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暴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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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四五个骑马的大汉,看似护卫,隐隐还带着兵器。
还有两个年轻人,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穿着齐人长袍,衣袖宽大。
左边一人约近二十七八岁,面白如玉温文尔雅,举止之间沉稳有度。
而右边一人岁数就较小,大约十三四岁,身体略胖,脸色圆润,一双黑亮眼睛却是咕噜咕噜转,显得颇为活泼好动。
“大哥,这都走了一上午了,我们该歇息了吧。”年岁较小的少年,开口有些乞求道。
那年纪较大的青年人,笑了笑点头道:“嗯,那我去向父亲说说。”
随后,他随手一晃马缰,就控着马落后几步,显得控马极为娴熟。
等他落到第一辆马车旁边,就边慢走,边开口道:“父亲,已经正午了,是否可以休息。”
听此,马车的窗帘被掀开,露出了一张老脸,但皱纹很少,面色红润,显然是养生有道,四五十岁的年纪。
“嗯,泽儿,你在前面找个平缓的地方,我们准备休息。”老年人的一双鹰眼极为有神,鼻子直挺仿佛峭壁。
“是,父亲。”那名叫泽的青年人一拱手,就极为有礼的向前奔去。
“大哥,你等等我,我也去。”那名圆润脸,颇为活泼的少年,也快马跟上,却是耐不住长途的寂寞。
第一章 异乡来客
而那老者这时挑开车帘,站到马车上,对马夫道:“这是到哪了?”他身材高大,穿着长衣,带着玉佩都有好几条,颇为富贵,。
“回家主,已经进入丰县了,在有半个月,就能进入沛县。”
老者点点头道:“嗯,马上要休息,你待会去给马儿弄些草料。”
“是。”那马夫一脸敦厚,极为恭敬的道。
之前走的二位公子,很快就找到了一处背风的草坡,离官道不远,马车就驶了过来,最后围城了一个圈。
护卫也自觉警戒,搬下来陶罐,准备做饭用。两个马夫,也在忙活,给马收割草料。
这时,老者马车内,还出来一名中年老妇人,一脸雍容的白净,嘴唇却是极薄,细长的单眼皮,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泽儿,带你兄弟,去拾些柴火。”那老媪开口吩咐道。
那两名年轻一点头就道:“是,母亲。”
之后,那老者夫妇,就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开始闭目养神,等下人忙活。
而最后一辆马车上,却是下来一对年轻姐妹,大的约是二十岁上下,年纪小点的也有十八岁左右。
年纪大的少女穿着一身浅白色长袍,身材婀娜,五官精致,明丽中透着坚毅之色,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
是一种,外表的柔嫩,和内心坚强的糅合美。
而年纪较小的,却是穿着淡绿长袍,细柳眉,杏眼樱桃嘴,身材苗条,也是极为美丽,只是多了些稚气和娇蛮。
那位年纪较小的女子,此时开口道:“姐姐,坐在马车里闷死了,我刚才在马车上,看见南边有条小河,不如,我们去河边玩耍会吧。”
那位浅白色长裙女子轻轻颔首,轻启朱唇道:“嗯,是闷极了,就去走走吧。”
说完,也不跟那老者请示,就带着妹妹往南边而去,走了片刻果然是有条小河。
二人兴致来了,在河边洗把脸,互相往对方身上泼着水珠,娇嫩的笑声回荡在河水之上,田野之间。
直到二人玩累了,做下休息会后,觉得该用饭了,这才准备回去。
只是,那浅白色长裙的女子,突然指着东边不远处芦苇荡道:“哎,妹妹,你看那有芦苇丛,走,我们去那看看,绕着回去。”
说完,就快步走了上去。
“姐姐,你等等我。”后面那年小女子,慌忙跟上,挥着手。
只是,当她追着姐姐进了芦苇荡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
“啊…”
那穿着淡绿长裙的妹妹,吓得大声惊叫,慌忙躲在姐姐身后,却又忍不住好奇,伸出头往前看了看。
只见芦苇荡里,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满身是血,脸色苍白。
那年长的女子皱皱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最后弯下细腰触摸了下,那少年人的呼吸,开口道:“还没死,看来是受伤昏迷的太久了。”
那穿着淡绿长裙的妹妹,看了一眼姐姐,好像意料到了什么,就拉了拉姐姐的衣袖道:“姐姐,走吧,我们一路被追杀,还是别惹是生非的好。”
但姐姐却是摇摇头道:“进入了泗水县,已经安全许多了,暂时不必担忧,而且见死不救,总是不好。”
说着话,那姐姐显得颇为胆大,把那年轻人扶了起来,不过却感觉这少年,虽然年小但身体高大,颇为粗重,就抬起头喊道:“妹妹,快来帮把手。”
“哦。”
虽然有些不情愿,怕弄脏了浅绿色长裙,但还是不太敢违抗姐姐,就勉强帮着忙,艰难的把那少年,抬回了车队驻地。
当二人回来时,那两位白衣公子,还有那些护卫车夫,以及老者夫妇,都是一愣。
“父亲,女儿是在河边看他昏迷,所以就抬了回来。”
那老妇人有些不乐意道:“娥姁,这人身份不明,我们自己还有危险,救他作甚,又无瓜葛。”
那妹妹也是道:“就是啊,姐姐,我们马车就两辆,怎么带他,况且我们仆人大都解散了,也没人照顾他啊。”
娥姁却是坚持的道:“母亲,我们现在危险也不大,况且我们这次背井离乡,总少不得人帮助,结下些善缘总是好的。
既然女儿已经抬来了人,也断无抛弃的道理,就让女儿来照顾他吧。”
娥姁的声音很平淡,礼仪周至,但却透漏出一种倔强的坚持。而这个时候的风气还是很开放的,男女有别的限度不大。
最终那老者发话了,开口道:“娥姁说的对,出门在外,做人不能做绝了。就把那少年放在马车上,另外用我们的草药给他敷上,到了前面丰县在找人医治。”
很明显,这家最终还是老者做主,他一发话,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只是着浅绿长裙的女子,却为难的开口道:“可父亲,我们马车就两辆,你和母亲断然不能下马车。那放在我们那里,哪能容下三个人?”
老者夫妇,眉头一皱,这还确实是个问题啊。
只是,这时那年纪略大,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笑道:“阿嬃,大哥的马匹给你骑乘,我和释之共骑一匹。”
这时,那年小的少年,也是调皮的眨眨眼,笑嘻嘻道:“就是吗,三姐,你骑马的姿势很优美,嘿嘿。”虽然是表面夸奖,但却能明显听出,他调笑的意味。
“释之,你皮又痒了是不是。”阿嬃有些着恼的跺跺脚道。最后,又看着老妇人撒娇道:“母亲,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望着女儿撒娇,老媪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老者,好像在说他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让自己女儿受苦。只是,她也做不得住。
所以,那老妇人只是一笑,对着小女儿道:“阿嬃,那你来我们马车上吧。”
“嗯。”
阿嬃柳眉杏眼里,虽然还有些不满,但是翘了翘樱桃小嘴,就不在说什么了。
年小的释之则有些幸灾乐祸,朝她拌了个鬼脸,可却是被他大哥,笑着拍了一下脑勺,拉着去吃煮熟的食物了,免得跟阿嬃又吵起来。
只不过,他们都知道,释之和阿嬃虽平时极爱吵闹,但是他们兄妹俩最小,平时感情也是最好的,玩的最投机。
第二章 吕雉
赵军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
当他慢慢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是躺在一辆行驶中的马车里,有些颠簸。
睁开眼睛一看,马车里空间不算小,可容下两人。自己躺在马车里的睡榻上,上面还盖着一层被褥,上好的丝质桑被。
周边有几样挂饰,颇似女儿家所用。中间还有个香炉,在熏烤着香料,使得马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但又有些香味。
不管是赵军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还真没做过这**车,只是见过,一时就有些好奇。不过这**车就是太颠簸了,没有塑胶轮胎,全靠木制轮,丝毫没有减震措施。
这时,马车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年方二十不到,柳画眉,朱唇琼鼻配上瓜子脸,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公子,你醒啦。”赵军只觉得,这名女子说话很清淡,略带喜意。
赵军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拱手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这里又是何处?”
自己重伤昏迷,显然是被这名女子救了,否则也活不到这么久。
那女子淡然一笑,开口道:“我乃全氏,姓吕,名雉。这里是丰县地界,在有两三日,就到县城了。”
“吕雉?”
吕后?赵军内心突然然一惊,这不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女强人吗?就算是历史小白,这点他也知道的。
突然,赵军有股冲动,把这位历史巨人,踩在脚下的冲动。
“公子认识我?”吕雉扑捉到赵军脸上,异样的表情,顿时疑问道。
“额,这个只是跟以前的朋友,是乃同名。”赵军略微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吕雉此时俨然一笑道:“哦,原来如此,当真巧合。”
赵军只感觉,吕雉笑起来有些别样的美感,似女子之含羞,又有大度之风。
看似柔嫩,却又从骨子里透露着一种倔强。
吕雉这时递上来一碗汤药,还有个小药勺:“这是我熬的药,能止痛削寒。不过,我对医术只是略知,真要治愈,还得进了县城里配药。”
“嗯,多谢吕姑娘。”赵军想伸手去接碗,却是胳膊上的伤口一痛,似乎渗出了血迹,无力垂下去了,疼的赵军眉头一皱。
吕雉见到,就上前一步,放下药碗,把赵军扶着躺下。然后又把赵军的胳膊放在被子里道:“你身上伤还没好,我喂你喝下去吧。”
说罢,不等赵军说话,便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吹了吹热气,对着赵军喂来,动作很缓慢,表情却很认真。
赵军忽然有些楞然,上辈子小的时候,姐姐也这么照顾过自己。
喝下了汤药,很是苦涩。只是赵军却全然不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的在心里荡漾。
接下来,吕雉替他换伤口上的药,也是极少说话,却一直很认真,没有给赵军说话的机会。
就好像温柔而要强的大姐姐一般,细致坚持。
“多谢。”赵军不由的就吐出俩字。
吕雉却头也不回,继续忙活,低声开口道:“我从小到大学医,也算是一个医者,这是我的职责,你也不用太挂怀。”
仅仅是职责吗,忽然赵军内心有些失落。
突然,赵军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个,我这身上的衣服…”
“呵呵…”吕雉突然展颜笑道:“你别多想了,都是我兄长帮忙弄的。你现在伤口开始愈合了,到了丰县在给你找个医者治疗就无大碍了。”
“嗯。”
吕雉的言语欢喜,让赵军有些轻入微风,深入骨髓的感觉,一时间尽然痴迷了。
不过,随后又一激灵道:“那个,吕姑娘,还麻烦你不要带我入城。
还有,走在乡间,也要小心朝廷兵丁,如果查到我,恐怕会给你带来大祸。
在下的身份,实在不易暴露,当然如果吕姑娘担忧,可以随时放下在下,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吕雉听此,眉头一触,不过随后便目光正视赵军道:“我吕雉虽然是一介女子,但也是有担待之人,公子此言莫非是瞧不起我?”
“额,没这个意思。”赵军也是怕带给人不便,却不是有意如此。
“就凭这点,壮士就断然不是伤天害理之人,如今秦朝暴政,蒙冤者何其多。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就不进城了,买些草药来便好。”最后吕雉开口道。
“多谢。”
说不感动是假的,吕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如此力保自己,不惜冒险,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果然有未来一代强权太后胸襟。
吕雉一笑道:“说谢就多余了,我们现在也是朋友了。”
接下来几天,一直是吕雉照顾赵军,胃药、换药这都让赵军内心充满了感激,和别样的暖意。
或许二人都是属于同一类人,倔强而敢于坚持原则的人,所以二人几天来,越相处越是投机,聊的很开心。时不时传出的欢声笑语,让外面五个护卫,嫉妒的发狂。
吕雉的智慧和容貌,以及德行赢得过,吕家所有下人的尊敬,就算是兄弟姐妹也对她敬服,吕翁更是对吕雉信任有加。
在那些护卫心中,吕雉就是他们尊敬而不敢逾越侵犯的大小姐。
可是如今却被一个来历不明,十六七岁的少年霸占,整天还和她们的大小姐嘻嘻笑笑。
而他们一路来,辛苦拼命护卫,却仅仅是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面对吕雉,他们却是大话都不敢说。所以就把怨恨,全转移到了赵军身上,只是可惜,没机会下手。
当然,赵军一直在马车内,可不知道被几个护卫惦记上了,就算知道了,恐怕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