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卦师之大小通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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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抱拳道:“将军所言及是,天下并无必胜之战法,我也是投机取巧顺应天时罢了,军队保的是一方水土,百姓平安,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那血战疆场扶保大夏的士兵亦是普通百姓人家所生,他们战死疆场并不是理所应当,而是为了心中保家卫国的信念才甘愿赴死,他们与那百姓都是一样的大夏国子民,就算是那杀人越货的马贼也是芸芸众生之一,虽不可拿这些贼人与我大夏国百姓相提并论,但是他们一样都有在这世间生存的权利!若是我指挥失当,丢了蓉县,害了上万蓉县百姓性命,我自一力承担,甘受军法处置,可是将军此话若是被那死去的五百将士得知,他们九泉之下必不能瞑目!日后若是我战死沙场,也无颜起地下见那五百弟兄!”秦川生来死去好几回,那五百兵丁为了守卫铁家军粮仓明知以卵击石,仍奋不顾身,以命相拼,秦川想起狄雄,想起自己曾说过不会再让人小看了他们,此刻定天烈如此将这五百兵丁不当回事,秦川心中怒极,说的铿锵有声,丝毫不惧定天烈上位之威。
定天烈心中惊讶已及,若是换作一般年轻将领,得自己面授机宜,早已是感恩戴德,哪会为了这五百残兵顶撞自己,越是如此定天烈倒是觉得眼前这年轻人越是不一般,非但胆识过人,指挥果断利落,而且爱兵如子,能在手握大权的自己面前数落自己的不是的人,这当今世上,恐怕是少之又少。定天烈对这秦川喜爱至极,面上却波澜不惊的道:“众生平等,这道理也对,但是战场之上没人会与你说这些道理,兵就是兵,将就是将,贼就是贼,敌就是敌,身为士卒必定是冲在战场第一线,难道说你要让主将与那士兵一起冲到敌人阵前决一死战么?难道众生平等了,那贼人杀到你的面前,你便放下屠刀么?”
不等秦川说话回答,定天烈又道:“你之战法,顺应天时地利不假,但是若是放在两军对垒,两国交战之时,却并不容易让你投机取巧,大军交战,讲究的是大开大合,不过以你的天资,若是稍加打磨,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定天烈手握三十万重兵,乃大夏国封疆大吏,能对秦川说出此番肯定的话,已是十分不易,定天烈心中也牢牢记住了秦川这个名字,这个敢于直言顶撞实权人物的年轻人,打定主意要将他收为己用。
第五十二章虎父犬子
定天烈不时拿起小红旗在沙盘上插来放去,指点着大夏国西陲江山,秦川则恭敬的听着定天烈分析木龙关近几年与清池国的数次交锋以及两国形势,听得定天烈气势如虹的挥斥方遒,秦川才知道自己对于战场的理解只是井底之蛙而已,几百几千人的得失成败几乎在大规模战役中起不到丝毫作用,根本无法影响全局,真正能影响国家命运走向的战争必须要靠几十万甚至是数以百万雄狮决胜得来。定天烈身处高位,乃大夏国西陲栋梁之柱,看待这些东西的眼光与得失计算自然是站在一个全局掌控者的角度,局部的成败对于他来说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全局得失,所以在方才与秦川所言中才会丝毫不计较几百人的生死,这并非是他冷血无情,而是一个人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的手段与做法,一番指点下来,秦川不得不佩服定天烈的韬略,顿时觉得自己心中那些小九九,真的只是小孩子过家家,打打闹闹而已,根本上不得台面。
秦川谦恭的聆听着定天烈的教诲,不时低头沉思,转而点头称是,心中顿觉受益匪浅。慕容晚晴则是似懂非懂的站于沙盘旁,看着定天烈对那沙盘中的城镇山陵指指点点,好奇的扑闪着大眼。
…5…正当定天烈说的来劲之时,大门哐的一声被推开,一名身穿一袭绿纹圆领棉夹袍,头带貂皮毡帽,腰束青色碧玉佩的少年公子手舞足蹈的冲将进来,秦川抬头一看此人生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一表人才,只是左脚似乎比右脚矮了一截,走起路来一高一低,有些滑稽。
…1…那少年公子手中捧着一个罩着一层黑纱的方形物事,急不可耐的嚷嚷道:“父亲,孩儿今日得了一只神鸟,请父亲一起把玩!”说着便掀开那黑纱,手中捧着的赫然便是一只鸟笼。只见那鸟笼中一只八哥头顶尖长额头羽毛甚多,形成巾帻,通体黑色,头顶及耳羽处具绿色金属光泽。
…7…那少年公子嘻嘻一笑道:“父亲请看,我这神鸟不仅生的神骏,更神的是它还能通人语!”原来这少年公子正是定天烈独子定天风。
…z…定天烈平生纵横沙场,手握生杀大权,官运亨通,春风得意,可以说事事称心,唯有这独子定天风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逗鸟遛狗,丝毫未得乃父之风,定天烈恨极怒极,屡次想将他狠狠教训一番,不过这定夫人只得了这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护子心切,见不得儿子受半点委屈,扬言若是这宝贝儿子少了半根汗毛,她便带着儿子回娘家去。说起这定夫人慕容怡的娘家,那可是大夏国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慕容家族在这大夏国东部的凉州经营百年历经数代,根基不仅遍布凉州,更是在大夏国各处生根开花,势力盘根错节,乃是大夏国四大家族之一,慕容家族吼一吼,这大夏国君王也得抖一抖,定老夫人这么一闹腾,就连这位高权重的定天烈也无可奈何,只得放任这定天风继续过那纨绔子弟生活。
…小…定天烈虽说对这独子无可奈何,可他堂堂封疆大吏,自然也是十分好面子之人,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眼见这不成器的东西竟敢跑到这儿来逗鸟,还当着外人的面让自己一同把玩,顿时如一锅油浇在那干火上,腾地燃起无边怒火,将那八哥连带着笼子一脚踢翻。那八哥惊得直乱窜,口中连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这八哥多生于南方温暖之地,而在大夏国西陲却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这能说话的八哥,那的确也是个至宝了!
…说…笼子破了半边,八哥从那破烂处逃了出来,扑棱着翅膀朝外飞了去,定天风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道:“我的鸟儿,我的神鸟儿啊!”定天烈听得那八哥说话才知这宝贝儿子是想拿这八哥来讨好自己,谁知来的不是时候,劈头盖脸便被自己将这鸟笼弄破,鸟儿飞走,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不过秦川与慕容晚晴都在此地,当老子的又怎么拉的下脸面给儿子陪不是,再说定天烈天生尚武,盼的是儿子能建功立业今后继承自己衣钵,遛鸟遛的再好又怎么入得了他的法眼,当下便呵斥道:“逆子,你又来此地作何,没见我正与人说话?还不快快退去!”
…网络…定天风打听了半天才知父亲在此,屁颠屁颠的跑来一心想讨得父亲欢心,没想到讨好不成,反被痛骂一顿,更气人的是自己花了百两白银买了一只八哥,潜心研究许久又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天天训练,方才让这八哥学会了将军威武这一句,如今半年心血竟然脱笼而去,心中痛惜非常,见这站着一陌生男子,老头子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要屏退自己,心中气闷已极,手一指秦川道:“父亲,你不是从不许一般人进出这百战殿的么?今日为何带这外人来了这里,却偏偏还不让我呆在此地,我定天风还是不是你的儿子!”定天风大丢脸面,竟将气都撒在秦川声上,直让秦川哭笑不得,不过秦川听得定天风所言这里名为百战殿,且很少有人能够来到此地,想来这里对于定天烈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而如今定天烈将自己带到这里,那么显然自己在他心中分量极重,秦川想到尚生死不明的双亲,还有陷害自己的三个昔日好友,以及老贼上官无忌,顿时燃起一丝复仇的希望,若是能得定天烈赏识,说不定以后便可杀回清池,查出真相,手刃上官无忌,救出双亲,虽说这希望渺茫的很,但是毕竟让秦川有了小小一丝盼头,就算再是艰难秦川也想一试。秦川不由为先前顶撞定天烈后悔不已,若是早些考虑到这一层也许便不那么意气用事了,不过他却不知道,正是他的这骨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于直言的脾气,让得定天烈更对他刮目相看。
定天烈当着秦川的面竟然被亲生儿子质问如此丢人的问题,顿时老脸一红,抬起靴子一脚踢在定天风臀上,定天风本就是一脚高一脚低,比一般人平稳性差些,被这百战沙场的老爹一记无影脚,如何还能站的住,直咚的一个狗吃屎,狼狈无比的滚出门外。
定天烈叹息一声些许无奈的道:“慈母多败儿,我养儿如此,愧对定家列祖列宗!逆子,你速速离去,今日莫要再让我见到你,不然,就算你母亲也保不了你!”慕容晚晴见父子二人闹僵,连扶起定天风往外走去,那定天风虽说顽劣,但是毕竟还是惧怕这老爹的,见他大发雷霆,屁也不敢再吭一声怏怏随着慕容晚晴离去,倒是避免了尴尬!
定天烈在外人面前爆了家丑,失了面子,再也无心与秦川继续说话,便请秦川自行回去,独自一人在留在这屋内生着闷气。
再说秦川无意撞见了这父子二人吵架,当然也是避之不及,毕竟谁都不愿意将自己家丑献于人前,何况定天烈是位高权重之人,对于名声当然极为看重,对此当然颇多忌讳。秦川揣摩着定天烈所说之话,以及种种行为,大致对定天烈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有机会,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复仇,一定要博得此人欣赏。
秦川心中想着心事,低头向来时处走去,也无心欣赏院中雪景。突听得一个熟悉声音道:“站住!”秦川心道要糟,又遇着这女魔头了!当下大步迈开,装作未听到,向旁处跑去。
只听吱呀一声,那院落大门却是已被一名宫装侍女关上,秦川只得停下脚步,装作恭谦的道:“郡主安好,小人向郡主问安了,真是巧的很,今日已是第二次遇见贵人了!”
秦川低着头,不愿看那紫衣女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拓跋紫咯咯娇笑几声,缓缓坐于早已摆放好的精致椅子上,那椅子四支铃杵(凳角)打磨的光滑细致,两侧横杆相接,扶手和搭脑上拱,两段上翘并雕刻有精致莲花纹,那莲花纹下垂珠流苏造型庄重华贵,椅背与座椅上放有狐毛所制的软垫,无一处不彰显了椅子主人的高贵身份。拓跋紫抬了抬光滑雪白下颚,一名宫装侍女将一只精巧雅致的小炉子放于石桌之上,随后打开炉盖,往里添加了一些切的整整齐齐的干木,又在里边撒了些香料,便恭顺的退到后边。
拓跋紫瞧都未瞧秦川一眼,悠闲自在的伸出芊芊玉手,呵了口气,随后将青葱般手儿放在那精致小炉边,烘烤取暖一番才道:“春儿,去弄些点心来,再弄壶好酒,今日难得我有这闲情逸致!”拓跋紫自顾自的吩咐着侍女们,却不搭理秦川,秦川只得乖乖站在原地,等候她吩咐。
片刻侍女们拖着盆儿将八份精致点心放于石桌之上,盆中装有果馅饼、小卷酥、小桃酥、小鸡油饼、螺丝酥、、咸典子、枣花、坑面子,那小小点心上竟还大费周章的刻有福禄寿等字样,尤其是那枣花用枣泥扭成花瓣,不仅精致美观,而且一看便让人食指大动。秦川在外面逛了大半天,此时腹中早已空空,如今见这美食,肚子也不禁咕咕叫了起来,秦川一脸尴尬,只得强自忍住,装作不知。
侍女随后又拿来一壶早已烫的温度适中的上等好酒,那酒壶把高流长,釉泽光润,通体碧玉通透看似一只引吭高歌的孔雀,那酒杯是上好的葡萄夜光杯,温润如暖玉一般。拓跋紫青葱玉指轻轻一捻,把着那酒壶缓缓倒了半杯酒来,这酒乃是来自酿酒名地兰陵,取黍米为原料,以纯净甘冽的古老深井水制糊,添上好酒曲,入缸密封,重酿十年启缸,酒色呈琥珀光泽,晶莹明澈,浓香袭人,所以自古便有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的名句,这上等好酒衬着绝世佳人,倒也不失为人间一大美事,只是此时在秦川看来这美酒美人,却丝毫勾不起他的兴趣,秦川只想这拓跋紫能高抬贵手,早早放自己离去。
拓跋紫悠悠的举起那琥珀玉杯,那抹了淡淡紫色的冷艳香唇,轻轻开启,缓缓喝下那温软美酒,拓跋紫将酒杯递与一旁侍女,半闭了眼眸,长长睫毛微微抖动,闭上了眼的她倒是变得温婉许多,秦川偷偷看着拓跋紫嘴角那颗美人痣,心道:这拓跋紫怎地如此多变,现在的她仿佛与方才的她判若两人,这个女子还真是让人摸不透。
拓跋紫休憩了片刻,方才睁开眼道:“哎哟,倒是我把这少年英雄给晾在一边了,瞧我这记性,春儿,方才我说的赌约,你可没忘吧!”
那叫春儿的侍女当然便是方才要与秦川动手切磋的人,此刻听得主人问话便道:“郡主,春儿当然未忘!”
拓跋紫捋了捋额前秀发,咯咯娇笑道:“秦川,本郡主向来是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