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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风野七咒-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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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七里香微笑点头:“就是血狻,你不是说你的血煞箭烈性不够,所以难以成功吗?血狻口能喷火,其血最烈,如果雪槐打不过计吴,死在了计吴的化血神雾之下,那是好事,如果雪槐打死了计吴取来了血狻内丹,你可以借之练成血煞箭神功,同样是好事,可以说两全其美。” 

  “只怕雪槐不肯相信。”敬擎天皱眉。 

  “你放心。”七里香一脸自信:“这条计策对付别人不灵光,用来骗雪槐却是刚刚好,他为了你能变回到从前甚至不惜一死,放着这样的机会怎么会不抓住,我跟你打包票,只要找个人去一说,雪槐必定上当。” 

  “但找谁去说呢?”敬擎天仍是眉头不展:“雪槐到是最信夕舞的话,但夕舞恼了我要娶你,正拗着性子呢,必不肯去。” 

  “这到是个问题。”七里香想了一想,下巴微抬,道:“实在没人去,我就自己去走一遭。” 

  “你亲自去?”敬擎天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不必担心。”七里香微笑摇头:“我了解雪槐的为人,他不会一见面就对我动手的,而且这事最好瞒着雪槐身边那几个女子,雪槐好骗,那几个女子可不好骗,我正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雪槐。” 

  “那就辛苦会首了。”敬擎天大喜。 

  七里香媚眼斜瞟着他,笑道:“你怎么谢我?” 

  “这样谢你好不好。”敬擎天翻身压住七里香,七里香啊的一声叫,荡媚入骨………………。 

  婚期越来越近,雪槐也越来越忙,这日黄昏时分,雪槐刚打发走一批管事的,又过来一个女子,雪槐头也不抬,道:“什么事,快说。” 

  “雪将军,想知道你义父的事吗?”那女子的声音很低,但听在雪槐耳里,却象是一声炸雷,猛地抬头,一下子惊呼出声:“会首?”来的正是七里香,只不过幻化了面目。 

  七里香微微一笑,道:“你义父前后判若两人,你不觉得奇怪吗?若想知道其中的原因,那就跟我来。”说着转身飞掠而去,她并不等雪槐,但她可以肯定,雪槐一定会跟来。 

  这时两边又过来几个问事的,一片声喊雪将军,雪槐这时脑子里全是七里香的话,哪有心管其他的,叫道:“禀告夫人,就说我有点急事要出城一趟,很快就回来。”跟着七里香急掠出府。 

  七里香一看雪槐跟上来,便知他必然上钩,直到城外始才停下,雪槐早已跟了上来,一抱拳道:“会首,你知道我义父的事吗,万望告知。” 

  七里香本还编好一番话,解释她和敬擎天的关系,以取信雪槐,眼见雪槐全然不问,便就免了,她虽是存心来骗雪槐,但看他一脸急切,心中也自感概,看了雪槐,道:“你义父前后判若两人,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是。”雪槐点头,道:“我是义父一手养大的,他的为人,我素所深知,刚毅正直,眼里见不得半点污浊之事,但突然间成了这个样子,我真的一直都想不清。”雪槐说着,一脸痛苦。 

  “雪将军,你见过那些中邪的人吗?”七里香微笑着看着雪槐,道:“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间就颠三倒四了。” 

  雪槐眼睛一亮:“会首的意思,是说我义父也是中了邪?” 

  “是。”七里香点头:“而且不是中了一般的邪气,是被邪魔侵入了身体,整个人完全被控制了。” 

  “原来如此。”雪槐恍然大悟,一时间惊喜义集,叫道:“我就说嘛,以我对义父的了解,他怎会去做那七杀教主,先前我以为是什么邪魔冒充了他,就没想到原来竟是给邪魔控制了。”说到这里,胸中杀气上涌,道:“会首,你知道我义父现在在哪儿吗,请带我去,我要将那邪魔千刀万剐,让它万劫不复。” 

  “我知道你义父在哪儿。”七里香点头,道:“但你不可轻动,侵入你义父体内的邪魔十分了得,一个不好,说不定会伤了你义父,我也是不敢轻动,所以才来找你商议。” 

  雪槐急了,道:“那怎么办?” 

  “办法是有。”七里香看向雪槐,故意作出为难之色,道:“只是有些为难。” 

  “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驱除义父体内的邪魔。”雪槐一脸坚决:“会首,请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办法?” 

  眼见雪槐紧紧咬住了钩子,七里香暗喜,道:“侵占你义父身体的邪魔名为血煞魔,极为嗜血,要引他出来加以诛灭,必须要血狻的内丹,血狻你知道吗?” 

  雪槐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血狻是一种怪兽,生在化血泽中,人面狮身有翅,十分凶恶。”说到这里,七里香眉头皱得更紧,道:“但最棘手的不是血狻本身,而是住在化血泽中的一个魔头计吴,血狻实际上是他的坐骑,计吴魔功了得,尤其一口化血神雾恐怖至极,任何人只要吸着一丝血雾,立时身化浓血,所以………………。” 

  不等她说完,雪槐断然道:“这个会首不必担心,请会首告知化血泽所在,我即刻就去,必要取得那血狻内丹。” 

  “你真个要去?”七里香还要把钩子放牢实些,故作一脸犹豫:“要不,你先和你几位夫人商量一下?” 

  雪槐却是心热如火,断然摇头:“不必,我回来再和她们说。”这些日子雪槐虽忙得昏天黑地,但在内心深处,那种来自敬擎天的隐隐的痛,却始终未曾有一刻消失过,他也一直想不清楚敬擎天为什么会这样,有时候恍惚之间,还只以为自己在作梦,难以相信啊,只除非是在恶梦之中,否则怎么可能呢?苦无出路,现在突然找到理由,就象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突然看到光明,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再难自制。 







《风野七咒》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七里香眼见雪槐一脸急切,就仿佛小孩儿看见了糖果般的急不可耐,暗暗感概:“雪槐啊雪槐,你纵横天海,所向无敌,武功智计,人人钦服,很多人甚至听到你的名字都吓得双腿发抖,照理说,你该是多么的精明厉害啊,可为什么对着敬擎天,你却是如此的愚笨,有若白痴呢,古话说爱能让人眼瞎心盲,难道真是这样吗?” 

  当下说了化血泽所在,道:“你先去看一下地势,我去取一样宝物,或可对付计吴的血雾,随后便来助你。” 

  雪槐应一声,借土遁飞掠而去,看着雪槐背影,七里香呆愣了好一会儿。 

  雪槐和七里香离城不久,夕舞便到了天安城里。敬擎天一贪七里香美色二贪闻香会势力,硬要娶七里香,夕舞激烈反对没有作用,一怒之下,离开了敬擎天,但服侍敬擎天的侍女都是夕舞的人,敬擎天与七里香交欢中商量阴谋又过于肆无忌惮,给外面的侍女听了去,及时传给了夕舞,夕舞因而赶来阻止。 

  夕舞恨雪槐不听她的话,不肯一切以她为中心,更恨雪槐爱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心中的妒火让她不顾一切的助敬擎天对付雪槐,然而七里香要害雪槐,她又不肯了。在她心底深处始终认定,雪槐是她的,她要怎样都可以,别人碰一碰却就是不行。 

  夕舞直闯进雪槐的大将军府,冷灵霜三个得报迎了出来,夕舞一眼没看到雪槐,去冷灵霜三女脸上一溜,随即眼光上抬,喝道:“雪槐呢,叫他出来见我。” 

  夕舞一直是横在碧青莲三个心中的恶梦,这时恶梦变成现实,夕舞直接出现在眼前,三女心中一时又惊又怒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让雪槐见夕舞,雪槐会生气,让雪槐见夕舞,三女又不甘心,或者说,害怕。 

  眼见碧青莲三个不肯应声,眼中都是又妒又恨又慌张的神情,夕舞立刻把握到三女的心态,心中大是得意,忍不住纵声长笑,看了三女道:“你们该都是他的女人了,怎么着,还怕了我吗,那你们也太无能了,放心,我不是来跟你们抢他的,我要抢他,轮不到你们,我是来提醒他,七里香要害他,叫他不要上当。” 

  夕舞得意的狂笑更让冷灵霜三个又恨又怒,但听说七里香要害雪槐,心中的恼怒立即让位于对雪槐的担心,冷灵霜急道:“七里香有什么阴谋,她要怎么害槐哥。” 

  夕舞不答她话,只是冷哼一声,道:“叫雪槐出来见我。” 

  这时先前那几个管事过来,禀冷灵霜三个道:“将军让我等回禀三位夫人,说他要出城一趟,很快就回来。” 

  这一说,冷灵霜三个一齐变色,齐问雪槐去向,那几个管事如何知道,只是摇头,夕舞在一边自然也是听见了的,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雪槐已给骗走了,一顿足,扭身就走,冷灵霜急叫:“你等一等,槐哥到底去了哪里?” 

  夕舞回身冷笑:“你们三个不是他的夫人吗?自己丈夫也看不住,还有脸来问别人。”说着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出来,借血光一闪,刹时间无影无踪,敬擎天自公然露面,怕正教中人对付夕舞,所以将血煞遁传了给她,夕舞功力不高,一次遁不太远,但用来摆脱冷灵霜等人的五行遁术却是足够了。 

  雪槐借遁术掠行两天,渐见河湖纵横,知道差不多到地头了,当下边问边走,这日响午时分问得详细,知道翻过对面大山,过去百里便是化血泽,雪槐大喜,一掠上山,刚要飞越而过,却突见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个人,竟是夕舞,原来夕舞知道化血泽所在,不象雪槐常要收术问路,所以先到了。 

  “夕舞。”雪槐欣喜若狂,急奔过去,夕舞双手抱膝坐着,一袭白色裙衫,一张清丽绝尘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较之以前,似乎瘦了一些。见雪槐奔过来,她仍是一动不动,黑钻般的大眼睛直视着雪槐,眼睛里没有半分热气。 

  夕舞并没有把握一定能在这里等到雪槐,因此乍见雪槐,她心中也自一阵急跳,但等雪槐叫出她名字,她的心却一下子收紧了,就象一扇门,仅仅打开了一丝缝,随即又死死的关上了。 

  雪槐只想紧紧的把夕舞抱在怀里,但夕舞的冷漠让他不敢伸手,奔到夕舞面前,他站住了,颤抖着叫:“夕舞,你………你还好吗?” 

  “我好不好,和你无关,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夕舞的话,比眼光更冷。其实如果雪槐不顾一切的把夕舞抱在怀里,夕舞一定会软化,她外表冷漠如冰,在心中一个最隐秘的角落里,其实却渴望着雪槐的拥抱,当日雪槐的背叛,她觉得还有父亲可以依靠,但敬擎天不顾她的激烈反对硬要娶七里香,却一下子让她失落到了极点,只觉举世茫茫,再无一个可以相信亲近的人,自伤自怜,她盼望着雪槐用铁一般的双臂抱住她,让她痛哭,让她发泄,雪槐的克制,却只让她更加失望。 

  雪槐并没听出夕舞话中的真正含义,叫道:“夕舞,是我不好,对不起。” 

  夕舞蓦地里仰天狂笑:“你不好?你有什么不好?你很好啊。” 

  “夕舞。”看着夕舞笑得有些变形的脸,雪槐心中生生作痛,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却再想不到一句话来说。 

  “好了,废话不必多说。”夕舞蓦地收了笑声,冷眼看了雪槐道:“你到这里作什么,是不是给那野女人哄了,要去化血泽?” 

  “是。”雪槐心神微凝,点头道:“闻香会会首七里香告诉我,说义父中了邪,要血狻的内丹方能驱邪,所以………………。” 

  不等他说完,夕舞猛地厉叫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野女人的名字,什么中了邪,这样白痴的话也信,你到底是三岁还是五岁啊?” 

  “但是义父前后确实是判若两人啊,所以我看她说的不是假话,义父必定是中了邪。”雪槐坚持。 

  “什么前后判若两人,爹爹一直就是这样子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夕舞冷笑。 

  “你是说义父一直是戴着假面具在骗我?不可能。”雪槐断然摇头。 

  他的犟倔再一次激起了夕舞心中的怒火,夕舞霍地站了起来,冷冷的道:“我不想和你多话,你自己选择吧,如果信我,那就回去抱你那三位娇滴滴的夫人,如果信那野女人,你就去化血泽,我言至于此,你自己挑吧。”说罢拂袖而去。 

  “夕舞。”雪槐急叫,急追上去,夕舞毫不停留的向前飞掠,雪槐想以天星遁魔大法赶上去,却又不敢,追了一段,终于停步。 

  “夕舞。”看着夕舞的背影,雪槐痛声低叫:“不是我不信你,但你说义父以前就是这样,这是绝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能取得血狻内丹,驱除义父体内的血煞魔,然后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夕舞听不到雪槐的话,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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