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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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明天轮到我播报新闻,下午录播《名流之约》。”
“嗯,我……明天把东西搬走,钥匙我留在餐桌上,门就不反锁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整地平静地说出这几句话。
他淡淡地笑了笑,“上车吧,我送你去电台。”
“不用。”
“听话!咱们挡着人家的车道都好一会了,你听人家在提意见!”里面一辆泊着的车要出来,真的在一连声地接着喇叭。
她带有一点无奈地上了车。
刚坐好,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边城,她很是意外。
“回北京了?”ZEi8。Com电子书
“是的,昨天中午到的。你还在上海?”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不象从前在他面前接边城的电话,她总是微微不自然,不时侧目观察他的神情,担心他会乱想。
“不,我现在武汉,晚上的航班回北京,到时再和你联系。”
“嗯!”
边城很忙,只说了几句,就被别人喊走了。她幽幽地吐了口气,看看手机,确定无短信也无来电,把手机装进包中。
从永和豆浆店到城市电台很近,开了一会,就到了她常常坐车的那个站台,也是她遇袭的地方。眼角斜睨到那个幽深的巷子,一股恐惧感突地就泛上心头,她把头埋下,脸立刻苍白如雪,嘴唇控制不住地发抖。
“叶枫……”他察觉到她的异常,腾手去抓她的手。
“不要碰我!”她“啪”地甩开他,手掌攥成拳。这种短暂的温暖,她再也不想要。
他默默地看了她几眼,把车缓缓停下,她没看到他眼中掠过的痛楚和无力。
“谢谢!”推门下车,她礼貌地道别,忍住回头的冲动,笔直地往电台大门走去。
69…非诚勿扰(下)
保安又换了,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叶枫,让她出示工作证。
叶枫从包里拿出工作证递给他,他看看上面的照片,又看看叶枫本人,眉拧着,象这个问题非常严重。“你真是叶枫,主持《午夜倾情》的那个?”他不相信地斜视着她。
叶枫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睛,“叶枫又不是名人,冒充她有什么好处?”
保安呵呵乐了,“看来你真是叶枫了,于兵以前一直把你挂在嘴边,他就是冲着你,才到电台做保安的。不过,现在他进电台了,说做你的助理。他走后,我才进来的。”
叶枫哦了一声,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印象中她好象不认识于兵这个人。
保安把工作证还给她,却扯着她一直说话,“你今天来得可够早的,还没到八点呢!”
“我有些事要准备下,再见!”叶枫淡然地点点头。
确实是有点早,除了值班室的门,其他办公室都关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发出巨大的回音。
转弯对,不提防娄洋的办公室门突地从里拉开了,还没看见人,叶枫就被烟雾呛得咳了起来。
娄洋随即把办公室门拉上,蹙着眉看着她,看上去好象加了一夜的班,头发徵乱,衬衫的领带拉着,眼神迷离,深不可测。
“……咳……娄台,早!”叶枫忙打招呼。
“干吗这么着急过来上班?你应该多休息。”
“在家闲得发慌,再说,我也想节目组的同事了。”叶枫好不容易止住咳,笑了笑。
“今天是周六,节目组的人休息。”
“天,我都忘了。”叶枫窘然地立着,脸微微泛出红晕,“那我就看看资料,为下周一的直播做准备。”
娄洋沉吟了下,“这样吧,我让人事处把节目组的人都喊过来,上个月好不容易预约到一位情感专家,只是你不在。她后天要出国,今天把她请过来,录个情感分析!前几个月节目刻制的碟销量非常好,听众回馈了许多想法,小卫整理了下,你应该能找到合适的话题。”
叶枫想了想,“好,希望同事们不要恨我哦,牺牲了他们宝贵的休息日。”
“以后可以让他们轮休。”
娄洋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叶枫打开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桌子上插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花瓶下压着的是节目组全体同事签名的贺卡,小卫还俏皮地在上面画了一颗心。
她捏着贺卡,嘴角开心地弯了起来。
她没有带笔记本,办公室另外配有一台台式电脑。电脑正启动时,娄洋又进来了,这次,好象洗了把脸,神色清朗些了。
他手里端着杯咖啡,那颜色看上去象中药。
“娄台昨晚忙通宵了?”他没有坐下,径直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深吸了一口空气,她只得也站起来陪着。
“嗯,现在的听众要求很高,各个节目都需要创新,节目组送了方案和预算过来,我需要好好地看看。现在咱们台里已经有两个当红的节目——(午夜倾情)和(流行歌曲风云榜),其他节目也得赶上。不敢懈怠,各家电台竞争太厉害了。”娄洋转过身来,看了看她,“我记得你和华城的边总认识不久呀,还是我给你们介绍的,在毛家湾。后来,你们就做了朋友?”
叶枫低下眼帘,“我在广院读书时,和他是同班同学。”
娄洋蓦地怔住,“那天,他……不是说不认识你吗?”
“呵,他可能和我在生气,怪我回国没和他联系。娄台是怎么认识他的?”叶枫怕娄洋再追问,忙把话题挪开。
“我和他认识时间也不长,之前没有交集,崔玲和姚华是朋友。姚华再婚对邀请我们参加婚礼,我才认识他的。”
“姚总再婚?”叶枫依稀记得崔玲说过姚华结婚的事,当时,她听过就飘过,没往心中去。
“嗯……我接电话。”娄洋听到办公室里的座机在响,向叶枫指指外面,忙不迭地走了。
电脑象是死机了,荧光闪了几闪,屏幕突地黑了,叶枫只得把电源关掉,然后重新启动。
这次,速度非常快,页面翻阅也很灵敏。刚看了两条新闻,就听到小卫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叶姐,我想死你了。”
叶枫笑着回过头,她象颗炮弹似的冲向叶枫,双臂狠狠地抱住,突然没了声音。
“怎么了,小卫?”叶枫低下头,发觉小卫在哭。
“叶姐,对不起,那天……我该等等你的。如果是两个人,那个变态不敢怎么样的。”小卫哭得双肩直耸。
“台里都知道了?”
“没有,就我们节目组知道,娄台不让传出去。我打了你N通电话,你手机一直关着,我天天做梦都梦到你,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
“别太夸张了。”叶枫抽了张纸巾让她擦脸。
“真的!”小卫直眨眼,“不过,叶姐,你以后不要担心了,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我和于兵会保护你。”
又是于兵,叶枫好奇了,“请问那个兵在哪?”
“叶小姐,我在这。”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笑得憨憨的男人,寸头,身材非常健壮,双手直搓,有些羞涩地看着叶枫。叶枫觉着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叶小姐出事的那天,是我在门岗上值班。我……还和叶小姐说话来着,就是没有把叶小姐送上车。”于兵愧疚地埋下头,“后来,你男朋友抱着你跑过来让我报警,我真恨不得一拳砸死自己。”
“我和你说过了,那不是叶姐的男朋友,那就是个好心的过路人。叶姐的男朋友是……哼,不告诉你!”小卫对着于兵翻了个白眼。
于兵急了,“不是男朋友,怎么会象拼了命似的?他的衣服包着叶小姐,自己就光着个上身,满手都是血,我当时都被他吓住了。叶小姐是瘦,但抱着也吃力,他的力气不知哪那么多,抱着叶小姐跟飞了似的在马路上跑,那样子好象受伤的人是他自己。我不会看错的。”
“没办法,你就是属木头的,不和你说了。”小卫用“无可救药”的眼神同情地看看于兵,摇摇头。
“好,让叶小姐说,那人是谁?”于兵不服气地歪着头。
“以后就麻烦你了,我得和小卫说点节目的事。”叶枫没有接话,含蓄地点了下头,把视线挪向电脑屏幕了。
于兵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忙,我去保安室转转。”
小卫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笑得咯咯的。
“别欺负人家新来的同志。”叶枫没抬头。
“谁叫他可爱的让我不欺负都不行,真想不出来,他在军营里几年怎么混的,简直就一纯洁少年啊,还爱看韩剧。”
“呃,这下你有知音了!”小卫是个韩剧迷,看太多,居然会简单的韩语对话。
小卫皱皱鼻子,“他和我比,还是小儿科,不过,他是跆拳道黑带,打人应该蛮厉害。”
叶枫抿嘴笑,“别把人家讲得象黑帮分子,练那个不是为打人的。”
“我就是比喻下吧!”小卫吐吐舌头,也坐下来准备做事。
节目组的其他同事陆续也赶过来了,照例先是和叶枫问长问短,感慨一番,等专家到了,节目组开始开会。
“咱们组终于又要步入轨道了。”开会前,组长叹道。
专家姓李,四十多年的中年女子,看上去和菜场上提着菜篮子的妈妈们没两样,但一开口,言辞谦和、真诚,宛如亲切的阿姨,轻易地就给人一种信任感。
叶枫特地还去网上看了下她的博客,人气很旺,她的文笔也非常美,平常的情感小故事在她的笔下如同行云流水般美丽、动人。
组长建议今天的话题是为什么男人在上床后会提出分手,好象有很多听众来信谈过这件事。
专家同意,“这个话题我还写过一些报道,其实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出发点有分歧。男人是本着只在乎曾经拥有,不需要天长地久的想法上床,在那一刻,他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而女人则是恨不得把一辈子都托付过去。对于有些女人来说,打开自己的身体就是打开自己的心。现在这个社会太速食,如果不能承受纵情的后果,女人们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自己。”
叶枫听得非常入神,却又仿佛有点游离。她和专家又相互沟通了下,下午开始录播。录播时,她只是穿针引线,大部分时间她都交给专家分析案例。专家是电台、电视台的常客,表现非常老道。
一个小时,娄洋一直站在控制室里,可能担心叶枫旷疏了一阵业务,有点不适应。
录制结束,他紧绷的神情绽出一丝轻松的微笑。等专家走出播音间,他热情地留专家晚上和节目组的人一块吃晚餐,专家说要出国很久,晚上的时间要留给儿子。
叶枫是有一点不适应,很久不这样紧张了。在播音室缓了一会,她才站起来,看到手边准备的碟,才想起今天没有播放音乐。
她不禁失笑。
电台给于兵配了辆灰色毕克,现在就算是叶枫的专车了。台里主持人多了,叶枫是受之有愧,心想着自己资历不深,以后还是自己买辆车代驾好了。
“叶小姐,你住在哪幢?”车进了小区,于兵看着一排排外观和颜色完全相同的大楼,问道。
叶枫神思还没回来,用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家。
天还没全黑,朦胧的暮色不动声色地笼罩下来,叶枫和于兵挥手道别,再一步步走向电梯。
过道里却是漆黑一团,她摸到墙上壁灯的开关,她的手突然停下来,慢慢捏成拳,渐渐收紧。
这个时间,夏奕阳应该在家里吧!
钥匙刚插进锁孔,果然,夏奕阳公寓的门开了。大门的影子遮住他的脸,她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身材、飞扬的短发,有些不知所措地扁了下嘴,“你在家呀!”唉,明知故问。
“嗯!今天工作顺利吗?”他看着她,清亮深黑的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光华,温和而自然。
“挺好的。”她咬了下唇,眼睛看着地面,“既然你在家,如果方便,我进去把东西拿一下。”
他似乎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她听得不是很真切,只听见他低低地问:“就这么着急吗?”
“是的,吴叔叔催着我搬过去。”她说得很快,怕他不相信,还用力点了下头。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进屋。
她在外面迟疑了下,先把自己的公寓打开,然后也走了进去。
他没有呆在客厅,好象是在厨房里忙着,看得见有热雾从里面飘出来。
她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直接搬就行,也不是很多,沉的就是书和碟,衣服包包都没什么份量。心里面有点发酸,当初搬进来时,心里面甜得象蜜,现在却是五味杂陈。
同居,真的不应该随便。
这个屋里和她有关的痕迹,很快就抹得一干二净,她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一抬头,他站在过道尽头,静静地看着她,灯光下,侧脸的轮廓清晰却又有点遥远。
70…心上有人(上)
“我们吃饭吧!”他的目光牢牢罩着她头顶的光彩,没有去看茶几上的钥匙,语气自如得如同从前的每一天的午餐,他让她把放在餐桌边的书和笔记本整理一下。
没有特别的难过,只是闪了下神。
“嗯!”她点了下头,去洗手间洗了洗手。这算最后的晚餐吗?
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