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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道竞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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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千仞一击散去大半功力,顿觉身上一阵虚脱,但他把神烈立在船板上,双手撑住宝剑,勉励撑持着自己,他目力所及,只见那三尺黑剑垂立于水面,入水不过半分,那老者一只脚点在剑柄上,另一条腿盘着,他全身蜷做一团,便似揉皱了的漆黑纸团,他眯缝着眼,就这么漫不经心的待着。

时间过去一盏茶时分,老者迟迟不动,厉千仞也岿然不动,秦逸陈开二人更是骇的动弹不得,二人身上已都被汗浸透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们的额头滴下来。

突然,老者吧唧吧唧嘴巴,双眼缓缓抬起,他瞅了瞅厉千仞这边三人,忽又沙哑着嗓子说道:“这次就这样吧???”

第二十六章 清水迢迢洗碧心(上)

老者乍一发话,竟是不打了!众人一时惊愕,他却不待答话,身子一歪,顺手捞起支在水面的短剑,身子在半空漂亮的翻了个身,便像海鸥扑水一样,轻巧的跃回到小舟上。

他举起先前搭在船边的鱼竿,竟赫然有一尾花鲢钓在上面,那花鲢约莫有一二尺长,鱼尾扑打甩动,犹自溅出三两点江水,显是挣扎的十分厉害。

老者拽着鱼勾将其高高举起,向陈开示意道:“喏,我说能钓到大鱼吧!”他将鱼向船里一丢,摇起船桨,哼起不知名的小调。小舟吱呀作响,逆着厉千仞三人的大船,竟渐行渐远。

厉千仞不由长出一口气,他苦笑道:“没想到竟是这位……”

“少主,此人究竟是谁?”秦逸此时犹自惊疑不定,此人实力之高深莫测,实在是其生平罕见。

“此人唤做墨君墨面客,乃是西昆仑三老之一"厉千仞轻声道。

“竟是此人!”秦逸与陈开同时骇然变色道。

厉千仞点点头道:“昆仑三老,鹏母、墨君、寿翁,三人之中,犹以此人功力最深,若他刚才真认真起来,我是打不过他的。”

他此时说的轻松,倒全然没有刚才如临大敌那幅模样。

“少主,依先前莫丞警告,这墨君是不是袁重岳请来对付我们的?”秦逸进一步猜测道。

厉千仞思忖片刻,摇摇头道:“东西昆仑一向不过点头之交,袁重岳也不见得能请动墨君,兴许是他们之间有了某种交易?”

他两手一摊:“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风浪既过,想来多思也是无益。”

此时厉千仞只觉身子空虚,但精神还好,他突然身手一指:“你们看,金陵城到了,我们便取那儿休息一时儿吧”

陈开秦逸顺其手指望去,但见巍巍金陵就在江水对面,仿佛就伫立在自己身前。

金陵城虎踞龙盘,千年来/经历钟山风雨,几朝古都除却零星几人,大多破碎掉春秋家国梦,这便是金陵的阳刚与悲壮,另一方面,桨声灯影秦淮河,女儿唱罢水调歌头,长袖舞去一水华彩,犹自留恋浮光掠影,那灯影里缭乱的,便是金陵的柔。

这不是一个青虹白霓,琼瑶蓬莱一样出尘的城市,这座城有夫子庙、雨花台、秦淮河,有辉煌的过往与文化的积淀,这座城是水与火,血与美。是梧桐雨,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厉千仞三人将船停在城池边上,嘱托船家伙计采买一些米面等一些杂事后,三人结伴,便来到这座嵯峨雄伟的金陵城,欲一探其往日的喧嚣与今昔的冷峻风光。

下船之前,秦逸抱来一柄剑送给厉千仞,只见这剑通体由金丝绾就而成,这正是得自灵颦仙子张婷婉手中的那把宝剑。

厉千仞细细打量过后,对秦逸、陈开二人讲到:“此剑乃是一把名/器,正是灵颦仙子之师长,灵霞岛天命自在通晓仙昔年所铸。”

秦逸陈开二人闻言不由更仔细的将此剑打量一番,却听厉千仞接着讲到:

“据传当时通晓仙为报一件隐秘的仇事,执意杀上西昆仑山,一剑退散昆仑诸子,虽然最后为西昆仑三老所打退,他却也从三老之一的鹏母身上取下一片金丝羽,日后用玄阳之力炼化,铸成名/器,是名欢雀。”

他将此剑举起在阳光下细细看了,只见欢雀周身金芒闪耀,他继续说:“此事一直被视为西昆仑之耻,便是此剑的名字,就足够让鹏母勃然大怒的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以来,从无人来寻通晓仙的麻烦。”

说罢他摇摇头,其中隐秘,自是无人知晓,他让秦逸将此剑收好,并嘱咐道:“你二人击杀张婷婉之事,务须严守其密,要知道那通晓仙乃是现下正道第一人,我们现在还没有招惹他的力量。”

秦逸心头一凛,当即道声遵命,此事已毕,三人便下船登岸,拾步走去那金陵城内。

此城气象,相比那南疆重镇古庸城,自是更多了几分大气,青石板铺就的街面交错纵横,并有水陆相互勾连,那跨水石拱桥上,雕饰精美,厉千仞等三人行过,见有船家轻摇着小周,便从石洞中缓缓滑过,人在桥上,船行水中,顾首相望,各人自得,其中悠悠然,又是好一副生机勃勃。

那些街面上的熙熙攘攘,南腔北调噪杂吵闹,陈开却被这一股市井之气深深吸引,得到厉千仞“放开吃”的允诺后,便是敞开了肚皮,尝尝这家的卤蛋,那家的鸭盹,来一份这边店子的酥油糕,又在那里要上一碗桂花小豆粥,只吃遍街面小吃,混了个肚儿圆。

他接连打了几个饱嗝,揉了揉饱胀的肚子,连声盛赞此地之好。

厉千仞和秦逸相对苦笑,倒也不好阻了他的兴致,厉千仞带二人寻到莫愁湖边一处酒肆茶坊,这酒家依莫愁湖而居,一楼喝茶听曲,二楼饮酒吃饭,可得一览湖畔杨柳与无边水色,正是风景独好。

三人在一片喧闹声中步上二楼,甫一上楼,秦逸陡然一惊。

却见靠栏杆最外边的那张桌边,正做着女装打扮,衣似飘雪的七妙真人,而她身边又坐着个约莫五六十岁、一身塞外装扮的老者,老者一只手正搭在七妙胳膊上,而后者显是受制与他。

秦逸故作不经意望去,只七妙神情似是疲惫萎顿的很,便像是受了不小的暗伤,这时七妙飞快的瞥过他一眼,旋即将头扭过一边。

秦逸心下转的很快,他见陈开也是一副瞠目惊讶之状,赶忙狠狠捏住了他的做手,阻住他大声呼喝出来。

这时却见厉千仞却是直视着屋角里躲着的另一桌人,此人一白色缎面长襟,头上束发陪着一方同样白色的巾帻,埋着首自顾自的喝酒,却是瞧也不瞧厉千仞,后者心里不仅纳闷道:“怎么这么快又见到兵盟之人了?”

厉千仞同样也见到了七妙与老者坐在栏杆边一角,他虽还不识七妙,却也隐隐感觉到老者周身一股子锐气。

栏杆另一边,却还坐着一人,竹绿色的儒衣打扮,此人眉目之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他见厉千仞望向自己,便微笑的颔首致意。

这屋子中间却又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男子儒衣长衫,腰佩宝剑美玉,眉目清秀,正围着身旁一女子喋喋不休,再看那女子一袭粉色水裙,一双眼神凝水含媚,兀自含情脉脉瞧着男子,脸上一抹嫣红,这二人独独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竟视周遭人等为无物。

厉千仞观这楼上众人,心中疑虑,但他心知此时退下已属不智,当下便扯着秦逸去陈开,也寻到楼上一边角落里空桌坐下,却不多话。

这时那老者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好,很好,这楼上藏龙卧虎,可称得上是风云际会!”

第二十七章 清水迢迢洗碧心(中)

秦逸心下惊异道:“这七妙不是应该去了三仙天么,怎么会出现在金陵此地?”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原来那一日七妙离开逍遥宗,挥别师弟丹阳,他御剑高飞,一路向南疾驰,托厉修鬼种与秦逸陈开引去正道中人的关系,于路未逢敌人,还算顺利。

这一日风云突变,白昼霎时满是阴霾,眼瞅着,就要下上一场豪雨,七妙此时是自是恢复了本来的男子模样,只见其高大清秀,眉目疏朗,面对天地间的风云变色,脸上自是一股从容神色。

他纵剑高高飞起,作势便要冲破这雾霾重重的云气,便在这时,原本趋于昏暗的天空忽的一个闪动,天边打响一个霹雳,偌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下来。

七妙微微施法运起功力,身周亮起白芒,将雨水与寒气挡在外面,这一瞬间,天地间茫茫一片昏暗,唯有七妙一个微弱的光点,独自面对这狂风暴雨。

暴雨凄厉,便在此时,七妙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啸声自远方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其鼓动之声渐如轰雷,而伴着声音而来的,便是一团越来越明亮的白光。

这团白光又是越来越近,白光耀眼刺目,竟是呼啸着冲向七妙。

七妙略为惊讶,他抬眼凝视,那团白光之中赫然有一个身影,这是一个裹在白色斗篷里的老人,他握紧一柄剑,那剑长约五尺,剑身细若针尖,正牢牢指在七妙身上。

老者脸色肃穆,凌厉的眼神满是一往无前的气魄,细剑之上裹挟着天地间浓浓的杀意,竟是一击而致。

那一击之势便如奔雷闪电,迅猛无匹。。

七妙来不及错愕,无暇错愕,老者已欺近身边三尺之地,这柄细剑,携一冲之势,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胸口…

嘭的一声,这一剑及胸,却没有刺入肉身中的触感。

原来这时七妙的怀中,正贴衣放着安乐侯家重宝,那个楠木盒子,细剑便直直刺在木盒之上,然而这一冲之势,何其盛大,那嘭地一声,正是木盒竟被细剑威力震得粉碎时所发出来的…。

又是在这一瞬,木盒之中呼的生出一股翠绿之气来,似是阻住了细剑,然而老者白衣老者之剑没做分毫停顿,没有分毫迟滞,只听又是嘭的一声响,那一股翠绿之气也被击的消散…

这便是电光石火中的事情,然而七妙反应过来的时侯,细剑已经再没了阻碍,直直刺入他的胸口。

他的脸色震惊莫名,他看了看没入胸口已深的这柄细剑,又见了见老者,脸上的痛苦与难以置信纠结在了一起,不由得颤声问道:“你…是谁?”

“严华子。”老者直视着七妙的眼睛,粗着嗓子说道。

“原来是西昆仑寿翁,难怪…”七妙恍然大悟,不由苦笑,他又挣扎着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别的家伙,都是揣摩你们的行踪,我能找到你,却是因为你身上的宝贝。”老者眼神之中闪出一身傲气。

“这…”七妙还欲问道

“想用天下至阴至柔之宝,去融合天下至阳至刚之功,你们打得好主意啊,因为这件重宝,你竟多活了这么久,不过,还是莫说废话了吧…”老者却不再多言,他一把将剑从七妙心口拔出,只听得后者一声哀叫,白衣老者袖子挥起,便将七妙自半空高高击下…

“能找到你,那是因为,我是几百年来见过此宝后还存在世上的,最后一人。”老者低声说道,脸上竟有了几分落寞“永别了,碧心……”

七妙急急坠下,便似无力为继的征雁从从天边跌落,他的意识中一片混沌,此时天地间风雨交加,然而那凄厉的雨声,老者粗矿的声音,都越来越远。

他孤零零的从天际划过,满头银发在这凄风苦雨中随意飘着,他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么?”

此刻他的心中,便是思绪满溢,自己与丹阳是逍遥祖师一同抱来的两个婴孩,甫一记事,便是跟随在祖师身边学经修道,童年的一幅幅画面,便是盘亘在那古幽的山径,葱翠的密林之中,或谛听祖师严厉教诲,或与那丹阳师弟言笑晏晏。

因为年龄相仿,他与沈丹阳走的比较近,离别的师兄长们,又是有些疏远,十四岁某天的那个夜晚,祖师郑重交给他一个任务,他心中惶恐,又有些不甘不愿。

他心中暗暗觉得,祖师更加偏爱小师弟丹阳多一些,他有些委屈,但终是无奈,这一夜,他第一次杀了人。

那是一个正道的探子,他犹记得那人不屈的眼神,自己颤抖的手,一剑刺中此人后溅在自己脸上的鲜血。

此后的诸多个夜晚,他游走在逍遥宗边缘,寻到并杀掉每一个侵入南疆的正道探子,渐渐地,他的手不再犹疑颤抖,也不再在意那丝血色。

十七岁的又一夜,祖师将寒水剑送给自己,这把剑长约五尺,剑身便如一泓秋水,宝剑隐隐的寒意,正映着他心中的淡漠了,他的脸上还有微笑,内心却波澜不惊。

他也不再觉得委屈,便是用心守护着宗门,他以此为家,因为他原本是个没有家的孩子,他守护着自己的师尊与师弟丹阳,因为他们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他们便是他淡漠内心仍剩下的一点柔软。

而此时,他的心口只余下丝丝涌出的鲜血,那是他正在流逝的生命。

下一幅画面,回到了逍遥祖师传给丹阳宗主之位的那一刻,那一日,祖师唤来逍遥宗内所有弟子,当着大家的面,亲口说出下任宗门之主便是他的小师弟沈丹阳,这一瞬,满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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