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姬-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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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红雨心想,这几样东西,只要不是盲的,稍有点记忆力的,都会记得,偏偏这女人就被他这几句话感动得浑身都发光……
泪红雨腹徘着夫子,当然,脸上就带了点不豫之色,看在凌罗地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她认为,她的情敌,正在吃醋。
更增加了要与普罗合奏一曲的愿望。
当她看到宫熹拔出一根玉笛的时候,她的心,几乎要沉浸在蜜水之中了,虽然宫熹颇不好意思地告诉她,她送给自己的玉笛弄丢了,不得已,重找工匠千方百计弄了根玉笛过来,他一直在身边珍藏着。泪红雨看了看那根玉笛,心想,地确,千方百计,很可能,在来这里的前几天,火烧屁股周围去找玉笛,找不到了随便让人雕了根出来,颜色不同,就让人染上了翡翠之色,泪红雨可以肯定,这玉笛如果在滚水里一煮,上面的颜色稀里划拉的就掉了下来……
可这根假玉笛拿在宫熹的手上,的确很美很美,假也不假了……
琴声响起,笛声悠扬,优美的乐声盘旋在大厅之中,凌罗的心情极好,她的琴音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柔情蜜意,自然,和控制白衣人时的冷酷平静不同,这种琴声,自然不能控制白衣人,因为……她没在里面加上内力。
而宫熹的笛声,却隐隐带着凌罗的琴声走,引得凌罗的琴声如丝箩一般缠绕在宫熹的笛声之上,而宫熹的笛声,就是一棵大树,丝箩不管如何百转千回,可是,最终的走向,却只能是大树生长的方向。
两人的音声越来越和谐,仿佛鱼水相融,让凌罗越来越柔情满怀,甚至,她想,如果这个时刻能停上下来,该多好,多年的等待与筹谋,所求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她感觉到了宫熹笛声中的情意,感觉到了他对她的思念,也感觉到了他始终都没有忘记她,这种幸福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把她淹没。
这一刻,她只是想,终于,等待多年,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泪红雨不是音痴,一个人举止可以做假,说话可以做假,甚至于流泪都可以做假,但是,唯一不能做假的,就是乐声,如果心中有杀戳之气,那么,奏出来的乐声,就含有杀气,如果,一个人在高兴的时候奏乐,那么,乐声就满含欢快,而一个心中有情的人,才可能奏出情意绵绵的乐声,很显然,宫熹的笛声满含了情意……
一时间,她有些迷惑,为何宫熹会奏出这样的音乐……
而且,面对的,是凌罗。
她却不知道,宫熹垂着双眼,虽然面对的是凌罗,可眼角望着的,却是自己那一抹浅红色的裙角……虽然,他的视角,只能望见她一角裙裾,可是,这已经足已。
足够能让宫熹吹奏出优美而饱含柔情的曲子,在用饱含深情的眼光望着凌罗的时候。
当然,过了很多天以后,泪红雨知道了这一内情,自然是在腹中暗自对夫子下了一句断语:感情骗子,利用自己的裙角的感情骗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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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凌罗已经成了一个全心全意依附于宫熹的女子,一个被幸福的感觉包围了的女子,他的微垂的眼眸,薄唇轻启的样子,都让她着迷,在吹奏之时,偶尔向她望来,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流快了几分,她不知道,她弹奏的琴音,已经渐渐被宫熹的笛声引导,如万江入海,终将被海同化。
可是,她沉迷于这种感觉,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人提醒她,想要阻止她弹奏下去,也没有了可能。
西宁王听到满厅的乐声,那笛声越拨越高,大气而澎湃,而琴声,与笛声相应和,节奏却跟着笛音而走,听到这种笛音,他恍惚有一种感觉,仿佛这笛声是天然的王者,而琴声只是一个奴才,卑恭屈膝在王者脚下生存,王者偶尔的目光,都让她感动莫名,他的心底,忽然间有了不好的感觉,可是,他又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有人在他耳边道:“父王,这笛声,似乎不妥……”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齐临渊。
当齐弘渊来到之时,齐临渊避走到后常,直到这里尘埃落定,他才又走了出来。
西宁王皱眉道:“可是,他并没有加上内力……”的确,宫熹没有加上内力,只是单纯的吹奏,因此,这种笛声,并不能控制白衣人,也不能挠乱人心。
齐临渊只是感觉有不妥,他也知道,迦逻的幻术,不管是用琴声。还是笛声都好,一定要加上内力,才能变成杀人的武器,没有内力的音声,是没有杀伤力的。
齐临渊又看了看站在宫熹几步远的泪红雨,却放下心来,因为。他在泪红雨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就是,没有表情,通常,她没有表情地时候。是她最恼怒的时候。
看来,这位普罗王子惹恼了泪红雨,那么,他笛声中引人暇思的以情来做控制的力量,就不足为奇的吧?
他可不知道。宫熹那致命的温柔让泪红雨提高了警惕,凡是宫熹想做的事,泪红雨可没有理由扯他地后腿。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帮他,因为,宫熹事先根本没有呼她商量,怎么帮他,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她一概不知,如此一来。她只有配合的做了一个没有表情的表情,以表示高深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她也隐隐感觉,自己的夫子仿佛在不知不觉地阴人。西宁王所倚仗的,是白衣人强得可怕的力量。可这种力量开始之时,由齐弘渊控制,他误打误的控制了这种力量,可是,在凌罗琴声的扰乱之下,这种力量又被琴声控制,可现在看来,夫子却隐隐地控制了这琴声……
他没有用内力,一点都没有用,所以,西宁王没有防备,再加上,宫熹独自一人,只身前来,没有带一个属下,所以,西宁王对这个对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一半的心,更何况,他掌握了宫熹地把柄?
可泪红雨不明白的是,为何宫熹会告诉自己,等一下有人接你的时候,你别管夫子……还把自己称为累缀,激自己先走?
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夫子哪有人手埋伏在这里?
他明明就是独自一人闯了进来。。。
就算是西宁王要求的,你也别这样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特别是,别把我的命不当一回事啊!
泪红雨胡思乱想着,保持着自己的面孔如刀削出来地一般的平静,众人都没有发现,倚在墙边闭目昏迷的米世仁,从身上掏出一个物件,他把这个物件放在地上,悄悄的打开,物件里面,倏地飞出几只东西,如苍蝇逐臭一般的,向白衣人飞了过去,如果是人,白衣人自然会躲避,如果是暗器,他也会闪躲,可是,向他飞过去地,只不过是几只黑蜂而已。
而且,那几只黑蜂并未叮咬在他的身上,而是齐齐地向他提在手中的袋子叮了上去。
而同时,夫子与凌罗的琴笛合奏,里面加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甜腻之气,这种乐声,让人充满了欢乐,不但厅内之人忽然间有幸福之感,而且,仿佛是大战之后的庆功,完成一件事之后的心满意足,达到一个愿望以后的踌躇满志……
这种乐声代表了一个愿望,就是心满意足,幸福到极点了以后,内心不由自主的空虚起来,一空虚,就想用东西来填补,最直接的,莫过于吃东西。
当然,正常的人听了这个乐声,只不过在心底偶尔闪过那么一个想法,但是,这大堂之中,还有一个不正常的人,一个做事只按自己的直觉想做就做的人,他就是白衣人。
西宁王以为宫熹会扰乱琴音,直接控制白衣人,可是,他吹了老半天,白衣人一动不动,毫不动容,连眉毛都没有动上一下半下,因此,他又开始猜测,莫非宫熹想利用笛声引来他的手下?可一个毫无内办的笛声,又能引来什么?只怕千米之外的人就完全听不到了。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种充满欢乐的笛音,只不过想引起人的口腹之欲而已。
而且,这种笛声对任何人都没有用处,唯一能起做用的人,就是那白衣人,这种人,脑袋已经僵化到了极点,但是,他也有弱点,而且是一摧就至的弱点。
于是,在冷不及防之下,白衣人用僵直的双手,飞快的打开黑色袋子,从袋子里面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心脏,优雅之极的放入口中。
的确,非常的优雅,虽然这是一个血淋淋的场面,但是,白衣人却把这个血淋淋的场面变得非常的优雅。
当泪红雨偶尔一转头看到这个场面,心中又恍惚起来,她想,这个白衣人如果头脑没有问题,必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优雅君子。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醒悟过来,这白衣人为何忽然间拿起心脏吃了起来?他有毛病么?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明白,夫子为何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何要自己跟着接应的人走,所谓,接应的人是谁?
因为,她正在恍惚之间,这白衣人眼睛忽然灵活的眨动了一下,嘴里虽有东西在嚼,可是眉眼之间,却仿佛注入了一种活力,整个人如梦中惊醒一般,醒了过来。
他茫然的转头,向四周围看过去,视线转过一圈之后,眼睛盯着泪红雨……
泪红雨望见那种眼神,那种眼神没有了暴戾与木纳,而是含着迷茫与亲切,虽然他的嘴角还留有鲜血,可望向泪红雨的时候,却让泪红雨感觉不到丝毫的恶心。
忽然之间,白衣人向泪红雨急冲过来,他的身形如鬼影一样,下一秒钟,就贴在了泪红雨的身边,泪红雨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之气……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逃离
他道:“跟我走……”
他的声音僵硬仿佛许久未说过话的人一样,让泪红雨一怔,她还未反映过来,这白衣人已经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快速向门口退去。
而此时,西宁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宫熹与凌罗,而白衣人的忽然觉醒让他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直到白衣人向门口飘了过去,他行动极快,快得不可思议,甚至于比他原来被琴声控制杀人时还快,倏忽之间,他就到了门口……
而墙边原本倚着的米世仁则深深的望了泪红雨一眼,喃喃的道:“我尽然帮助了他……”
他想起与普罗打到中途的时候,他感觉,两人武功相差不多,最终,普罗有意无意的引着自己比拼内力,自己几乎不能力敌,可是,他还是小看了这位普罗王子,在与自己比拼内力的时候,他开口问自己:“如今形势,西宁王必逼小雨嫁给这位皇上,你愿意么?”
想到听了这句话,他的心涌起无边的恨意,因为西宁王的筹谋,皇上身亡,而他面临的,将是一无所有。
作为一个久处权利场的精英,米世仁只犹豫了一下,便道:“你要我做什么?”他甚至没问,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因为,所有的好处都比不上让西宁王计划失败,而唯一能让他失败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异国王子。
他看到了普罗眼中的笃定,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讲的,就是他。
于是,他假装被击得昏倒,在适当的时机,拔开了普罗给自己的这个小小的瓷瓶。
如今。白衣人带着泪红雨从门口飞了出去,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因为,白衣人身上的力量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虽然他没有与之交手,但是,看到白衣人那不可思议地暴发力。他知道,就连自己与宫熹朕手,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白衣人,就像一具不知痛的铁铸身躯。不知疲倦,永远运转。
果然,门外传来侍卫们拦阻的声音,可是,几声惨叫之后。那声音就无声无息了……
米世仁抚着胸,站起身来,悄悄的离去……
厅内的人没一个人注意到他。每一个人,都被白衣人的忽然发难吸引住,西宁王利喝调兵拦阻,而宫熹与凌罗仿佛不受这场剧变地影响,两人勿自情意绵绵的和奏着。
小世子齐临渊深思的望着两人,脸有疑色,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曲终了,宫熹懒洋洋的笑了笑,他的笑容自是又让凌罗心中起了无数涟漪,他道:“我要走了,你来么?”
说完。也不管她答不答话,甚至没看站在旁边地齐临渊。身形连变,向门口冲了过去。。。
可是,凌罗胸中却剧震,她所盼望的一切,就在眼前,她能说,我不愿意么?
这个时候,不管她与西宁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会放弃么?
西宁王眼睁睁的看到凌罗临到头来倒戈相向,还看到她几声呼哨,招唤了好几名隐在暗处的变尸人,而这些变尸人原本是用为对付宫熹可能的属下地,可是,宫熹却根本没带属下过来。
想不到,调转头来,她反而让他们对付了自己。
这一切如果让泪红雨看到,她必定长叹一声,颇有些先见之明的道:“都说了,这是致命的温柔,你又不相信……”
宫熹没带一个属下,不但全身而退,一句话就让米世仁帮助了自己,又一句话,让凌罗反了西宁王,而一曲笛音