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办婚礼?”贺正宏再次意外了。
“当然,怎么不行?家里时有客来访,女儿都记着太太怎么做呢。不过就是安排好下,接待好亲朋,摆多少桌酒,有什么样的规矩,哪些客相熟可以安排到一起,哪些客有哪些忌讳别提。。。。。。总之最主要是让大伙儿吃好喝好;然后再喝好吃好,走时再捎上点吃的喝的更好。”
贺老爷听得笑起来:“说的很对。老家那帮,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讲的,或者说有什么规矩不对的话,自有长辈的站那里放声吆喝着指正,没有那些遮遮掩掩这不能明说那不能明言的讲究。主要让大伙儿吃好喝好是真的。”
明玫道:“小七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预备着,招待的席面要稍微丰厚些才好。爹爹,太太给大姐姐六千两陪嫁,那这摆酒的银子,是不是得另出呀?总不好掏大姐姐腰包。”
贺正宏道:“太太自然都有安排的。不是已经派了先行去安排一切了吗?到时候连席面菜样都安置好了,端上桌就行了,还用操心。”
“噢,可是万一有些意料外状况怎么决断呢,天远地远的又不能马上请示太太再送银两。并且爹爹做这么大的官儿,会不会有上门打秋风的亲戚。哭个穷,说活不下去了什么的。”
提起这个贺老爷就一阵恼:“哼,别管他们那么多。那吴家的老太婆也就装死,老家这些年风调雨顺,哪里就过不下去日子了。小七跟说,不要怕他们要死要活的,若有个小辈面前还这么没脸没皮,只管给骂回去。的嘴不是好使吗,只管问他当年家有难时,他们是不是是死的。反正也小,惹了谁爹都给兜着。”
明玫小腰一挺小脸一肃:“得令!谁惹定骂个痛快给爹爹出气,让那帮瞧瞧,贺家老爹领导下的小女儿尚是很威的,况老爹乎?”然后又挤出丝为难的笑来:“那爹爹,万一真有当时就是半死不活自顾不暇的可怜虫呢?”
贺正宏正满意地点头,闻言仍气愤道:“有吗?没有!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的家伙,可怜也活该!——到底想说什么?”
太不上道了,明玫腹诽。“想说,银子啊银子。小七第一次做主,手里没银子,身上没胆子啊。爹爹要不要额外再赞助些?给撑个腰先啊。到时候若没用上小七再还给爹爹,还有收的礼,一并还给爹爹,小七决不私吞。”
老爹向来不屑老家捎来的礼,上次贺二太太来京时明玫就确切地见识过了。
贺老爷闻言果然笑起来。想得真美呀,还收的礼呢,收的也是地里刨的红薯,树上摘的板栗啥的,拉回京城,不够路途呢。至于银子钱,绝对送的没有吃的多。
反正本来就是要另外给钱备用的,不管出了什么状况也不能到“动用女儿嫁状”的地步,那说法太难听了些。略一想便道:“好,给贴补两千两银子。至于收的礼——收不到什么礼的,收到了也不用带回来了,走的时候分给各家吧。”
“就是说收的礼可以不用上缴?太太会同意吗?那算自己攒的私房行不行?”满眼放着贪婪的盛光,跟新年时要红包的小模样一样。
贺老爷大笑:“好,就攒着吧,情来还。”老家哪有什么象样的亲戚给收礼,不围着讨些便宜就谢天谢地了。小女子没出过门儿,还当是京里这样,家家出手大方比着阔气?到时候手脚大方一点儿只怕两千两也不够贴补的呢,有着急上火欲哭无泪的时候,贺老爷暗自嘀咕。小女孩不会统畴,只怕到时顾头难顾尾的不周全,要不要,再多加一千两备用?
明玫却已手脚利索地拿起桌上的纸来,刷刷刷写下了字据:“空口无凭,爹爹画押。”拉着老爷手指头旁边章盒里一点就往上摁。
贺老爷拿过纸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挺详细,什么老爹委派她全权当家理事主持大局,所有随行及前期派遣士悉数听她号令——上战场似的。贺老爷点头,女儿这措辞,他喜欢。若是男娃子,定是想当将军的士兵啊。
接着往下看,什么银子贺仪她收,相关情他还。后面还一应细节俱全呢。
贺老爷目瞪口呆,他以为这丫头只是想要玩玩而已,没想到如此当真,不由道:“丫头这是信不过爹爹的意思?”
明玫得手,笑眯眯的,话更溜了:“那倒不是,不信爹爹可信谁呢。何况大男一句话九个锅,爹爹更是大大的男,定然不会反悔的。只是小七怕自己小言微镇不住,到时多反而心不齐。有了爹爹这军令手,大家好有劲一处使啊。不过爹爹这手印也太不雅了些,有屈打成招的感觉呢,还是爹爹的小印章美观啊。”
屈打成招?贺老爷嘴角抽抽,略一思索便道:“盖印章也可以。既写了就要写清了,得加上若办的不好,要如何受罚才行。”
尼玛还挺不好糊弄,果然这货也是混出来的啊。
这就好比订合同,要责权利三者分明。只明确要求了权力和利益,想把责任含糊掉,只能哄骗那些老实疙瘩。贺正宏显然不隶属于这一卦。古代没有合同概念,但道理古今通用,并且古的观念更加务实。
写上也没问题,只是这验收的标准比较复杂难统一。到时候万一BOSS们各有说法和要求,众口怎么调?
明玫想了想便提笔补上一条:若令大姐姐不满意,则愿领板子。
大姐姐的成亲礼,自然大姐姐觉得好就好。何况大姐姐现场,自然最有发言权。到时候亲也成过了,们去西北找大姐姐对口供吧,看这出嫁女如何来得罪她这个娘家妹子。对了,干脆到时候让大姐姐写一封表扬信,把这满意给落实了?不管如何,板子可领,银子不退。
明玫一边写一边笑着对贺老爷道:“若办砸了,爹爹尽管使劲打不用客气。”若只让大姐姐满意,军令状她也是敢立的。
贺老爷见明玫爽快应了,他也爽快戳上小印。一边取笑自家闺女:“这么小小年纪就会想法子挣嫁妆了?小鬼大,女生外向!”。。。。。。
这点嘲笑挠痒痒都不够,明玫脸不红心不跳揣着任命书满意而去。
贺老爷坐书案前,想着小女儿的行径,不心暗暗点头:嗯,知道友爱姐妹,怜老恤弱,有女如此,吾心甚慰。
反正她还小,出错也没关系。老家那里,有自己的一套讲究,便是自己回去,也可能被七不是八不是的说道,她只一个小姑娘,看那群没脸的老货好意思为难她。何况有老太太和明琪旁边看着,有办事办老的下指点着,明玫这孩子也是个听得进去别话的,便不圆满也差池不到哪里去。
再者,老家的小孩子都当家比较早,做饭喂猪看弟妹,甚至下地播撒种庄稼都会。自家的孩子嫩生,随便谁回去也敌不过家这些当家好手。但他家孩子却能理事了,哈哈,那些农村娃很多看着挺赖皮,其实遇到生还往大身后躲呢,正好震一震他们,也让老家那伙看看贺正宏子女的气派见识,手段本事。
嗯,很好,就让她回去主持去。办不好有借口,办好得赞誉。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此决定英明。
小厮贺敬送走明玫回来,看贺老爷还坐案前静默,面上的表情还挺得意,不由暗赞这七小姐果然厉害。
他亲眼看到过最得宠的五小姐每次求到老爷面前的样子。——就说上次吧,因为大太太不肯带她出外赴宴,五小姐跑到书房来,只那句“爹爹就答应了吧”说了快五十遍了,撒娇耍赖哭闹小半个时辰,把他们这些旁边站着的也烦得脑仁儿疼。也幸好老爷是真疼她,只管自己做着画随她旁边耍,最后才面带愠色送她一句:“要听太太安排,去太太面前说去。”
贺敬十分怀疑,老爷没早早把她撵走,是不是和作画一样,是为着修身养性来的?
看看家七小姐吧,要送嫁,要当家,要护卫,要银子,要收礼,所有要求一遍过啊,还白纸黑字落定了。
贺敬暗暗决定,以后对这位小姐,要更恭顺更殷勤,绝不得罪。
其实不只旁观者清,贺老爷想了一会儿,自己也回过点儿味儿来。——现才想明白她回去主持很好,可怎么早早就先答应了呢?
于是把刚才的情形又仔细回想一遍,才明白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一路顺着她的话题遛——最后,什么都答应了。
贺正宏摸摸鼻子,轻敌大意了。他忽然觉得,这女儿可能会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西北之行?
总之,也好。。。。。。有女如此,吾心甚慰。
。。
明玫揣好任命书,一路晃悠到了萱兰院。
萱兰院和明玫住的萱香院一样,分东西两厢。东厢住着五小姐明璇,四小姐明瑾住西厢。
如今东厢那边,明璇正被禁足,日常只能那三间正房里转悠。正房门口站着四个粗壮的婆子,一脸的大理石面表情。隐隐能听到明璇屋里的叫骂声,然后是一个婆子同样嘹亮的嗓音道:“五小姐,错了,是应该这样做的。烦请五小姐重来一遍。”然后是明璇更大声的叫骂,和婆子同样大声但依然稳定的声音:“五小姐快照着做对了,就好开饭了。这是太太的吩咐,老奴还等着回去复命呢,复的晚了,只怕明天还要加任务呢。五小姐何必跟小的们过不去。”。。。。。。
看来教规矩的嬷嬷挺严格,做不好不给饭吃啊,太坏了这些。
西厢静悄悄的,门外连个丫头婆子都不见。明玫一路走到门口,才见丫头从里面掀了帘子出来,见是明玫过来,先是一惊一愣,然后笑道:“七小姐来了,真是稀客呀,快里面请。”
明玫问道:“怎么都屋子里呆着,外面完全不留照应的?”
那丫头轻叹着摇摇头,下巴指了指东厢那边道:“五小姐常常闹腾,们这边略有点儿声响,她就那边屋里叫骂着说们看她笑话,若门外有呆着,更是看到谁骂谁。”
明瑾见明玫来,也甚是意外,忐忑着问道:“七妹妹,象是有事?”
明玫点头,从袖里摸出那个香囊来,道:“四姐姐看看,这是的香囊吗?”
明瑾一看到香囊,身体不由一晃,她身边的丫头司夏忙扶了一把。站旁边的丫头司冬也是脸色大变。
“这,这,怎么妹妹这里?”明瑾短着舌头问道。
“啊,这个啊,是尼尼跑出去玩叼回来的。司水说看着象是四姐姐的针线,出来散步,便顺手捎过来问问。”明玫随意道,“尼尼象是竹林那边捡到的吧,姐姐不知道,那小东西得了香囊好一番得意呢。——既是四姐姐的,便物归原主了吧。”
明瑾悄悄松了口气,稳稳心神接过香囊道:“正是姐姐的,可能不小心掉竹林里了,竟不知道。”
“那姐姐可要收好了。噢对了,拿着香囊时还碰到霍世子了,俩大吵了一架。以后,妹妹再不理他了。”
明瑾紧张得手一把攥成拳,连声道:“看,看见他了?”
“嗯。他不知道发什么疯,看着手里的香囊好一顿嘲讽。说这样的东西还拿得出手,脸皮是得有多厚呀。这点雕虫小技还不赶紧藏好了,还敢拿出来现,让他看到的都觉得脸红。还说什么向来物如其,东西这么不堪,主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了许多难听话。妹妹虽不知这是谁的香囊,总归是咱贺家掉的,被这么嘲骂自然十分生气,便和他吵了起来。——姐姐别介意,妹妹的针线还不如姐姐呢,何况妹妹也狠狠骂过他了。。。。。。”
明瑾坐那里早已是嘴唇哆索,脸色乌青。
她,她什么也没说呀,只是让司夏注意着霍世子的行踪,见他孤身一往竹林深处去了,才大着胆子走近了去的。那霍辰烨根本就没转头看她——也幸好没有转头看她,不然她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的,她只说, “愿如七妹妹那般和霍世子交好,共结同窗情谊。”真的,她只说了这些就跑掉了呀。
没有怎么过份吧,没有多余的表露吧,竟被这样羞辱。。。。。。
明玫也懒得多说什么,拍着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道:“和霍世子吵得那般厉害,没准就被周围的下们谁听了去。要是告到太太那里,说行为不检可怎么办。五姐姐正被禁足呢,咱们姐妹谁再有个不好,只怕太太会更严厉地处罚呢。说要不要自己去向太太承认错误?”
“不要!”明瑾叫道,看明玫不解地看她,勉强笑道:“太太事多繁忙,些许小事何必去打搅太太。东院那边一向少,定不会有看到的。妹妹多虑了。”
明玫点头。也不傻呀,借口随口就出来了,果然平时也只是装老实罢了?
54第54章
霍府。
霍辰烨眼睛布满血丝;斜斜靠在软榻上。少年墨发尽散,丝丝缕缕垂遮在瓷白滑洁的脸旁颈上;神态庸懒恹恹;如一只迷蒙欲睡的猫儿,整个人不但半丝锋芒暴戾不见,还透着些无助和茫然;倒象个可爱易豢养的宠物。
丫头扇儿刚服侍他喝下醒酒汤,又端来热水给他擦洗。
霍辰烨迷迷蒙蒙地问扇儿:“她真这么说?”
“是啊,少爷。”扇儿是个清秀的小丫头;手脚麻利;嘴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