他来安慰。 看苏菁这么闷闷不乐的,喝点小酒也不错。 干脆不再逼问苏菁,只是喝酒谈天逗趣。
专门给苏菁另外点了较淡的梅子酒,三人不说朝事、不说是非,只谈些古今笑话。 叶子原本见苏菁喝酒,有点担心。 但在见到苏菁久不见的笑容后,也不多说什么了。
谈笑之间,时间流逝得飞快,因为现在的苏菁看起来既没醉,也不难过,非常的正常,胤祥竟也没注意到,为何过了一个多时辰,胤禛还没有出现。
待得胤祥和苏菁都微醺之后,还算清醒的胤祹摇头苦笑。 请掌柜帮忙请了轿子,欲先把苏菁送回四贝勒府。
因为有叶子跟着,胤祹和没醉得不能动的胤祥,没有惊动他人,一块儿把苏菁送回了她房内。 叶子才刚把苏菁安顿在床上,却发现苏菁的脸颊红得吓人,手一贴上去额头,竟是发着高烧。 叶子慌了,便要去喊大夫,才发现,府内稍微有点地位的下人都见不着人。 最后还是胤祹出面,让他的人去请刘太医过来。
胤祥对苏菁的没人理会感到气愤,走出去芜院,一路上拉了好几个下人。 问起来,才知道是弘昀病了,胤禛正在李氏的院子里陪着。 看来,刚刚派人来请胤禛,也是如此,才没请到人过去。
弘昀病了也是无奈,胤祥想了想,还不知苏菁情况如何,最后决定,暂时先不打扰胤禛。 回到去芜院,正好见到刘太医急匆匆的赶到。
在等太医把脉的同时,胤祥也讨了碗醒酒汤喝。 而胤祹则是一脸担心的,不停向内室张望着。 正当两人紧张等待时,却听到叶子的惊呼声。 互望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马上都不顾所谓的男女之别,冲进了内室。
胤祥比较直接些,抓住了刘太医的两边肩膀,着急得问:
"太医,你说! 小四嫂怎么了,不会是又发病了吧?"
胤祹虽然较为冷静,但也显得较为平时急迫一些。 直盯着刘太医,无声的督促他回答。
太医却还是一面的平静,先是拉开了胤祥的手,才微微行了礼。
"两位阿哥,请容微臣在外禀告。"
四人一起到了外室,留给苏菁平静的休息空间。 刘太医平稳得回禀道:
"侧福晋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可是……”
不等他的可是说完,就被两位阿哥的惊呼给打断了。 只有叶子,已经吃惊过一回了,冷静的等着太医的后续说明。
刘太医对阿哥们的惊讶不予理睬。 成亲都半年多了,有身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可是侧福晋近来似乎抑郁于心,身子没有保养好,又时常熬夜,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时间。 之外,似乎又颇繁的劳累。 多项不妥加在一起,才会发烧。 发烧之下,居然还大醉一场。 现在的侧福晋和胎中的小阿哥,都很虚弱。 需要很仔细的调养。"
"以往侧福晋所用的安稳心神的药,在没产下胎儿之前,都不可再用了,会影响到胎儿的。 但是若是侧福晋不能开怀心胸,而是继续这样的抑郁下去,极有可能再次发病。 若是在有身子的情况下发病,不仅仅是不可用药,还要提防侧福晋无意间伤了小阿哥。 更别说有情绪激动的母亲,胎儿是不可能强健的。"
70、朝局
正当胤祹胤祥两人紧张得拉着刘太医,问遍了所有关于照料苏菁;安胎养病该注意的事项;胤禛其实也刚路过了去芜院;还在院子口停顿了一会儿。 但他随即往邬思道所居住的院子走去。
近来朝中频频出事,众多矛盾与纠纷;屡出不穷;再加上弘昀反复不定的病情,胤禛直是感到焦头烂额。 若非习惯读经养神,胤禛真不知道;自己能否还如此的冷静。
心里烦闷;表面强作镇静;待得见到邬思道和性音,两人却是悠闲的下着棋。 一旁还放着新鲜水果。 胤禛不免一阵气堵了上来;这情绪自然不好表现在面上。 便上前看了看两人之间的棋盘,不言不语,只在一旁坐下观战。
性音看了看胤禛,大笑道:
"和尚这棋步的不错吧? 把你伸出来的触角都一一拿下,看你如何将我的军!"
邬思道只笑了笑,仍是不慌不忙的放下一块棋子,嘴里说道:
"大师此言差矣。 下棋布局,下棋讲究的就是要步局。 而这棋局里包含的,除了你本身的棋子之外,敌手的棋子,不也应在你的棋局之中?若只是一一拿下思道的棋子,却不顾整面棋局的大势走向,这只能称得上为下下策。 要想做个将他人之军的棋手,还得掌控全局,留下应该留的棋子。 不管这棋子是黑、是白。"
胤禛感到邬思道此言似有所指,却不通透、明白。 看向他,却见他仍是老神在在的,似乎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妥的话,专心下棋。
过得不久,邬思道不忙不急的又放下了一棋子,并轻笑着说:
"大师,将军。"
胤禛看着忽然呆愣住的性音,也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一笑,似乎把心上的包袱稍微甩开了些,起身对邬思道微微行礼:
"求先生教我。"
邬思道虽得胤禛看重礼遇,却也不敢自恃过高。 急忙也起了身,向胤禛深深鞠躬回礼。
"思道不敢。"
待得两人重又坐下,胤禛喊了下人泡好茶后,才重又开口:
"先生,太子自复立以来,就如同疯魔了一般。 硬生生得,把朝廷大员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当初上表奏请复立的,其余得全归为了另一派。 可想而知,前者仅蓼蓼数人。 现在只要不是所谓太子党的人,无论上奏何事一律被驳回。 还有那江南贪污一案,简直无谓至极! 竟有那贪了上千上万两的,无罪释放;却有那账面上缺了几十两银的被捉拿去职。 数月时间,朝政大乱。 文武百官无不胆战心惊。 朝政大事无不被严重拖延,甚至胡乱交差敷衍了事。 我实是不知,究竟要乱到何年何月。 也不明白,为何皇阿玛竟是如此放心,把大权完全下放给刚复立的太子。"
听得胤禛长篇大论的讲述现今朝上的乱状,虽然胤禛语气尚算得上平静,但其中的忧心之意,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性音暗暗点头,这样忧民忧国的主子,确实值得他以命相随。
邬思道却仍是不慌不乱的神情,待得胤禛说得告了一段落,才说道:
"四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