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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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没想出一个十分满意的代号,但是因为起代号大家很快熟悉起来,第一关我顺利完成。
“这样吧,大家都先琢磨着,谁想的名字好,我们大家请他吃饭。”这方圆几十里无人烟,去哪吃饭,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顿饭请的就是一份心情。
大家都以为我十八岁,我自己知道只有十六岁,我不能说自己小,更不能倚小卖小。在部队没人拿你当小孩,特别是在这样的魔鬼训练见长的特种部队。
其他组怎么分配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G4组不到一个小时彼此间已经很融洽了。我不是天才,论枪法,论体力,我都不是最强的,可是我坐稳了小组长的宝座。
(关于G4:复员以后,特喜欢打CS,我一直用G4这个ID。后来在北京的一家动漫公司任副总,由我亲自组织了该公司第一支CS战队———G4战队,在大连数码节的电子竞技中,稳拿第一名。有朋友问我为什么总使用这个ID,我都笑笑说是随便起的,其实G4是我在特种部队战斗小组的代号。)
第十四章(1)
所有分队编组全部完毕,接下来就进入由2号亲自监督并制作的训练科目。上午,刚吃过饭,我回来的早,就拿着笤帚扫地,兰恭学走了进来,看见了说:“组长,怎么能让你扫地呢,来,来。”说着就过来抢我手里的笤帚,我向后一闪,“我怎么就不能扫地了,你这不是故意孤立我吗。”“我大兰绝对没这个意思,那你扫,我擦吧。”
其实二层整个住着四个组,郎队从来没有安排哪个组值日,打扫卫生,都是很自觉地去做。多年后我对人性的觉悟失去信心,但是在当时,所体现出来的就是战士特有的责任感。郎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队长!”他看我在扫地,大兰在擦地。我知道他肯定很欣慰,谁不希望自己的兵素质高呢。“一会儿你通知一下其他小组,上午一级战斗装备,着装丛林迷彩。”说完他把枪柜的钥匙递给了我。“这里有几个标签,你一会儿贴在枪柜里。把各班组的枪支都归到自己的柜子里。”我接过钥匙……那只是一把钥匙吗,那是信任。
郎队走后,我三下五除二把地划拉了一遍,急不可耐地打开枪柜,里边是五个独立的内柜,我将枪支全部按照班组武器配置重新排列,在每个小柜门上贴上标签。郎队交代的工作干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我自己的,我摘下那杆狙击步枪拿在手中把玩。战友们开始陆续回来,连野见我在摆弄枪柜就走过来,拉拉抽屉,翻翻东西。“你别动!”“咋了?偏动!”他猛地拉开最下层的一个大抽屉。“啊,在这儿呢!”全部是刀具,有匕首和开山刀。连野伸手拽出一把开山刀,从刀鞘里把一尺多长的刀拔了出来。众人一看,马上围了过来。“连野,把刀拿回来。”他挥舞着开山刀,黝黑的刀身放着寒光在空中画出一圈圈弧线,引得旁人纷纷躲闪。“把刀拿回来!”他根本就不听。“操你妈连野,把刀拿回来。”说着我“哗啦”一声拉了一下狙击步枪的枪栓。将枪口对准他,屋子里马上安静下来,他不挥了,拿着刀看着我。“你真行,有种就开枪,往这打,我知道你枪法不好,瞄这儿。”大家都知道枪里没子弹,但是看着阴森的枪口还是让人很恐惧。张振鹤急忙走过来,把我的枪口压下,“大家别闹了,别闹了。野哥,以后有的是时间耍。”连野走回来,把刀“咣啷”往柜子里一扔。这是我第一次跟他翻脸,可能不至于这样,但是我当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各班组注意,上午全部一级战斗装备,丛林迷彩,各组长来我这儿领枪。”我把枪支发下去,最后我看到了那个被连野扯开的抽屉。郎队不是说一级嘛,我接着把匕首也发了下去。我锁上柜门,看了一眼连野,那孙子在那儿弄枪,根本就不看我。
队伍集合的时候,其他班组只携带枪支,只有我们四个班组,小腿上别着匕首。有朋友可能会质疑,大腿上有手枪,小腿上还有匕首?这个我要说明一下,当时我们在野战作驯服的裤子上,的确是两组合袋,但是那不是放手枪的地方,那是装急救包和类似镁条、防水火柴的地方。现在我看很多部队都将手枪套捆在大腿上,我说这是他妈的臭显。如果大腿肌肉被束缚,运动起来绝对阻碍血管的通畅。所以我们当时的手枪都倒插在后腰部位的快枪套里。外表上看,根本不知道腰上还有一把手枪。而匕首则是用小皮带束在脚踝处,上面是一寸多长的黑色松紧带,匕首与插槽上都有一个凸型隔档,所以不需要加装任何按扣,就可以很轻松地拔出来,根本不需要担心会跑丢了。当时据说属于试验产品,所以在其他部队也没见过,而且很快就被91式匕首枪所取代。后来才发现,还是这种匕首拿在手里的感觉更舒服些。
郎队注意到了我们小腿上的匕首,没说话,不说一级战斗装备吗?没导弹,有我也给你背来。“从今天开始,除了个别的训练科目外,你们的枪就要随时跟在身边,你们要养成有枪在身边,没枪很难受的感觉。而且按照上级昨天的指示,从今天晚上开始,特种分队配合警卫连担任夜间基地的安全巡视,名单由各组自行制定,每班岗两个小时。我们分队被指定区域是洞库和营门外周围两公里范围。所有夜间巡逻人员实弹装备三人一组,今天晚上之前各组派人到弹药库领回弹药。有一点我想跟大家说清楚,武器与弹药的下放,是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在普通野战部队,这个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所有枪支和弹药的数量,各组长严格计数。如果出现枪支丢失,弹药无状况损耗,按照军纪将处以十年徒刑,各组长承担一切后果,听明白了吗?”“明白!”“另外,枪柜的钥匙一共两把,一把在我这儿,另一把交给值班组长,每个组长一个月轮换一次。每个接班的组长,必须按照枪支管理接收单核对枪支弹药数目,签字接收,出现问题及时上报。”
第十四章(2)
后来才知道,这完全是1号周大虎的个人意思,所有人都反对枪支下放,担心会出现问题,都极力反对,但是大虎同志一直坚持一个说法:想练好兵,就必须人枪合一。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特战队员。其实在部队枪支管理非常严格,普通士兵是不可能随身携带枪支,即使是岗哨所持的都是56式半自动无撞针步枪。更别提实弹了。所以只有在403才可以到处看到携带枪支的士兵。部队有句话:什么干部带什么兵。周大虎的兵究竟怎么样?大家以后就会知道。
队伍带到了操场一侧的空旷地带,这也是惟一一块稍微平整的草地。郎队却说今天练习搏击,搏击带枪干什么?郎队活动了一下手脚说:“搏击,说白了打架,怎么打?会不会打?能不能制服对手,这个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是你们以后自身能不能保住小命的主要因素。选特种兵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能打。”“打架谁不会。我在家的时候,方圆几十里没人能打过我。”大兰很不屑地说了一句。“好,你出列。”大兰家是本溪农村的,天生一副大身板,往那儿一站,足足比郎队宽出半个肩膀。“你们G4组真是很特别,居然把匕首都带来了,也别白带,这样,你拿匕首攻击我。”“队长,伤着你怎么办?”“别废话,你把你能使的家伙都用上。”所有人注视着眼前将要上演的空手入白刃。大兰把枪往身后一背,一抬腿抽出匕首。“那我可真上了?”“来吧!”大兰亮开架势猛地向郎队的肚子刺去。力道之狠,速度之快,一看就是屠夫出身。就在刀尖马上就要接近郎队身体的时候,却看见郎队非但没后退,反而向前一冲,躲过锋刃随即双手一下子抓住大兰的手腕,胳膊向上一弯,大兰的身体马上向后仰去,郎队的脚伸到大兰的胯下,一别,大兰一个后翻摔倒,郎队随即抬起一脚,正踹在大兰的肚子上,人和刀都飞了出去,大兰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上。看样子这一脚踹得很重。他半天没起来,五官聚集到一起开会,捂着肚子往外吐苦水。郎队拾起地上的匕首,对大家说:“匕首不是这么拿的,我们不是地方小流氓,拿着刀子捅人。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抢劫犯,而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敌人,说白了,不是他死就是你死。特种兵要求的素质是一招致命,绝对没有过招的必要。除非我们想要‘舌头’的时候,才会给他留一条生命。”“舌头?把舌头割下来。”张振鹤问。“舌头就是我们对所抓获的活口的一个代号,就是敌方的哨兵或者作战人员,我们有必要抓些俘虏回来了解对方的情况,通常下多以哨兵为主要攻击对象,而战前执行这样任务的就是我们特种兵。”郎队滔滔不绝地讲着,我自己却在衡量自己的小体格能打得过谁。大兰回到队伍中,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后背。“组长,你看看他给我掐的。”大兰撸起袖子,在手腕一道深深的手印,不到一分钟,已经青紫了。“你捂后背干什么?击穿了?”“哎呀,摔那儿的时候,枪硌着腰了。”
其实这里如果使用“擒拿”一词应该不是很确切,第一,我们不想让谁活着,抓舌头的几率非常小。在对越反击战的内部资料曾有这样的记载,凡是特种兵抓回来的舌头,基本上带回营地之前就已经死亡了。其二,特种兵平时练习不会轻拿轻放,脑袋里就不存在手下留情的定义,所有动作练习久了,发力基本上没有任何保留。所以后来回到地方,跟朋友闹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一句话: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啊。对不起,我们实在不懂温柔。我们之间的练习,受伤是经常有的事情。引用1号的一句话:没断过骨头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题外话不多说,继续听郎队讲解。
郎队将匕首握在手中,演示着。
“大家注意,手持匕首的时候,我们必须采取下握,这样虽然看起来攻击意图不是很明显,但是,这样的姿势可刺可挑。正握容易出现被人反擒拿而捉住手腕,失去第二次的攻击可能,而且根据力学来讲,下握式要比正刺更具威力。”其他班组的人都看着我们G4组,此时我们手里都拿着匕首体会着。
第十四章(3)
“报告,我们练飞刀吗?”连野掂量着手里的匕首。“飞刀?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匕首是不可能做投掷攻击的,握柄的重量比刀刃要重,扔出去,只能是给敌人脑袋上砸个包。”“哈哈!”众人大笑。“大家别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近距离暗袭是不能采用枪支的,即使是装上消音器,或者其他无声枪支,也是容易产生光亮和烟雾的,所以我们特种部队还配备大威力弓弩,这样就可以弥补枪支不够隐秘的不足,弓弩由狙击手或者突击手使用。”“真行,这下可以回家射老鹰了,我成郭靖了。”大兰揉着肚子说。
“下面我们针对人体特点,练习近身搏击与擒拿方法。”
“枪摘下吗?”
“背着!”
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特种兵身手敏捷,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今天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特战队员,就要付出常人想不到的汗水和鲜血。恐怖?因为是事实所以才恐怖。
郎队简单地教授了几个比较常见的擒拿动作,背麻袋,缠树根……大家互相比画着。郎队一旁看着,时不时地纠正几下姿势,“用力!胳膊应该有爆发力。不对,腰要使劲。”一些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有的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最后郎队大喊一声:“停!”“你出列!我想知道这样的训练为什么你能笑得出来?”“不都是花架子吗?电视里演过啊,很多人做同一个动作,那敌人也是这样出手吗?”“好,废话咱不多说,下面你给大家做几个示范。”说着走到那小子的背后,“抓住我的胳膊。”那士兵按照他的意思,抓住了他的胳膊。“背过去!”那小子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郎队从肩上背过去。“没吃饭是不是?”“我……”“你什么你?背过去。”那小子连续几次都失败了。“你不说是花架子吗?你怎么背不过去呢?啊?”郎队眼睛已经立了起来,他一把打掉那小子的帽子,“什么最可恨?就是身为军人瞧不起军人!”“我没瞧不起……”“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花架子?怎么说不上来了,看着挺容易的是吧,那我告诉你,就那几下都够你练半年的了。”“摔我!”郎队再次走到他身后,把胳膊搭在那小子的肩上。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郎队仍是稳稳地站在那里。郎队突然将胳膊顺势一弯,从背后抓住那小子的前襟,接着原地一转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