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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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辰烨便有些怀疑那些披风还是被谁分了去。
走出院门的时候,明玫看着仍然站在那里的黄莺,问她:“你是要在这里继续站呢,还是继续站呢?”
黄莺咬着嘴唇去看霍辰烨,霍辰烨却脚步不停往前面去了,走出四五步才停下来等着明玫。黄莺盯着霍辰烨的背影红了眼睛,半垂着头低声道:“妾身听奶奶的。”
“那就继续站吧。”明玫道。
黄莺当然没有站到再晕倒才算,不过明玫从盛昌堂回来的时候,她是依然在的。她紧紧裹着披风,脑袋低低垂着,身子缩成一团的样子,看着真是可怜。
可惜霍辰烨没有回来,没人上前去表达怜惜之意。
黄莺很乖巧地没有等明玫问她是要继续站呢还是继续站呢,就主动说自己有点儿头疼,可能受了风,问明玫能不能放她回去歇息。
明玫允了。
于是黄莺回去了,下午也没再来请安。第二天早上更是告了病,请不了安了。
多好。
那边霍辰烨叫了谭劲来问,当然不是问谭劲,想让谭劲回去打听的意思。
谁知谭劲一听是问少奶奶有没有狐皮衣裳,便道:“我老婆有一件,红狐皮的大麾,鲜亮鲜亮的颜色。我老婆也不敢穿身上。不过那天天冷,她翻厚衣裳时翻了出来,便悄悄穿了在屋里转了几圈兴摆来着。说是成亲时奶奶赏她的嫁妆,让她手紧时可以拿去卖了银子使。”
霍辰烨一听,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不用再问他也知道,肯定素点出嫁时也赏有一件,可能是那件银狐皮的披风,或是那件白狐皮的斗篷。总之剩下的一件她也不会穿的,估记留着给素点成亲添箱用吧。
“奶奶还赏了什么可以拿去卖了当银子使的东西?”霍辰烨过了半天才问道。
谭劲回想了一下,司茶嫁妆里确实有几样,是他们这种阶层不能穿用的奢侈品,很是显眼,便道:“还有几颗东珠,还有好几样难得的首饰,有个点翠的凤头簪,做工精美,看着就很值钱……奶奶真是破费了。”
霍辰烨从西北捎回来的东西多,他也不是很有印象。但其中几样因为难得,他是很记是的。比如东珠,比如点翠凤头簪。那簪子是黄莺在一家银楼买的,说是点翠难得,仅此一支。可他觉得好看,就勒令那银楼想法打造,做了好几支送回来。
可她不希罕,拿来送丫头了。
霍辰烨在书房椅子上坐了半天,伸手拿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不防那茶水早已凉透了,饶是他并不怕冷,也冰得他一个激灵。
。。
霍辰烨很不开心,连着几天脸阴得要下雪似的。
明玫很莫名其妙,想想这几天也没别的什么事儿发生啊,便试探着问道:“你是觉得那天不该让黄姨娘站规矩吗?”
霍辰烨瞥她一眼,转眼看着窗外不哼声,脸上一副冷硬状。
噢,不是。
“那你是觉得现在不该不让黄姨娘站规矩吗?”
霍辰烨收回目光又瞥她一眼,然后低头看着桌面不吭声,脸上线条紧绷。
噢,还不是。
“那你根本不是在为黄姨娘站不站规矩的事儿不爽?”
霍辰烨挑着眼角看她,心说才知道。脸上一副愤愤然样。
噢。原来这样。
明玫就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道:“还以为是我惹了你了,原来不关我事啊。”
然后又笑道,“新来忧,是为病酒?是为悲秋?”说着也不等他开口,起身往外走,“自我调节吧男人,可能只是每月那几天……我去看看小六一去,这小子现在能翻身了,吃饱喝足了就连番的骨碌来骨碌去,丫头片刻不敢离开床。还知道要人了,我去了,他就自己翻到床边来找我……”
霍辰烨听明玫说不关她事,好想把她拉住好生质问纷说一番。不关她事啊,那到底关谁事啊,谁会象她这么气人,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后面听她说小六一的情形,又有跟她一起去看看的冲动。小六一会认人了?他天天见他,怎么没见他翻到床边找他?
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没做,仍然坐在那里阴着脸,看着女人掀帘而去……
。。
明玫连着睡了几天好觉,神清气爽,满身舒坦。这天天还是一样的冷冽,不过阳光还不错,明玫心情也不错。
于是她穿上她的羽绒服,坐着马车,去徐国公府拜访范氏去了。
对着范氏好一通胡诌,把她的羽绒服吹嘘得天上难寻地上难找的。
听得范氏一愣一愣的。“唉,妹妹,没听见你这么用力的夸过什么呀,你就这么喜欢?这衣服就真这么好?”
“当然了,我自家的东西能不喜欢能不可劲儿夸么?”
这就是时尚,这就是潮流,这就是今年的风尚标啊。
还热情洋溢地脱掉她热乎乎的羽绒服给范氏亲自试过。最后表示,连件羽绒服都没有的人们,今年这大冷的天儿要怎么过呢?难道还穿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置备下的那一件裘皮大衣吗?
甭管什么皮,置备一件就可以穿很多年。所以许多人的裘皮大衣都会做得或宽点或长点,以便多穿些年。当然多穿些年的另外一个模式就是,裘皮大衣类的,没有什么新颖的款式,一定是老套的基本款没错的。
范式听着深表同意:嗯,是这样没错。年年天冷穿那件裘皮大衣,多少年了还是它。好吧,现在有了羽绒服,贵是贵点儿,可不第一时间穿上它,还怎么能算是贵女中的潮派啊。
范氏被说动,迅速表示要去订做。
当然范氏穿上羽绒服就去妯娌中间显摆显摆,到处问问你们还不知道这是啥吗?羽绒服啊,听过没?京城最新最时髦的棉服。过冬不穿羽绒服,难道还去衣柜里找那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毛皮大衣吗?(这句真好用啊)唉,大嫂,你那件貂皮大衣多少年了啊?
后来听说范氏带着婆家娘家的一帮女眷组队去买羽绒服了……此是后话。
此时明玫来,其实主要是找徐茂辉的。
“把你家相公借来用用?”明玫问道。
“好想揍你呀,你这张嘴。”范氏道,然后一脸坏坏的笑,“你专程来找他的?那要不要我回避呀?”她以为明玫跟她聊羽绒服是真心推荐自己喜欢的潮品。
明玫上下打量范氏一遍:“大家闺秀也会讲这种话啊?唉哟喂,不过你准备避到哪里去偷哭呢?”
就被范氏捶了。
玩笑是玩笑,正事是正事,明玫就将来意给范氏说了一遍。
徐茂辉后来如范氏所愿“出息”了,在国子监做了典簿,虽只有七品官阶,负责章奏文牍事宜,但范氏觉得美,这不仅吃上皇粮了,最重要是,他站到了清高的最前线,敢谁小觑?兄弟们官高又如何,能干又如何,有她男人清高吗?
范氏一下觉得心里平衡了。
明德大学堂既然挂了个免费的旗帜,外间传得有几份善堂的意思,当然可以请些免费的夫子。
文人雅士中,视金钱为粪土者为上品。谈钱伤面子啊。
而明德大学堂又显然站上了一个相当有意境的高度。于是除了常住学堂的几位固定夫子外,也请过京城里的名士大儒来免费讲学,上公开课。未来还准备广请天下名士来上课。
目前情况是,明德大学堂下贴的几位,都受邀前来上过课了。
现在缺少的,是官方的认可。
“你知道,明景山下那个明德大学堂,那山长曾是我贺家的夫子。上次去看他,就提起想延请夫子给学生开阔视界,想让我帮着引荐引荐,报酬可能付不起,但是车马费是一定奉上的。山长的意思,教学之道,相得益彰,融各家之精益,方可大成……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徐典簿。别的不说,只那份国子监里熏陶出来的见识,就够那群毛孩子受益的了……”
范氏听了很高兴,觉得被邀请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儿。至于报酬什么的,提了就俗了,咱是那样俗气的人吗?
她对明玫道:“借人,坚决借人。”
她忙叫人去请徐茂辉回院儿,在暖阁里摆了茶,让明玫给徐茂辉细说。
徐茂辉也挺兴奋的样子,一遍过的就满口答应了。又约定了第二日一起和简夫子喝茶,敲定具体事项。
正事搞定,喝茶闲磕儿,明玫少不得又诱拐人去买她的羽绒服。
男款女款都有噢。当然都需要订做噢。
徐同学这么貌美一枝花,衣着当然也要领风骚啊,要不要赶紧下手一套呢?
范氏低头抿唇笑,徐茂辉脸上红霞飞。
这烨哥儿媳妇儿,那张嘴真是,真是让人,那个啥啊……
明玫才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想她,她只知道,第二次见徐茂辉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她独家发售的,别无分店的,羽绒服。
这一年冬天,一直到春节后许久,京城人士很有口福,因为:烧鹅便宜啊,烤鸭便宜啊。这么大冷的天儿,虽然没有去年大雪成灾的景像,但是这时候不是应该贵些吗,为毛会便宜了呢?
看到没,真相啊,就是为毛才便宜的好吧。
明玫心里高兴,怡心苑众人天天烧鹅烤鸭咱轮着吃。
167第166章
这天;明玫和范氏再去大溜庄玩。不是明玫;是范氏想来的。
因为明德大学堂离这里比较近,马车半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骑马当然更快。今日徐茂辉去见简夫子了;范氏便颤儿颤儿地约了明玫来大溜庄。
她少不得提起自家的黑马庄来。
那庄上的女人,孩子到底没有生下来。说是一天夜里;因为丫头疏忽,忘了在那女人的房里放马桶。那女人到黎明时分憋得实在受不住了;又使劲叫丫头叫不醒,便自己穿了衣服出门往茅房去。
结果不小心滑了一跤;也顺便将胎也滑了。
自此以后;徐茂辉再没去过那黑马庄。
范氏说起此事的时候十分解恨,道:“以为男人多宠呢,原来不过宠着个肚子。如果肚里空空,男人便不肯过去了。”她不过连生了两个女儿,又不是不会生,竟然想弄个贱人来生到她前头去。
可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是去岁冬。如今一年已过去,这一年,因为徐茂辉“上进”了,所以范氏一直很开心。就这样很会生的范氏也仍然腹中空空,让明玫不得不怀疑他们夫妻是不是X不和谐。
他们俩很有意思,对着别人的时候,比如和明玫聊天说话,都很热情亲切的样子。可是他们两个一对上,便有些相敬如宾的意思,完全没有夫妻间该有的亲腻的亲热的劲头。
范氏自己都说,很喜欢和明玫来往,很喜欢和朋友们相处,因为这种时候,也是他们两口间相处得最轻松融洽的时候。
庄上管事的忙着要去杀鸡。明玫想着最近尽吃家禽了,何必再弄这里一地鸡毛,便拦了。天很冷,两个女人也没什么玩兴,最后两人亲自下厨,倒蚀了几个全素小菜。
才弄好,院外马蹄声响起。范氏满脸笑容,忙净手迎了出去。果然是徐茂辉来了。
看到两人等着他开饭,徐茂辉十分惊奇:“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范氏笑道:“是贺妹妹猜的。”她只是告诉徐茂辉她约了明玫来大溜庄,当然隐隐期待徐茂辉会跑来跟她们再玩野炊,却也不敢肯定徐茂辉就真会来。
明玫得意:“人聪明有什么办法啊,随便猜猜也能中。你还没开始讲课呢,好意思赖在学堂那种为穷困生准备饭食的地方,分人家一杯羹吗?当然来我这里吃我一顿了”。心道:有什么差,都是我的银子啊。还不如在那儿吃呢,还能吃得简省点儿。
徐茂辉笑道:“不错,贺家妹子果然猜中。和简夫子聊了下,确定了开课时间和讲些什么内容,便坚辞了简夫子的挽留,骑马赶过来了。”
明玫听他说坚辞,就笑起来。心说,还坚辞呢,简夫子那货才不会坚留吧。简夫子最近肉疼银子的紧,能省碗饭也是好的,会费心在接待上么?
饭菜端上来,几人坐下还没开吃,便听到院外一阵嘚嘚马蹄声再次传来。霍辰烨那家伙骑着马赶来了。
明玫要出门,当然报备过。不过这货当时冷傲着脸不哼一声的,怎么现在跑过来了呢。
“无故造访,没你的饭哟。”明玫歪着头道。
范氏吃了一惊,没想到明玫真敢这样对霍辰烨讲话。不是至少也该问一声:“相公来了,可吃了饭不曾”的么?若没吃,要表示妾身去安排才对啊。
霍辰烨不爽的语气:“为什么没有我的饭?”
“你又没说要来。”
“我又没说不来。”霍辰烨眼睛扫了一眼餐桌,坐在明玫旁边位置,伸手抢过明玫的饭碗:“我就吃你这一份。”
“那我嘞?”
“你看!”
……明玫被噎了一会儿,开始向围观群众cry:“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生活在多么水深火热之中啊。”范氏徐茂辉两人看他们两口耍花枪,也不加入,只自己偷笑不已。
明玫没有拉来同盟,便仰头望天:“神哪,救救我吧。”
霍辰烨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道:“神在外面天上,这里上面是屋顶。”然后他很主动地夺去了主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